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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云梦垂头看了他一眼,眼中尽是慈爱温柔之色,嘴角带着迷人的弧度,眼中也尽是动人的星芒。
她本就是世间最美的女子,更何况是此时温柔尽显。
快活王呆愣愣地看着远处那个人,他岂会不知道她究竟是谁,只是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她,或许在快活王记忆中王云梦永远都是饱含精明算计,就算最动情的时候,也少不了那些。
王怜花涩然道:“娘。”
王云梦叹息:“才许久不见,你竟然变得这般狼狈,也是啊,这世上最疼你的人,都不在身边,难怪你会被恶人欺负。”
王云梦看着王怜花略带委屈的神情,轻笑道:“我的好儿子,睡一觉就好,到时候什么都过去了。”
王怜花忽觉得一阵头晕,暗道不好,只要勉强镇定精神抬头看向王云梦,只是眼前愈发模糊一片,想要抓住近在眼前的那道身影,只可是一切都是那么无力,只能看着她渐渐远离。
眼角冰冷一片,心底那种悲恸无法用言语说出,恍惚间,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凄凉的夜色,被红艳艳地火光照亮,耳畔尽是绝望的哀号。
连天上的那轮明月似乎都染上了一层暗红之色。
王怜花终究是闭上眼睛,让自己堕入一片黑暗,不去看,不去听,便不会再想了吧。
王怜花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了,沈浪衣不解带地照顾他,此时难得合上眼小憩一会儿。
王怜花静静地看着他,敛去微笑以及明亮的眼睛,原先英俊温柔的脸却给人冷硬的感觉,让人恍然间发觉,原来眼前这人也有强势的一面。
沈浪睁开眼,直直望进那双清冷的双眸中,平静如水,但他却看出了其中的哀伤。
伸手将他揽在怀中,沈浪柔声道:“一切都过去了。”
王怜花哑声道:“我睡了多久?”
沈浪道:“三日。”
王怜花轻声道:“是么?娘呢?”
沈浪沉默,但是就算他不说,王怜花也已经猜到结果了。
王怜花道:“我去见她。”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否定的坚持,那座城已经化为废墟,不论是亭台楼阁,还是住在其间的当世枭雄,都已经成为过往云烟。
沈浪这几天并未去过,他在等王怜花的决定,就算他早就猜到他会回去。
断壁残垣,光是看着便能知道那天晚上究竟是怎样的惨状,王怜花一步一步地走过,脚步轻缓,看似闲庭漫步,但只有沈浪知道他心底还在期盼着。
那座唯美的花园近在眼前,犹记得那夜月色皎洁,美人如玉。
只是此时再见,入眼处仅剩焦黑一片,枯枝败叶随处可见。
王怜花呆呆站在那里,不远处,两具焦黑的尸体紧紧相缠,就算死,也不愿分开。
情缠至死方休……
75
75、后记 。。。
济南大明湖畔,名摄江湖的沈家堡,大侠沈浪正居于此处。
清风徐徐,碧波粼粼,沈浪静坐在湖畔,享受难得悠闲的时光。
忽然,远处传来熊猫儿的怒喝:“沈浪,你这家伙给我滚出来!”
沈浪无奈叹息,理了理有些褶皱的衣袍,起身回望。
熊猫儿如风一般直冲了过来,接着死死扒着他的肩,恶狠狠道:“王怜花那家伙呢?”
沈浪蹙眉,疑惑道:“他说出去散散心,怎么了?”
熊猫儿冷哼:“散心?散心能将运河上七煞帮的总舵给挑了?”
沈浪哑然,接着无奈叹息:“具体怎么一回事?”
熊猫儿没好脸色地坐下,喝了口茶,慢慢和沈浪说。
事情很简单,那就是七煞帮帮主的儿子欺男霸女是出了名的,但是他的帮主老爹并没有多说什么,想来也纵容。
王怜花一般才不会去管别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怪就怪在那个家伙不知道哪里惹到这个瘟神,被扒光衣服,派人一路拖回七煞帮。
七煞帮好歹也是一霸,岂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看,二话不说便动起手来。
只是王怜花岂是易于之人,结果便是七煞帮上上下下都被扒光衣服,挂在外面示众。
王怜花命人在那里看着,不到三个时辰不让那些人下来。
之后便不见踪影。
这事第一时间便传得人尽皆知,七煞帮在这里的势力也算不小,王怜花让他们颜面扫地,这种奇耻大辱七煞帮岂会善罢甘休。
沈浪的太阳穴在突突的跳着,只觉得头疼不已。
不过每年的这几天,王怜花都会独自一人过,就算沈浪想呆在他身边,也会被他以各种理由支开。
沈浪知道,王怜花还在生他的气。
想来,距离开大漠也有五年了吧。
王怜花灌下一壶酒,这里并不是济南城内最豪华的酒楼,只是一间很普通的小酒肆。
眯着眼睛看着对面的人,直看得他不自在地别过头去,却还是没有放过他的意思。最终那人暴跳起来,恶狠狠道:“你看什么看!没见过么?”
王怜花拍桌狂笑,引得酒肆里的人纷纷看向此处。
对面那人涨红脸,怒道:“有什么好笑的?”
王怜花笑道:“孙二啊孙二,我好歹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便是这般态度?”
孙二恨恨道:“有你这样的救命恩人么?”
王怜花挑眉:“我不但救了你的命,还帮你出气,让你请顿酒又有什么。”
孙二咬牙,最后只是愤愤地灌下一壶酒,不理会王怜花。
王怜花一手支着头,一手拿酒轻抿,桃花眼泛着星辉,姿态随意风流,在这酒肆中格外惹眼,但是他好像毫不自觉,对旁人的目光视若无睹。
王怜花含笑看向孙二,道:“哪天你也去开间这样的酒肆,以后免了我的单就好。”
孙二瞪大眼睛,满脸不可思议:“什么?”
王怜花挑眉:“你没听错,你这人脾气暴躁,或许开间小店磨磨性子也好。”
孙二闷闷地灌下酒,一脸怪异,难道眼前这个漂亮的家伙脑子有问题,竟然让他舞刀弄枪的人去干那些事。
他抬头看向王怜花,却见他垂下眼眸静静地看着手中的酒,莫名间,孙二觉得或许照他说的做也不错。
不过那只是一瞬,王怜花眼中又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目光,对老板娘朗声道:“老板娘,将你酿的好酒全部拿出来!”
老板娘立即应道,兴冲冲地去搬酒。
对面的孙二脸黑了,不着痕迹地摸了摸腰间的荷包,对王怜花更是厌恶了。
几乎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着那个漂亮公子,他们没想到这样一个人酒量竟然那么好。
白玉无瑕的脸上染上一层醉人的红,原先清亮的眼眸也带着动人的光辉,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似乎是将这里给围住了。
一扎髯大汉踹门而入,恶狠狠道:“我们要在这里杀人!无关人等速速离开。”
酒肆里的普通人立即跑得无影无踪,徒留下一些武林人,还有酒肆的老板娘。
王怜花已经喝了好多,就算酒量再好也有些头重脚轻,他拿着一壶酒,仰头灌了一口。
孙二瞪大眼睛:“人家都找上门了,你还喝酒!”
王怜花瞥了门口那些人一眼,轻笑道:“来就来,有什么大不了。还是说,你怕了?”
孙二暴跳起来:“俺怎会怕!俺只是担心你还没动手就趴到地上去!”
王怜花笑道:“放心好了,这群脓包还用不着我亲自动手。”
被人当面骂成脓包,为首的那个大汉立即举刀冲了过去。
王怜花随手拿起坐上的一粒花生,屈指一弹,那个札髯大汉只觉得手中的刀一震,竟然出现了裂纹。
王怜花含笑看向那人,红唇轻柔吐出:“小爷我今天心情不好,接下来,可是要对准你的脑袋了。”
那张笑脸明丽动人,只是他说出口的话却让人胆寒心惊。
札髯大汉不禁后退一步,惊疑不定。
王怜花轻笑,仰头灌下一口酒。一旁的孙二看不下去了,伸手便想去夺,但是却被王怜花轻巧躲过。
王怜花笑道:“就你还不够资格。”
很满意地看着孙二的脸黑了些许。王怜花本来还想出口调笑几句,却一个晃神,被人夺去了手中的酒。
王怜花愣了下,耳畔响起沈浪的声音:“那么我呢。”
王怜花猛地起身,却一个没站稳,倒向沈浪怀里。
一身酒气扑面而来,沈浪皱眉:“你究竟喝了多少酒?”
王怜花抓着他的衣襟,晃了晃有些眩晕的头,但是这样确让自己更加站不稳,整个人软绵绵地靠在沈浪怀里。
沈浪扶住他,无奈道:“就算心情不好也不用这样,明天又要头疼了。”
王怜花恨恨道:“要你管!给我!”
沈浪躲过王怜花欲要夺酒的手,直接在他的睡穴按下,对付已经醉了的人,最好的方法便是让他好好睡上一觉。
沈浪如今在江湖上侠名正盛,再加上他武功高强,除了王怜花,没人敢和他作对。那些人并不知道王怜花正是那个醉酒的家伙,但是他们倒是知道轻易制服他的人是沈浪。
札髯大汉抱拳道:“原来是沈大侠。”
沈浪温言道:“大侠不敢当,不知诸位和他有何过节?”
那些人唯唯诺诺确说不出什么,其实就算不说,沈浪也知道了。
沈浪将目光转向孙二,道:“怜花他这些日子心情有些不好,多谢兄台照顾。”
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些弄不清现在的状况,不过他们听到沈浪叫那人怜花。江湖中只有一个人有这样的名字,那就是性情喜怒不定,做事全凭心情的千面公子。
想到这些年他做的事情,高兴的时候可以将绝世武学尽数相授,千金一掷。心情不好的时候,可以血洗满门,化身浴血修罗。
他不是侠,却也不是魔,或许用邪来形容更为贴切。
没人敢和他作对,因为他手下的势力遍布四海,只要有人对他不利,那么死还算是轻的。
札髯大汉这才知道自己得罪了了不得的人,想到他们被如此羞辱,虽然有些咽不下这口气,但总比送命强些,只是今后在江湖上有些抬不起头了。
沈浪径直带着醉倒的王怜花离开,并未多做交代,仅凭凭王怜花的凶名,想来也不会有人和他作对。
待到两人离开之后,在场的人才回过神来,他们原以为沈浪和王怜花两人是对手,毕竟每次王怜花整出的事都在沈浪出现后才平息,所以江湖上,几乎人人都知道,要对付千面公子王怜花,只能请沈浪沈大侠出马,但是今天看来似乎并不单单是这样。
沈浪将王怜花带回沈家堡,睡着的他很安静。
将一身酒气的人收拾妥当,沈浪便站在窗口,远眺远处风光。
王怜花住的是临近湖畔的阁楼,从窗口便能望见瑰丽的大明湖。
月色寂寥,屋内并未点灯,清冷的月光透过敞开的窗照进屋内,为其铺上了朦胧的轻纱。
里屋传来一声轻微的呻·吟,沈浪收回目光,越过屏风,走了进去。
睡梦中的王怜花,眉头微蹙,额上渗出些许汗水,沈浪过去将他揽在怀里,轻抚着他的后背,柔声道:“放心,我还在。”
看着眉梢渐渐舒展的王怜花,沈浪叹息,俯身吻了吻他的额头。
今天熊猫儿来的时候便说只要有王怜花在,中原武林休想消停,或许带他出去走走也好。
沈浪嘴角露出了温柔的笑,看着王怜花猫在他怀里安睡,这世间再无其他能牵动他的心了。
烈日晴空,浮云飘散,碧波万顷。
回望早已看不见的码头,他们出海已经有些时日了。王怜花撇撇嘴伏在沈浪背上,他要走的事情为什么会传得人尽皆知,而且那么多人来欢送。
王怜花咬牙,恶狠狠地盯着沈浪,一定是这个家伙搞的鬼。
沈浪倒是一脸坦然,揽过王怜花的腰,将他圈在怀里,轻吻了下他的额,轻笑:“我们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他们来送有什么不对。更何况,要不是你之前那般戏耍那些人,他们何至于如此待你。”
王怜花哼了一声:“那是他们没本事。”
沈浪微笑:“不错,怜花的本事最大。”
王怜花白了他一眼,想到什么,略微挑眉,脸上有着不怀好意的笑:“我将我所学的一切都记在一本书里面,取名为《怜花宝鉴》。”
沈浪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就听王怜花继续道:“我将这本书送给了一个人,近来江湖上出名的小李飞刀。”
沈浪盯着他,问道:“然后呢?”
王怜花遗憾道:“只可惜我没见到他,然后便将它交给孙二,让孙二交给他。”
沈浪摇头:“你给他作甚?小李飞刀能在江湖上出名,定然不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