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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瞻仰到大康最最尊贵的那个人的风采,在中心的广场上,还有戚大的灯会,挂满各式各样的花灯,若繁星闪耀,让人眼花缭乱,叹为观止。
纪宣仪说,这是象征着“彩龙兆祥,民富国强”。
清儿出门的时候手里就提了盏荷灯,是话儿帮着扎的竹架,锦书画的画,糊的纸,他很是喜欢,提着不肯放,不过出得门来,看见冰糖葫芦就要了一串,过会看见泥人、糖人又要了几串,小手拿不下,就都跑到宣仪手上去了,他只顾开心的吃着冰糖葫芦。
锦书看纪宣仪一手抱人,一手还拿了那么多花花绿绿的小玩意,提了小荷灯,甭提多滑稽,又心疼他累,便道:“让话儿、初桃帮着拿吧!你这样怪累的。”
纪宣仪笑笑:“没事儿,清儿不放心让别人拿呢!怕她们毛手毛脚的摔烂了。”
锦书微哂道:“你倒宠着他。”
纪宣仪做了个无奈的表情,只那眼底眉梢的笑意看起来并无半点无奈,倒是很受用的似的。锦书心笑,这样才像是个慈父的样子,等过了正月,就和他说说让清儿住到“澄心苑”来。
“二嫂,前面有猜灯谜的,我们过去瞧瞧。”
泫歌指着前方不远处挂着的一排宫灯说道。
“猜灯谜啊……我最喜欢了。”冷凝素赞同道。
“冷表姐也喜欢猜灯谜么?那一定很厉害咯!”泫歌语气里有怀疑的意味。
冷凝素原本就想在宣仪表哥面前好好表现表现,看泫歌有小瞧她的意思,便道:“厉害谈不上,不过若是泫歌表妹有兴致,咱们可以来个猜灯谜比赛。”
“好啊!我乐意之至。”泫歌要的就是她这话,她还不信比不过她。
“你们要去猜灯谜啊!那个我可不行,我还是带雨燕雨薇另一边去了。
纪莫非后面听见了,也道:”这猜灯谜可是有讲究的,按难易程度共分为三层,外边是最简单的,第二层稍难,第三层么,就不是一般人能猜的出来,所以奖励的设置也不一样,越难的奖励也越丰厚。”
泫歌撅了撅嘴,不屑的样子,问冷凝素:“冷表姐,你说咱们猜哪一层的?”
冷凝素想了想,太简单的猜中了也没意思,太难的又怕猜不出反倒出洋相,便道:“咱们先从第二层开始吧!若是应手的,再猜第三层。”
“好,一言为定,三哥,你做公,你说开始便开始,你说停止就停止,到时候看谁猜对的多。”泫歌自信道。
纪莫非笑嘻嘻道:“二哥咱们来下个赌好不好,赌谁会赢,赌注么……你若赢了随你说,我若赢了……我要你珍藏的梨花白一坛,可好?”
纪宣仪嗤鼻道:“我就知道你一直惦记着我那两坛子酒,好赌就赌。”
泫歌和冷凝素一起瞪了过来,这兄弟两可真过分,居然拿她们来赌。
纪莫非一本正经的咳了声,道:“我宣布,猜灯谜比赛……开始。”
泫歌和冷凝素都是不甘落后,也顾不上自己成了别人的赌局,赶紧挤进第二层宫灯处开始猜灯谜。
纪宣仪和莫非看她们走了,两人一旁嘀咕了几句,一脸的坏笑。
清儿也嘿嘿的坏笑着,真是有样学样,不学好样。
纪宣仪唬了脸认真的警告:“清儿,可不许说出去。”
清儿用力点头:“清儿一定不说父亲压的是姑姑。”
锦书忍不住笑出声来,这真叫恶人还有恶人磨。纪宣仪哭笑不得,瞪了清儿片刻,自己也是哑然失笑。
尹淑媛兴致缺缺的嘟哝了一句:“无聊!”
“淑媛,咱们也去玩玩,我给你弄个大奖回来。”纪莫非拉了淑媛也要去凑热闹。
“淑媛,咱们也去玩玩,我给你弄个大奖回来。”纪莫非拉了淑媛也要去凑热闹。
淑媛扭了扭身子,板着一张脸,闷声道:“不去,我要去看舞狮子。”反正她就是不喜欢和华锦书在一起。
纪莫非哄道:“最热闹的九龙会狮还没开始呢!咱们先在这玩会儿,等下再陪你去看。”
锦书心知尹淑媛是不愿意和她在一起,便对宣仪道:“咱们也去猜灯谜吧!”她爱来就来,不来拉倒,还求她不成?
纪宣仪也对淑媛这副别扭的样子看不惯,上回她送画奚落锦书的事他还没跟她计较呢!得儿,懒得因为这种人坏了自己的兴致,便道:“三弟,我们先走了,你慢慢来吧!”
纪莫非尴尬的笑笑,真不明白淑媛到底是在闹什么别扭,大家一起玩不是挺开心的吗?弄得他好没面子,心里也很不高兴,便道:“要不,你和春荟她们去看舞狮子好了,等你看过瘾了,来这里找我。”
“纪莫非,你什么意思?”尹淑媛气道。
“不想强迫你做你不喜欢做的事情,就这么简单。”纪莫非淡淡道。
“你的意思让我也不要强迫你做你不喜欢做的事情,而你不想做的事就是陪我,对吗?是这样吗?你是只要能跟在华锦书后面就很开心了吧!可是人家瞧你一眼吗……”尹淑媛气恼着囔道。
重生之嫌妻不自弃…正文 第九十三章 元宵灯会(二)
春荟见情势不对,忙拉了拉小姐的衣袖,低声劝道:“小姐,别说了,好好的出来瞧热闹,别生气啊……”
纪莫非的火气猛然窜起,还好二哥和锦书已经走远了,不然大家的面子都挂不住,纪莫非愤怒的瞪着淑媛,狠狠道:“我看你是不惹出点事情来就闲得慌,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
尹淑媛哪听得进春荟的劝导,反倒逼近一步,与纪莫非争锋相对起来:“我是胡说八道吗?我要心里没鬼,你怕什么?我就说了,你待怎样?打我吗?还是休了我?”
纪莫非强忍住就要伸出去的手,打女人不是大丈夫所为,但是她真叫人忍无可忍,纪莫非咬了牙道:“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你爱去哪去哪,爱怎样怎样,倘若你不想跟我过了,咱们和离也成,都随你。”说罢,也没心情去猜灯谜了,拂了袖走人。第一次说这样狠的话,和离,这个念头从来都不曾有过,他是想和她过一辈子的,至于锦书,既已无缘,他不能强求,他不是那种不切实际的人,可是淑媛一直这样苦苦相逼……倘若她和他在一起这么不快乐,那么和离,对大家都好。
尹淑媛伤心到极点,他居然说出和离?他一直就想这么做吧!迫不及待吧!好,和离就和离,谁怕谁?尹淑媛愤然扭头,道:“春荟,回府,咱们收拾东西回都护府去。”
“小姐小姐……您别冲动啊!三爷这不是在说气话吗?您怎能当真了呢……”春荟急的直跺脚。
锦书和纪宣仪是不知道身后这两人已经闹的不可开交。看泫歌和凝素比拼的不亦乐乎,两人手上都已经拿了好几张红纸条。
按规矩,猜谜者若是猜中了就可以取下宫灯上的红纸条去类似于公证处的地方对谜底,领奖品。
纪宣仪对锦书道:“咱们去最里面看看。”
锦书微笑道:“那就看你好好表现了。”
纪宣仪眉毛轻挑:“你可别小看了你夫君。”
“我哪敢啊!你是大才子,我哪敢小瞧你。”锦书掩了嘴戏谑道。
“说的很不真心啊!看来我真得使出点真本事来,让你心服口服。”纪宣仪傲然说道。
锦书对他点头:“嗯!夫君,我相信你,加油!”说着还举起一个拳头。
“加油?什么意思?”纪宣仪听不懂,莫名道。
锦书微讪,一时忘形,说漏嘴了,支吾着解释道:“就是给你打气,鼓劲的意思啊!”
清儿听了,也举起个沾满糖水的小拳头,学锦书的语气:“清儿也给父亲加油!”
锦书和宣仪面面相觑,不由的哈哈大笑起来。话儿道:“清儿乖,让我抱抱,好让你父亲给你赢个布老虎来。”
这回清儿听话的扑到了话儿怀里。
纪宣仪整了整衣衫,走到一盏宫灯前,只见谜面上写着:无可奈何花落去。打一常用语。蹙了眉略一思索便扯了红纸下来。
又见另一谜面:退位。打《论语》中一句话。纪宣仪伸手又撕了下来,不消一会儿,就撕了十来张。一旁有人上前来施礼,道:“这位公子好生厉害,不知是否都猜中了谜底。”
纪宣仪淡然一笑,递了红纸过去,道:“这张的谜底是‘感谢’,这张是‘不在其位’,这张是‘皂白不分’……”
那人的态度越发恭谨起来,连连点头,末了道:“公子大才,全猜中了,我这便去给公子兑了奖励来,而且公子一口气猜中十道谜题,还有资格进入最后一轮的对联比赛,不知公子是否有兴趣参加?”
纪宣仪看了锦书一眼,锦书含笑点头,他便道:“说来听听。”
那人指着后面人少处道:“对联大赛就在那边,规则是,你出上联,里面有人对下联,倘若对上了,公子须出一百两银子,倘若那人对不上,他就给公子五百两银子,公子觉得怎样?”
呃!好大的赌注,一般人家还赌不起呢!锦书便生了退意,本是出来瞧热闹的,要是搭进几百两银子去多不划算,便扯了扯纪宣仪的衣袖,悄声道:“宣仪,我看,我们还是走吧!”
那人看锦书要走的样子,便笑道:“若是公子不想参加,去看看也是可以的。”
纪宣仪心里好奇的很,是什么人敢坐地起庄,一赔五的赔率可不小,连莫非也不敢这么大口气啊!得去见识见识。便对锦书道:“咱们就去瞧瞧,大过年的,拿个几百两银子玩玩也没什么要紧。”
锦书拗他不过,只好跟了去。
只见里面围了十来个衣着光鲜的男子,个个都眉头紧锁,正在苦思冥想,其中一人连连叹气:“王公子,你说我那几个对子够称得上是绝对了吧!居然都让外面的人对上了。”
被称为王公子的感叹道:“我那对子更绝,还不是被对了出来?一下就赔了三百两银子进去。”
然后两人一起摇头唉声叹气。
纪宣仪上前拱手施礼,问道:“敢问二位仁兄,你们出上联是什么?”
那王公子看了眼纪宣仪,目光轻慢,慢吞吞地念道:“海水朝朝朝朝朝朝朝落,你……对的出吗?”
纪宣仪微微一笑,悠悠念道:“浮云长长长长长长长消,公子,在下对的如何?”这是个多音字的对联,字同音不同意也不同。
王公子脸色一变,讶异道:“难道公子就是方才里面对对子之人?”
“在下刚来。”纪宣仪潸然而笑,这样的对子虽然有其奇妙之处,但绝对还称不上,赔了银子也是正常的。
锦书在纪宣仪耳边轻道:“宣仪,你有把握吗?我看里面的人似乎很厉害啊!”
纪宣仪道:“不厉害的,敢摆这种局?我去写一个上联试试。”
纪宣仪到前面桌案处,侍者要求先压一百两银子,纪宣仪掏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压上,侍者便递上纸笔,纪宣仪认真思索了片刻,落笔写到:笑古笑今,笑东笑西,笑南笑北,笑来笑去,笑自己原来无知无识。
有侍者来取了去,走进里面的屋子,不多时便出来,递了纪宣仪一张白纸,上写着:观人观物,观天观地,观日观月,观来观去,观他人也有高有低。
侍者问纪宣仪:“公子以为可否?”
纪宣仪微微点头,道了声:“可!”这就意味着一百两银子没了。纪宣仪又提笔,不一会儿那人又对了出来,纪宣仪的脸色也变的难看了起来。
锦书耐不住了,对纪宣仪道:“宣仪,我也有个对子呢!让我试试,可好?”
纪宣仪一时也想不出好的来,听锦书这么说,便把笔给她,笑道:“你尽管试,大不了,我让小山回去取银子。”
锦书莞尔,她要写的对子可是她所在的那个时空真正的绝对,从古到今无人能工工整整对上来,既然这个人在此用对子摆赌局,那她就不跟他客气了,他要能对上,那么花一百两银子买他的下联也值了,要是没对上,那就别怪她连本带利的讨回来。锦书提笔写道:人曾山谷住,是僧?是仙?是俗?
原本在苦思的那些人,见一个女子也来凑热闹,纷纷围了上来,一见这对子,个个瞪直了眼,纪宣仪也是眼睛一亮,此乃真正的绝对也!
锦书微笑着把上联交给侍者,侍者送了进去,这一回,许久都不见侍者出来,众人等的心焦,催促着嚷嚷道:“喂!里面的人,对不对的上来啊?对不上来就赔银子……”
侍者终于出来了,手里捏的不再是张白纸,而是一张五百两的银票,恭恭敬敬的交给锦书,道:“这位夫人,我家主人请夫人再赐一联。”
还没输够吗?锦书讶异,看着纪宣仪,纪宣仪笑道:“夫人自己定夺。”
“夫人,您再出,看不赔死他。”众人起哄。
锦书只好提笔又写了一个对子:烟沿艳檐烟燕眼。
那屋子里一身着月白锦袍男子用手挑开窗帘一缝,望着外边那个清丽的女子问:“逸之,你确定她就是纪家二奶奶?”
方逸之垂眉低眼答道:“在下眼神一向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