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热情地回应着他,还把手伸进他的底衣里面,笑道,“说我刁蛮?好,就刁蛮给你看!”
他硬实的肌肉在我的抚摸下变得灼热起来,鼻息也越来越重。因为怀孕,我的身体变得有些丰腴,所以他碰触我的肌肤时,满意地叹了一声,“好歹是喂胖了。”
我被他抚得乱了阵脚,本来的进攻渐渐处于颓势,只能无力地丢盔弃甲,任由他摆布。
他终究只是点到为止,没有像以前那样放纵自己,我们拥抱着彼此,大口大口地平复紊乱的气息,而后相识一笑。我贴着他厚实的胸膛,喃喃地问,“要是生完宝宝你就不想碰我了怎么办?”我的担心是有道理的,因为并不是每个生完小孩的女人,都会像娘一样,保持着少女的身材。
他抱着我闷笑了一声,抓起刚刚被扔到一旁的单衣,给我穿上,“生宝宝委实辛苦,我们只要这一个。”
“不行!”我抓着他的手,“我要生两个,不然将来小鱼儿欺负他怎么办呢?有两个人的话,说不定就能打过姜小鱼了。”
他大笑,伸手刮我的鼻子,“脑袋瓜里成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你几时见过王儿打架?何况,王儿真想打,我这个做爹的,又岂会旁观?”我看他被月光笼罩住的面庞,有一种异样的柔和,便忍不住跟着他一起笑起来。
言默急冲冲地进来,站在屏风外,低低地叫了一声,“王!”我从来没有听到过言默如此失措的声音。姜卓一惊,转过头看向屏风外,“行动了?”
“是,领着人过去了,您赶紧去看看吧。”
他们的对话很隐晦,可我觉察出了不对劲。姜卓不放心地看了我一眼,坐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吩咐说,“言默,把阿仕传进来,守在王妃身边,不能出一点的差池!”
“是!”言默躬身退了下去,一会儿阿仕就进来了。
我要帮他穿衣服,他却把我按在床上,不让我动。“阿宝,我有急事,要出去。你躺在床上好好地睡觉,不要随处走动,知道吗?”
我看他的神色,知道是大事,就乖乖地点头。他俯身亲吻了我的额头,而后带着言默离去了。
姜卓走了以后,我怎么都睡不着。心中总像压着一块大石头,一会儿胸闷,一会儿心律不齐,在床上辗转反侧。阿仕似乎知道我睡得不踏实,点了安神的香,可那香气太过于浓厚,非但没有让我静下心来,反而更加地烦躁,索性一下子坐了起来。
此时,前殿突然传来了极大的喧哗声,我心下更是不安,让阿仕帮我穿了衣服,朝前殿走去。
内史卿和太常卿已经冲到了宫门口,逐日宫的守备兵围着内史和太常打转,碍于他们的身份不敢拔剑相向。领头的守备兵说,“王妃已经睡下,陛下吩咐任何人都不能打扰,两位大人深夜擅闯逐日宫,实在叫我们为难!”
内史刘大人一向有傲骨,他瞪了守备兵一眼,喝道,“本官已经再三说了有急事,延误了大事,你们担当得起吗?”
眼看两边就要动起手来,我忙向外喊了一声,“都住手!让内史大人和太常大人进来!”
我在书桌后面坐下来,身上已然有些疲乏。五部卿从来都不是鲁莽之辈,何况这次前来的还有做事素来稳健的太常卿。我与他共事多时,深刻地明白他的气节和原则。
他们两个都跪在地上,内史亮声道,“王妃,臣冒死上禀,永昌令有谋反之心啊!”
我心下一惊,竭力镇定道,“大人何以这么说?”
“自神将军抓住在龙溪闹事的和国人,并派人押回永昌,永昌令就违背陛下的旨意,私自封锁了所有的官道,隔绝永昌与外部的联系。今日,臣本要把文书送出,却遭到永昌令的力阻!”
永昌令,沈晴暖。他何时有了这么大的胆子,在姜卓的眼皮底下为所欲为?真的是投靠了童百溪之后,有恃无恐了吗?真实岂有此理!我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响声在静谧的夜里格外响亮,跪在下首的内史静默不语。
我问,“这件事情陛下知道吗?”
内史回道,“臣本欲告知陛下,可陛下恰巧不在宫中。臣私以为此乃大事,万般耽误不得!”
我审视了一下跪在一旁的太常卿,淡淡地说了一句,“好,我记下了。内史你先行回去休息,待陛下归来,我一定据实禀报。”
内史抬起头来看我,似乎想要补充些什么,可他看我的眼光中有一抹不信任和淡淡的轻蔑。我不是他们那个彪炳史册的王,只不过是一个略有建树的后妃,在他们这些大臣眼里,我再强,也永远比不过我的男人。比不过归比不过,我从来不否认姜卓的强大,可我骨子里也是骄傲的人,容不得这些轻慢,于是我淡淡地说,“内史大人,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不能不相信陛下赐给我的金杖。虽然你出身显赫,但对于我来说,你是臣,是王权的信仰者。”
内史没再说什么,而是恭敬地退了下去。退到门口的时候,他忽然抬头看着我说,“王妃,您值得臣信赖吗?”
“我与大人共事过,我的为人大人应该很清楚。只要你忠君,就会得到王的庇佑,这一点毋庸置疑。”
内史走了以后,太常卿才仰起头来。似乎有冷与热两种温度在他的脸上变换,我让他坐下,并让阿仕上了茶。阿仕似乎对他很熟悉,由此可推测太常与姜小鱼交往甚密。只是太常此番与内史一同前来,为的是哪般?
“王妃,臣此番与您谈话的内容,可否不告知陛下?”太常的性子一向很冷淡,纵然是恳求,面上也不会显露过多情绪。
我的头有些昏眩,但还是强打起精神,点头应道,“若是大人的要求,我自当成全。”
太常捧起茶喝了一口,淡淡道,“说实话,陛下并不相信臣。但臣有绝对的理由站在王室这边。王妃,臣今天只要您的一个表态,此番便可退下了。”
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一个两个都到逐日宫来要表态信任了?他们是真的不知道姜卓外出,还是特意挑这个时间来?若说我对内史还有些不放心,但对于太常,是绝没有理由怀疑的。可听他的口气,却又不仅仅是要我的一个相信这么简单。言谈之间,他又不肯多说,我颇有些无可奈何。
朝堂上几时,已经到了如此剑拔弩张的地步了?
太常临走的时候,看了阿仕一眼。阿仕低头询问地看向我,我知他们有话要说,便点头由她去了。
从没有试过像今天这么劳累,我的身子有些虚脱无力。我从来没有见过别人怀孕是什么样的,可我总觉得,怀孕不该是我这样的。身体似乎越来越差,不仅没有办法长时间保持清醒,而且就算是睡着,也越发地不踏实起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只有姜卓在我身边,我才能安眠,他比进贡的那些奇贵无比的香都有用。
我撑着椅子的扶手刚想站起来,一个身影已经来到了殿中。虽然殿上的烛火有些暗,但我认清了那双绣花鞋,于是我坦然地坐回椅子,笑道,“童妃娘娘,深夜造访,不知所谓何事?”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还有两更,这个系列章,大概是三章。看到有亲强烈建议烟写番外,可能由于第一人称这个视角,很多故事没办法交代得很清楚,烟一定会写番外,不过要等到文章接近尾声的时候。
筒子们,某烟现在不敢很肯定地说第四卷是最后一卷了……我酝酿……我尽量……我杯具。。。
神秘囚徒(中)
虽然夜已经很深,童梦蝶的精神还是像白天的时候一样清朗。她向来不爱化很浓的妆,但细长的水眸,轻挺的鼻梁,圆润的唇瓣,已经足够凸显她的美丽。旁人对她的第一印象应该是精致而高雅的女人。此刻她笑着看我,烛光把她的脸照得很温和,就像她是我的一个闺中密友,而不是此刻跟我处在敌对阵营的女人。
说敌对或许太过于偏颇,毕竟童百溪虽然极力地扳倒由泥鳅培植的新生力量,面上,他还是太师,是培养了无数官吏的元老。童家在永昌亦是显赫一时,童百溪权倾朝野的势力,让很多高官都望而兴叹。我想起远走的苏天博,叶文莫,刘子谦,还有如今摸不透心思的晴暖,心中生起了一阵悲凉。
童梦蝶莞尔,“戚璟萱,我就开门见山地说了,你难道一直都不奇怪,陛下为什么不让你知道一丁点儿朝堂上的事情?”
我把玩着姜卓惯用的一支笔,笔杆上有他的味道,“陛下有陛下的想法,陛下做事情,还容不得你我来置喙吧?何况老太医交代我要安生养胎,他自然不会让我知道这些琐事。”
童梦蝶兀自在殿内的椅子上坐下,一向高高扬起的下巴斜向我,“我就奇怪了,和国的明皇教养了你十年,说恩重如山也不为过,何以如今你母仪天下,得尽君王宠爱,却能把他忘得一干二净?”
我的心猛地一抖,侧头看向她。她究竟想要说什么?为什么会突然提到聂明烨?难道她要说的事情跟聂明烨有关?我心下第一个反应就是这次被石头抓回来的人,没那么简单。
她果然问道,“王妃,难道你都不好奇,这次被神将军抓回来的人,是谁吗?”
我一下子站了起来,心突然绞在了一起。理智告诉我,一定要保持冷静,也许这是个陷阱,是他们想要引发我跟姜卓误会的圈套。可童梦蝶的表情实在是滴水不漏,她越是不经意,我心中的火燃烧得越旺,无法再保持冷静。是聂明烨被抓回来了吗?石头怎么能把和国的皇帝这样秘密押解进都?姜卓不管吗?
“我今天来,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只是刚好从爷爷那里得知了……”童梦蝶故意停顿了一下。
“得知什么,你快说!”我的声音听起来异常的干涩,只因为那个人的名字能准确无误地击中我的心防。我浑身的血液都冲向脑门,眼睛盯着她的红唇,瞪得眼眶都生疼。
童梦蝶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微扬的嘴角让脸上的笑意更深,“实话告诉你,抓回来的人是和国的聂明……”
“童妃娘娘,您想做什么!”阿仕自门外匆匆地奔进来,站到童梦蝶的面前,温柔的声音抖地变得凛冽,“皇上已经下令不许您踏进逐日宫一步,您想要抗旨吗?!”
童梦蝶没有理她,只是望着我,倩笑道,“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吗?想知道现在就去天牢,晚了,恐怕就来不及了。”
阿仕来不及阻止,她已经把话都说完,而后施施然地起身,缓缓地向外走去,边走边说,“如若那十年,曾在你的心中,留下过一星半点的痕迹,那么于情于理,你都不能袖手旁观。我只是来告知你实情,去不去都由你自己决定。知道陛下为什么不告诉你吗?因为他怕你心中的选择,怕你面对关于那个人的事的时候,会无条件地倒戈。他太爱你,所以禁不起这样的残忍。”话音刚落,她残留的衣摆在视野中拖出了最后一道银白,空气中还留有她身上清淡的香。
阿仕的表情一点一点地凝固、灰暗,她紧张地盯着我,双手缓缓地攥紧了衣摆。姜卓和聂明烨轮番在我心中交替,就像日升月落一样。我应该怎么做?童梦蝶既然亲自来告诉我,就说明她很肯定地知道牢中关押的是什么人。虽然此生我们再也回不去,但只要想到心中曾经的那棵结满果实的大树,想起他微笑的神态,走路的姿态,我的头就胀痛难耐。纵使他曾经说过不爱我,仍然是我的恩师,是教养我长大的人,这份情,此生是我欠了他。
“王妃……”阿仕走到我身边,扶住我。
“阿仕,你们都知道是吗?所有人都在瞒我。夏夏叫你不要告诉我,也不能让任何人告诉我的,是吗?”我无力地问。
阿仕是个不会说谎的姑娘,她的手在我臂弯上僵硬,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答案已经昭然若揭!我猛地抓住阿仕的手,大声说,“我要去天牢,你马上带我去天牢!!”
阿仕“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恳切地说,“王妃,抓回来的那个人不是明皇。这件事情您千万不要插手,因为童太师和陛下现在都在天牢,商量怎么处置那个人。夏夏姐曾让奴婢给他送过食物,他也交代说千万不能让你涉险!”
我的声音微弱得连自己都听不见,“如果我不去,陛下就准备牺牲他了?”
“这是没有办法……王妃!王妃!”
我扶着肚子,疾走在夜幕下的宫路上。因为夜已经很深,所以一路上都没有什么人。因为体力消耗的原因,所有的草木在我眼里都变成了幢幢黑影,模糊了视线,我的身后都是凌乱的脚步声。阿仕一直在大声地叫我,灯火从四面八方涌来。我的心中都是一个意念,不能让他牺牲,救不回严庆已经是我生命中的一个遗憾,而这个人从小跟我一起长大,我们也有十年的情分,我绝对绝对不会让他成为昊天朝堂争斗的牺牲者!
守备兵很快地围了上来,把我包围在正中间,他们齐刷刷地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