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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叫去问话了,二哥陪着呢!应该不会有事。”
纪莫非又把目光投向泫歌,泫歌也是摇头,心中不免懊恼,母亲怎就不肯放过锦书?锦书能有什么过错,真若有错,就是不该嫁进纪家。二哥也太没用了,陪在身边还让锦书挨了打,他是木头做的吗?不会拦不会劝吗?还是他根本不想?纪莫非心里乱糟糟的。
朱子墨在一旁用手肘捅了下莫非,小声提醒道:“豆腐掉桌上了。”
莫非低头一看,淑媛夹给他的豆腐被他捞着捞着捞掉了,赶紧要去收拾,一抬眼,却见淑媛正拿冷眼瞧他,便咧了嘴嘿嘿一笑,道:“手滑了。”
淑媛心里哼道:是老毛病又犯了吧!一听华锦书有事,他就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别提多气人了,老夫人怎不再抽华锦书几个耳刮子?抽得她变成大猪头才好。
“小叔,你多大了,还漏食呐!”方晴烟取笑道,上回也是,莫非帮锦书,淑媛就不高兴了,看来淑媛的醋劲还挺大的。
“三叔,你吃饭还没清儿乖。”清儿笑嘻嘻道。
众人哄堂大笑起来,纪莫非涨红了脸,弹了清儿一个脑奔儿,讪讪道:“你个小坏蛋,三叔的便宜你也敢占,赶紧吃饭。”
清儿一点也不怕他,也督促道:“三叔赶紧吃饭。”
正嬉闹着,老夫人冷了脸走进来,大家停止嬉笑,起身相迎,等老夫人落座,方才坐下,谁也不敢问锦书的事,老夫人也不语,蓝沁盛了粥来,就慢慢地喝着。又过了一会儿,才见纪宣仪和华锦书一左一右的搀了老祖宗进来。
莫非看锦书眼睛里还是湿漉漉的,但神色平静,祖母的一只手还搭在锦书的手上,看情况,祖母已经安慰过锦书了,又见二哥把自己座椅上的软垫加到锦书的座椅上,定是因为锦书昨日摔伤了,二哥才特意照顾,莫非松了口气,这是好现象啊!二哥终于知道关心锦书了。
这情景,方晴烟看在眼里,心里猜度着:看来这次老夫人没讨到什么好去,不然不会这么不高兴,锦书虽然挨了打挨了骂,但得到老祖宗的关爱,二弟的疼惜,也算是因祸得福吧!也许二弟妹还真的能熬出头来。
尹淑媛可不这么想,老夫人越不作声,表明这事越没了结,看来锦书的处境会更糟糕,呵!她巴不得,最好是能将锦书赶出门去,和这种身份低微的人做妯娌也太没面子。
邱姨妈和冷凝素怕是最不高兴的了,纪宣仪为什么对锦书这么好?难道他已经接受了锦书?
一场风波貌视已经归于平静,至于底下是否依然暗潮汹涌,却不是人人都关心的。
山上礼佛不平静,山下纪府里某个人的心情也很不平静。这次去“归云寺”做佛事,柳馨儿没能同去,心里很不痛快,难道她就不算是纪府的女眷吗?老夫人那会儿纳她的时候说的多好,会拿她当媳妇看待的,要不然她一正经人家的女儿怎肯做人家妾室?真是骗到手就撒手不管了。更悲惨的是,她还爱上了纪宣仪,那个华锦书没来的时候,一切都还好好的,她一来就全变样了。老夫人还教训她,说她没个妾室的样子,妾室应该是什么样子?逆来顺受?等着正室施舍她剩下的可怜的卑微的那点感情?她才不要。柳馨儿愤愤地把一盆子ju花的花瓣摘了个干净。
“柳姨娘,崔大夫来了。”如梅来报。
柳馨儿懒懒道:“知道了,让他在外间等一下,我就过去。”大夫换了好几个,看来看去都是一样的说法:“夫人,您的身子好着呢!没问题,应该很快就有喜了。”有喜有喜,这都大半年过去了,一点动静也没有,犯愁倒是一大堆,柳馨儿不免灰心,难道问题果真出在宣仪身上?可先前不是有清儿吗?说不过去啊!
虽然不抱什么希望,但柳馨儿还是整理好妆容出去见大夫。崔大夫是新来京城的大夫,在城西开了家“回春堂”药店,新来的大夫说不定会有新的法子,这是母亲说的,人也是母亲帮着找来的,她怀不上孩子,母亲比她还着急。
崔大夫很年轻,看样子三十不到,样貌清俊,这在开药店的大夫中应该算是很年轻了,以前柳馨儿见的都是四五十岁甚至更老的大夫。
崔大夫给柳馨儿把了脉,又问了月信准否,房事和谐否等令人尴尬的问题,柳馨儿红着脸支支吾吾的回答。果然,最后的结论还是一样:“夫人,或者,请你家相公前来把把脉。”
柳馨儿忙道:“我家相公之前有过一个孩子呢!”
崔大夫沉吟片刻道:“夫人,请恕在下冒昧,倘若您和您相公都没问题,那问题肯定还是出在您相公身上……”
呃!这话说的好矛盾,什么叫没问题又说问题出在宣仪身上?柳馨儿愕然的看着崔大夫。
“在下的意思是,您家相公或许不想有孩子,而在房事中采取了某些措施,夫人,您仔细想想。”崔大夫道。
柳馨儿第一次听到这种说话,细细的回想起来,宣仪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情啊!也没让她吃什么特别的东西……柳馨儿摇摇头。
崔大夫又道:“那夫人平日里可曾服药?”
柳馨儿面上一窘,细声道:“无非都是些理气补血的补药。”突然想起,春天的时候她嗓子不适,胸闷气短,总是咳嗽,宣仪给她弄来一些“冷香丸”说是吃了对嗓子有好处,她吃了好些呢!可是都已经是那么久的事情了,于是柳馨儿犹疑道:“春日的时候还吃过些‘冷香丸’。”
崔大夫眉毛一挑:“那‘冷香丸’可还有剩?取些来我瞧瞧。”
柳馨儿赶忙让如梅去取了来,崔大夫放在鼻尖闻了许久,又用热水化开了尝了尝,方道:“看来问题就出在这‘冷香丸’上,这冷香丸中含有元寸香,用多了会导致不能生育……”
柳馨儿脑海里嗡嗡嗡地响成一片,原来是这样,宣仪是故意的还是他也不知道?她吃了整整一个春啊!那还能生育吗?柳馨儿六神无主的望着崔大夫:“崔大夫,那……那怎么办呢?我是不是就此不能生育了呢?”
崔大夫思忖着,安慰道:“夫人且莫着急,我先开几副药调理试试,只是这‘冷香丸’切莫再吃了。”
“那是一定不吃了的,崔大夫,您可一定要帮我,不然,我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柳馨儿惶恐不已。
“夫人,这事急不得,您要放宽心,在下一定尽力帮夫人。”崔大夫同情地看着这位娇艳俏丽的年轻夫人,在这种大户人家里,倘若不能生育了,那以后的日子……堪忧。
第六十二章 沆瀣一气
山中弥漫了多日的云雾,终于在第二天中午化作的大雪纷扬而下,纪莫非的“滴水岩”之行不得不搁浅,大家都老老实实呆在屋子里。
朱子墨缠着纪宣仪下棋,先时莫非只在一旁观战,后来看朱子墨完全不是二哥的对手,不过相差了两个级别这棋力可就差的远了,索性两人并肩齐战,来个二对一,还不时的悔棋。纪宣仪笑笑,随他们折腾,对付这两个小子,稀松。
泫歌躲到锦书房里帮锦书做元宝,就是把锡纸折成元宝的模样,这任务是按各房分配的,一房一千张锡纸,都要折成元宝,明日佛事结束后一起烧掉。锦书歪在床上做的不顺手,泫歌做三个她才完成一个,还好有话儿和秋霞帮着做,也不怕完不成任务。
“泫歌,还好有你帮忙,不然,我做到明日也完不成。”锦书不好意思道。
“这有什么?我还不是没地方去?来这还能和你说说话。”泫歌说话间又完成一个。
“哎!这雪下的这么大,恐怕明天真的不能下山了。”锦书担心道。
泫歌不以为然:“那就多住几天好了,反正你的伤也没好,对了,你的伤不要紧吧?”
“没事,疼两天就好了。”
“还是不能马虎的,变成陈伤就麻烦了。”泫歌老气横秋的说道。
“哪有那么严重?”锦书笑道:“其实我倒很想去看他们下棋,听说那朱子墨是新定的五品呢!这五品的棋力不知道是怎样的。”
泫歌笑道:“肯定比不上二嫂,我二哥说了,二嫂的棋力比他也差不了多少,要赢你可不太容易呢!”
锦书赫然道:“你二哥那是让着我的,我哪是他的对手。”
泫歌笑微微的看着锦书,说道:“二嫂,我想二哥肯定会喜欢你的。”
锦书啐道:“你知道什么?瞎说。”
“我说真的,你和二哥都喜欢下棋,写字,你们有共同爱好啊!而且你脾气又好,心地又好。”泫歌认真道。
“这也就是你才会尽捡我的好来说,在你二哥眼里,兴许我是一无是处的,又不会抚琴,又不会吹xiao,也不会哄他开心,说不定连柳馨儿都比不上。”锦书回想起那日在“芳景轩”,纪宣仪问她会不会抚琴,她说不会的时候,纪宣仪眼中那种失望的神情,这让她很沮丧,早知道自己有一天会在异世重生,真该多学点东西才好。
“二嫂,你真的不必要妄自菲薄,柳姨娘哪及得上你,再说柳姨娘也不是二哥自己要纳的,是老夫人做主的,二哥事先一点也不知道,稀里糊涂的就有了这么个妾室。”泫歌安慰道。
锦书想,她也不是纪宣仪心甘情愿娶的呀!要不是父亲逼迫的,要不是为了能让莫非顺利的娶尹淑媛,纪宣仪一定不会娶她的。柳馨儿好歹与林蔓儿有七八分相似,得宠有理,她有什么呢?
看锦书不语,泫歌小声道:“其实父亲也挺喜欢你的,上回母亲对你用家法,父亲还责备母亲来着。”
“啊……有这事儿?”锦书有些意外,老爷会为了她的事去责备老夫人?
“是啊!我听我娘说的,父亲因此好几天都没去母亲房里。”泫歌探身看看外间的两个丫头,她们正自顾着说话。
锦书抬了抬身子,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悄声问道:“老爷对你娘可好?”
泫歌叹道:“好是好,若是不好,只怕我娘也过不到如今,只是,再好,我娘也只是个妾,免不了要受委屈……”
锦书明白,和老夫人这样难商量的人共侍一夫,不是件容易的事,这么多年来,怕也忍的够辛苦的。
“我真担心,将来我若离开了,我娘……”泫歌说着,眼睛微微发红,她总是要嫁人,先不管会嫁的如何,只是担心娘,没了她这个依托,以后的日子会越发难过。
锦书忙道:“你放心,以后我会常去看她的。”虽说她自己的前途命运都还堪忧,但是只要她还在纪家,总不会叫苏太姨娘孤单的。
“谢谢二嫂,有你在,我就放心了。”泫歌吸了吸鼻子,感激道,其实二嫂自己的日子也不好过,前有狼后有虎的,那个冷表姐,真是讨厌啊!一个劲的往二哥身上黏,那点心思全写在脸上了,真不要脸,就算有老夫人在背后搞鬼,她就不能矜持些吗?这样的女人实在是看不惯,哎!真希望能帮帮二嫂。
“二爷……”外间话儿和秋霞唤道。
“去和二奶奶说一声,三爷和朱公子过来看她。”纪宣仪说道。
锦书和泫歌里边听见了,慌忙起身,整理仪容,出去相见。
见到锦书和泫歌出来,纪宣仪笑道:“锦书,这位朱公子说昨日不慎撞了你,心里很是不安,一定要亲自来赔罪。”
朱子墨上前施了一礼,道:“在下昨日冒失冲撞了二嫂,特来给二嫂赔罪。”
锦书莞尔道:“朱公子不必自责,都是我自己不好,走的急。”
“二嫂,你的伤要不要紧?”纪莫非在一旁问道,他早就想问来着,就是没机会,刚才子墨提起要来赔罪,他就一个劲的怂恿,只是为了满足这一点点私心,总想亲耳听到她说没事,他才能放心。
“多些小叔挂怀,我的伤不碍的,过两天就好了。”锦书曼声道。
“都说了不用担心,这下你们可以放心了吧?”纪宣仪笑道。
“二哥,三哥,你们今儿个下棋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我还说等下过去看你们下棋呢!”泫歌说道。
纪宣仪看了纪莫非和朱子墨一眼直摇头,笑叹道:“你问他们去,这哪还算下棋呀!简直是耍无赖。”
朱子墨面上一窘,嘟哝道:“这都怪莫非,都说观棋不语,他倒好,啰嗦个不停,还抢我棋子……”
“咦?这怎么能怪我?谁叫你棋这么臭,我这是帮你。”纪莫非不服道。
“谁要你帮的,我自己下,输了也是心甘情愿。”子墨反击道。
“我是怕你输的太惨,被打击的太厉害,丧失了信心……”莫非狡辩着。
泫歌忍不住笑道:“三哥,你就别狡辩了,你那棋艺还去帮人家,帮了也是倒忙。”
朱子墨闻言心里高兴的跟什么似的,泫歌姑娘今天帮肯他说话了,那是不是表示她已经不生他的气了?昨日她凶巴巴的骂他,让他一夜没睡好。
“呃!泫歌,你可是我妹,你怎么帮着外人说话?”纪莫非故作讶异道。
泫歌不屑道:“我这是帮理不帮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