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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轩,荣智起身上马,对老大荣达说道:“大哥,府里就靠您了。”
“自古忠孝难两全,二弟,三弟要小心,额娘我会孝顺的。”
荣轩最后看了一眼妻女儿子,寻常一笑,抖了抖缰绳催马离开,富察氏抿了抿嘴唇,暗自攥紧了帕子,云薇低声说道:“阿玛会平安凯旋的,额娘,我们要相信阿玛。”
“你们也散了吧,我要静一静。”
老太太直径向佛堂走去,云薇看着老太太的背影,扶着富察氏回转院落,陪伴在富察氏身边,或轻言软语,或撒娇痴缠,冲淡富察氏对丈夫荣轩的担忧,分散富察氏的注意力,这样也可让她少想一些。
见富察氏熟睡,云薇帮额娘盖好被子悄声的退出房门,低声对齐嬷嬷交代两句,又让绿意去找老太太身边的陈嬷嬷,叮咛她老太太虽然去礼佛,但年岁大了收不得累,要仔细身体,多用一些清谈的饭食,省得上火伤身。
云薇回到书房,翻看以前记下的私房食谱,琢磨着怎样改进才能更合理更可口,外面小丫头回禀:“四姑娘来了。”
云薇放下食谱,云岚撩帘走进,云薇轻轻唤道:“四姐姐。”
云岚扫视一圈,一水的漆黑书架上摆放着各色书册,云薇就坐在期间,悠然自得透着弄重的书卷味儿,书册很多,却不似图书馆那般压抑,多了些许的舒适,临窗处摆放着楠木美人塌,铺陈着厚厚的褥子,绣着荷花的靠垫,旁边放着八角坠的宫灯,在美人塌前悬挂着几尺宽的琉璃珠帘,颗颗通透,敞开的窗户吹进来的威风,让琉璃珠子互相碰撞发出轻微的响声,
伺候云薇笔墨的珍珠端来绣墩,云岚落座后叹道:“六妹妹,您很会享福。”
云薇淡笑不语,吩咐珍珠在去上好茶,云岚晃动了僵硬了脖子,云薇问道:“四姐姐是累着了?”
“刚刚快慰额娘来着。”云岚解释一句,抿了口茶水,犹豫了半晌才说道:“不到六妹妹这来,我不晓得同谁说才好,我•;•;•;我担心阿玛•;•;•;也担心他,六妹妹,即便我清楚他不会有事,可是这心就是放不下,我怕由于我的出现而改变,使得他有了危险。”
云岚有打算改变历史,可历史真的发生偏移后,她有害怕会有蝴蝶效应,这些话不能同任何人说,唯一能讲一点的就是云薇了。
“他是皇子,又统领一旗,不会出事的。”云薇声音轻柔,“四姐姐,您不用太担心的,皇上是万圣之君,御驾亲征必会让葛尔丹诸部望风乞降。”
云岚咳嗽了两声,似被茶水呛到,其实是让云薇骇到了,古代的闺秀即便是云薇都是这般吗?望风乞降?若是这么简单的话,康熙根本就不用费这么大的劲儿了,皇上在她们眼中就是圣人神仙吧。
“四姐姐,您慢一点喝。”
云岚在云薇这消磨了半个时辰,说许多的话,大部分的时候云薇在听着,只是偶尔才插上两句,听着四阿哥对云岚的好,听着云岚对胤禛的担忧,云薇心底隐隐冒出几分稍纵即逝的羡慕,反倒劝了云岚几句,将富察氏和老太太说过的话,又提醒云岚一遍。
云岚笑道:“六妹妹,你不明白他的,四阿哥是好人,是外表冷酷,内心火热的好人,他会善待我的,我不会后悔今日的选择。”
她旁边的丫头低声提醒道:“姑娘,您该回去了,太太一会还得找你呢。”
云岚起身离开,并相约云薇去庙里烧香祈福,云薇给推了,她不愿离开富察氏,云岚也不强求,说了几句关心富察氏的话,就离开了。
云薇靠在椅子上,拿起未读完的书册继续看了起来,泛黄的纸张上清清楚楚写着兵略残篇。
一月有余,前方传来战事不顺的消息,给佟府更是蒙上一层阴影,此时的富察氏又不慎染上风寒,云薇亲自在富察氏床前尽孝,有条不紊的打理二房的日常事务,大太太觉罗氏曾经亲自过来看望富察氏,本想问问用不用帮忙,见到沉稳的云薇,细细打听了一些事情之后,便歇了心思,云薇处理手法不够老成,但以她这个年岁是很难得了,觉罗氏安慰了富察氏几句,并称赞云薇的能干。
富察氏虚弱的一笑,谦逊两句,云薇将熬好的汤药喂给她,柔声道:“大伯母过誉了,这些都是我应当做的。”
富察氏性子要强,用了几日汤药便好转了许多,指导云薇在管家主持中馈上的瑕疵,有富察氏在旁边指导,云薇越发得心应手,处理事情老练上许多。
香火鼎盛的寺庙,云薇虔诚的跪在佛前,为阿玛祈祷平安,虔诚的磕头之后,从蒲团上起身,将帽檐上的轻纱放下来,遮挡住她如玉的容颜,绿意给小沙弥添灯油银子,扶着云薇转去禅房去寻同来上香的富察氏。
“佟佳云薇。”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云薇颦眉回头见到一身藏蓝色蒙袍的策凌站在树下,云薇不想同策凌又牵扯,本想当做她认错人了,策凌却几步来到云薇近前,云薇下意识的后退一步:策凌停住脚步,低声道:“别怕,我不会伤到你,更不愿让你名声受损。”
“那你还过来?哪有这般直接称呼闺阁女子名讳?”
云薇隔着纱帘的眼波透着不赞同,策凌即便看不清楚云薇的容貌,也能想象到一分,吐字清晰的说道:“我是蒙古汉子,没有你们八旗那么多讲究,佟佳云薇,我要定你了,我会跪请皇上指婚。”
云薇脸红红的,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害羞,问道:“我一介寻常女子,你出身尊贵应该有跟好的宗室郡主来配你,策凌贝勒你错爱了。”
康熙皇帝为了安抚蒙古诸部,为亲征打下基础,在康熙三十五年初的时候,便传旨册封策凌为贝勒。
“我看你好,别人说什么都没用。”策凌态度坚决,云薇展颜笑道:“策凌贝勒,您也应该清楚,您未来的福晋不是公主就为郡主,满蒙联姻是太宗太祖定下来的,我虽然不才,却决不愿为侧室,您若疼惜云薇,就请放手。”
云薇说完这话,从策凌身旁走过,轻飘飘又留下一句话:“我不了解蒙古汉子,但我却知晓策凌贝勒的归宿在草原,皇上亲征大胜之后,策凌贝勒将会是展翅的雄鹰,一尝所愿,您又何必拘泥于儿女情长之中?纵马草原,守护部族,才是策凌贝勒最应该做吧,这一切的前提,便是皇上得放心。”
策凌攥紧了拳头,云薇正好点中了他最大的隐忧忧虑,皇上不放心,他又怎么能回草原报仇?低低的重复道:“云薇,佟佳云薇。”
第四十九章
在这座香火鼎盛的寺庙里,云薇不仅遇见了策凌,在随着富察氏离开前,撞上了来庙里上香还愿的恭亲王侧福晋和清额贝勒,恭亲王侧福晋主动搭话,富察氏不敢怠慢,陪着她闲话几句,清额见到云薇,含笑问道:“佟姑娘一向可好?”
云薇神情十分的冷淡,不愿同清额过多接触,淡淡的说道:“一切都好。”
清额难免失望,恭亲王侧福晋对云薇如此表现满意的很,说道:“佟夫人,你许是不知道,这座庙半山坡有一泉眼,据传说神仙留下来得,喝了泉水,便是得了神仙赐福,许多人都是相信的,很是灵验,我瞧着您身子骨有点虚弱,定是担忧随驾出征的佟大人,不妨让你家姑娘亲自去取泉水来,也是她的一份孝心。”
富察氏打算推辞,恭亲王侧福晋拉住富察氏的手,不容她拒绝的向方丈的禅房走去:“早就听闻佟夫人的擅长佛理,我借此机会请教一二。”
“佟姑娘,有句话叫做孝感动天。”侧福晋看了一眼云薇,向清额说道:“她独自去取泉水,我也不放心,咱们王府和佟府有渊源,清额,你就陪着佟姑娘走一趟,我和佟夫人在禅房等你们。”
富察氏勉强的笑了笑,说道:“既然侧福晋说了许多,你就为额娘去一趟吧。”
“是,额娘。”
云薇和清额离开,富察氏和侧福晋坐在禅堂品茶,富察氏恭顺不出一声,侧福晋轻抿一口茶水,手上戴的珐琅玳瑁指甲很显眼,见禅房清幽,出了随侍的丫头之外,并无旁人,外面也有婆子的看着,叹息道:“你也是当额娘的,清额瞧上你家姑娘,求了我许久,我看佟姑娘样样出色,同清额倒也般配,佟姑娘是待选秀女,佟府的管教是我也放心,不愿坏了佟姑娘的名节,才会出此下策,佟夫人勿怪。”
富察氏顾不得被恭亲王侧福晋所逼的不悦,从未料到她会将话挑明白,推辞道:“薇丫头同贝勒爷不般配。”
“我今儿把话挑明,一是我喜欢看重佟姑娘,不愿出什么意外,二是我那个孽障儿子非佟姑娘不娶,我也是被他磨得无法,才进宫去求了太后娘娘。”
富察氏端着茶盏的手一颤,忍不住问道:“都惊动太后娘娘了?”
“太后娘娘虽然未曾表态,却也记在心里,清额虽然看着闷了一点,但皇上和太后娘娘都很喜欢他,将来他兴许会在进一步。”
侧福晋放下茶盏,笑盈盈的接着说道:“我是做过秀女的,晓得佟夫人疼爱佟姑娘之心,佟姑娘温婉大方,不卑不亢,姿容绝丽,和清额又能谈到一起,是我给自己儿子说好话,他们两个很般配。一家女百家求,放在平头百姓府上,那是荣耀的事情,可摊在秀女头上,就•;•;•;佟夫人,你应当知晓其中的关节,宫里的贵人们容不得轻佻的秀女。”
饶是富察氏见过世面,又一项精明在绝对的权利面前,她又能说什么?一句待选的秀女,云薇的命运就掌握在宫中贵人的手中,再多的谋划再多的算计也赶不上恭王府向宫里递的一句话,听侧福晋的意思,云薇绝不会被撩牌子,到时若是再多了两个求娶的,太后娘娘不会饶过云薇的,即便自己的女儿什么都没做过。
“侧福晋的意思,我明白了。”富察氏此时更不敢得罪恭亲王侧福晋,勉强笑道:“云薇那丫头能得您的看重,是修来的福气。”
“当初我第一眼看见云薇就喜欢,总想着有这么个可心的姑娘在身边,遂才送出了镯子,这可不就是前生的缘分嘛。”
富察氏暗下心底的苦涩,即便老太太觉罗氏在太后娘娘面前再有脸面,也赶不上恭亲王府,这一点富察氏一清二楚。
娶水的途中,云薇一言不发,木讷的样子,清额贝勒会扫兴吧,清额很守礼,虽然让他朝思暮想的佳人就在身侧,不敢唐突佳人。冷冰冰的云薇并没有吓跑清额,反倒让清额觉得云薇教养很好,洁身自好,同主动向他献殷勤的女子一点都不一样。
离着禅房就有几步的距离,云薇稍稍的松了一口气,终于快到地方了,清额轻笑道:“你不用防范我,佟佳云薇,来日方长,我从不缺少耐心,就好收官的棋局,我以胜券在握,云薇,你无处可逃。”
清额挡在了云薇面前,下垂的薄纱都挡不住清额灼热必得的目光,云薇提着水壶的手微微颤抖,低声道:“非我不可吗?清额贝勒,云薇没有大志向,从未想过嫁给近枝宗室,只愿平淡富庶过上一生,闲庭信步坐看风云变化,恭亲王不适合我。”
清额笑道,脸上突然有了更多的光彩,鼻尖能嗅到云薇身上的馨香,清额很满足,压低声音道:“我同样也不喜欢权势纷争,我会给你平淡富足的生活,同我对弈,讨论书画,即便在王府,你也可以避开纷争,云薇,我会护你一生,相信我好吗?”
“我不知道。”
云薇不可能不感动,不愿深想的摇头,清额不以为意,轻声说道:“我很喜欢纳兰容若的诗词,一生一世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
“世间女子都渴求的。”云薇脸颊微红同清额擦身而过,迈入禅房,清额嗅了嗅指尖,似残留着云薇身上独特的馨香,那还是在刚才娶水时,他意外了搀扶了云薇一把,手掌下柔软的肌肤,清额眷恋不舍。
富察氏带着云薇向侧福晋告辞坐着马车回到佟府,进了房门让婆子丫头退下,云薇知晓富察氏有话要说,亲自为她倒茶,“额娘,您说吧,女儿听着呢、”
“我的小丫丫,额娘的小丫丫。”富察氏拉过云薇,“我如何舍得让你嫁去恭亲王府,先不说恭亲王圣宠如何,王府太复杂了。”
“您教导过女儿的,遇事不慌乱,自有章法,若指婚恭亲王府,女儿不会后退,会让他一心待我,额娘,丫丫不是没用的,只是不愿意去争罢了。”
“云薇,你要记住有时坏就坏在一个争字。”富察氏压低声音,教导云薇:“有些事不争是争,内宅女人们争的是权势,地位,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