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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瞬间,冷二爷可以确定若是小看这个少年,那么饶是在商场中摸打滚爬数十年、深谙生意门道的他也会吃尽苦头。
冷二爷脑中转过许多念头,他看不出眼前这少年人的来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少年身怀绝世武功,这点从他的呼吸吐纳、走路
4、毒情人 。。。
众人坐定,欧阳喜说道:“今日请诸位前来就是想和诸位商讨下洛阳花会诸多事宜。不知诸位有何想法?”
一红衣胖子说道:“欧阳喜,这花会有什么好商量的,每年不都是一个花样么。难不成今年有什么特别的?”
欧阳喜笑道:“郭兄有所不知,这次可有冷二爷坐镇,你们说这个是否特别?”
下面顿时议论纷纷,此时冷二爷身边的苦孩儿在冷二爷的示意下开口:“诸位稍安勿躁,师傅他老人家对洛阳花会很有兴趣,想见识下这洛阳的牡丹是否真是绝冠天下,花中之王。是以,想由仁义山庄的名号来举办这次花魁大赛。还望各位能赏光参加,仁义山庄感激不尽。”
所有人又议论了一会儿,接着将目光转向冷二爷。冷二爷只是闭目静坐,并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
苦孩儿继续说道:“仁义山庄不曾办过洛阳花会,今日召集诸位,是想请诸位帮忙,务必将此次洛阳花会办好。”
在场的众人开始各抒己见,众说纷纭,其中倒是不乏好的点子。王怜花轻摇纸扇,在一旁看热闹,并不参与其中。
他身后的阿夜倒是被挑起了兴趣,说道:“少爷,你说我们去不去参加?要知道只要是仁义山庄举办的,不论什么都是座无虚席。”
王怜花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说道:“怎么,难道就因为他是座无虚席,我们就要过去?要知道,那些人冲的是钱,而不是花,你少爷我亦是如此。”
阿夜挠挠头,露出了疑惑的神情,说道:“不懂。”
王怜花解释道:“商人言利,没有利益,谁愿出力。”
阿夜恍然大悟,说道:“少爷你是认为没好处?”
这话虽然直白不耐听,但是也是实话,王怜花点头,说道:“总算你还有救。”
阿夜傻傻一笑,似乎被王怜花夸奖是一件很值得骄傲的事情,殊不知王怜花已经对他的智商已不抱任何期望了。
这时冷二爷睁开眼,向王怜花处看了一眼。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冷二爷的举动,纷纷将目光转向王怜花。王怜花一挑眉,冷二爷是想让自己发表见解么?
王怜花笑道:“在下还从未参加过花会,是以对其间种种皆不明了,恐怕要令在座的诸位失望了。”
此时,一身穿蓝袍、年约不惑、面留微须、富商模样的人冷笑一声,说道:“还以为王公子是少年俊才,原来却也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子罢了。”
王怜花看向那人,眼睛微微一眯,他并不气恼,这话他已经听过太多了,只是每次这么说他的人下场并不是很好。
王怜花笑道:“不知钟老板有何见教?”
钟老板说道:“洛阳花会年年都有,形式只有一种,就算你没参加过,难道久居洛阳还会不知道?也只有小孩子会将这些忽略。”
王怜花将纸扇合起,笑道:“钟老板这是在怪在下藏拙么?”
钟老板说道:“早就听闻洛阳城内有三个人不能忽略,一是‘中原孟尝’欧阳喜。”
欧阳喜听了呵呵一笑,脸上红光满面,也难怪,任谁被这么夸奖心情都会好。
“另一位便是‘铁面温侯’吕凤先。至于这最后一个么……”
钟老板将目光对准王怜花,说道:“只要是洛阳的人都不会不知道‘点红楼’是谁的买卖。年少有为,少年多金,风流俊朗,洛阳城内不知有多少人为王公子神魂颠倒。”
王怜花眼中闪过一道利芒,不过还是笑着说道:“没想到钟老板这么抬举在下,在下只不过是机缘巧合,得了欧阳兄和吕凤先二位的援手,才能在洛阳城里占得一席之地。不然,就凭我一毛头小子,何以服众。”
阿夜撇嘴,暗忖,哪有的事,平日里欧阳喜那家伙不是被少爷整的很惨的么,还有那吕凤先也不见得比少爷高明到哪儿去。
此时冷二爷开口说道:“好了,你们也别客气了。”
众人见冷二爷起身,便都齐齐看向他,冷二爷说道:“此次只是想请诸位参加而已,至于此次洛阳花会究竟会如何,诸位到时候便可知晓。”
在场的众人面面相觑,欧阳喜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随即笑道:“各位,偏厅已经备好酒菜,若是不嫌弃的话,还请移步偏厅。”
渐渐的,那些人都离开了,不过王怜花却没有走的意思,钟老板经过王怜花身边的时候还特地停下来看了他一眼,接着便冷哼一声,径直离开。王怜花用折扇轻点着自己的下巴,想着自己是不是在哪里的罪过这人。不过思前想后,却没有想出什么,索性不予理会,反正迟早也会知道的。
待到大厅里就剩下冷二爷、欧阳喜以及王怜花三人(小厮忽略不计)的时候,王怜花对冷二爷说道:“不知冷二爷为何忽然对洛阳花会感兴趣了?仁义山庄虽说仁义,可到头来做的不过是杀人的买卖。我可不信身为武林中人的冷二爷想要学一学文人,做那附庸风雅之事。”
王怜花这话可真是一点都不留情面,从来没有人这么说仁义山庄所做的事情,或许有,但是那些人大都是黑道中人。冷二爷眼神变得凌厉,看向王怜花也带上审视和探究。
王怜花唰地展开折扇,说道:“冷二爷不必如此看在下,在下虽是一介生意人,却也对江湖中诸多事宜了解一二。洛阳花会一向为文人富豪所喜,江湖中人对此毫无兴趣,更不会有人愿意插手此事。冷二爷想以仁义山庄的名义举办,不得不让在下猜忌冷二爷的用意。”
一旁的欧阳喜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这王怜花究竟想干什么?难道他和仁义山庄有仇?欧阳喜暗自叫苦。想到王怜花平时带人也算温和,虽然喜欢和人开玩笑,但是还不至于咄咄逼人,一点余地都不留。但是今天却一反常态,一开始就针对仁义山庄,针对冷二爷,待到其他人走后,他问的问题更是尖锐,而且还将仁义山庄说成是一个干杀人买卖的地方,虽然欧阳喜觉得这句话挺对的。
欧阳喜咽了咽口水,说道:“王老弟,你今天怎么了?似乎……”
此时冷二爷挥手打断了欧阳喜的话,对王怜花微微一笑,说道:“看来老夫还是小看你了。你为何不认为老夫看中了洛阳花会是因为它有利可图呢?”
王怜花笑道:“哦?就算是名动天下的花会,它的生意能有多大,就连我这个从来不参加的人都能猜到。举办洛阳花会素来是赔本的买卖。难道仁义山庄钱多得想要四处乱撒不成?”
冷二爷坐下,拿起茶杯,缓缓喝了一口,他脸上并没有怒气,反而有一丝欣慰。冷二爷将茶杯放下,说道:“王公子不愧是少年俊杰,从来没有什么人会问这样的问题。或许有,但也不敢当我老人家的面说出。”
王怜花亦坐下,说道:“在下心有疑惑,不吐不快,还望冷二爷能为在下解惑,在下感激不尽。”
冷二爷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说道:“此次花魁大赛中会有武林人参加,而那人是仁义山庄缉拿多年的黑道煞星‘毒情人’杜柔情。”
王怜花问道:“五年前在开封犯下数案,又在长安作乱的那个‘毒情人’?”
冷二爷点点头,说道:“不错,就是那人。没想到王公子竟然知晓,看来王公子也不是单纯的生意人。”
王怜花没有在意这句话,而是说道:“听闻‘毒情人’杜柔情貌若天仙,死在他手中的男人几乎个个都是心甘情愿。而且那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都是力竭而亡。”
王怜花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微笑,“这还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王怜花看向冷二爷,眼中带着审视:“也就是说,冷二爷此次是想趁此机会将‘毒情人’捉拿,为那些人讨回一个公道?”
冷二爷点头,说道:“不错,如今已经知道的死在‘毒情人’手中的人就有三十多人了,她如今现身洛阳,定然还会继续作恶,所以不得不防。”
王怜花点头,说道:“原来如此。仁义山庄不愧是仁义山庄,还请冷二爷勿怪小子方才得罪之举。”
冷二爷摇摇头,说道:“岂会,只要王公子不介意我仁义山庄插手洛阳之事便可。”
王怜花笑道:“既然冷二爷是为了此事而来,我王怜花若是阻挠,那也显得我太过小器了。不过此事如果有了‘铁面温候’吕凤先的援手的话,那可就事半功倍了。”
冷二爷点头,说道:“我也正有此意。”
王怜花想了想,说道:“在下明日要去拜访吕大侠,不妨先为冷二爷通通气,略尽绵薄之力。”
冷二爷抱拳说道:“如此,多谢王公子了。”
王怜花说道:“冷二爷不必称呼我王公子了,若是不嫌弃就叫我一声王老弟好了。”
屋内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时消散得一干二净,欧阳喜暗自松了口气,他倒是为王怜花的大胆妄为捏了把汗,还好冷二爷也不是不讲理之人,现在看来王怜花是答应帮冷二爷了,这样一来不管是洛阳花会还是缉拿“毒情人”都会简单许多。
欧阳喜见王怜花又要求别人称呼他为王老弟,只觉得好笑,骂道:“你小子倒是不客气,到哪都喜欢跟人平辈相称。”
王怜花哈哈一笑,说道:“若不是长了这张脸,又有谁能相信我才至束发之年!”
冷二爷点点头,说道:“不错,英雄出少年。王老弟虽年幼,却比许多前辈高人更值得相交。”
王怜花抱拳笑道:“多谢冷二爷抬爱。小弟可不是英雄,充其量也不过一个见钱眼开,唯利是图的商人罢了。”
欧阳喜道:“可你这赚钱的本事也够人眼红了。”
王怜花道:“好了,欧阳兄,我可是一大早就从我那破地方出来找你,到现在可是什么东西都没有吃,你难不成想让贵客饿肚子不成?”
欧阳喜笑骂道:“你这吃货。放心,少不了你的。冷二爷。已是午时,我们不妨吃饱喝足之后继续商议。”
冷二爷点头,三人起身向外走去。
5、熊猫儿 。。。
王怜花的酒量很好,欧阳喜曾经和王怜花拼过酒,却没想到自认为千杯不醉的他被一个少年人给灌趴下了。从那之后,欧阳喜再也不敢在王怜花面前提起喝酒二字。好在王怜花并没有找冷二爷拼酒的意思。
两人饭桌上动作都很斯文,王怜花是世家公子,仪态优雅,自是不用多说什么。
冷二爷毕竟是商场上的老手,虽然专注于吃饭,但那姿态也不在话下。
倒是欧阳喜有些拘束,他总觉得自己不应该和这两个人一起吃。不,应该是说不应该和冷二爷同桌。
饭桌上,菜肴精致,水酒醇香。看来欧阳喜还真是花大血本了,这些东西洛阳城里只有一个地方能弄弄到,那就点红楼——洛阳城内最好的酒家。欧阳喜花重金聘请了点红楼的师傅做了这么一桌菜。王怜花粗略算了算,至少要上百两银子。再加上窖藏十年的竹叶青,今天这桌酒席定会让欧阳喜肉痛不已。
王怜花自然将欧阳喜的拘谨看在眼里,笑道:“欧阳兄,今天这桌酒菜可值不少银子。”
欧阳喜哈哈一笑,说道:“王老弟难道还想向老哥我收钱不成?”
王怜花缓缓喝了口酒,笑看着欧阳喜:“欧阳兄做东,宴请冷二爷,小弟怎能取而代之,让欧阳兄难堪呢?”
欧阳喜脸上的笑一僵,苦笑一声:“王老弟你还真是雁过拔毛,我当初怎么就交了你这么个朋友。”
王怜花笑道:“欧阳兄你自己聘请的师傅,这辛苦费自然应该由你出。至于这窖藏十余年的竹叶青,小弟自然也不能白送与你吧。小弟也不过分,就只收你本钱。”
欧阳喜苦笑摇头:“你倒是不客气。”
此时冷二爷问道:“听闻洛阳城内点红楼的美酒佳酿世间少有,难道这点红楼也是王老弟的买卖不成?”
王怜花点头道:“小弟只是闲来无事,喜欢随处搜刮名酒佳肴,这点红楼不过是随便弄弄,满足小弟的口腹之欲罢了。”
欧阳喜脸上露出了不赞同的神情,说道:“王老弟怎么会是随便弄弄,虽说王森记是王老弟最开始的买卖,但是也不见得王老弟那么用心过。每次我去找你的时候,你都在点红楼。王老弟,莫不是这点红楼有什么特别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