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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日月-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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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你们,到底说的什么话?我赵陀是如此无情无义的人吗?你们误会啦。”赵陀满脸笑容地为巢诚松绑,赵陀的侍卫也把黄滔绑松了。赵陀让巢诚和黄滔坐下,自己也坐下,才说:“我真不明白你们到底和陈昊说了什么,怎么给赵陀倒打一耙呢,是不是陈昊给了你们什么好处?”

  黄滔挺身站起,朗声说:“反正你不会放过我,我也不怕跟你公开说,陈昊的三叔陈更,答应把女儿嫁给我。”

  “哦——”赵陀醒悟地叫了一声,说:“你们中了美人计了。”

  黄滔一副豁出去的模样,说:“人家一言九鼎,光明磊落,才没有赵陀父子那么卑鄙阴毒。”

  赵陀一时语塞,沉吟一阵又问巢诚:“陈更也答应把女儿嫁给你?”

  “不止我一个。”巢诚觉得没有隐瞒的必要,便说:“陈更许诺为巢诚三百零二位兄弟配婚。”

  赵陀蓦地跳起来,大声叫道:“你们应该赶快出发向他们要媳妇,如果他们今夜跑了,你们不是上当受骗空欢喜一场?快,快去追!”

  赵陀的说法,不是完全没有道理,既然事情闹得不可开交,把赵陀带着一起去见陈昊,让两位朝廷命官当面磋商,自己站在背后保护陈昊,也不失为上上之策,就算赵陀带兵去,自己三百零三人加上黄滔,也不怕赵陀,更何况陈昊本身又有强大的队伍。思及此,巢诚对黄滔说:“大统领说得有道理,为防止夜长梦多,我们还是及早行事,陪大统领一起去见陈昊,把婚事定下来。”

  “好,大哥以后怎么说,黄滔就怎么办。”黄滔说。

  这一下子赵陀又有了希望,又来了精神,他立即命令大营行动,大张旗鼓地追赶陈昊。

  巢诚带着黄滔回到一营,说明情由,全营欢声雀跃,原来对黄滔的恼恨,也随着快乐的气氛化解了。

  一轮弯月,悬空高挂,弯弯的似镰刀,在云遮雾掩之中,幽光惨淡,天地一片混沌灰暗。陈昊和陈更领着陈兴和护卫队,离开赵陀的大本营,总算松了一口气。陈兴强忍着悲痛不敢说明情况,只是暗自垂泪。陈昊和陈更也只顾赶路没有多问。

  陈昊一行人,迎着夜雾马不停蹄地往回赶。当陈昊他们赶回宿营地点,只见营地篝火通明,人影涌动,哀泣嘤嘤,悲声切切。陈昊大惊。他怎么也料想不到,迎接他的竟然是这样的事。陈昊和陈更飞身下马,询问出了什么事。族人们见陈昊一行人安全归来,压在心头的大石放了下来,但还是掩饰不住内心巨大的悲伤。

  原来陈昊他们走后大约五个时辰还未见人回来,族人们都心急起来,陈夫人更是心急如焚。眼见两位躺在自己身边被毒虫毒蛇所伤的孩子,全身都肿涨得发乌发紫,都痛苦得只能呻吟不能动弹,正在绝望的死亡线上喘息。陈更的儿子看着陈夫人,已经说不出话来。那眼神好像是在告诉陈夫人,他希望能见到父亲最后一面。因为母亲在北门罹难离开了他,眼下只有父亲一个最亲的人。陈夫人抱起冰凉的孩子,说:“父亲有急事离开宿营地还没回来。”孩子的面色死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急促地抽搐一阵,突然间就断了气,眼睛还是睁得大大的没有闭合,死在陈夫人的怀中。陈夫人号哭着,想用手捂合孩子的眼睛,可是那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怎么也不肯合拢起来。孩子带着天真和无知,不明不白地死于毒蛇之口,最后一眼都无法看见敬爱和善的父亲。孩子带着满脸的遗憾走了,身体由凉冷变僵硬。陈夫人反而越抱越紧,越舍不得放下来,内心积聚起一股无可言状的怨恨。再回头看自己的孩子,全身红肿,幼嫩的皮肤长出一串串水泡,用手触摸,水泡即破,黄色的毒液流淌到哪里,哪里的皮肤又冒起一串串水泡。陈夫人不敢动孩子,只好眼巴巴地看着孩子躺在地上挨苦受痛。孩子是母亲的心头肉,是母亲的命根子,面对这飞来的横祸,作为母亲,真是心甘情愿代替儿子受苦受痛替代儿子去死,因为儿子来到世界上只有短暂的五年,他还不知道天地人间是怎么一回事……

  夕阳仿佛不忍看人间这悲惨的一幕,匆匆忙忙地沉落西山。乌鸦哀啼,声声凄楚,夜幕拉开,灰蒙蒙一片,把天地人间掩映得昏昏暗暗的。陈兴命族人点燃篝火,一时浓烟滚滚火光冲天。陈夫人心里更是焦虑重重。她心中惦记着丈夫和三叔,问陈兴怎么办。陈兴觉得五个时辰已过,不知大哥叔父处境如何,自己心中也很着急,只好说:“大人临走时吩咐,天黑不见人回来,第一要让族人吃饱饭,安定人心,第二,点燃篝火照明,严防豺狼虎豹伤人。第三,率领所有护卫队冲到赵陀营地要人。现在大家晚饭已经吃饱,篝火已经点燃,我马上就带队去救人,燃烧篝火防范野兽夜袭的重任,就交给你了。两个孩子……”陈兴再也说不下去了。

  陈兴率领护卫队急匆匆地走后,夜幕铺天盖地地笼罩下来。远处苍山如黛,近处荒野灰暗,宿营地上,一堆堆篝火熊熊燃烧,映照着人们的脸庞发红发光。对面的山坡传来狼嚎声,由远及近,再加上夜鸟时断时续低沉古怪的啼叫,更显得凄凉肃杀恐怖惊心。

  人们的心情紧张沉重,都围着火堆,不停地把一根一根的干树枝扔到火堆上,让篝火越燃越旺,借火势助威壮胆。陈夫人望着一堆堆篝火,一排排人影,还不时地细心观察周围的动静。

  突然,陈夫人发现附近的荒地上有一群黑狼偷偷地走过来,一步一步地向人群迫近,作出随时偷袭扑咬的姿势。更远处一群老虎昂头摆尾地步步前来。陈夫人禁不住毛骨悚然。“唉……”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面对如此紧张严酷的场面,面对可能遭受野兽伤害的族人,面对奄奄一息的儿子,恐惧犹如一个恶毒的魔鬼伸出长长的魔爪,紧紧撕扯住陈夫人的灵魂。丈夫、儿子和族人的安危,一切一切的担心忧虑都沉重地压迫在一个纤弱的女子身上。

  火焚心胸,她整个躯体的神经血液滚滚沸腾,悲愤绝望一下涌上大脑变成无可控制的疯狂。只见陈夫人疯狂地抱住儿子,疯狂地亲吻着儿子,俄而,她又把儿子放在已死去的陈更的儿子身边,儿子痛苦地“哇哇”哭叫,陈夫人没有理会,只是一言不发地毅然地抄起一把长剑,紧握剑柄,凝视着群狼。群狼越爬越快,眼看就要成群扑过来。陈夫人迅速地跨上一匹白马,陈夫人勒紧缰绳,白马立即四蹄扬起,如离弦之箭,快速地向狼群射去。熊熊的篝火照耀着陈夫人狂怒的面容,照耀着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中豪杰的飒爽英姿,她带着满脸的悲愤怨恨和无所畏惧的壮烈,誓与虎狼决一死战,以报答丈夫的知遇之爱和族人的拥戴之情。这一位出身在代父从军的巾帼英雄花木兰故乡的陈夫人,继承了花木兰奋不顾身舍生取义的精神,不惜以自己的热血和生命,杀尽虎狼保卫族人的安全。

  宿营地所有人都看着女英雄跃马挥剑,都齐声呼唤,齐声号哭。声音响彻夜空,惊天地,泣鬼神,经久不息。一大群黑狼哪里是马上功夫了得的陈夫人的对手?火光中,但见骏马奔跃在狼群之中,剑光剑影重重,狼叫狼嚎,狼伤狼死,狼尸满地,血肉横飞。一大群恶狼被陈夫人左一剑右一剑,杀得狼血四溅,所剩无几。大多数的恶狼都横死剑下,剩下三五只狡猾的老狼,惊惶失措,夹着尾巴狼狈地往山林中逃窜。

  一场恶战,陈夫人杀得兴起,杀得暴怒,一勒马缰,调转马头,挥剑又向虎群冲去。眼看就要冲近虎群,群虎蓦然立起发威,虎啸骤起,白马惧虎受惊,不听指挥,一群老虎前前后后,狂追疾赶。陈夫人料知必葬身于老虎之腹,一身豪气视死如归。为了保护族人的安全,一定要把恶兽引到更远的地方。她挥鞭拍马,直向远方疾驰而去。老虎成群结队紧追不舍,一瞬间便没入茫茫的夜色中。宿营地的篝火,熊熊地燃烧,烧红了半边天。迁徙的队伍,男女老幼,齐齐跪地,号啕痛哭。

  人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陈昊、陈更、陈兴,这三位铁骨铮铮的汉子,不知是深受感动还是极度伤心,个个哑言失色,痛苦得扭曲着脸庞,哭丧着双眉,紧皱着前额,紧闭着两眼,泪流满面。他们不约而同地屈膝跪地,好久好久才哀哀切切呜呜咽咽,继而伤心欲绝号啕大哭。陈兴哀悼贤良的大嫂,陈更哀悼聪慧善良的侄媳妇,陈昊呢?他在哀悼,缅怀心心相印生死与共的妻子!他心如刀割。妻子的举手投足音容笑貌,都活灵活现地就在眼前,几个时辰前,妻子目送自己离去,眼神充满了信任和期盼。几个时辰后便已香消玉殒阴阳永隔,连人生最惨痛的生离死别,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便魂归天国,只能日后在梦境中魂魄相会了。如此苦痛,如此残酷的人生历程,谁也无法选择,无法回避,特别是偶然发生的事故,一瞬之间,任何人都措手不及。只有无奈地接受既定的现实,陈昊双膝跪地前额着地,浑浑噩噩地好似和妻子手牵着手,肩并着肩,回到了五年前那个冰天雪地寒风彻骨的冬天——

  魏国女子兰贞,在国亡家破,父先为国捐躯,母亲殉夫自刎之际,顿觉昏天暗地,无国无家,无父母亲人,无安居之所。悲愤绝望之下,双手紧握匕首,紧闭双眼,惶然恐然举起双手,对准心窝,断然一刀插下。“噗”的一声,仰身倒地。昏昏迷迷中,她好像觉得被人抱着放在一张床上,就什么感觉也没有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好像感觉自己还活着。感觉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软绵绵暖融融的*。朦朦胧胧中她好像梦到自己的父母,见到父母,想到父母已死,悲伤地痛哭。

  “小姐,小姐,不要害怕。”耳边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一只男子有力的大手轻轻地按在棉被上以示抚慰。

  兰贞一下子清醒过来,睁开眼睛,挺身而起。眼前一位青年男子站在床前,彬彬有礼地对着她,一脸微笑,说:“小姐请原谅,我见你要自杀,情急之下出手把你打昏,救你回来,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兰贞明白过来,这个自称打昏自己的人就是救了自己的人,她本能地摸了摸胸口,没有疼痛,没有受伤,于是知道自己举起匕首狠狠插下自己的心窝的同时,路过的男人从背后给她一击,给了她继续生存的机会。男人左手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右手拿着一个制作精巧的皮套,笑着说:“小姐,这是你的匕首,这是我为你做的皮套。”他把匕首插进皮套,递过去,说:“物归原主。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家。”

  兰贞心里发热,鼻子发酸,两行泪珠夺眶而出,顺着两颊而下,挂在腮边。还有什么话好说?恩?怨?仇?恨?悲?伤?痛?没有,什么都没有。心里只有一片空白。空白之中更明白,要活下去——

  陈昊依然跪着,哭着,声音嘶哑了,眼泪流干了,他清楚地记得,洞房花烛夜,他把盖在兰贞头上的红头盖揭开,把母亲留给他的传家之宝明珠项琏和翡翠玉镯为新娘戴上,兰贞更加明艳动人,风情万种。不,兰贞没有死,她还活在自己的心中,还和往常一样,陪着自己扬鞭策马,并驾齐驱,共商家计……兰贞可能没有死,人死了怎么没有尸体呢?但是,为了族人的安危,她奋不顾身舍生取义,她的确回不来了,永远也回不来了。 。。

十二、顺手牵羊
“陈大人,大事不好啦,赵陀带兵冲来啦!”

  “在中原,秦始皇不让我们活,下南蛮赵陀也不让我们活,反正是活不成啦,干脆和赵陀拼啦!”

  “反正都是死,我们和赵陀拼搏一场,也死得轰轰烈烈!”

  “对!和赵陀拼!”“对!把赵陀杀个人仰马翻,片甲不留!”

  “兄弟们,夫人为保护我们壮烈牺牲,我们还怕死么?死都不怕,还怕赵陀?”

  群情激奋,斗志昂扬,气势浩大,汹涌澎湃,震天撼地。

  陈兴毅然把号角吹起,护卫队在宿营地前一字形排开,举刀握枪。营地里,男女老幼,人人手握棍棒、铁锹、锄头,甚至菜刀,个个威风凛凛杀气腾腾,一派破釜沉舟同归于尽的气势。

  赵陀的兵马看见陈昊的迁徙队伍准备作战的阵势都停步下马。冲在队伍最前头的赵陀在大声喊话:“大家不要紧张,我赵陀不是前来攻打你们的,陈更答应把女儿嫁给我的部下,我们担心夜长梦多,所以赶夜娶亲来了。”

  宿营地一时静了下来,人们半信半疑地注视着赵陀,赵陀继续大喊:“陈更,你要兑现你的承诺。”

  巢诚和黄滔快步走进护卫队寻找陈昊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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