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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房,以后再建砖瓦房,有了房屋,生儿育女,有了土地,还愁日子过不好?”陈诚说得激动,陈玉云听得入迷,她情痴陶醉地倚靠在丈夫宽厚坚实的胸怀中,活像一只绵羊乖巧温顺。
陈南听见陈诚说得开心,也搭讪说:“大哥别忘了陈南,你知道我是木匠,建造房屋我帮你打下手,修桁条,做家具,一流手艺。”
黄滔,现在更名为“陈滔”。他听众人说得热烈,牵着妻子陈丽云的手说:“小时候我就会放羊放牛,还会耕田种菜,到了卧龙山,第一就要开荒种田,我自己饿肚子不要紧,绝不能让老婆挨饿。”说得陈丽云红了脸:“算你有良心。”
有人听到陈滔说的话,大声叫着:“陈滔要当老婆奴了。”“哈哈哈……”新婚夫妇们都嘻嘻哈哈地大笑起来。
在新人们笑笑闹闹的时候,陈昊陈更带着族人埋葬了两个儿子,派出去找陈夫人的护卫队回报说夫人尸骨无存。族人们忍着悲痛,又开始了大迁徙行动。队伍在陈诚一班年轻人的带领下,兴致勃勃,信心百倍,井然有序地行进。族人们吸取了虫毒蛇毒的教训,特别小心谨慎,山路崎岖,负重前行,你帮我一下,我帮你一把,想起陈夫人为众人安危舍生取义,还有什么自私自我可言?
陈昊依然是在队伍的最后面,他不敢骑马,秦始皇赠送的御马神驹用来驮运织布机,马通人性,向陈昊点头致敬。陈昊跌跌撞撞地走着不肯让人搀扶。他心痛欲裂地忍受着不需要别人安慰。他只有暗暗地仰头对天长叹:“老天爷呀老天爷,你真是对人不公平!我陈昊半生没有做过违天道背人伦的事,更没有想过伤天害理损人利己的行为。如今却亡妻夭子,痛不欲生。是何道理?
苍天没有反应,天还是那么高远,那样湛蓝,一碧如洗;地还是那么宽阔,那样葱绿,一望无边,太阳还是那么强烈,那样炎热,热得人汗流浃背。
陈昊没有倒下,他踉踉跄跄,却一踏一个深深的脚印。
十四、人杰地灵
易经说:“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福。”陈昊以自强不息的精神意志顽强拼搏,奋勇直前,不停地挑战命运,不断地迎战艰难,不懈地完善自我。陈更以慈悲为怀,有容乃大,收留了三百零四位奴婢认作女儿,真诚相对,亲密无间,以一位义父的厚德,承载起三百零四位女婿的厚福,创造了历代独特的奇迹,留传给人间一段动人的佳话。
三百零四对年轻夫妇,凝聚着一股爱情的神奇力量,协助陈昊、陈更、陈兴,责无旁贷地挑起了大迁徙的重任,浩浩荡荡、引领*,一路顺风顺水,无阻无滞,终于到达了梦寐以求的目的地——卧龙山。
旭日升上了卧龙山顶,朝阳照耀着白龙河畔,万缕光芒,点缀着青山绿水,好像给绿茵茵的原野镀上一层薄薄的金色,格外的辉煌夺目。从远处起伏奔腾而下的卧龙山,绕群山九曲三弯而来的白龙河,双龙巧遇碰头会面。仿佛相聚相依,又不舍不弃,千万年如一日,成就了深不见底的千古奇观卧龙潭。偌大的深潭,水面平静如镜,朝霞映照,银光闪闪,金光灿灿,宛如一个天然的聚宝盆,满载着金银珠玉,熠熠生辉。白天,为天地添秀色,黑夜,与星月相媲美。
一群群飞禽在白龙河上空盘旋飞翔,好像都在新奇地观察着突如其来的成千上万的人的出现,山坡上不时看见走兽成群出没,都出奇地监视着漫山遍野走动着的人群,是否给它们造成伤害,物伤其类,凡动物都有灵性、有感觉有想法,只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无法沟通理解而已。卧龙山一夜之间出现了这么多用两条腿站着走路的男男女女,而且是千万年以来见所未见破天荒的第一次、怎能不令有生命有灵性的飞禽走兽觉得神奇、震惊、害怕?卧龙山下,一棵古松树干巨大,直插云天。树枝粗壮,向四周伸展,树冠婆娑、苍翠长青。树皮在树干上龟裂嶙峋重叠,树龄越显得古老久远。
陈昊和陈更停立在松树下,抬头暸望着白龙河两岸宽广无边的平川地,胸怀觉得特别的开阔,神怡心旷。陈昊情不自禁地对陈更说:“三叔,从中原到南蛮这大半年光景,真好似发了一场噩梦,不堪回首,老天爷嘛,不公平又很公平。天赐三百零四位女儿给你,更赐给你三百零四位新女婿。我曾想,假设没有这一批女孩子,我陈昊可能是死无埋身之地!哪里还有机会站在这里望风景?人生难测,成败难料啊。”
陈更回头看了陈昊一眼,说:“自古道,吉人天相。天无绝人之路,东门不通走西门!”
陈昊没有接陈更的话题,只顾自说自话:“现在我们到达了卧龙山,又有陈诚三百零四对夫妇鼎力支持,我们陈氏家族算是天时地利人和三者兼得,可以轻轻松一口气了。我看陈诚夫妇是对好儿女,心地善良,为人敦厚,可以托付重任,其余的三百零三位女婿,条条都是好汉,再加上三叔和陈兴,开疆拓土的重任,就有了承担的核心和带头人了。陈昊无牵无挂,可以放心了。”
“看你说到哪里去了?”陈更听出陈昊话中有话,劝解说:“你我叔侄二人,从来都是一心为公,不顾个人生死,你怎么今天老是想着自己?眼看已经苦尽甘来,不为个人也要为大家高兴才是。况且你是朝廷命官,开疆拓土是你的重任,陈氏家族的主心骨,非你莫属,你是不可以多心多想的。”陈更顿住,叹了一口气,继续说:“过去了的就让她过去吧,前程无限,风物长宜放眼量啊!”
“唉——”陈昊郁郁寡欢地长叹一声,“我一闭眼就看见她们两母子,三叔,侄儿学不到赵陀,怎么也想不开,放不下啊!”
“三叔又何曾想得开放得下?”陈更的眼泪模糊了眼睛,硬着心肠说:“想不开也要想开,放不下也要放下,个人事小,众人事大,大局为重,旧事不必重提了。”
陈昊再也没有言语,只是望着巍然挺立的卧龙山的龙头出神,眼神中显示出深沉的哀思。
陈昊和陈更是昨天晚上踏着夜色最后一批到达卧龙山的,虽然叔侄二人一前一后,走起路来身体歪斜,脚步趔趄,然而他们谁也没有摔跤,也不肯让人搀扶,更不需要骑马代步。到达卧龙山的时候,实际上他们已经心力交瘁,劳累过度,只剩下半条人命,由心中的信念和坚强意志支撑着一口气坚持活着。
陈诚陈兴一班精壮人马先一天到,一方面指挥众人紧锣密鼓地上山采摘野果食物充饥,另一方面号召族人大刀阔斧地砍树砍竹,拔茅草剥杉树皮,搭棚盖屋,人人动手,齐心合力。
陈昊和陈更刚到,便由陈诚陈玉云,陈兴夫妇搀扶着,住进了新居。顺顺当当、安安逸逸,一觉睡到大天亮。他们起身出屋,举目四望,看见漫山遍野都是忙忙碌碌的人群,而且有条有理,各行其道又不紊不乱,陈昊禁不住喟然叹道:“长江后浪推前浪,世上新人胜旧人。三叔,你厚德载福有这班女儿女婿当家,你我可高枕无忧了。”
陈更更是笑吟吟地点头赞许:“他们年轻,有冲劲,陈诚一班女婿更是早到南蛮,熟悉环境,见多识广,是一班好女婿呀。”
陈昊嘴巴动了动,正想说“只可惜他们都离我们先去,看不见今天的好日子”,看见叔父的眼神锥子一般盯住自己,害怕又惹叔父伤心生气,便硬生生地把话咽回心里。
“爹,大哥,你看我们天亮上山,现在已经满载而归了。”陈玉云隔远就看见陈昊和陈更,欢声叫着,快乐地走回来。
陈诚走上前来,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大人、岳父大人,陈诚早上看你们睡得正香,不敢打扰,只好和陈兴大舅商量,自作主张,指挥兄弟和族人分工上山,请求大人谅解。”
“以后一律叫爹,岳父大人叫得多拗口!”陈更装出不高兴的样子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们认为应该做的事,就大胆去做,陈家没有奴隶之分,你们也不是奴隶,客客气气的要谅解,什么话?变成外人啦?告诉你刚才我和大人说了,以后卧龙的大事小事,你和陈兴他们一班年轻人商量着干,没有特别大事,不必麻烦大人。”
“多谢大人和爹信得过陈诚,陈诚无限感激,以死效命。”说着就要跪下去谢恩。陈昊一把把陈诚扶住,感慨地说:“赵陀把你教训成这样,坏事倒变成了好事,你们都是我的弟弟妹妹,大家以一颗诚心相待,陈昊此生足矣,千军易得,一将难求,陈昊有了陈诚如虎添翼。玉云,你是我的好妹妹,你们两夫妇和陈兴同心同德,带领族人开垦卧龙山,建设卧龙山,做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陈昊活着心满意足,死也安心瞑目了。”
“你、你、你——”陈更一时气得浑身发抖,大声叫着:“你怎么能这样的不争气?”
陈诚夫妇不知如何是好,都看着陈更不敢说话。
四个人都显得非常尴尬,还是陈玉云会讨人开心,连忙从装满水果的箩筐里抓出一扎荔枝和几扎龙眼,递给陈更和陈昊,说:“你们昨夜刚来,到现在都没有吃东西,连我都听见你们的肚子叫饿了,快吃吧,龙眼荔枝又鲜又甜,我还摘了半箩筐子山稔子呢。”
陈昊和陈更也着实是饿了,拿过荔枝龙眼剥开皮,又白又嫩的果肉,果汁欲滴,放进嘴里一咬,滑嫩、清甜、可口,是上等佳果。陈昊陈更胃口大开,荔枝龙眼,吃了一扎又一扎,直吃到喉咙打起了饱嗝才停口不吃。他们叔侄二人有生以来第一次吃到这样鲜嫩清甜的水果。甜得陈更消除了心中怨怒,也甜得陈昊收敛了满怀的伤感。陈更还啧啧称叹:“传说天上王母娘娘蟠桃宴上的蟠桃最好吃,我觉得南蛮的荔枝、龙眼更胜一筹。真稀奇。”
“难怪南蛮的土著俚人世世代代靠山吃山不思进取过着原始的日子,原来南蛮一年四季都有供养他们的食物。”陈昊突发奇想冲陈诚说:“陈诚,你给我说,地灵人杰,南蛮这一方福地,怎么就养育出一班原始人?”陈诚皱着眉头,一时回答不上来。陈玉云看看丈夫直笑,回头冲陈昊说:“这么深奥的道理除了大哥,谁能说得清楚?”
“你不要打岔,让他想出来再答我。”“陈昊说着忽然若有所思地问:“玉云你们是不是饿着肚子?”
陈玉云情不自禁地瞟了陈诚一眼说:“陈诚说好东西都要让爹和大人先吃,我们身强体壮,饿不坏。”
陈更是急性子人,一听又急着大叫起来:“你呀你呀,怎么这样不爱惜丈夫。你们都过来,我剥皮、你们快吃。”说着,陈更动手剥开荔枝皮,送到陈诚手上。陈诚乖乖地接过,吃了说:“多谢岳父大人,陈诚自己动手吧。”
“又叫岳父大人,”陈更也笑起来,“叫爹多爽口。”
“爹——”陈玉云竟然激动起来,“我们有你这样的好爹爹,真不知是哪辈子修来的福分。陈诚,我们要知足。”
“好什么好。”陈更半嗔半笑地说,“爹发起火来谁都敢骂。”
陈诚满脸含笑说:“爹爹骂人是为人好,一腔热血衷肠。”
陈玉云正想说一句赞美父亲的话,却听见陈兴隔远就大声大气地叫着:“三叔,大人你们看我们找到了什么宝物回来?”
四个人都站起来向前去迎接陈兴。只见陈兴夫妇走前,他们的背后,络绎不断地跑着大群大群的族人,族人们肩挑背驮,全是荔枝龙眼山稔子和其他果子。陈兴的右肩膀上扛着一大捆一节一节像竹子的植物,媳妇春华手中抱着一大扎金黄金黄的谷穗。众人从中原下南蛮途经湖北湖南各地,见过稻穗认得春华抱的是粮食,都走上前左看右看抚弄着,陈更着急地问:“你们到哪里找到稻穗,还有没有?”
春华抱着谷穗舍不得撇手说:“白龙河绕过卧龙潭出河口,有一大片荒滩水塘长着大片野生的稻子,金黄黄、沉甸甸,就好像等着我们去收割,大人,卧龙山这是一块福地,我们以后不愁饿肚子啰。”
“陈兴,你那一捆又什么是宝贝好东西?”陈昊微笑着问。众人走上前细看,谁也没见过,更说不出叫什么名称。陈兴把一捆东西放下地,又表演似的拿起一根两手一掰为两截,嘴巴对着一头,用牙齿咬着撕开表面,大口大口地咬嚼着,从口里吐出白色的渣渣,连声赞叹:“好甜好甜,和糖水一样甜。”
陈诚一时兴奋起来说:“我记起来了,我和古竹古越人医圣聊天,他曾经说过有一种植物生长得一节节的像竹子,好吃,皮破肉软水清甜,名字叫甘蔗,榨出水来可以煮糖,生吃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