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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忍住心头的抽痛,叶漩从庞太师怀中抬起头,嘴角扯出抹笑,温声安慰“爹爹,你放心,我以后不乱跑了。”
宝贝女儿真心认错,庞太师的气早消掉,现在只剩下心心的怜爱。他拍拍叶漩的头,正要说什么。就见门口有家奴匆匆跑来。
家奴跑进后,气喘吁吁地回报“老爷,小姐,陈护卫……已经打听出李公子的下落了。他被展昭带回了开封府,听说……”
“听说什么?”庞太师和叶漩同时问。
“听说,李公子身中剧毒,已经不行了。”家奴的声音越说越小。
“爹爹……”叶漩抬头看向庞太师,他脸上和自己一样,迅速浮现不舍。
“顺轿去开封府。”庞太师令道。
家奴急忙退下。
“我倒要看看,那包黑子打算怎么处置?”庞太师说着,背过身去,声露哀婉“李兄,你在天有灵,就保佑他活下去吧。”
叶漩望向窗外,有风吹过,枝叶摇曳。
轿子匆匆停在开封府前,叶漩不等轿子落稳,就跳了出来。裙裾太长,她差点绊倒,幸亏一旁的轿夫,眼疾手快,扶住她。叶漩回头道了声谢,就跟上庞太师进去了府门。
刚进府门不久,没到正厅,包拯就带人来迎接。庞太师不等他施礼,直接问“听说彦清在你府里,老夫特来看看。”
“是,庞太师,小姐这边请。”包拯前头带路道。
李彦清被安排在了客房,庞太师和叶漩到时,正有太医替他诊治。不知为何,叶漩刚进门,李彦清就把头转了过去,面对着墙。庞太师没去注意他细微的举动,只是看看躺在被子里他,就转而问太医,情况如何。
太医再探了一次脉,摇摇头。对庞太师做了个外面请的手势。
庞太师会意,跟太医走了出去,走到长廊外。叶漩也想知道,就悄悄跟在了后面。
“太医,彦清的情况到底怎样?”长廊外,庞太师着急问,那担心发自心里,不是假的。足见李尚书和他的关系确实匪浅。他也很关心这个侄子。
“太师,情况很糟糕,只怕活不过今晚。”太医一脸的爱莫能助。
叶漩转过身,头慢慢靠在廊柱上。爹爹万分无奈的叹息声,随着风飘来。
“怎么这样,彦清中的到底是什么毒?”
“见血封喉 。”
“见血封喉?”庞太师不解。
“见血封喉,又叫箭毒木。乃江湖上稀罕剧毒,箭毒木这种植物的乳汁含有剧毒。涂在刀刃上,刺入人体。毒素由伤口进入,导致肌肉松弛,血液凝固,最后心跳终止而亡。”太医解释。
“真的无药可解?”庞太师不想放弃。
“无药可解。”太医很遗憾地肯定,摇摇头,又道“若不是尽快给他施治,他早就已经死了,能拖到现在已经是奇迹。”
“老夫明白了。”庞太师无限伤感。
叶漩直起身,离开廊柱,抬头就看到展昭不知何时站在旁边。
“凶手查出了吗?”
“已经有了线索。”展昭答,望了望长廊外的庞太师和太医。
“太医说他活不过今晚。”叶漩知道他想问什么,直接告诉他结果。
展昭点点头,没有特别的震惊,显是早有预料。
“我该去看看他。”
展昭不说话,代表默认。
但是叶漩并没能见到李彦清,他是下了决心不见她。叶漩没办法,只能站在门外,听他说话。
“叶漩,对不起,我不想让你见到我落魄的一面。”屋子里面,传来李彦清微弱的声音,听上去,他似乎很痛苦。
叶漩理解道“我明白。”
“希望你把最好的我记住。”他微弱的声音再次传来“能在临死前,听到你的声音真好,虽然隔着层门板,心里却安心多了。”
接着是声浅叹。
叶漩轻道“你放心,我会把最好的你记住,还会代你看着凶手伏法。”
屋内,李彦清静静地望着门板,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道“叶漩,好想看你最后一眼,但是又怕看你。不希望如此落魄的我留在你的记忆中。”
闭上眼,他痛苦地呼吸,再呼吸……略显秀气的脸,苍白如雪……
“叶漩,我喜欢你,真的好喜欢你……”
不想留更多的遗憾,所以鼓足最后的勇气,说出早已藏在心底很久很久的话。
包拯,包青天,包大人
杀害李家的真正凶手,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叶漩得知这个消息,是在灵堂拜祭完李彦清之后。当时她正往家里走的路上。
有几个开封府当值的官差走过。他们边走,边议论。
“哎,这回可真是难为包大人了……”
“是啊,李家血案的真凶竟是他相交多年的好友。”
“听说,还是同窗啊……”
“啧啧……”
阳光温暖地打照在身上,周围的空气却没有半丝温度。叶漩手搭凉棚,抬头望向远处天际。天地交界处,是轻薄的银白。
“天明明像锅盖的说。”叶漩放下手,轻声嘀咕了句。
既然凶手已经查明,自己也答应过李彦清,代他看着凶手伏法。叶漩就不打算回去了。她转个弯,直接去开封府。
包拯开堂审问时,衙门口都会聚集许多老板姓旁听。叶漩好不容易才得个空,挤进人群,钻到最前面。可是混乱中,裙角被人踩了下,她直直摔了个狗啃泥。本来就很安静的公堂,此时变得更加安静。
包拯举着的惊堂木忘了拍下。
“是谁在扰乱公堂?”包拯望向衙门口,地上趴着的叶漩,大声问。
叶漩忍痛爬起来,揉揉膝盖。
包拯不等她答话又道“原来是庞小姐。”
“是,叶漩答应过李公子,要看着凶手伏法。”
包拯明白她的意思,缓了缓道“你且站立一旁。”
叶漩乖乖听命,在公堂的边上寻了个位置站立。她站得位置恰恰好,抬眼就能将堂上跪着的凶犯看个清楚。那人年纪与包拯相仿,留了寸许美髯,浑身上下透着几分儒雅之气。怎么看,也是个读书人,不像凶手。
或许,真如那些官差所言,他是包拯的同窗吧。想到这里,叶漩将视线投向了案后端坐,神情肃穆的包大人。
“刘大人,你身为监察御史,不但不以身作则,表率百官,还犯下贪污受贿,行凶杀人的重罪,还不知悔么?”包拯怒拍惊堂木。
“哼,包拯,你真是老糊涂了,你说我贪污,说我杀人,证据呢,证据呢?”那刘大人一脸的不知悔改“没有证据,凭什么抓我,凭什么要我认罪?”
叶漩决定收回刚才给他的评价,他不是儒雅,他是老奸巨猾。
“刘大人!!!”这刘大人三个字,包拯咬得极重,并且人站了起来。可见包拯真的很生气,但生气的同时,更多的是不忍与悲哀。
叶漩清清楚楚地看到,他抓着桌沿的双手渐渐蜷曲起来。
“你当真不知悔改?”
“哼,包拯,先把证据拿出来再说。”刘大人淡淡瞥了包拯一眼,不再理会。看来,他是认定包拯不能把他怎样,才如此嚣张。
但他是否太低估了包大人。
包拯顿了顿,像是忍了很久,终于下定决心,毅然道“好,本府就将证据拿出来,看你还有何话说,到时别怪本府无情。铡刀之下,可由你不得。”
那刘大人用鼻子哼一声,便扭头不看包拯。
“来人啦。”包拯大喊。
下面立即有官差应“是。”
“带人犯,魏霖。”
刘大人的眼瞳瞬间睁大,面如死灰。
人犯魏霖带到,监察御史刘大人,再也猖狂不下,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由强硬和不屑变成可怜兮兮的求饶。
“包……包大人,你真要铡我不成?”
“哼,你说呢?”包拯甩袖坐下。
“包,包大人,不希仁,看在你我同窗多年的份上,就饶了我这次吧,我保证回去后,一定好好悔改,面壁思过。”
“刘大人……”包拯面露悲哀“只怕你今日有来无回。”
“包……大人,你就这么不讲情面?”
“不是本府不讲情面,而是你不给自己好看。”包拯拿起惊堂木,重重拍下“刘大人,你贪污受贿在前,被尚书李大人发现,怕他上告皇上,就雇用江湖杀手魏霖,趁夜灭门,你可认罪?”
“认罪,认罪……”刘大人连声道,眼睛紧盯住包拯,哀声乞求“你就饶了我这回吧。”
“来人啦,给他画押。”包拯令道。
王朝接过罪状,走到堂下,给那刘大人画了押。刘大人刚画完押,包拯就拍响惊堂木,宣布他的罪恶及当受刑罚。
“堂下听判。”这一声喊,空气瞬间凝固。
刘大人的脸更是难看至极,额上全是汗。
“监察御史,刘大人,刘全,贪污受贿,杀人行凶,罪大恶极,本府判你铡刀之刑。”
“包……包大人,饶命啊……”刘大人的喊声凄厉无比。
叶漩不忍地别过头去。她可是第一次看人砍头,很恐怖的说。
“来人啦,虎头铡伺候。”包青天不顾同窗的苦苦哀求,艰忍道。
“包大人……饶命啊……”
叶漩闭上眼,不敢看。但又答应过李彦清,不得不看。在心里苦苦挣扎了阵后,她终于还是决然地睁开眼。
就见包拯已经站了起来,手里持着张杀令,要下不下的样子。叶漩震惊地发现,包拯眼中有泪光闪烁。里面聚集了太多太多的不忍和悲痛……
然后,叶漩的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下。她转头看向刘御史。他已被王朝和马汉架上了铡刀,就等包拯发话了。
“铡!!!”令牌落地,包拯的大喊中,凝聚着绝望的深痛。
他们的关系很好啊,且不是一般的好。可是,他还是杀了他。因为不能愧对百姓,愧对国家,愧对皇上,所以选择自己背起万分沉重的枷锁,把所有的痛,所有的苦都埋在了心底。包拯,包青天,包大人……
每铡一个罪恶之人后,你是不是都痛惜难耐,寝食难安?
叶漩深深抽了口气,看着还残留在铡刀口的鲜血,手脚无力地想要倒下。展昭离她不远,眼尖地察觉她的不适,忙赶来扶住她,让她靠着自己站好。
采花贼也玩反恐
亲眼目睹犯人被铡,真真切切的人头落地。叶漩的胃整整难过了几天几夜。这几天几夜,她几乎没吃什么东西,只偶尔能喝下几口清淡的米粥。听丫鬟说,开封俯两天前,又接了桩新案子。现在展昭正带人四处捉拿凶犯。至于是什么案子,叶漩就没那个心思去了解了。
但是,有些事情不是你想不想的问题,而是你不得不的问题。
就在叶漩喝完粥,打算出到院子走走,呼吸呼吸早晨的新鲜空气时。有家奴送来了封信笺。叶漩打开,信里的内容很简单。
杏雨酒楼,2号雅间。
能够真正引起她注意的是,署名,白。
莫不是白玉堂,叶漩心情激动地将信笺折起,赶紧回屋,简单收拾了下,就带着丫鬟出门了。清晨的阳光干净清新,洒在身上,温温的,轻轻的。叶漩到杏雨酒楼,没有让灵珑跟着,只嘱咐她在外面等候。
她自己向店小二打听了2号雅间的位置,就直接奔上了二楼。
到了2楼,她敲了敲门,没人应。再敲了敲,还是没人应。最后,她干脆直接把门大力推开。里面什么也没有,连窗帘都是拉下的,黑黑的。
“白玉堂,是你吗?”
没人应。
“白玉堂……”
屏风后有什么东西掠过。
眼尖的叶漩立即伸长脑袋凑过去。心道,这白玉堂也真是的,这么大人了,还跟她玩躲猫猫。
“白玉堂。”瞧见墙角有团黑影,叶漩想也不想的扑过去,抓住他问“我哥呢,他好吗,他现在在哪?”
黑暗中,那人一手握住她的腰。
叶漩没在意,继续追问“你快说啊,这里又没外人。”
“是啊,这里又没外人。”那人终于有了回音,手不安份地摸上她的脸“你可真是美啊。”
“哈?”叶漩打掉他的手“别胡闹了,我哥呢?”
“我就是你哥啊。”那人把嘴凑了过来。
叶漩终于察觉哪里不对,一掌拍向那人的门面。那人机灵躲过,明显的,是个练把子的。
“嘿,原来是个懂武的,看来得费番功夫。”那人发出轻浮的笑。
“你这个人渣,白玉堂呢?”
“白玉堂,从进门起,你就一直喊白玉堂,你和他是什么关系?”那人退到一边问。
“啊,什么关系?”叶漩收回出手的姿势,停下来,手挲下巴,认真想了想“是朋友吧。”
“哦,我可没听说他还有你这么个朋友。”
“你是谁啊?”某人终于想起这个重要的问题了。
“我叫花轩然。”
“哦。”叶漩漫应了声,摇摇头“不认识。”
“什么,你居然连我都不认识?”那人要吐血的样子。
“啊,我干吗要认识你?”叶漩反问。
“哼,说出来吓死你,我花轩然的名字,在江湖上可是大大的有名。号称江湖第一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采花贼是也。”黑暗中,有折扇刷地打开的声音。
叶漩没有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