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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熟悉的亲昵,一声盈盈弱弱的我好累,竟将端木离渐起的疑心瞬间又轻而易举的一击击溃,念沧海根本无需动一根手指头便又重拾他所有的怜爱。
六个月的忍耐,三个月的等待,他想要她的念头已经强烈到无法再逼自己抑制,所以方才,怕是真的是他太过心急而吓着了她。
何况,他怎能忘记他的海儿是个好姑娘?
曾经同床共枕的六个月里,他的强势利诱,皇帝身份都不曾让她妥协、卸下纯洁的外衣,只因她说过,女儿家的贞洁要留待夫君,他若想要,就许她大婚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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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海儿,不管世间沧海桑田,你还是一如当初,你这倔强的小性子,到底是谁给宠出来的?”
他在她耳边“质问”,声音染着宠溺的笑,双臂环抱着她,下颚抵着她的额——
虽是瞧不见他的脸,但念沧海却好像能看见端木离正在笑,笑得无邪,笑得无瑕。
如果时光就此回到过去……
阿离,如果你对我从未放开这双手……
“是朕,对不对?”
轻轻一句又落在耳边,念沧海拼命隐匿的心弦还是被拨痛了。
她靠着他的胸膛轻轻点点头,双眼有意识地紧闭起来,搂着他腰间的手微微用力的攥紧——
阿离,别再对我说这样温柔的话了……
不要让我再次心痛,不要让我再想起北域发生的一切,不要让我怨恨你的欺骗和谎言,不要再对我笑了,求你,不要再对我宠溺爱怜了……
端木离倾尽温柔的每一句都是催念沧海动摇的一把利器,一下一下的凿开她好不容易砌起来的心墙。
她好怕自己一个不坚定就又会堕入他的温柔陷阱里,会回到过去的那个自己,只求呆在他的身边,哪怕没有名分,也心甘情愿的活在永不见天日的深宫,每日周/旋在妃子们的争宠之中。
念沧海其实并没有打消逃跑的念头,只是下一次的逃跑,她知道注定要翻过那威严耸天的宫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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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夜赶路,短短八日,他们就回到了皇城,刚入城门,百姓们就排成了长龙迎接他们的到来,马轿外人山人海,人声鼎沸,睡梦中的念沧海不由得一惊。
许是有孕,加之动了胎气的关系,八日来,未免引起端木离起疑,她没有提出异议,跟着马车连夜奔波。
自当也是没有再服用过一贴养胎药,所以为保孩子无恙,她总是昏昏沉沉的陷入在睡梦之中。
“皇上,外面发生了什么?”
声音越发的吵杂,念沧海微微拉开车帘,就听街上的百姓赫然惊叫起来,“皇妃,快开皇妃挽起帘子了!”
放眼密密麻麻的人,一只只手指向自己,念沧海“受宠若惊”得当下放下了帘子,她有点被吓着了。
一手情不禁地抚上裹着白纱的右颊,她可不愿让人瞧见她这幅人鬼不是的摸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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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
他们在喊着她什么?
皇妃?!
一张笑脸吓得刷白如纸,神色陷入费解,慌张,焦虑之中,只闻身边的男人忽地浅笑盈盈,“皇上,你做了什么,竟让百姓一早就恭迎在城门之下?”
“唤朕名字。”
他不答反问,幽绿的眸子笑得邪肆,捧住她的小脸,偏执的要求。
他不喜欢她那么生疏的叫他,为何那么多日过去,她还是一会儿亲昵一会儿疏离的,以前,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候,她都亲昵地喊他名字——
阿离……
他眷恋她深情唤着他名字时的娇音……
念沧海凝着端木离专注的眸眼,心底有着一丝犹豫,她不愿喊他阿离,是怕自己再度迷失,只是眼下,他的偏执竟和那个男人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一个恍惚失神,小嘴半张竟突出了一声“卿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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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绝?!。
他的孩儿竟如此亲昵的喊着皇叔的名字?!
两人皆是一惊——
端木离忧虑的眸子猝然圆睁,眼底狞光如刃,不可置信的盯着念沧海——
浑身四肢百骸就像被点了穴似的不能动弹。
该死,可恶!她是中了什么邪了?
怎会情不自禁的喊出那个男人的名字……
念沧海只觉大难临头,忽地那一双黑眸子一亮,脑海灵光一闪,“不要!皇上救我——”
羸弱的娇躯犹若一只受伤的娇弱雨蝶扑入端木离的怀中,全然的受惊过度,身后就如同被一群野狼追逐般的惊恐,浑身都在抖瑟,震颤。
她这是怎么了?!
端木离被怀中的小可怜一惊一乍弄得不明就里,只听她哀求着,呢喃着:“不要打我,端木卿绝,我喊,我喊你的名字就是了,卿……卿绝……卿……呜呜……不要打我,不要!”
念沧海窝在端木离的怀中呜咽起来,就像个被爹娘惩罚的小孩子,哭吟怜怜,声声刺心心痛。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莫不是他方才的一问令她想起在北域不堪的施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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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皇叔打过她?
逼迫过她?
他怎能忘记九皇叔就是个凶残病态的疯子!
他不曾去想过他会用怎样的手段折磨她,但不想不代表不曾发生——
该死的,他明明交待御景秋定要好生护她周全,他怎能眼睁睁看着端木卿绝对她动过手?!
“没事了,没事了……海儿,是朕,是你的阿离,我在你身边,我保护你,端木卿绝再也伤不着你了。”
端木离心急如焚,搂着怀中的小人儿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
全然不知这只是怀中佳人的一场戏。
念沧海靠在端木离的胸膛里暗自舒了一口气,好歹她的装疯卖傻起效了,总算是又躲过了一劫——
阿离,对不起……
原谅我又一次利用了你对我的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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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沧海心里既是愧疚却是换来了暂短的安逸。
端木离的确是宠她至深,一点儿都不怀疑她突来的“发作”,相反更加的紧拥着她,待她佯装镇定下来之后,还告诉了她——
在收到御景秋回禀他们已经安全回到北苍的书信后,他就亲自提笔向天下昭告他要册封念元勋长女为妃。
不是将她远嫁给端木卿绝时所用的念元勋幺女的名义,而是长女。
念沧海不免心里惊诧。
爹爹终于肯承认她这个女儿了?
从出生,爹爹将她幽禁在念府深院,根本从未想过要让她踏出过念府一步,她知道他是颜面之上的男人,身为北苍国堂堂镇山大将军,他怎会承认一个似若怪物的丑妇是他的长女?
他想要的就是让她老死其中,无人知晓,所以那户籍上就根本找不到她的存在。
既是当初端木离指名道姓接她入宫,他也是百般阻挠,甚至出言望端木离切勿册封她封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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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沧海很想知道端木离究竟是如何说服她那铁石心肠的爹爹,是皇权镇/压,抑或联姻收买?
爹爹身为镇山大将军,手握不少兵权,是不容小觑的一股势力,皇太后若是同皇上分庭抗争,爹爹助谁的一臂之力就是胜负之关键。
“皇上,宫门已开。”
林公公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马车已经行驶到了皇宫之外,端木离牵住念沧海的手,她从包袱里抽出一条纱巾盖着头,才允他抱着她下了马车,“恭迎圣驾,恭迎皇贵妃。”
放眼打开的宫门内齐齐站着探不到底儿的奴婢侍从,这岂止是对一个妃子的恭迎——
皇贵妃?
她?
念沧海愣在原地,纱巾下的面容惊色大过于喜,端木离莫非是册封了她皇贵妃的封号?!
怎会……
皇贵妃乃皇后的踏板石,太后怎会允许他册封她如斯头衔……
怎会……
皇贵妃乃皇后的踏板石,太后怎会允许他册封她如斯头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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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
走神间,林公公来到念沧海的跟前卑微的俯着身伸出手,她向端木离看了眼,他温柔的笑眼相对,示意他照着林公公的牵引即可——
她将手搭在了林公公的腕子上,顿然所有的奴婢侍从又再齐齐高呼,“恭迎皇上,恭迎皇贵妃娘娘。”
她简直就像成为了一国之后,甚至是皇后之上的皇太后,放眼宏伟壮观的场景,教人喉间干渴,念沧海生生咽着口水,迈开的步子不能享受到丝毫欢愉,只觉得沉重如山,如同被牵引而入的是一条通往地狱的亡路……
御景秋不知几时护驾在了身边,念沧海无意的与他对视了一眼,她还以为端木离会为难她,既是允许他出入宫中,那就是不再追究了?
念沧海有好多话想要问他,然而他的眼神黯然,在他们目光交会的一刹便先岔开了视线。
是他不愿在和她说话,还是此情此景下,无论是他,还是她都不能说。
走入这扇拢人窒息的宫门,只有他俩知道的秘密便不能再被提起了,不是么……
念沧海确定御景秋是选择了为她隐瞒她怀有身孕的秘密,只是他突然改变初衷的理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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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来之,则安之。
眼神朝向了另一侧伴在身边的端木离,她回到了最初的地方,回到了她曾最爱的人的身边,可放眼身周一座座威迫逼人的红砖金顶殿宇,她才发现天下之大,其实从未有过她念沧海的容身之所。
这里是牢笼。
前有狼,后有虎。
回到北苍,不过是跳入了另一个惊恐的北域,不比它安逸,反而步步惊心,一个行错踏错就是一尸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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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欢宫,自古以来只有皇帝最宠爱的妃子可以入住的宫殿。
念沧海还记得自己被鞭打的不成人形,就是躺靠在这寝宫的寝屋里,念雪娇还嚣张跋扈的闯进来对她嘲笑凌辱,推开寝屋的门,迈入其中,环顾四周。
回荡在脑海里的画面都是不愉快的种种,端木离一路伴她而来,站在她的身侧凝着她微微凝眉的小脸。。
她是想起他曾残忍的囚她于地牢,将她鞭打得满身疮痍,血痕累累?
“皇上……”
林公公跟在他的身后,似乎想说什么,不想端木离当即厉眸瞪了他一眼,之后的话便一个字儿都无缘尘世,“退下。”
端木离挥挥手,守在外面的一般奴婢侍从都安静的迅速离开。
念沧海没有注意偌大的屋子里就仅剩自己和端木离,她朝着床榻走去,她还记得离开这儿的那一夜,小幽那丫头坐在那儿叠着一堆纸钱,说是上路会用着——
傻丫头,谁叫你触自己的眉头,所以才被醉逍遥那混蛋给抓了去……
傻丫头,你现在还好好的活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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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失了神,泪水不觉的打湿眼眶。
端木离靠过去从后拥住她,“对不起……”
“卿……”
那个不该喊的名字差点又不听话的落出念沧海的口,索性她气息极低才及时收住了口,没有让端木离起疑,“为何要对我说对不起?”
“靠在我的怀里哭吧,让你受苦了,所有都……对不起……”
扳过她的身子,端木离用情至深的拥着她,他以为她是在为他赐予她的伤痛而哭?
错了呢,她只是想念小幽了,担心她了,害怕这辈子再也不能相见了……
“阿离,我倦了,想要歇息了。”
她推开他的拥抱,微微垂着头不看他,又是这般的漠然,就像不愿他在她的身边多呆一刻,不,是连个眨眼都不愿看到他。
“海儿,你当真要这么拒绝朕?”
她推开他,他缠着她,双手握着她的双腕不怎么用力,却是容不得她甩开。
口吻像个得不到爹娘疼爱的孩子,带着点小无赖,她越是转动手腕,他越是缠得紧,“皇上您误会了,海儿只是真的有点倦了。”
她只想摆脱他,她承认他的触碰,他的拥抱总是能暖入她重重设防的心,可他若是想要“那种”触碰的话,便只会激起她满心的反感——
“倦到连个吻都不行?”
端木离的声音猝然有些怒了,动作也跟着蛮狠起来,一手揽住她的后腰,下一刻不由分说的咬住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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