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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原本快要明朗的事情又陷入了胶着。
方晴烟很是抱歉,当初她是打包票,说她一定能办到的。锦书道:“按说,府里的丫头都是留有底子的,官府也要报户籍,而这个云娘怎么会什么都没有呢?”
“这弟妹就有所不知了,像咱们这样的官家,几个下人不入籍并不打紧。也没有人来管的,在纪家就算纪家的财产,若是将来出府了,去了哪儿,再去当地官府入籍,而咱们家里,不是买来的丫头仆人并不一定会留下底子。”方晴烟解释道。
“这样的话,若是她自己不说,岂不没人知道了?”锦书懊恼道。
不由感慨,可惜是在古代,若是在现代,每个人都有一张身份证。上网一查。清清楚楚。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大海捞针似的,看来,大康的户籍制度很不健全呀!
“应该是这样,不过,夫人应该是知道一些的,总不可能把一个来历不明的人留在身边不是?可现在夫人神志不清的,也没法子问呀…”只方晴烟叹气道。
锦书默然,忽的又想起。问:“大嫂,你查云娘的事,是交给谁去办的?可牢靠?有多少人知道咱们在查云娘?”
方晴烟怔了一怔,踟蹰道:“办事的人绝对牢靠,知道的也就他一人。我是叮嘱过他不可走漏了风声的,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锦书微微一笑:“没有。”大嫂不肯道出那人,想必这人是她手上的一张王牌吧!不轻易拿出来的,也就不勉强她,既然她说绝对牢靠,那她应该相信大嫂的,大嫂要抓住凶手的心情应该比她更急切的吧!
“咱们还是要再谨慎些,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锦书还是强调了一句。
“这个我省的……”方晴烟道。
回头,锦书跟宣仪说了这事,宣仪沉思了半晌,道:“看来,这事得去问问父亲,如果连父亲都不知道的话,那可就真的难办了。”
锦书发起愁来,没想到问题会卡在这里。
清儿和新来的韩治处的很好,对韩治佩服的简直是五体投地,也不想着玩了,一门心思缠着韩治教他学下棋,教他学吹笛子……他把赶上韩治当成了初期目标。
韩治呢!也很喜欢清儿,清儿虽然是个六岁的小孩子,但是小大人似的,非常乖巧,又极聪明,与他交谈,时常会有惊人的言语。韩治自惭,自己在清儿这个年纪的时候,绝没有他这样勤学自勉,也没有他这样聪慧可人。
锦书看在眼里,甚是欣慰,这个韩治虽说只有十六岁,却无半点少年的浮夸,性格沉静,气度雍容,是的,是雍容,贵气……锦书第一眼看到他就有这样的感觉,衣衫平常,却掩不住那股子雍容华贵的气度,言谈举止之间可以看出他有很好的修养,这样的少年,将来必定很有作为。有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清儿能有他这样的良师益友,实在是件幸事,而且韩治现在都会和话儿她们一道送清儿去上学,多这样一个人照顾着,锦书也觉得安心些。
这日清晨,锦书照例去看夫人,夫人的状况有所好转,可能是最近的药。没有做手脚的缘故。锦书想,当初如果不是那么急于赶回来,而是让夫人一直呆在“归云寺”静养,恐怕这病早就好了。不过,谁能想到这个人会这么大胆呢?唉……应该想到的,那人都想治夫人于死地了。还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
锦书和夫人说话,夫人眼中偶尔会流露出讨厌的神情,仿佛是不喜欢锦书在她面前唠叨,锦书也不管,只和她说宣仪和清儿的事,直到耶姨妈过来,锦书方起身告辞。
邱姨妈也是每日都来看夫人的,每次都会碰到锦书,虽然邱姨妈不喜欢锦书,但对锦书这份孝心还是赞赏的,夫人病到现在,好几个月了,只有锦书每天都过来,另两个……可以忽略不计了,不过话说回来,也就锦书最空吧!她多来看看也是应该的。
锦书出了夫人的院子又去看望祖母。
炕上的小几上还摆放着早点,锦书探过去看了看,一碗米粥,两碟小菜。都凉透了,筷子也没动过。碧茹给锦书奉茶来,顺手把早点撤了。
锦书问:“老祖宗味口还是不好吗?”
碧茹叹了一气,担忧道:“是啊!府里接连三的出事,老祖宗心情不好。饭也吃不下。”
正说着,祖母出来了,神情恹恹的,锦书赶忙去搀扶,关切道:“祖母这几日睡的可好?”
“唉……人老了,睡眠也浅了。”祖母有气无力再说着。
“那……是不是让大夫开些安神的药来?睡不好觉,很伤身体的。”锦书建议道。
老祖宗摆了摆手:“总没件让人省心的事儿,我怎么睡得着,我这是愁的呀……”
“事情总会好起来的,眼下的艰难也只是眼下,都会过去的,祖母您就放宽心,该吃就吃,该睡就睡,您健健康康的,我们这些做晚辈的才能放心啊!您想想,喜欢吃什么?我让厨房帮您去做。”锦书劝道。
老祖宗还是摇头,怎么吃的下?没有这份心情啊……
第一百三十一章 胶着(二)
“或者做个酸梅汤?开胃的,要不糖醋鱼?最近清儿就喜欢吃这个,每顿都少不了。”锦书笑道。
说到清儿,祖母微微笑了笑:“我听说,宣仪给清儿找了个好老师……”
“是,一个叫韩治的少年,可真是不错,清儿也喜欢他,跟了他没几日,学问倒长进了不少。”锦书道。
祖母颔首,欣慰道:“如此就好,如此就好,锦书啊……你要多费些心思,把清儿带好,咱们家,现在就清儿这么一个宝贝曾孙……”
“祖母您就放心吧!清儿好着呢!怎么样?今儿个厨房做的米糕和豆浆很不错,我去帮您端来,中午再让厨房给您做一个糖醋鱼?”锦书把话题绕回到吃上面来。
祖母眯了眼笑道:“你呀!就琢磨着怎么哄我吃。”
锦书也笑:“能吃能睡才能身体棒嘛!我帮您去拿。”
“二奶奶,您就陪老祖宗说说话,碧茹去就成了。”碧茹一旁说道。
祖母没奈何,只好道:“好吧,吃惯了辣的,换换口味也好,那你让厨房做个西湖醋鱼来,唉……也不晓得她们能不能做出那个味儿来,这西湖醋鱼啊……还是云娘做的最好,不过她现在也忙,不麻烦她了。”
“好嘞!碧茹这就去说。”碧茹笑嘻嘻的出去了。
锦书心思一动,问:“云娘还会做西湖醋鱼啊?她是杭州人氏吗?”
祖母迟疑了一下,缓缓道:“好像有一回听她自己说是余杭人氏……”
“哦……云娘的年纪好像不小了吧!怎么也不嫁人呢?夫人这么喜欢她,应该会给她找个好人家的。”锦书道。
“怎么没找?说过好几回,不过云娘不肯嫁,这个丫头,也不知她心里怎么想的。”祖母道。
“那她的名字就叫云娘吗?”锦书又问。
祖母莞尔道:“你今日怎对云娘感兴趣了?”
“这不是老祖宗夸她西湖醋鱼做的好吗?我想拜师去呢!”锦书掩饰道。
祖母呵呵笑了起来:“她叫什么名字我却不清楚,当初你婆母带她回来时就叫她云娘的,大家一直就这么叫她,或许,你婆母知道她叫什么吧!唉?你亲自去问问她不就知道了?”
锦书忙道:“不用不用,我也就好奇这么一问。其实叫云娘挺好的,很顺口呢!”
她怎好去问,一问,她不就生疑了?估计现在已经在疑心了吧!不过,见面的时候,看她神情很自然,并没有一点不安的样子。锦书思忖着,不知道姓名,不容易查得到吧!不过知道她是余杭人,就算她是说谎的,但她能做一手地道的西湖醋鱼应该确是江浙一带的人,不知道宣仪有没办法查到。
纪宣仪晚间回来的时候,带来一个让人颇为震惊的消息。就是当日为杜若验尸的仵作找上他了。
“难道杜若的死因有另外的说法?”锦书讶异道。
“正是,可恨的仵作,当日隐瞒下来,今日却来找我索要银子……”纪宣仪气呼呼道:“他说,杜若并非是自尽而死,虽然现场没有打斗的痕迹,但是杜若的指甲里有小块肉丝,杜若自己身上并无破损,所以这肉丝应该是凶手留下的。”
“岂有此理,人命关天的大事,他怎好隐瞒?这简直是把人命当儿戏……”锦书也不由的愤慨。
“正是,他被我一顿怒斥,又听我说要去报官才说好话讨饶,狡辩道,只因杜若是受责罚才死的,还以为是纪府的主子虐仆,他是为了保全纪府的名声才故意隐瞒不说的。”纪宣仪道。
“这可真真是狡辩,他哪是这般好心,还不是以为抓了人家把柄好讹一比钱去。”锦书道。
“所以,我要他重写验尸经过,他老老实实的写了,还想讹银子,我叫他一个子也捞不到,这种人,也不适合再当仵作了,没追究他别的罪若就已经是宽容他了。”
“那么,这样说来,是有人杀了杜若,而且,这个人还是杜若不曾防备的人,根本没有想到会杀她的人,不然,无论如何杜若也会反抗的,我就奇怪了,外面不是有人看守着的吗?那人是怎么进去的?”锦书满腹疑云。
“你分析的很对,那天我也问过看守的刘铨,他说他一直守在门口,根本没有人进去过。要是这样,杜若手指甲里的肉丝从何而来呢?那天在正厅审问的时候,她并没有和谁产生过扭打……”纪宣仪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
“我有想过请提刑官来查这个案子,可是又怕惊动了那个人,真是难办,原定的计划都使不上了。”纪宣仪不免懊恼。
“都是那仵作的不是,如果早些说明,咱们就可以把府里的人都集中起来,看谁身上有伤,不过这都过了好几天了,那伤也都好了,咱们又不曾注意,白白错过了这个机会。”锦书郁闷道。
“算了,咱们只有再想办法,这事我还没和大哥说,回头我就告诉他,对了,我得找父亲问问云娘的事,不能因为那头疏忽了这头。”
纪宣仪想***,就要去找父亲。
“等等……”锦书唤住他。
“还是不要去问老爷了,你这样冒然一问,老爷心里能不怀疑?听说,老爷这几日身体不适,耳鸣眩晕的,咱们就别去扰他了,云娘的事,我在祖母那里打听到一些,祖母说云娘自称是余杭人氏,能做得一手正宗的西湖醋鱼,我想,云娘很可能就是那一带的人。”
“哦?”纪宣仪颇感意外,有些想法电光火石般的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来不及抓住,是什么?细想,又想不起来,便道:“这样查起来也很是麻烦,不过,再麻烦也得查,大哥与户部李大人的关系不错,这事让大哥去办,只是要跑去余杭查证,这一来一回的,快马加鞭,少说也得一个月,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那也只能这样办了……”锦书郁郁道。
“嗯!我这就去找大哥。”纪宣仪说办就办。
“唉……你还没用晚饭呢!”锦书关心道。
纪宣仪道:“没事儿,我去大哥那里,让厨房准备几个下酒菜送过去就成了。”
“你可别又喝多了……”锦书叮嘱着。
纪宣仪笑笑:“除了去年十月初八,我就没有好好喝过酒,以后也不会了,省的满身酒气的被你赶出去……”
锦书窘道:“你还好意思提。”
“锦书,说真的,我现在想起来,都挺后悔的,如果我能早一点……”纪赏仪诚恳的说道。
锦书掩住了他的嘴,打断他:“好了,什么也不要说了。我并没有怪过你,我理解的,如果一开始就高高兴兴的面对我,或许,我还不会爱上你。”
他瞪大了眼睛,嘟哝道:“你都嫁给我了。不爱上我你还想去爱谁啊?没得选了……”
锦书笑着揶揄道:“是啊是啊,没得选了,所以,你再差我也只好接受了。”
“什么话?我哪里差了?你说你说……”纪宣仪听了,可不饶她,环住她的腰身,就要哈痒痒。
锦书左躲右闪,笑着讨饶道:“好了我收回,收回,你住手啦……”
“不行,你要为你说过的话付出代价,今天我就要好好修理修理你……”纪宣仪邪邪的笑着。
“不要……不要……救命啊……”
“父亲,你干嘛欺负母亲?”一个稚嫩的声音身后响起。
纪宣仪和锦书都僵在那里,下一刻,清儿就冲了过来,推开纪宣仪,然后张开小小的双臂,护在了锦书面前,小脸儿昂着,小眼儿瞪着,小嘴儿抿着,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纪宣仪和锦书面面相觑,锦书窘的满脸通红,纪宣仪也甚是尴尬,清了清嗓子,道:“咳咳,那个……清儿……父亲……没有欺负母亲……”
“清儿明明看见了,母亲如果做错什么,父亲要责罚就责罚清儿好了,不要欺负母亲。”清儿振振道。
哭笑不得,真真的哭笑不得,这孩子,眼神不好使还是怎么得?还有,怎么就知道护着母亲?我是你亲生父亲诶……不过纪宣仪还是耐着性子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