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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怕谁啊!”云微摸摸自己手臂上的贴着的硬物,傲慢无比。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大帐。
女人将近一米八的身高,又生得虎背熊腰,而云微不过一米六还不到一点的高度,女子一站身前,强烈的压迫感就将她深深压低了不知道多少。
云微咽了咽口水,不让自己表现出任何怯懦:“你说比什么?”
“荒唐!”司秋走出大帐,看她们两个针锋相对的样子,恼火,“都什么时候了,你们竟然在这里内斗!莫攸,元帅在昏迷前交代你的事你忘了?你现在是代元帅,现在是在以大欺小,扰乱军心?”
“我没忘,可是,我们军营容不得如此不男不女的家伙。”
她们这边的动静很快就引来了旁人的注意。
“你们,可是知道,这家伙明明是个女子却喜欢着男装,而且还是风尘男子的装束。”
云微握紧了拳头,如果不是夜拉着,早上去一巴掌拍过去了——这个该死的女人,才是女人之耻,女子就应该是她这样娇娇弱弱的!
君莫攸似乎是说上瘾了:“哦,本将军倒是忘记了问你名字。”
司秋皱眉,上去就要拉君莫攸:“莫攸,住嘴!”
云微深吸了口气,转身就走。
“不说,本将也猜到了,你大概就是那个云国不要,送来入赘的云国皇女吧。文不行,武不行,又没有女子气概,送来孔雀王朝也不过是来为皇子冲喜,可惜,便是连冲喜的功用都没有!”
这话一出,众人哗然,低头议论纷纷。
司秋朝一侧的一个士兵使了脸色,拉了君莫攸就走:“你闹够了!”
那士兵接受了命令,过去对着云微说:“云副将,请跟属下下去休息。”
015 仰着头看星星
云微感觉到自尊正在被严重地践踏,但,最可恶的是,那女人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她竟是无话可说。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拉走的,云微只知道自己脑子晃悠的是新婚之夜,孔流宴那不屑和轻蔑的表情。
心钝钝地痛着。
营帐内,夜有些担心地看着她,倒了一杯水地道她的跟前。
她接过,双手握着温暖的杯子,却觉得浑身泛冷:“她说的是真的吗?”
“什么?”
她苦涩一笑,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她说我是冲喜新娘?”
“……”
她因为那个男人一句“我会等你凯旋归来”,愣愣地跑来边关,但事实却是,那个男人觉得她不像女人,不喜欢她,所以要让她来送死吗?
他皱眉,想不出任何能安慰她的话。
“他说我配不上她。”眼泪再也忍不住,唰唰地落了下来,“他竟然讨厌我讨厌到想要我死……”
她梨花带雨的样,根本就不像一个女人,他本该是厌恶嘲笑的,但竟然觉得不忍,走过去,轻轻地将她揽入自己怀中:“不,他没有想过让你死。”
她闷闷地道:“他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在骗我?”
他愣了一下,苦涩一笑:“他从来没有骗过你。”只是,没有将真话完全说出来。
“你又知道了?”
“……”
“算了,这样才有挑战嘛,”她想了想,又笑起来,“我是打不死的小强,这么点小挫折就可以打败我吗?”
“?”
“哼哼!”她一抹眼泪,得意地笑,“我不会死的!我会凯旋荣归!”就算孔流宴现在不喜欢她,那又怎么样,他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在一起,总有一天他会爱上她的!
“嗯,我相信——”
她看着夜,微侧着头,笑眯眯:“大叔,你觉得我不像女人吗?”
“……”能点头不?
她眯起眼:“像不像,嗯?”
“……”
她撅嘴:“大叔,你很坏哦。”
“……”
“大叔,我们出去散散心好不好?”军营里的气氛让她有些难以喘息。
这一次,他终于点头:“好。”
她说要刺激点,所以拉着他两个人一起偷偷摸摸地躲过巡逻的军队,找了一处稍微偏僻的小土堆,云微躺在柔软的草地上,仰着头,看星星。
夜站在一旁,嘴角抽了抽,决定不表达看法。
“喂,大叔,一起躺下来看星星啊。”
“……”
“不要一点浪漫细胞都没有好不好,”她拍了拍自己身侧的草坪,“呐,这里,不要害羞啦,你不是还说暗恋我好久了吗?”
“……”他也做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事。
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拗不过她的小执着,躺了下来——不过,他还是觉得,躺在地上这种事,不是贵族该做的。
古代没有污染,空气很清新,天空也很透明,能够清清楚楚地看清楚月亮和星星。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泥土和青草的芳香混合着,脑子清醒了一些。
她想了想,穿越到这里,好像也已经有一个月了呢——本来,那场婚礼,让她以为自己找到了长期饭票可以一辈子做幸福的米虫了,可是,不料,穿越列车开错路,把她送来了女尊国,所谓女尊,自然是女人养男人的。
美人相公嫌弃她无用,不喜欢她也是应该的,毕竟一个堂堂的皇子,娶了一所有人都看不起的女人,怎么说也是憋屈的。
大概,他是为了不见她才装病的吧。
唯一值得庆幸的事——她不需要找神医,而是,只要凯旋,活着回去,就能和他好好生儿育女,过快乐的人生了。
嘿嘿,看来,她还是很乐观的嘛。
一个现代人,就算再无能,也知道,打战靠的不仅仅是力量和勇气。
一想,她立刻又高兴了,有心思观赏美丽的夜色苍穹。
圆圆的月亮像玉盘一样悬挂天空,泛着淡淡的红色:“哟,还是血月呢,真美。”
“……”他皱眉,“大凶之兆。”
“大凶之兆?”她眨巴着眼,“喂,这么好的气氛,你用得着如此扫兴不?”
“扫兴?”他愣了一下,侧过头看她。
在月华之下的她仿佛泛着淡淡的光,有种沉静安宁的味道,只是看着这样的她便是所有的浮躁和血腥都已远去。
星光洒进了她的眼底,便如夜空绽放的烟火,流光溢彩。
他无声地笑了,一起陪她看着天空——心难得地平静。
她将手伸向天空,掌心刚刚覆在了月亮的上面:“看,我抓住了月亮。”
他笑她的孩子气。
“大叔,你笑什么!”
她看向他,却是第一次见他笑,而此时,他同样转过头,两人四目相接。
有什么东西在彼此眼中酝酿,彼此的眼中也仅有彼此。
她莫名地就红了脸,掩饰性地掉过头,轻咳几声:“冬天下雪了,有一只小狗很无聊,拔自己的毛玩,一根,两根,三根,直到拔完最后一根,你猜它说了一句什么?”
他嘴角抽了抽:“……”
她笑眯眯:“它说:好冷哦——”
他无奈地叹口气,揉揉她的脑袋,突兀地问了一句:“你冷不?”
“为什么我会冷?”貌似说,现在是夏天呢,穿衣服都嫌热。
他挑挑眉,一本正经地道:“因为,那只小狗的名字叫云微。”
她傻了几秒,回神,大怒:“坏人,你欺负我!”
他一脸无辜。
她跳起来,扑上去挠他痒痒:“坏人!”
不料,夜却是无动于衷,任她拼命挠,硬是没有反应,她撅嘴,坐在他腰间,有些生气:“你不怕痒的吗?”
他沉吟了片刻,伸手覆上她的腰,指尖微动。
随着他指尖的动作,一阵酥麻的感觉从她的腰上扩散到全身,她打了一个轻颤,咯咯笑着闪躲:“喂,停下来,停下来……”
他看着她笑累了伏在自己身上,柔软的身子贴着他的胸膛,有种奇怪的燥热感涌上小腹,忽然就觉得口干舌燥。
“大叔是坏人!”她半撑在他的身上,一脸备受欺负的摸样,微撅的红唇泛着淡淡的水泽,像草莓一般甜蜜的样子。
他为了自己突来的想法一震,即刻冷下脸,伸手将她退离自己几分:“起来,回去了。”
她有些委屈:“大叔不是这样就生气了吧。”
016 冲动是魔鬼
翌日,云微被叫到了主帐篷,一进帐篷,所有人的目光均齐刷刷地集中在了她的身上,那目光中,或鄙夷或不屑,或羡慕或好奇,昨日,基本上所有人都知道了她的光辉历史,一个没本事还有异装癖的入赘的皇女。
云微有些惴惴不安,可是,因为是各个大小领导的会议,夜不能来,便是能让她躲的地方的没有了。
主座上君莫攸斜睨着她,带着讥诮:“哟,小公子舍得出门了?”
一阵哄笑,她的脸涨得通红,有上去撕裂那张臭嘴的冲动。
司秋起身,指着自己身侧的位置为她解围:“云副将,过来这边坐。”
她感激地对司秋一笑,知道现在自己不过是说多错多,还是保持沉默最好。
“开始吧。”
“大家亦知道,元帅因为对抗鞑虏身受重伤。”
“……”所有人沉默,陷入一重浓烈的悲伤之中。
“我们现在需要的是为元帅报仇!”
士气在悲愤中高昂。
而她,却是根本无法体会他们所谓的感情,只能一个人默默地坐着,绞手指走神——她的漂亮衣服和首饰,不知道能不能带到军营来,看来以后是不能穿漂亮衣服了,有些可惜。
“京城来的军队今夜已经到来,”君莫攸的视线停留在云微身上,有些不怀好意,“而我想,也应该趁这个机会让那些在京城里养尊处优的将士们锻炼锻炼了。”
一堆人附和,都看好戏地将目光停在了云微身上:“好!”
“不行!”司秋反对,“云副将还没有适应这里的环境,怎么可以怎么快就让她出征!”
哈,她好像听到有人叫她?
疑惑地仰起头,看到所有人都用灼灼地目光对自己行注目礼时,她吓了一大跳:“这个,有什么事情吗?”她是不是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事?
她看到便是连司秋的嘴角也有抽动的痕迹。
其他人更是毫不留情地哄堂大笑。
君莫攸尤甚,还擦了擦眼睛的笑出来的眼泪:“果然是无能的王公贵族,假男人,如若你只是想要混点功绩击回去加官进爵,奉劝还是不要来找死了。”
“闭嘴!”她弹跳而起,怒指,“你能做到的事,姑奶奶我能比你好上十倍!”
“……”
一瞬间,空气静止。
她说了什么很严重的话不?
良久,众人交头接耳,语带不屑,所有的矛头直指向她。
君莫攸翘着二郎腿,用鼻孔藐视她:“见过不自量力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云妹,”司秋去拉她的手,“不要冲动!”
她想起自己的大言不惭,本是有些后悔了,可是,君莫攸竟然这么瞧不起她,她便是硬着头皮也一定要上!
“我没有说大话,只需给我一小队一百人的队伍,我便可以让敌人溃不成军!”
“……”
“你倒是很有自信。”君莫攸双手抱胸,“如此,我便给你军士两百,看你如何让敌人溃不成军!”
她头皮一阵发麻,冲动是魔鬼啊魔鬼。
“好!”骑虎难下了。
司秋皱眉:“云妹,你……”
“姐姐不需担心。”她耸耸肩,“要相信妹妹我!”
船到桥头自然直,她一个现代人的智慧,还比不过古人吗?
“好,立下军令状,如若,你败北,应受军法处置。”君莫攸现在看她的眼神就只有嘲笑,“如果半路逃跑,可是会给云国和宴皇子丢脸的呢。”
“靠,姑奶奶我一言九鼎,谁逃跑谁是小狗!”这该死的混蛋,竟然连她的退路都给堵死了——难道真的是天要亡她吗?
忽然想起什么,君莫攸低低地笑:“其实,好像不需要下军令状呢,因为,你根本无法活着回来!”
“……”
她愤然道:“军令状,立就立。”
“来人,纸笔奉上!”
她面对着白纸,手拿起毛笔,咽了咽口水——她貌似不会写他们的文字。
又要被嘲笑了。
正在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司秋过来,拿过纸笔飞快地在白纸上写下黑字,指着下面空白的一处:“妹妹只需在这里印下自己的手印便好。”
“多谢姐姐。”到了现在,她便是连个假笑都挤不出来了。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自己营帐的,反正云微头脑空白,很后悔,为什么自己一时意气会许下那样的承诺?
夜本是守在她的营帐中,见她回来表情不对:“大人?”
她看着他愣了好久,才唤道:“大叔?”
“……”
她想起电视上战争那恢弘曾经,忽然腿一软,眼看着就要跪下去,幸而夜眼疾手快,先一步扶住了她。
往日她或高兴,或生气,或难过,可是,还没有过如此害怕的表情,有些令人担心。
“怎么办,我吓得动不了了!”她声音里都有了哭腔,双手紧紧抓着他的手,浑身似乎都忍不住发抖,“我……我要出征了……”
“嗯?”他愣了片刻,抱起她,将她放到了床上,“发生什么事?”
她咽了口口水:“我承诺,说只要两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