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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把星星当做水饺来数能睡得快点。”水饺和睡觉同音,应该会有很好的效果。
她在心里摸摸地数,可是肚子真的好饿。
一只水饺……两只水饺……三只水饺……四只水饺……
好像真的有用,有些困了。
一百只水饺……两百只水饺……
她的意识逐渐模糊,忽然,门被推开的声音传来,云微挣扎着想要睁开眼,却是敌不过困意,好像睡,大概是听错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带脚步声听不到的时候,她就觉得床头好像有什么东西遮住了月光。
她觉得,自己应该起来叫救命,可是,浑身失了力气,勉勉强强睁开了一条缝隙,看见一个模糊的轮廓,好像有一个人正坐在床头看着自己,背着光看不起来人的容貌表情,但那雪白的华发晕染着柔和的月光让她知道来人的身份。
她想要出口叫他,声音却无法从喉咙里发出来,感觉身体被什么东西压制一样,无法动弹。
紫然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良久,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牵起她受伤的左手凑近唇边,细碎的话语诉说着什么:“对不起……对不起……”
云微听不清他的话,只是感觉到有灼热的液体滴落在自己的手背,判断应该是眼泪,惊讶无比,想要将眼睛再睁大一点看看他的表情,睡意突然而至,将她拉入黑暗的甜香。
最后,她只有一个奇怪的念头:大祭司半夜三更跑到她房间哭个啥呢?
翌日清晨,睁开眼时,强烈的光线让她几乎睁不开眼,本能地抬起手去挡阳光。
她愣了一下,伸出右手和挡太阳的左手比较,才发现自己的左手竟然光滑得好像从来没有受过伤一样,甚至怎么动都没有异样。
“啊——”她惊坐而起,“回来了?”她穿越回去了?
她左右察看,不对——还是昨天看到的环境,那她的手怎么就好了?
云微迅速套上衣服推开门去找紫然。
可是,哪里都找不到他的人影。
难道昨夜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梦?那个仿若仙人般的男子是不存在的?
她要找水源,看看,到底自己变成了什么样子,会不会,忽然一夜之间变成倾国倾城的美人儿。
正在她兴致勃勃地准备去寻找东西看自己容貌的时候,几个人闯入了她的视线,一个个人高马大的女人以着绝对的气势来到她的面前。
她吓得直往后退:“你们是谁?”
她们没有解释什么,只是领头的女人下了个命令:“抓起来!”
“什么?”她愣了下,完全搞不懂情况,拔腿就跑。
但双拳难敌四手,她矮小纤弱,她们各个人高马大,几步就敌她十几步,所以根本没有跑出多远,她就被一堆女人制服了。
“你们做什么!我是紫然的客人!”
领头的女人冷笑一声:“哼,上镣铐,封住嘴。”
“啊?”她一下慌了,想要挣扎,可是,一个高大女人抓住她一只手,强大的力道根本不是自己能够反抗得了的,“我要见紫然,我要见大……唔……”
她的嘴巴被一块布堵住,然后,手脚也很快被戴上镣铐,一下子她从伤好的喜悦跌入了被抓的恐惧。
受制于人,无法反抗的感觉好难受。
恐惧漫天而来几乎将她淹没,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明明跌下悬崖的时候自己是被紫然救了的,他说出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还愿意收留她。
那为什么一夜醒来,紫然不见了,还出现了一堆凶神恶煞的女人?
她们要抓她去哪?
“走。”高大的女人将她押上了一个囚笼,落锁。
木质的小小空间,她甚至无法伸展开四肢,而手上的锁链被驾车的女人牵着,她只能紧紧靠着笼子,手甚至够不到自己的嘴,拿不下封嘴的布,能做的紧紧是双手抓着围栏半跪着稳住自己。
她才刚刚逃出赫连尚欢的魔爪,现在又是陷入哪个狼窝?难道是赫连尚欢找到了她,紫然要将她再次当做礼物送给那个变态疯狂的男人?
035 祭祀1
035
她们压着云微一路是朝着山路而去的,并没有路过城镇。
云微现在已经压下了心中的慌乱,开始观察那些女人,她们统一穿着玄黑色的服饰,纪律很严明,行动始终井然有序,感觉多半是军人。
而封住她的嘴,是不想要她乱说话,她能说的话就是有关紫然的,是紫然要她们抓她的,可是,为什么她的伤莫名其妙好了?昨夜的那一切是梦还是真实?紫然真的来过她的房间,哭过?
想不通,明明昨天对她还不错的人,今天怎么就要人来抓她,而且还封住她的嘴,不让她说话?她不过是不小心看了他的上半身而已,那时候,他也没有太在意的啊?
昨天还觉得他是好人,还可能是以前云微的情人,现在看来自己是被骗了。
心一下子抽痛,一下一下针刺般难受。
云微本能地觉得这不是心绞痛,而是被背叛后的痛苦,带着几丝绝望的意味。
可是,这些好像不是属于她的感觉,却是痛得要死掉一样。
奇怪,只要一牵涉到自然,这个身体就会有很奇怪的反应——比如之前,看到他初始的那种哀伤,后来,看到他的上半身竟然就有喷鼻血的感觉,明明上辈子见多了只着小三角的男人的,再是现在,只是一想到他的背叛,心就如此的痛。
那个叫紫然的男人,一定是云微的旧识,至于关系到什么的程度,值得商榷。
四周的景色好像越加的荒凉了。
她心一点点往下沉,越荒凉,自己逃跑成功的可能性就越低,逃出去也根本走不出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已经浑身无力了——太饿,又因为恐惧耗费太多体力。
终于,荒凉的景色里出现了一座建筑物,很奇怪的建筑,是圆柱形的,中间有一个几乎是高耸入云端的塔。
离得远,她看不太清,立刻抖擞了精神,睁大了眼,建筑物一点点靠近,那建筑物外面是清一色的白,越靠近越感觉到它的大,甚至比足球场还要大,近了,才发现原来自己远处看到的只是它的一点点,基本上,其他的部分都是隐在树海之间的。
她越来越疑惑,为什么自己会被当做囚犯一样送到这里,难道,这里就是传说中的重刑犯牢房,而她因为不幸看了大祭司沐浴后的美丽身体,被送到这里接受审判?
前世看过的小说情节一个个晃过她的脑子,貌似在这种重刑犯牢房的人,都是一堆杀人不眨眼的主,说不准,还有些女人会看上自己的姿色,那个……那个……她!
综上所述,她觉得,自己或许撞牢笼寻死比较安全。
走得近了,才看到大门,银色的大门几乎与四周的围墙融为一体,若不是有守门的人,她还发现不了。
仰头,看见最上面的牌匾,龙飞凤舞的大字,着实不认识。
领头的女人走上前似乎是向守门人出示了什么,银色的大门缓缓地打开,囚车很快就驶了进去。
她转过头,看着大门缓缓关上,心跳忽然很快——其实,有种诡异的感觉,这里,以前来过,而且并不陌生的样子。
这种感觉大概是这个身体的,记得卫青说过,他们已经来到了云国境内,那,这里,就是云国了,可是,云国的宫殿不可能在如此荒凉的地方。
传闻中,云国是九国中最富庶的。
进了门,才发现,原来里面竟然和外面的单调是完全不同的,一座座美丽的宫殿坐落在围墙之中,来来往往的人看着是宫人的打扮,间或有和女人一样服装的人带着武器巡逻而过,这里显然像皇宫更像过监牢。
一路行来,众人都没有注意到他们的样子,甚至没有多看牢笼中的她一眼。
她审视着这些明明陌生又熟悉的环境,很奇怪,走过每一处,接下去的景象竟然会奇异地出现在脑子里,好像这里的一砖一瓦都熟悉一般,间或,她貌似还能看到一大一小两个人在宫殿之间跑来跑去玩游戏的样子。
她失神之际,眼角忽然撇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远处,一堆衣着华丽的人朝这边走来,她的视线死死地盯住一身银灰色装束的男子,明明是一张平凡到混入人群就找不到的脸,可是,云微觉得,自己的眼里心里只能容下他,无论是在人海还是在哪里,一眼都能认出他。
——夜……
她竟然看到了夜,可是,很明显,他根本就没有看着自己,夜弓着身子很谦卑的模样,似乎是在听着前面某人的话。
她的心本是有了希望,可是,见对方没有注意到自己,开始着急,怎么喊都喊不出声音。拼命地挣扎,奈何锁链的一端紧紧地拽在一个力量强悍的女人手里,动不了,更拿不下封嘴的布,使劲地吐,可是布也吐不出来,好难受,好难受——
绝望铺天盖地而来。
明明她喜欢的那个人近在咫尺,可是,他却无视她,眼看着就要走过去。
她不计后果地动着镣铐,任镣铐滑伤了自己也不管不顾,只是想要发出点声音想要让对方发觉到自己的存在。
夜没有回头,反而是他前面的人回过了头。
看清那人的脸,她的呼吸一瞬间停滞——孔流宴怎么会在这里?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她以为自己早已经忘了,可是,再次见面,始终还是记得的,而且,此时心中涌入的感觉,竟然是恨意。
那人的视线在她身上停了几秒,挑眉有些疑惑的样子,奇怪,竟然在一个陌生人身上感觉到对自己的强烈恨意。
“陛下,怎么了?”和夜有着相同容貌的那个人见前面的人停下来,也回过头,目光随意扫过她,那眼神就是看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陛下对一个囚犯有兴趣吗?”
“没有。”被称为陛下的人收回目光,转身离开——她怎么会来了这里,还被关进了牢笼。
走远了,他始终还是无法放下她:“落,去查查,她怎么会在这里。”
“是的陛下。”被唤做落,却和夜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接受了指令,无声无息地离开。
而云微,此刻为了夜那种淡漠是看陌生人眼光难过,她愣愣地看着夜回过头不再看自己,心痛得无法言说,眼泪刷刷地就流了下来。
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她记得,他明明吻过她的,她能感觉到他是喜欢的自己的,为什么此刻他却是以看陌生人的眼光看着自己?
好难受,原来先前身体的难受是因为所爱的人不在乎自己吗?
她不甘心地盯着夜离开的方向,即使人影已经消失在视野之中,也不愿意转身。
只要一眼,哪怕是再回头看她一眼。
“乖点!”前面的女人不耐烦地拉了一把锁链。
她身体向前一倾,身子猛地撞上笼壁,吃痛,可身体的痛,却敌不上心底的痛。
“下来了。”
囚车终于停了下来,她失魂落魄地被人牵着走,走入一座寝宫之后,手铐脚镣便被解开,随即有宫人簇拥着她往后方的浴池而去。
直到有人开始剥自己衣服云微才忽然醒过来。
“你们做什么!”她猛地推开他们。
几个柔美的少年恭敬地弯下腰对她施礼:“我等是为小公子更衣沐浴的。”
“什么小公子?”她低下头看着自己,没有穿胸衣,前方还真的是很平坦,她想开口解释自己是女人,又想起紫然说如果是女子就必须死,犹豫了下,“你们出去,我自己洗!”
“不行,大人让我们服侍小公子沐浴的。”
她心情不好,不耐烦:“够了,我说自己来就是自己来!”
她虽然娇小无害,但是发起脾气来却有种不怒而威的气势,一时那几个少年便被吓住了,点头:“如此,我们转过头,不看小公子可好?”
这大概是他们能做的最大让步,她觉得或许自己也没必要要如此为难别人。
“好吧,我不习惯别人看我洗澡。”
“是。”少年们齐刷刷地转过身。
她看着眼前还冒着热气的水池,有种恍惚感,还真的有几分贵妃被临幸前沐浴的味道。
可是,为什么抓她来,不把她直接关了,反而还要先让她沐浴更衣?
夜给她的悲伤,此刻莫名其妙的境遇都让她的脑子乱作一团根本就思考不出一个所以然。
或许,自己是该冷静一下了。
她退下外套,踏入水池中,温暖的水将自己整个抱住她才感觉到放松了一些。
她不敢脱蛛丝内衣,幸而蜘蛛丝是不会被水弄湿的,只要感受一下被温水环绕的感觉就够了。
靠着池壁,她闭上眼,感觉自己有必要整理一下思绪。
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女尊王朝,一切都脱离了掌控,自己好像越来越不像自己,过去,她只是一个得过且过不事生产的女子,来了这里,却要为了生存苦苦挣扎。
“殿下,您不能进去!”
“谁敢拦本宫,本宫要他的命!”
外面传来争吵声,她猛地睁开眼,将身子完全沉入水中,只露出一颗脑袋。
凌乱的脚步声之后,很快就闯入一个人,她首先看到的是来人的脚,一身华贵的银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