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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生唯一觉得与之无可比拟的美人,所以他就不明白了,这丑丫头生得这样,为何九爷还能生生将她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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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沧海再醒来的时候,身上的破衣已经被换掉,而出现在她榻前的男人也不再是迦楼。
“王妃,醒了?!”
白衣如影飘到床头,念沧海揉了揉眼,还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你怎么进来的?!”她防备的拉起盖在身上的杯子,望了眼残破不堪的门,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都能夺门闯入吧。
“王妃,昨夜诱/惑不成被九爷欺负了?!”
醉逍遥问,脸上张着教人闻之不快的笑,他是都知道昨夜发生的事,跑来奚落她么?!
“迦楼姐姐呢?”
念沧海伸手拿过地上的袍子披上,从床上跃下,有了昨夜的教训,有男人在的地方都让她对床榻感到害怕。
特别是像醉逍遥这样的男人——
他眸光带着微热,视线在她的唇上打转,教她的心忐忑不安,焦躁攒动。
该死的!
为什么她身边的豺狼虎豹多得让她措不及防。
可不可以放她一个喘息?!
“姐姐?你应该知道迦楼并非女子。”
醉逍遥桃花眼狐媚半眯,一步跟在念沧海的身后,这屋子那么小,她挪一步跟挪十步都难逃他的紧贴追逼,“不是女子就不能唤作姐姐么,迦楼姐姐有颗女儿心,我就将他当做姐姐有何不可?”
“对迦楼了得那么清楚,那那日藏书阁的那个贼就是王妃咯?”
“醉逍遥,你若想要去向端木卿绝告状,就随你!”
念沧海甩他一个不屑的眼神,那件事端木卿绝早就知道了,他想说就说好了,“逍遥怎会做伤害王妃的事?逍遥只是希望王妃不要做‘傻事’,色/诱是绝对无用的,因为九爷早有心爱之人,你要献上身子换来的只能是死亡!”
醉逍遥俊脸服下,念沧海怒瞪而去——谁稀罕那魔鬼的爱,谁会色/诱他?!
昨夜的事是她轻率了,是她不该将端木卿绝当做没有牙的狮子,是她误以为他当真是……断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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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想起昨夜被端木卿绝吻遍了全身,拉开了双/腿就要占有她的所有,念沧海就仍心有余悸。
“不管王妃想着什么,逍遥还是希望王妃行事前三四。”
她从他身前躲开,一个慌神他又从后拢来,温润的热息滚烫了她的面颊,正要逃,“逍遥其实心存感激,王妃是为了逍遥‘送’的这发簪子才为此与九爷斗嘴,触怒了九爷,照理该被强压的人是逍遥才对。”
他开着教人笑不出的玩笑,一手从怀中拿出红豆发簪,“这簪子?!”
念沧海难抑惊呼,从他手中将发簪收了过来,“九爷让我还给你的。”
那魔鬼有这么好心?!。
“物带到,话亦于此,逍遥先行告退。”
“等一下,你说王爷早有心爱的人,她是谁?”
不想好奇,话却是脱口而出。
只因他和迦楼对她说出了相同的警告,他们都在警告她绝对不能和端木卿绝发生肌肤之亲,而昨夜他……
她不能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即使害怕,她仍想知道他声嘶力竭喊出的那个名字到底是谁……
“九爷的妻子。”
醉逍遥脚步停下,侧眸落出五个字。
“在我之前,他就有过正妃?”她从未听阿离说过端木卿绝娶过亲,北苍也没有人说过魔鬼也曾爱过人。
“不是妃,是妻。”
消去脸上的笑意,醉逍遥很正经的纠正她话中的错误。
不是妃,是妻?
明明不都是一个意思么?
可是那眼神,那表情都在说,它们的含义不同,“她是九爷唯一爱过的女人。”
心好痛,冷不防的隐隐被什么东西一扎。
念沧海觉得有点难过,没有理由的……
“那她背叛了他么?”
“是的,她背弃了九爷,转身选择做了端木离的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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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离的太子妃?
端木离的太子妃?
她的阿离,那个说要娶她为妻,封她为后,一生只爱她的阿离?!
念沧海呆若木鸡不敢相信醉逍遥说的那句话,一个字都不能,“不会的,怎么会呢?!端木离,你说的端木离就是北苍的皇帝,太上皇端木锦的皇子么?”
念沧海逼近他醉逍遥,双手不自觉的握着他的双腕,眼神竟是恳求似地睨着他,仿佛在说,即便是谎话,请你骗我,求你了。
“最傻是天真,王妃,你以为最亲最爱的那一个就永不会对自己说谎么?”
醉逍遥眼神一沉,留下深意犹未的一句话,轻轻拉开她的手,转身离开。
他无情的撕破了她的期冀。
好痛!!念沧海捂着心口,只觉这里是裂开的痛!
最傻是天真?
最亲最爱的那一个也会对自己说谎?!
念沧海知道醉逍遥那句话中的暗示指的是——端木离,可……
前夜才对端木离重拾的爱念,这一刻又再被无情动摇。
她已被最爱的人伤过一次了,这一次又要告诉她,他仍在骗她么?!
不是真的,不会是真的!
阿离,为何你从未告诉过忘莫离的存在?
她是端木卿绝的妻子,是你的太子妃?
你和端木卿绝究竟是怎样的关系?为何他的女人会是你的……你的……
那样的人,那样重要的人,为何就连你给我看过的都北苍的族谱上都只字未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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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千字,今日更新完毕~感谢T似水流年的荷包,zoeynewton的大鲜花,感谢swr1209的月票~
枕下的温柔(鲜花加更,两更并一更,4000字)
更新时间:2012…5…9 10:31:42 本章字数:5478
七日后。爱孽訫钺。
北苍,皇城。
御书房内,林公公跪在御案前将今早收到的飞鸽传书呈交给端木离,打开信封里面是御景秋从北域捎来的书信——
伊人安,勿挂念。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信上短短两句,已勾人热泪盈眶,“海儿,你仍是朕的海儿,你爱朕,你的人,你的心都爱着朕。”端木离感激而泣,嘴中念念有词,“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仿佛那句话给了他无穷无力的力量。
只有你知我,我的海儿,你与朕的心是相同的,朕知道,你终究只愿与朕厮守终老赣。
相思痛,无药医。
要做到忍住你不在身边的伤谈何容易,想念无法触及是最能挖心的痛……
端木离攥着信将它仅仅贴着胸口以缓解这些日子以来的思念,想念,挂念,他每日的忐忑不安终于得到了一丝安慰,因为他爱的女人平安无事,因为他爱的女人仍旧爱着他,深深的爱着。
“太后驾到。”
忽地,一道煞风景的传铃声从御书房的大门传来,门被推开,头顶凤钗身披凤霞的女子搭着李公公的手一走进御书房,那夺人的气势教空气都变得稀薄。
她一身珠光宝气,红唇惊艳,“皇儿。”眼神微动,目光敏锐地落在端木离贴在胸口的书信上。
“儿臣给母后请安。”
端木离上前一步,一手将书信交给跪地候命的林公公,林公公走上御案前,伸手便将书信放入烧着的檀香之中,瞬息化为了灰烬。
两人的默契是无需言语。
太后?皇甫静婉咧唇轻轻一笑,眼角淡淡的皱纹蕴藏着几经铅华的老谋深算。
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太后突来,谁都心知肚明——她,来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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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母后与雪妃在御花园观景赏花,不慎感染了风寒,惊叹岁月催人老,母后能多得几年陪在皇儿身边?皇儿每日忙于政务,正室之位至今悬空,已成母后心头最大的伤,一年多来,母后都在为皇儿观察后宫嫔妃,昨个儿身子抱恙,雪妃亲自送来养身灵芝,如此细心周致的女子不多,母后以为雪妃进宫半年有余,对皇上体贴入微,对本宫以孝为先,没有半分行错踏错,该有所赏封,皇儿意下如何?”
皇甫静婉言笑间说的自然而然。
那年过五十的容貌包养的甚是较好,纵然岁月无情却也没能在粉色佳人的脸上留下什么衰老的痕迹,看着也就三十,若说是端木离的姐姐也不为过。
所谓岁月催人老听在端木离的耳中根本是个笑话,母后的保养之道,这宫里谁人不知?
动用上百名御医院里的老太医,每隔三个月为她炼制长生不老丸,据说是用千百种养身之物炼制而成,有天上飞的,地上走的,水里游的,千奇百怪却是样样精贵。
那吸收天地精华的身子骨是百病不侵,老当益壮的。
“母后以为何等赏封合适?”
端木离接下话,他很清楚那话中真正的含义,怕是那区区的嫔妃头衔委屈了念雪娇,“雪妃乃念元勋的嫡传长女,念元勋又乃你父皇的义兄,其实论资质雪妃算是皇后的不二人选也不为过。”
想要封她为后?!
“母后,莫非是忘了与儿臣的半年之约?”
端木离当即夺过话话,那架势没有半分妥协听从的意思。
皇甫静婉煞是不满他的态度,冷眼瞥去,俊俏如她的脸上写满了对那个丑丫头的牵念,离儿,母后将那个丫头赶上思路,却终究还是没能让你忘却对她的眷恋?!
皇甫静婉憎恶念沧海,当初端木离将她接入宫惹来后宫一片热议,半年来更是对她宠爱有加,寸步不离,起初她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闻不问,可当她亲眼瞧见他提笔册封要将她捧上后位,她再也不能坐视不理。
心里当即生了杀意——
一国之君最大的禁忌就是沉迷一个女子,一旦非她不可,动了真情,就会被她执掌于手心,从而心智尽丧。
她贵为圣驾之母,手握北苍半壁皇权,皇儿是她的,这天下也是她的,她不容任何人侵犯。
皇甫静婉有着很强的控制欲,她断不会让端木离逃脱她的鼓掌手心。
她的皇儿就只能对她必恭必敬,唯命是从,那个念沧海威胁到了她的权威,那她就要她死,死在北域,从而断了端木离对她的痴恋。
可……天不从人愿,她派去北域的那批人竟一个不剩的死在狼林,点滴查不到念沧海的下落,而方才被端木离烧毁的那封信,她深信定是从北域传来。
那丑丫头怕是定没有如她所愿的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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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记得,可活人才能登上凤座,皇儿,难道要母后给一堆白骨留着空置的后位?!”
精明的眸子勾起锐冷的弧度,故意刺激着端木离。
身边的李公公惊怕得连头也不敢抬一下,太后的冷血铁腕,他是见识过的,怕是撞见鬼也不及眼见太后大开杀戒时的惊悚恐怖。
呆在太后身边,唯一学会的就是不听不闻不问,这个女人执掌后宫三十余载,有多少女子性命葬送在她的手中,简直是个算不出结果的天文数字。
当初太上皇的宠妃哪一个不是死在她的手中,而威胁到皇上的皇子们也是个个不得善终。
他就不明白了向来对太后言听计从的皇上这一次为何要为了一个绝世丑女力争到底,难道皇上就不知这样只会激怒太后,令太后更恨那个女子?!
皇甫静婉的娘家,皇甫一族是北苍的开国功臣,世世代代辅佐端木皇族,手中的权利也是日益剧增。
皇甫静婉虽是女儿身却是个要强的性子,当初端木锦登基,优柔寡断,她靠着娘家实力逼迫端木锦封她为后,她处处强势凌人,可谓垂帘后控制着整个天下。
“母后若不是派了人去了北域,亲眼所见那一堆白骨?”
端木离不畏挑衅,哂笑挖苦。
心里的恨不能言,眼前之人若非是他的母后,他定不容自己不会如此隐忍。。
“母后不知皇儿还是个痴情种,心心念念两不忘?”
皇甫静婉怒火攻心,自嘲而笑。
只瞧端木离闻而不语,唇上学着她染上幽幽的笑,仿佛在说:母后,既然你知又何须明知故问?
从未有过的挫败上心头,端木离深处藏着怨恨的眼神勾起皇甫静婉二十多年前的回忆——
端木离从小懦弱爱哭,却是乖巧懂事,处处以孝为先,对她这个母后是百依百顺,言听计从,不敢又半个二心。
可才八/九岁的他却曾为了一个丫头,被一群皇兄皇弟欺负还拼死保护,怒瞪着双目仿佛要将一切人杀尽,“不要碰莫离,你们这些肮脏的畜生!”
那是她这个母后第一次见端木离目露凶光,像一头沉睡的狮子终于觉醒,身子骨里迸发这不可抵挡的王者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