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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使劲眨眨眼,又使劲揉揉眼,没错,真的是他,那张倾国倾城的脸,还谁能够有呢?
云微上一辈子最爱的是金钱和美人,也便是这两样东西能让她失控,明显的是,她这一辈子也没有改掉这个看到美人就脑子当机的毛病。
前一秒还是逃难的蚂蚁,这一刻已经成了摇着尾巴等待主人爱抚的宠物犬:“夫君,你来看我的咩。”
孔流宴在吃完一个草莓之后,终于再将注意力分在了她身上一点。
她看到嫣红的草莓汁留在他唇上,粉色的水泽便似花瓣中的露珠,薄唇便如樱桃般是那么诱人可口,好想咬一口哦。
她咽了口口水,大胆地提出了一个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介意:“那个,我可不可以……”
005 美男计
“嗯?”他微挑眉。
“我可以……”吻你吗?
她接下去的话并没有出口,双唇已经被他封住。
云微能感觉到一股带着甜甜的草莓味的气息在自己的唇齿间弥漫开来,当她正要沉溺进去的瞬间,美妙的滋味就消失了。
她愣了几妙,脸刷地下变得绯红。
她,她的初吻。捂着唇,她颤抖地指着孔流宴:“你……你……”
孔流宴似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舌,妖孽般一笑,接着却又假装无辜地耸了耸肩,径自拿了一颗草莓丢入嘴里。
“你!”她的脸在发烧,整个人感觉都要沸腾了,“我,我还没有准备好。”
“这样啊。”他再度消灭了一颗草莓,脸上带着邪邪的笑意,拍拍衣服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起身,居高临下看她,“那,请问我亲爱的娘子,你可是准备好让为夫亲了?”
听到他的话,云微本消退一些的热度,“轰”的上窜了几分,她感觉自己心已经不属于自己,要跳出胸口了,一切都变得无比的不真实:“没,没。”
“没什么?”他略带着坏笑的双眼瞅进她的眼里,深入她心里,黑珍珠般的眼里仅有她一个人的存在。
如果,他双眼是深渊,她已万劫不复,没有一个正常的女孩子,可以抵挡一个绝世无双的美男子如此深情的目光。
“这也太快了,等我……”
还没等她说完,孔流宴略带粗糙的指尖,轻轻抚过她的唇瓣,目光变得有些深沉,带着暗哑的声音道:“那么,下一个吻等你回来,我再取了。”
“啊?”她眨巴眼,不懂他的意思。
“你要做一个配得上我的女人。”他满意于她痴迷的目光,习惯了演戏的男人,扮演一个深情的男人很简单。
“哎,配得上你?”她还是不懂。
“我希望,待你凯旋荣归的时候,我会去城门为你庆功。”他凑近她耳畔,语带盅惑,“希望那时候,你能与我比肩而立。”
比肩而立?一生一世?对!人多么美好的将来,上一辈子,寻寻觅觅二十七年,始终无法找到一个能相互携手,看一样风景的那个人,而此刻,他是在向她索取承诺吗?
“为了我,你会凯旋归来的吧?”他眯起眼问道。
看着她惶惶不安急着逃跑的模样,他觉得可笑,明明观摩孔雀王朝的战争是她当初嫁过来的一个附加条件,云国向来有钱却军事薄弱,孔雀王朝军事强悍,但是却需要足够的钱支付军费,娶她是为了云国的大量嫁妆,而她嫁过来也不过是为了学习孔雀王朝的军事技巧。
这会怎么又一副害怕的摸样,无能的皇女,她如果真的不去嘉令关,还真的有些棘手。
不过,无论如何,他一定要她去嘉令关,不论是为了孔雀王朝还是为了自己。
只是牺牲一些色相而已。
“我会一直等你回来。”他深情款款地看着她。
她感觉到有什么灼热的东西在眼眶里流转,然后,一下头脑发热,大言不惭道:“切,打战这种小事,姐姐我一根小拇指就可以搞定了,凯旋那是必然的!”
“好,我等你。”他得到了自己满意的答复,在她额头落下奖赏性的一吻,转身翩然消失在最黑暗深处。
她说了什么令他那么高兴的事吗?
她痴痴的抚过留有他味道的双唇,这种脸红心跳的感觉,难道便是传说中恋爱的甜蜜。
不管他说了什么,反正,美男是对自己有意思的,未来的生活便是无限美好的。
被初恋的悸动而冲昏头脑的云微压根忘记了自己先前是准备逃跑的。
上一辈子,美男什么的,只出现在银幕之上,而这一世,那个绝世美男却是她的新郎,整整二十七年,第一次的心动,也许错过了就再也遇不到了。
人的一生,总会为了某件事不惜一切代价的,而此刻,她好像找到了,那个能够让她不惜一切代价的人。
为了爱,为了这辈子的第一次,她决定用命去赌一次。
可是,她有一个问题始终弄不明白,为什么白天见到他明明是病入膏肓的摸样,晚上的他却是健健康康呢?难道真的是光线问题?
那美人相公到底是需不需要神医的呢?
还是说,美人相公想先跟她谈恋爱再上床?
不过很快这些问题便都变成“不是问题”了,因为,之后,她根本就没有那个时间来想这些个问题了。
俗话说:人是会冲动的,而冲动是要付出代价的。
次日,盔甲和佩剑从宫里送来,放置在云微卧室的正中间,初见时,尽管心里早有准备,她还是激动了一阵子的。
后一世,玩过的COSPLAY的人都会为了这一副出自宫庭真正的盔甲而热血沸腾的,这主要是拉风,其次是制作的困难。
当她在小草的帮助下穿上的时候才发现,有一句话叫做: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盔甲很坚硬,同样的也很沉重,几乎是直接把她孱弱的身子压垮。
在后世她从来就是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小姑娘,便是唯一学过的跆拳道还停留在最低的白带阶段,现在上了战场还不知道能不能要活下来。
立刻,她就悄悄打了退堂鼓:“额,没必要为了刚刚萌牙的爱情就拿小命去拼吧。”
现在离上战场还有十五天时间,十五天,她该怎么办?
色字头上一把刀,她完蛋了。
小草焦急地来回走动:“主子,您想多了啦,您不会有事的。”
云微此时是坐在凉亭中,脑子里正在挣扎着,一边是生命,一边是爱情,都难以取舍,根本就听不进小草的话。
“唉,如果我死了,哪里还有爱情啊。”她深深地叹了口气,脑子里又晃过昨夜那人深情款款说等她回来的模样。
无意间仰起头,云微看到柱子的屋檐交界的地方结着一张蜘蛛网,上面竟然粘着一只蝴蝶,显然蝴蝶是刚刚飞过而粘上去的。她撇撇嘴有些无趣,这么小的蜘蛛网,这么大的一只蝴蝶,蝴蝶不动,那重量就足够压破蜘蛛网了。
“哎,我胡思乱想什么呢,现在最重要考虑的是逃跑问题,跟这蜘蛛网蝴蝶啥的没什么关系。”
低下头,云微就着茶水在方桌上画圈圈,打算着要不要先弄一副皇子府的地图。
昨天的孔流宴看起来很健康呀,难道装病?不可能吧?应该是白天严重一点,晚上好一点。
就这样的走人?难道真的要放弃爱情吗?
想着想着,她又纠结了,手支着脑袋发呆,目光又停在了刚刚那个蜘蛛网上。
“咦?蝴蝶不动了?”她猛地坐起来,吃惊地看着蜘蛛网,“蝴蝶为什么没有掉下来?这是怎么回事?”
小草顺着她的目光往上看,愣了一下,疑惑道:“小姐,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为什么蝴蝶不会掉下来?明明蝴蝶很重,明明蜘蛛网很脆弱的。
“被粘住了啊。”
“不是这个。我的意思是蜘蛛网为什么不会破?”
难道?
她突然灵光乍现。
006 保命大作战1
云微立马像被打了鸡血一样变得神采奕奕:“我想起来了,哈哈,天助我也!”
“主子,你怎么了?”小草被她突然的转变吓得了一大跳,“不要吓我啊主子。”
“快去,派人给我去抓蜘蛛收集蜘蛛网。还有,把孔雀王朝织布最历害的人找过来,快!”如果这个想法真的可行,那小命就可以保住了,爱情也能抓在手里。
“是,小姐!”小草转身出去办事。
而她也决定亲自去找管家商量这个事。
希望奇迹能够出现。
在云微的吩咐下,府上的所有人都开始行动起来去搜集蜘蜘网。
所有人都以为王妃疯了,甚至连宫里都派来御医诊断她是否疯了。
而她始终只是眉间含笑作神密状,整天拉着几个绒布手艺绝佳的男子在房里嘀嘀咕咕,有人觉得,大概是王妃欲求不满,不过因为皇,子实在病弱,也便没有人阻止她的出格行为。
而此时的她满心满意都是自己那个也许是妄想的念头而执著,每日拉着那些男子们研究蜘蛛丝。
“王妃,你这样子的想法太奇怪了,从来没有人用蜘蛛丝织布的。”几个织布手艺高超的男子一致摇头,只有其中一个年轻的少年作沉思状没有附和。
“为什么不可以,蜘蛛丝的弹力是一般的丝线无可比拟的,既然蚕丝可以,那蜘蛛丝一样可以!”
“我们已经做了无数尝试,结果都是徒劳,只有请王妃殿下另请高明了。”
云微皱眉,目光巡视着地上断成一截一截的蛛丝——难道真的只是她痴心妄想?
“如此,便不强求了,你们去管家那里领钱各自散了吧。”她颓然地坐在椅子上,以手捂脸,心中有强烈无力感。
闭上眼,她听着陆陆续续离开的脚步声,感觉到了无助和绝望。
“王妃……”一个怯怯的声音弱弱地自她跟前响起。
她愣了下,张开眼,看向声源,那是一个弱小的少年,和她差不多的身高甚至是比她更弱小,没记错的话,是某个织布高手的学徒?
“有事?”
“我想,如果一根丝线太细,那就十根,几十根,上百根缠在一起。这样也许就不会断。”少年的声音细细的,黝黑的脸上还有因为紧张而起的红晕。
不过看着黑黑的脸羞得通红,不是一般般的诡异,但她根本不在乎,让她在乎的是少年的话。
“你相信我?”
少年手指绞着衣角,坚定地点头:“对,我相信殿下。”
小小的卑微少年,竟然在她面前用“我”自称,那么只能说明的这个少年也许就是她的贵人。
“你叫什么名字?”
“小狗。”他低下头,“因为我是孤儿,没姓。”
“啊?”她忍不住想笑,这名字还真贴切,“不介意我给你取个名名字吧?”
“嗯。”
“吕布。”她的恶趣味又冒尖了,“姓吕,名布。”
“多谢殿下赐名。”小狗,应该叫吕布,恭敬地跪下,“小人至此之后便跟随殿下,誓死效忠。”
“啥?”什么状况。
“殿下赐名,就表示殿下已经是小布的主子了。”
“……”
她苦恼地皱皱眉:“好吧,不过,那是在你帮我用蜘蛛丝织出布之后。”
“是,小人定当尽全力去做。”少年羞涩一笑,深深向她跪拜。
十天十夜,几乎是不眠不休。
她和小布关在同一间房子里不停讨论然后实验,终于织出了第一块以蜘蛛丝织出来的布。
一层层密密麻麻缠绕的蛛丝布竟然真的可以将刀剑隔开。看着两人一起研究出的成果,她忍不住拉着小布痛哭——小命终于可以保住了。
然后哭着哭着就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是睡了多久,等到她醒来时,天已经全黑了。
肚子饿得前胸贴后背,可是云微叫了几声却是没有听到回应。
小草这家很死去那里了?
她挣扎着爬起来,却被床侧坐着的人影吓了一跳:“鬼啊——”
“嘘——”
她的嘴被封住,竟然能从捂着她的手上闻到草莓的甜香,立刻睁大了眼。
他松开手,笑:“我像鬼吗?”
“不像,当然不像!”她拼命摇头,而且还很狗腿地腻上去,“相公,人家好久,没看到你了,人家想你。”
“乖——”他摸摸她的脑袋,“明天你就出征了,也许,我不能去送你。”
“没事没事,现在能看见你就好!”她的手小心翼翼地滑下去抓住了他的手,而后者竟然没有躲开,云微即刻蹬鼻子上眼五指扣上了他的五指,十指纠缠相扣。
他的手很冰,有些粗糙,但刚刚好能将她的手完全包住。
她红着脸,小心动了动移向他,见他不反对,又动了动蹭到了他怀里,耳朵贴着他的胸膛。
沉稳的心跳一下一下,安抚了她焦躁的情绪:或许,就这样子,一辈子,就是所谓的幸福了。
“我一定会凯旋归来。”睡意又好像来了,迷迷糊糊中,她类似呓语般喃喃。
孔流宴面无表情地坐着,眼里尽是厌恶。
翌日清晨,意料之中,云微醒时没有见到孔流要,不过昨夜靠在他怀中那种安稳的感觉足够自己回味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