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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压在心头都已经成为了她的心病,现在说出来,反倒松快了许多。
“晴烟,这事,你怎么都没有跟我说。”存儒缓声问道。
“夫君这么忙,我能担着就自己担着,不想让夫君陷入困扰。”方晴烟略带了哀伤的语气说道。
纪云亭听了方晴烟的话,虽然她在其中做了隐瞒,但确实如她所言,断香一事实在诡异,哪是那么容易就能查得出的?在那样的情况下,晴烟做这样的安排,很难说她是做错了,真要说有错的话,就是她应该和他这个老爷或者夫人商议一下。
“宋婆子,大奶奶所言实否?”纪云听问宋婆子。
宋婆子连忙磕头如捣蒜,这两个月来,她过的甚是凄惨,上回发现肌肤三奶奶身边的春荟带了人在找他,生怕三奶奶是要找她的麻烦,后来发现大奶奶的人也找她,她就更怕了,怕大奶奶派人杀她灭头,所以,她一直躲,身上的银子花完了,没吃的,没喝的,挨饿受冻,甭提多狼狈,昨天被三奶奶的人抓住,只在她面前摆了一盘白馒头,她就全招了,不过三奶奶要她说的可不止这些。
“老爷,饶命啊!这事是大奶奶吩咐小的做的,是大奶奶让小的给香火做手脚,说是要拆三奶奶的台,答应事成之后给小的五百两银子,小的见钱眼开,鬼迷心窍的就答应了,可是大奶奶说话不算数啊!事成之后就给了小的三百两银子,小的养好伤后想去找大奶奶理论,大奶奶反倒派人追杀小的,小的就一直逃,一直躲,后来实在没办法了,只好去找三奶奶请求庇护……”宋婆子诚惶诚恐的一一道来。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只是你去拆散奶奶的台?有什么时候和你约定给你五百两银子?又是什么时候派人追杀你?宋婆子,你当真是为了钱就可以昧着良心说话吗?这些话,是三奶奶叫你说的吗?”方晴烟激动的浑身颤抖,指着宋婆子责问道。
“大嫂,你自己做的事,别赖到我头上,当初我就怀疑是你做的,是有些烂好人一味帮你说话,我又没有证据,只好哑巴吃黄连,不过也是老天有眼,终于让我有机会揭露你丑陋的真面目……大嫂,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当初有胆量陷害我,今日怎么没胆量认了呢?”淑媛讥诮道。
“宋婆子,你要敢胡诌一句,小心我拔掉你的牙……”纪存儒气愤的恐吓道,他绝不相信晴烟会做这样的事,或者她对淑媛是有怨气,但晴烟是个识大体的人,不会做这样没分寸的事情。
宋婆子战战兢兢道:“小的绝不敢说谎,小的说的句句是实……就算大爷拔掉小的满嘴的牙,小的也还是这样说的,小的已经翻过一次错,早就后悔不已,断不敢再犯了……”
“宋婆子,你会遭天谴的。”方晴烟气嚷道。
情势出现了大逆转,先时大家被方晴烟一番话说的,都觉得她是情有可原,可以谅解,但是宋婆子言之凿凿,把方晴烟之前的话全然推翻,两人各执一词,总有一方是说了谎,是谁呢?纪云亭难以判断,兹事体大,不能随便下定论,现在这个家可是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一直沉默的纪宣仪道:“宋婆子,你这种嗜赌之人也知道后悔吗?你既然会为了钱出来背黑锅,谁能保证你会不会为了钱去诬陷别人呢?收起你可笑的言论,等下到官府大堂,一顿板子噼里啪啦,到时候你要再能发誓赌咒,或许我还会考虑考虑你的话有几分可信。”
宋婆子一听要送官府,立时吓得腿软,伏在地上哆嗦着,保证道:“二爷,小的真的没有说谎啊……”
淑媛眼看形式对自己大大有利,以为胜券在握,没想到纪宣仪横插一杠子,把宋婆子吓得半死,而且含沙射影,把矛头指向了她,淑媛愤然道:“二伯这是在恐吓宋婆子呢?还是在说我呢?”
纪宣仪微微一笑:“我只不过是在分析问题,三弟妹愿意对号入座,我也没办法。”
“淑媛,这是就这样算了吧!真的,别拧了,眼下最重要的是母亲的病,她还没咽气呢,家里就乱成一锅粥了,这样母亲如何能安心闭眼,”纪莫非劝道,想着母亲奄奄一息,说不定下一刻就要离去,心里难过极了。
“莫非,你就看着别人联合起来欺负我吗?事实明摆着,还有什么不清楚的”书院对纪莫非极为不满,就不知道维护她,维护华锦书的时候倒是积极的很,心中委屈,强忍着眼泪。
“老爷,老爷,不好了,夫人好像不行了……”蓝沁哭喊着跑了来禀报。
纪云亭大惊失色,连忙起身往徐氏房里去,莫非等人也忙跟了过去,纪宣仪走了两步,有回过头来,吩咐道:“把这个宋婆子捆好了,嘴堵上,眼蒙住,关到柴房里去,叫上杜若、春荟和映雪,三人一起在门外看管,有任何一个人试图靠近宋婆子或者想和宋婆子说一句话,让我二爷知道了,一顿板子,打死为止。”
方晴烟闻言,松了口气,她就怕淑媛趁机又和宋婆子串通一气,可她又不好出面处理宋婆子,现在她是被怀疑对象,不能不避嫌,存儒也是,有心帮她也不能出面,只有二叔出面是最好的了,而且二叔这样做完全就断了宋婆子想要跟谁串通的可能性。
淑媛听了,对纪宣仪又憎恨了几分,这个二伯和那个华锦书一样可恶。却又没奈何,三方的丫头一起看着,相互监督,谁也不敢轻举枉动啊!那个宋婆子显然是个不牢靠的人,还好,自己在审理宋婆子的过程中,没有亲自出面,真的扳不倒方晴烟,也还有退路……没想到啊没想到,大家对方晴烟的所作所为居然宽容至此,看来,这次希望渺茫了……
徐氏刚刚又发了一次病,已经是面色腊黄,气若游丝,王大夫诊脉以后,连连摇头,叹息道:“夫人这心魔不除,要好已经是不可能了,听天由命吧……”
纪云亭伤心欲绝,无力的挥挥手,让王大夫下去,在床边坐下,握着徐氏的手,唏嘘道:“姚真那姚真,冤有头债有主,当初要逼你堕胎的人是我,你有什么怨气就冲我来,放过蕙兰吧……”
众人听了唏嘘一片。
锦书听老爷的言语,突然想起有一种催眠法,就是不断地在病人睡觉的时候在她耳边说一些有引导性的话语,让被催眠着信以为真……这样的想法把锦书自己也吓一跳。
若不是刚才得知那个在祭祀上搞鬼的人还没被揪出来,她也不会有这种想法,那人的新机好深沉,先是弄了个不祥之兆,让大家心里蒙上阴影,然后接着为姨娘小产,散布谣言,夫人生病就是因为连续几天梦见了鬼……这个鬼,说不定就是夫人身边的人,夜夜装神弄鬼……
重生之嫌妻不自弃
第一百章 再上归云(一)…………
“宣仪……”锦书,拉了宣仪去外间,悄声道:“宣仪,我有个想法……”
纪宣仪沉浸在母亲即将离去的悲伤中,有些心不在焉,黯然道:“你说吧!”
“宣仪,我想把夫人送到‘归云寺’去。”锦书道。
纪宣仪惊讶的看她:“送到归云寺?”
“嗯!虽然大夫已经束手无策,但我们不能就这样放弃了,好歹试一试,说不定会有转机呢!我是这样想的,是佛门清静之地,妖魔鬼怪不敢入侵,夫人到了那里,有众多神佛保佑,能让她安下心来也不一定,王大夫不是说了吗,夫人心魔不除,无力回天……”锦书分析道。
纪宣仪沉吟道:“你说的也是,可母亲现在身子已经很虚弱了,哪经得起车门劳动?再说了,父亲未必会同意。”
“所以,这事还得你出面去说服老爷,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就算是死马当成活马医,也好过眼睁睁看着夫人……”锦书急切道。
纪宣仪思量再三,终于点头:“那……我去试试。”
“还有,如果老爷同意了,我想陪夫人上‘归云寺’,夫人身边的人一个也不要跟着。”
“为什么?”纪宣仪不解。
“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楚,总之我会尽心尽力,当然,如果大嫂和三弟妹不放心,可以让她们也跟去。”锦书也是料定大嫂和淑媛是不可能让她一个人去守着夫人的,万一夫人病情好转,岂不都是她的功劳,她们断不会同意,而她想的并不是功劳不功劳的事情,她们同去也有好处,如果当真无力回天,谁也不会怪到谁。
纪宣仪并没有费多少唇舌就说动了老爷纪云亭,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而方晴烟和尹淑媛自然不甘落后,也道要陪夫人同去,纪存儒便道:“百善孝为先,母亲病重,做儿子的也理应在身边尽孝,那就大家同去,也好轮流照顾母亲。”
这样,纪宣仪立即动身去“归云寺”,先去和智圆大师知会一声,而存儒和莫非备好马车,三个媳妇各带一个贴身的丫头随行,轻车简从直奔“归云寺”而去。
智圆大师慈悲为怀,当即就答应了纪宣仪的请求,命小沙尼收拾几间上好的香房,等着纪家夫人上山养病。
好不容易安顿下来已经是傍晚了,因着大家一路上都非常小心,尽量不让她受到颠簸,所以徐氏的状况还算稳定,只是把大家伙累的够呛。
锦书给宣仪使眼色,宣仪会意,说道:“智圆大师呆会儿要过来给母亲念《金刚经咒》我看大哥大嫂,三弟,你们就先去休息,这里有我和锦书在就行了。”
尹淑媛见二伯单漏了她,又是一阵不高兴。
纪莫非道:“我们也在这守着吧!”
纪宣仪微叹一气:“哪能大家都守着?母亲的病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好的,我们三房轮着守护,今天就我和锦书,明天大哥,后天再三弟……”
纪存儒这些年养尊处优,出门马车,上山乘轿,缺少锻炼,体力大不如前,今天为了看着脚夫,好让他们尽量抬的平稳些,是徒步上山来的,这会儿累的连话也不想说了,点点头,算是赞同宣仪的决定。
莫非还想争,尹淑媛却暗地里拉拉他,让他别说了。一来,她也累的不行了,自己都要倒下了,哪有力气去服侍夫人,更何况她也从来没有服侍过病人,若不是怕被大嫂和锦书抢了功劳去,怕别人说她不孝顺,她才不愿赶这趟苦差事;这二来么,夫人现在神智不清,连人也不认得,谁服侍她,她也不知道,干嘛去抢这第一晚,若是夫人不行了,这两日就熬不过去了,若是有好转,那么等轮到她守夜,说不定夫人就清醒了呢!才不来做这等无用功。
等他们走了,锦书帮夫人掖好棉被,用棉签沾了水涂在夫人干裂的嘴唇上,算是喂夫人喝水。
纪宣仪走过来,看那水一点点渗进母亲嘴里,欣慰道:“还是你这个法子好使。”
这棉签是锦书亲自做的,用了干净的棉花,没有现代的酒精棉只好将就一下,又让府里的下人找来竹子,削成细小的竹根,把棉花搓上去,涂抹药水最好了,拿来挖耳朵也很好使。
锦书微微一笑,墓地又想起一事来,道“哎呀!我们忘了请个大夫来,夫人的调理还是需要大夫的。”
“不用了,山上有个现成的大夫,你不知道吧!智圆大师颇懂岐黄之术,我看那王大夫开的药方也很是平常,无非就是安神理气之类的。”纪宣仪道。
正说着,初桃禀报:“智圆大师来了。”
纪宣仪和锦书干紧起身相迎。
智圆大师双手合十,念了声“阿弥陀佛!”道:“相别不过三月有余,没想到纪夫人竟横遭如此厄运,善哉善哉……”
“智圆大师,您快帮忙看看我母亲可还有救?”纪宣仪迫切的恳求。
智圆大师走到病榻前又念了声:“阿弥陀佛!”方一撩僧袍,坐下为徐氏诊脉,看看脸色,又翻开眼皮观察一番,方道:“世间万象皆由心生,心中魔障不除,任何药物都起不了作用……”
这话说的倒是与王大夫如初一彻,说到底,徐氏得的是心病,按现在的说法,就是心理疾病,不找到这个病根,不拔出这个病根,是好不了的。
“那可怎么办呢?”纪宣仪听智圆大师也这么说,心里冷了冷,希望越发渺茫了。
智圆大师慢声道:“施主莫要心急,吉人自有天相。”说罢,闭目,手捻枷楠佛珠,念诵起《金刚经咒》。
锦书和纪宣仪不敢打扰,只静静地在一旁候着,许久,智圆大师才睁开眼,徐徐道:“老衲呆会儿让沙尼送药来,以后每日早晚老衲会亲自来为纪夫人念咒消魔,你们也要多多宽慰她。”
送走智圆大师,锦书附在夫人耳边轻道:“夫人,这里是‘归云寺’,佛门圣地,有万千神佛保佑着,没有鬼怪敢来作崇,您就放宽心,好好养病……”
纪宣仪怔怔道:“你说这些,母亲又听不见。”
锦书睨他:“你怎知道夫人听不见。”
第一百零一章 再上归云(二)…………
锦书点了一盘檀香,药也很快就送来,纪宣仪把母亲的头小心的捧在怀里,轻轻捏住她的下颌,让她张开嘴,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