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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能挑石灰石。”还没有出列的陈碧云他乡遇故知,兴奋地冲双胞兄弟说:“我们是同行,以后一起烧石灰。”
小个子陈青云走出来,很有礼貌地说:“她叫陈碧云,是我的亲妹妹,个子大力气大,可是脑瓜子笨,就知道瞎嚷嚷。”她边说边盯住白光不眨眼,满意地点着头,然后说:“我叫陈青云,从小就跟着父亲做陶瓷,父亲把手艺传给我吩咐我靠手艺吃饭,本本分分做人。”
男女轮流自我介绍,又开心又有趣,好不容易介绍完毕,陈更马上宣布瞎子摸媳妇正式开始。
第一场,巢诚和黄滔等二十名男子出场,他们都用黑布把眼睛蒙住,顿时漆黑一团,活像瞎子一样看不到东西。十五名女孩含羞带笑,走出场来忸忸怩怩的缩作一团,谁都不好意思去*戏弄未来女婿。月华在场边大声喊叫:“妹妹们赶快出手呀,择老公不能犹豫手软啊!”姑娘们一下子都来了劲头,十五个女子全部散开,看准了目标,三下两下就投怀送抱被搂走了。黄滔和四位男子没有被选上,只好眼巴巴看着巢诚十五位男子高兴出场,只好耐着性子等待下一场再摸。
巢诚由女孩子拉着手一边走一边忖摸,这个女孩子是不是陈玉云呢?如果不是怎么办啊?他心中只是装着陈玉云,如果摸错了如何是好?他的心嘣嘣嘣地跳着,嘴巴却不敢哼半声,紧张得手脚突然颤抖起来。当黑布带解开,眼前娇艳如花的媳妇竟然是心中喜爱的陈玉云,兴奋得一下子把陈玉云抱住,好像怕陈玉云走了似的,额头上的汗珠黄豆般大粒一滴一滴往下丢,他终于松了一口气,问陈玉云:“我、我、我不是在做梦吧?”
陈玉云咯咯咯地笑起来说:“看你紧张的,都吓出一身汗来了。”巢诚小声叫着:“我不但紧张而且害怕抱错了人。你知道吗?我第一眼看见你就爱上你了。如果抱错了人,我这一辈子怎么过(办)?”
“不要脸。”陈玉云娇嗔着,“我就有那么好?”
“我不知道,我就知道心中有个你。”巢诚感觉到自己有点野蛮,补充说:“巢诚自知很野蛮,你不会讨厌我吧?”
陈玉云很开心,直截了当地说:“男人爱上了女人,是不是都和你一样的执著,横蛮自私?”
“我不知道别人。”巢诚觉得很强硬,很固执:“反正心里只有你别人容不下。别的男人是不是和我一个样?我不知道。”
“那你张大嘴巴把我吞进肚子里去好啦。”陈玉云又咯咯咯地笑起来,看见巢诚不好意思地傻笑着,才安慰说:“告诉你,我第一眼见到你,心中只有你呢,可谁像你,又惊又怕又大声叫,不怕羞。”巢诚偷偷地拉住陈玉云的手,有点骄傲地说:“现在你是我的,我还怕什么?”
第二场开始,第三、第四、第五场都顺利,中途出现几位跳出圈外不让摸的女孩子,也有自动补充跳入圈内自愿受摸的姑娘,人人都心甘情愿欢欣愉快、心满意足。唯有黄滔,连摸几场,场场落空,没有女子选他,只好两手空空。他想混水摸鱼乱抓一个,可是姑娘们心灵手巧,身手敏捷。黄滔左扑右扑,连连扑空,尽出洋相,引起阵阵哄堂大笑。
直到第八场,有一位女孩子脸庞和黄滔稍为相似,尖尖的下巴,瘦瘦的长脸,可是身材苗条体态娴静,十分精明秀气。她提前出场故意让黄滔一手摸到。黄滔大喜过望,紧紧地搂住未来的媳妇,幸福得热泪盈眶,竟然激动得大哭起来。人们反倒没有耻笑黄滔,还连连地叫着“黄滔好哩。”黄滔得到鼓励最终破泣为笑,痴痴地搂着媳妇,仿佛傻子一般。媳妇为黄滔解开黑布带,黄滔眼前一亮,奇怪摸了八场,始终还是摸到了第一眼就看中了的姑娘,早知如此,何必整整七场干焦急?媳妇告诉黄滔,自己叫陈丽云,并且为黄滔擦拭眼泪,鼓励黄滔认真做人,不要让别人看不起,还表示真心实意陪丈夫同甘共苦,共度一生。黄滔把陈丽云拉到陈昊跟前,双双下跪,一边叩头一边说:“陈大人恩重如山,黄滔夫妇愿为陈大人做牛做马,一生一世永不言悔。”
第九场,陈锦云让李志雄摸到。陈锦云为李志雄解开黑布带,俩人高兴得又是哭又是笑。陈锦云小声问:“你是高佬,不会嫌我矮吧?”李志雄把陈锦云抱起来亲了几下,笑着说:“矮胖好生养,像母猪,一胎生几个。”陈锦云一双拳头捶鼓似的敲打着李志雄的胸脯,连声叫:“我不当母猪,当娘。”
瞎子摸媳妇摸到最后一场,第二十场刚好剩下二十男二十女。双胞兄弟白光白亮是三百零三位兄弟中的小个子。两兄弟同在一场,大个子姑娘陈碧云和小个子陈青云姐妹也同在一场。陈青云问妹妹:“你为什么不早几场出去让人摸呢?”陈碧云反问姐姐:“姐姐,你为什么不提前让人摸呢?”陈青云笑了笑,很认真地回答:“姐姐个子小,只能找小个子白光。看他人长得老实,不会欺负我。”
陈碧云也笑了笑,说:“妹妹个子大,冬瓜大冬瓜泡。白亮个子不大,长得像人精,胡椒细粒胡椒辣。”
姐姐陈青云笑了,说:“妹妹平日糊里糊涂,什么事都问姐姐,这回自己拿主意,精着呢。”
双胞兄弟听到了姐妹俩的谈话,冲上去就把两姐妹抱起。陈碧云被白亮抱着,哈哈大笑:“看不出你个子小力气大,能把我这个大个子抱起来,快快放下我,千万别扭伤了腰骨。”
白亮也笑着:“别小看人,我的力气大着呢。”
白光也把陈青云抱出圈外。双胞兄弟和这一大一小的俩姐妹双双向陈昊和陈更谢恩,乐得大家都哈哈大笑,陈志雄突然叫起来:“陈青云,你姐妹嫁给双胞兄弟,分不清谁是哥,谁是弟,抱错老公上错床,怎么办?”
陈青云一愣,真的回答不上话来,这样零碎的细枝末节她确实还没有想过呢。陈碧云还在白亮的搂抱中,笑嘻嘻地回答:“肥水不流别人田,抱错了就松手,问心无愧,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陈青云却非常认真地说:“妹妹,姐姐在白光脸上咬一口大牙痕,以后你一看就认清楚了。男女授受不亲,抱错老公,有何颜面做女人。”
白光以为陈青云在说笑,不在意,陈青云把嘴巴对着白光的脸,一连亲吻了几下,亲得白光满脸发烫全身麻酥酥的说不出来是怎么样的舒服。不料陈青云猛然张大嘴巴,露出两排白白的牙齿,狠狠地在白光脸上咬了一大口,鲜血马上就喷涌出来。白光忍着疼痛,呆立当场。陈青云却哭了,一边替白光擦血,一边柔声问:“痛不痛啊?”
“不痛不痛!”白光在众人面前,嘴巴在逞英雄,眼睛却痛得无法忍受,一颗颗泪珠挤在眼眶里打转又不好意思掉下来。哭不像哭,笑不似笑,啼笑皆非。
陈青云跺着脚,埋怨自己:“我、我不应该——都是我不好。”
白光把陈青云搂在怀里,劝慰着:“没事没事,不痛不痛。”
陈锦云抬头望着李志雄,埋怨丈夫:“祸从口出,你多事啊!”
李志雄还是那副嘻嘻哈哈的模样:“孖仔光,你老婆咬是亲,怨是爱,……”
陈碧云一本正经地打断李志雄的话:“我只听说过两夫妇打是亲,骂是爱……”
“哈哈哈……”全场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陈碧云看姐姐还在掉眼泪,有点内疚,说:“姐姐,你为自己更是为妹妹。妹妹爱姐姐,一生一世,同甘共苦。”
这时候,场中只剩下两男两女尚未配对。陈南,林星,陈彩云和陈瑞云。陈彩云相貌姣好,是出名的俏女,她以自己的高身价,第一眼就看中了巢诚,可是巢诚根本就没有给她机会。她是又怨又悔的。所以迟迟不肯出场。陈南呢,人人都称呼他俊男乖乖仔,相貌好脾气好,人聪明又有手艺,他是第一眼就看上了靓女陈彩云,见陈彩云不出场,他也耐着性子等。陈瑞云呢?体态娇娆,小巧玲珑。在这最后的一刻,她突然壮着胆子当着众人的面对陈更说:“爹,女儿不想嫁人。”
陈瑞云的话,全场人听了都莫明其妙,不可思异。从来就没听说过女孩子不想嫁人的!陈更诧异地问:“瑞云,你说什么?女孩子不想嫁人?有违天理人道啊!女孩子嫁给男人,有了丈夫,才开始做女人,当妻子,做媳妇,生儿育女,做母亲就像上阶梯一样一级一级向上,几十年过后,当了奶奶,儿孙满堂,才不会辜负父母给你的女儿身哪,由不得你想不想的啊!”
陈瑞云一下子脸都红了,只好硬着头皮出来选婿。她喜欢陈南的忠厚老实,正要往陈南面前走去,不料陈彩云比她快了一步捷足先登投进了陈南的怀抱,场中只剩下满脸连鬂胡子的林星,陈瑞云无可奈何,只好若即若离地站在林星面前。林星见最后只剩下一对一的两个男女,雄性勃发,活像一头饿虎似的向陈瑞云扑去,陈瑞云宛如一只弱小的绵羊,被林星一抱而起,陈瑞云虽然害怕,却也不敢出言反对。
瞎子摸媳妇游戏终场,三百零四对青年男女配对圆满成功。人人笑逐颜开,个个心满意足。虽然这游戏女主动,男被动,男子似乎吃了眼前亏,可要知道那古老的年代,穷汉光棍,娶妻哪是容易的事啊?况且是当上门女婿,两手空空一个人,住人家的房,吃人家的饭,娶人家的女儿,要是没有前世修来的福分,难得天赐良缘。
当陈昊和赵陀为最后三百零四对新娘新郎证婚入策时,天已经大亮,只见朝霞烂漫,蓝天白云,青山绿地,对对新人,你拥我抱,相亲相爱,皆大欢喜。他们都恨不得马上进洞房,只可惜天作房地为床,人多露宿,众目睽睽,到哪里亲热去?任凭是情浓情急干柴烈火也没有燃烧的条件。只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含情脉脉,魂牵梦绕,只能意会,不可言传。
赵陀看见三百零四名部下簇拥着新娘,完全没有感到自己这位大统领的存在,心里窝着一大团火,可是又没有能力发泄得出来,只是把牙齿咬得咯咯响。想起威风凛凛乘兴而来,现在却是威严扫地败兴而归,堂堂的秦军大统领,落到如此局面,真是忍无可忍、悔恨交加,心中盼望朝廷尽快调兵遣将下来,横扫南蛮如卷席,方解心头之恨。
陈昊面对低眉垂首、悒悒不乐的赵陀,心中掠过一丝丝快慰,从朝廷申请南下开始,他就注意从南蛮送上朝廷奏章的动向,大元帅多次要求强征女子,证明南蛮女子缺乏,朝廷对女子,强征硬捉,哪比得上陈更通过关系收买作为儿女的手段高明,既得女儿们的心,又谋女儿们的福,自己也就有了资本,一招美人计,软硬兼施,随机应变,顺手牵羊,谅你赵陀再思维敏捷诡计多端心细如发,也必焦头烂额一败涂地不可。如今虎口拔牙不战屈人之兵,三百零四名将士牢牢地操控在自己的手中,更是如虎添翼,经此一役,陈昊更加成竹在胸。
陈更宣布婚礼结束,再度掌声齐鸣噼啪喧天。热烈中,陈昊再次给赵陀台阶下。他牵着赵陀的手,拍着赵陀的肩,老朋友般亲热投契,一直送到很远很远。赵陀一行人马渐渐远离巢诚这班朝夕相处,又爱又恼的部下,若有所失,顿感孤零零的孑然一身被人抛弃,回头看着跟随自己的无勇无谋只知吃喝拉撒的士卒,一种孤家寡人的感觉袭上心头,朝阳照耀眼花缭乱,徒剩满腔怨怒。
巢诚现在改名“陈诚”。他见赵陀去远,高兴地对媳妇说:“谢天谢地,今天远离赵陀,无职一身轻。我手下的一班兄弟再也不用挨打受骂,甚至斩头示众,以后好好跟随陈大人为陈家效力。”
“你要做像陈大人一样的好男人。”陈玉云说。陈诚不由得多看了妻子一眼。阳光下,陈玉云窈窕丰满,矜持端庄,两只黑眸子如两潭水一样清澈明净,深不见底。她端详着丈夫黑黝厚实的胸膛,说:“你还要做一个好丈夫,好大哥,不要让我失望让我看不起。”
陈诚抚摸着妻子乌黑柔软的头发,一种异样的发香体香扑鼻而来,令人心猿意马,情绪冲动。他动情地说:“我还要做一个好女婿,好父亲。”诚实的陈诚,虽然做不出下作的动作,冲动之下,还是粗鲁地亲了媳妇的脸颊,说:“告诉你,我的祖先巢氏,第一个为人类发明了房子,搭建了草屋,男女便有了挡风雨栖身居住的地方,有了生儿育女的地方,自然而然就有了家,形成了家庭、家族,直到现在的氏族。我们到了卧龙山,我要带领三百零二位兄弟为族人,也为自己先搭盖茅草房,以后再建砖瓦房,有了房屋,生儿育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