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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拯命人给她烧水洗浴了番,某人才从冰冻中得以解脱。等到一切都完毕后,叶漩终于泪流满面地坐到了饭桌前。
桌上饭菜腾腾冒热气。叶漩的脸有点红,不知是因为刚沐浴完还是饭菜的热气蒸的缘故。总之,她的脸真的有点红。
“来,多吃点。”包拯执起筷子,亲自夹了块鱼肉送到她碗里。
对于开封府来说,叶漩也算个熟人。所以双方都不会拘礼。展昭和公孙策都坐在了桌上。展昭坐叶漩旁边,也给她夹了块菜。
公孙策见状,不说话,只微笑。
叶漩吃完鱼肉,抬头看包拯,犹豫着开口“包大人,我给你打工吧。”
“打工?”包拯看看公孙策,脸上满是不解。
“我给你磨墨。”叶漩拿筷子戳碗里的饭。两眼时而充满期待地望望包拯。
“叶漩,包大人公事繁忙……”
展昭话没完,被包拯打断“庞小姐盛情如斯,本府断无拒绝之理。”
他答应了。叶漩眼睛一亮,实在出乎意料。
快速解决午餐;叶漩跟包拯去书房。一场雨后,太阳重新露脸。阳光透过窗子洒进;照在叶漩脸上。她磨得很认真,几乎是小心翼翼的。
包拯翻看桌上厚厚的文件。其中有好多各县官员呈上的罪状。他看得特别细,每个字都不愿错过,努力推敲。
磨好墨,叶漩坐到一旁,趴在桌上看包拯阅案。
空气很和谐,画面很温馨,叶漩看着看着,咧嘴笑开。
包拯这时突然抬起头说话“庞小姐……”
“包大人叫我叶漩就好。”
“叶漩,展护卫说,上午在杏雨酒楼遇上过你。”
展昭还是说了。叶漩拿手指在桌上画圈圈玩。画了N个圈后,大概觉得手指累了,终于停住。
她没有回答包拯的话,而是问“包大人,你累吗?”
包拯不明她为何有此一问。
“每天有忙不完的公务,办案时,一丝不苟,面对权贵,毫不退让。圣上罢官,毫无怨言。包大人,你不累吗?每铡掉一个恶人,你心里比任何人都难受,却还遭人处处仇恨,你不累吗?”
包拯震撼了。叶漩这番话说得句句诚恳,且看尽了他心灵深处。
“叶漩,世间还有那么多奸恶之人,本府生为父母官,岂可喊累。办案若有半点草率便可枉送人命。他人恨本府,实属无奈之举。”
“包大人……”叶漩起身,走至窗边,背对着他,乞声道“将来,叶漩若有错,还请原谅。叶漩也是身不由己。”
“本府明白了。”包拯思了会,轻叹。
叶漩推开窗,呼吸新鲜空气。屋内又恢复宁静,包拯再次埋首公案,努力研究起来。
叶漩回头看他,灰心一笑,这就是与众不同的你啊。如果没有一颗火热,悲天悯人的心,哪来如此伟大的你。
这样的你,注定是百姓头顶一片天……注定名垂青史……
注定没有未来的感情
展昭私下告状这个仇,叶漩是记下了。在离开书房回去的路上,碰到他。叶漩假装不经意地狠踩他一脚。
然后无辜地抬头望天“啊,飞碟像盘子。”
展昭呆立原地,默然无语。
叶漩回到自家府里,庞太师也刚从宫里回来。并带回了个好消息,她姐姐庞妃有喜了,打算五天后在庞府大宴宾客。
庞太师高兴之余,还不忘关心这个小女儿“叶漩啊,那天开封所有的王公大臣都会来,你可得好好打扮一番才成。”
叶漩疑问“啊,爹爹是要我当迎宾么?”
“迎宾,什么是迎宾,叶漩,你又开始说胡话了?”这下变成了庞太师疑问。
“就是接客啊。”
“什么接客”庞太师的脸黑下来“我堂堂太师的女儿怎么可以接客。”
见叶漩茫然地站着。
庞太师不跟她绕弯子,直接把话说开,他怕再这么绕下去,她脑袋会混掉“叶漩,爹爹想给你找个好人家……”
“不要。”叶漩一口打断。
“叶漩,你已经十六了。”
“不要。”叶漩固执地喊“不要,不要,不要,我就是不要。”
“你……”庞太师气急。
叶漩扭头就走。
庞太师双手背剪身后,干脆利落道“爹爹已经给你相好了,他乃八贤王的爱子。”
叶漩顿了顿,不说话,拐去内屋。
夜幕降临,清风徐徐。院内,花草摇曳,枝叶沙沙作响。叶漩靠在树下,手里紧握着只质地素雅的碧簪。她握得好紧,紧得要把它嵌进皮肉般。
一阵风吹来,吹落几片枝叶,叶漩轻歌起舞。
“昨日像那东流水离我远去不可留,今日乱我心 多烦忧,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明朝清风四飘流,由来只为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爱情两个字好辛苦,是要问一个明白 ,是要装作糊涂,知多知少难知足,看似个鸳鸯蝴蝶不应该的年代,可是谁又能摆脱人世间的悲哀,花花世界鸳鸯蝴蝶,在人间已是颠何苦要上青天,不如温柔同眠,昨日像那东流水离我远去不可留,今日乱我心 多烦忧,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明朝清风四飘流,由来只为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爱情两个字好辛苦,是要问一个明白还是要装作糊涂,知多知少难知足,看似个鸳鸯蝴蝶不应该的年代,可是谁又能摆脱人世间的悲哀,花花世界鸳鸯蝴蝶
在人间已是颠何苦要上青天,不如温柔同眠,看似个鸳鸯蝴蝶不应该的年代,可是谁又能摆脱人世间的悲哀,花花世界鸳鸯蝴蝶,在人间已是颠何苦要上青天,不如温柔同眠。”
舞姿轻盈,衣袂翩翩,少女美若天山雪莲,清雅出尘,幽绝空谷……
曲毕,她只觉心头忧伤更甚,不由叹息“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能让小姐如此挂心的人,必是位偏偏少年郎。”后面,传来玲珑关心的声音。
叶漩转身,手中碧簪依然紧握。
“小姐,被怨玲珑偷听,玲珑是担心小姐。”
叶漩不说话。
“小姐,既然这么喜欢他,为什么不告诉老爷?”玲珑不解“老爷这么疼小姐;一定会答应的。”
叶漩面露难色。
“他家很穷?”见她神色如此,玲珑顾自猜测。
叶漩摇摇头。
“莫非他已有家世?”她又猜。
叶漩还是摇头。
“他已有心上人?”
叶漩捧起手中的碧簪,月光照耀下,簪子莹莹反光。
玲珑望着簪子不说话。叶漩嘴角扯出抹苦笑,哀声道“那天,他高站在公堂上,手持杀令,看着自己多年至好,眼中有泪光闪烁,那一刹那,我的心被重伤了,不由自主就丢了。怎么办,他是百姓头顶一片天,也是我头顶一片天,这片天离我好遥远,遥远到绝望。”
玲珑被她的话吓到了,不可置信地摇头,连连后退数步“小姐,你……你说的……可是包……大人……”
叶漩点头“是不是觉得我疯了?”
小丫鬟慌了手脚,实在是接受不了,激动问“小姐……你真的疯了,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这件事打击到她了,如果不是小姐亲口说出来,她恐怕这辈子都不敢朝这方面想。
叶漩将碧簪抱在心口,跪在地上“我是疯了,疯得一塌糊涂。可是,疯了就是疯了,再也回不了头。爱上他,注定没有未来,注定要痛苦。”
玲珑深吸口气,觉得还不够,再吸了两口。突然惊觉到什么,迅速拉起叶漩跑进屋去把门窗关上。
花园背面,有人影闪过。
屋内,叶漩坐在床上,玲珑坐在床沿,她旁边。
“小姐,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了。”
“我明白。”叶漩轻道“为了他的声誉,我会把感情彻彻底底地封存起来,否则,我就是个罪人。”
“那你打算怎么办,老爷他……”
叶漩低叹“还能怎么办,若是爹爹的意思,我能不听从么,何况我答应过哥哥,要听话。”
“小姐,八王爷的爱子,人中之龙,人长得俊不说,还文武双全,相处久了,你会喜欢的。”玲珑笑着,转移话题安慰。
叶漩缓缓低下头,凝视手中的碧簪。簪子翠绿,光泽柔和。
“这支簪子……”玲珑不得不多想。
“是今早,我问包大人要的。”叶漩知她顾虑什么,也不隐瞒。
小丫鬟放心了,要的就好,只要不是送的。如果包大人也动了这份心,那可还得了,这世界恐怕真的要疯了。
她想,疯得最快,最厉害的,应该是老爷,再就是庞大小姐,如今的庞贵妃。
望了望窗子,玲珑总觉得心咯噔咯噔的难受。右眼皮跳得厉害,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了。再看看自家小姐,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更着慌。
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才好,她在心里默默对天祈祷。
展昭要抓的人
这几日,叶漩出奇的勤快,天还不是很亮,就起床洗漱。庞太师对此很欣慰,不无感慨地对管家道,这丫头,终于渐渐恢复正常了么?
话说,真正的庞叶漩是个很勤快,很孝顺的女儿。庞太师每天的早餐基本都是她准备的。但是自从假山摔下,摔伤脑袋,再次醒来后,人不但不勤快,还经常睡懒觉,半夜跑出府去游荡,跟缕幽魂似的。庞太师很生气,却也无奈,怎么管都管不住。
叶漩每天做的事,除了逛逛街,就是去开封府转转,帮包拯磨磨墨。每次去开封府,丫鬟玲珑就吓得心惊胆颤,看包拯的眼光总躲躲闪闪的,搞得展昭和公孙策他们各个莫名其妙。
这事,小倩不知打哪听到的。就在庞府要大宴宾客的前一天,拉玲珑去了后花园。逼问“小姐是不是脑袋又开始犯糊涂了,你们最近好奇怪?”
“奇怪,有吗?”玲珑惊得差点跳起来。
小倩更担心了“到底是什么事,说。”
“没有,小姐只是觉得府里闷,所以出来走走。就这样。”玲珑眼珠转了转,撒了个不怎么有说服力的谎言。
“真的?”小倩明显的不信“你撒谎的功夫也太差了。”
玲珑的脸吓白了。
小姐肯定出事了。小倩更加坚信自己的猜测。
“玲珑,如果你真为小姐着想,就告诉我。如果你不说,我就亲自问小姐去。”她作势要走。
玲珑忙一把抓住她,小小声喊“好,我说,我说,这件事,你千万不能张扬出去。”
小倩点头,当然,关系到自家小姐的事,她当然会小心谨慎。
于是,玲珑附在她耳边,把整件事说了个清楚。
小倩的反映和玲珑预测中的一样,双眼瞪了又瞪,越瞪越大,最后足够和铜铃相当。
“那还得了?”小倩惊吓之余,嚷声大叫。
玲珑赶紧捂住她的嘴,手指押在嘴边,冲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小倩慌乱地点头。愣了半响后,突然放声大笑。
玲珑一头雾水。
“你骗我对不对,小姐明明喜欢的是展大人,怎么可能是包……”
“呀,你叫这么大干吗?”玲珑再次捂住她的嘴,急得想拿拳头捶她。
“可是,我一直都这么认为的啊。”小倩托腮沉思“我总觉得,小姐看展大人的眼光和一般人不一样,可怎么会是这样的呢??”
搞不懂,搞不懂,非常搞不懂。
“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老爷已经打算把小姐许给八贤王的爱子了。”
“哦。”小倩还在为这个问题疑惑。根本没听进玲珑在说什么。
而此时的叶漩正在花簇间采花,说是要做糕点吃。包拯正和展昭他们在书房议事。阳光柔和温暖,照在身上极为舒服。叶漩边采,边将脑袋凑到花前闻闻,花香清逸,恬美沁人。
头上有块黑影罩下,一只大手摸上了她的脑袋。
叶漩脑袋从花间抬起,望向来人。
“展昭。”叶漩甜甜的笑,两颊亮出可爱的浅浅梨涡。
纤尘不染,清雅脱俗……
看着这样的她,展昭脑海里立时浮出这两个形容词语。
“叶漩……”展昭满腹心思的样子。
叶漩拿起花瓣在鼻尖闻了闻。
“你那天在杏雨酒楼,掩护的人是谁?”
仿若一个惊雷从天空劈下,叶漩手中的花篮,一下子砸在地上。篮子在地上打了几个转,滚到路中央。里面的花瓣零零落落洒乱。
“你干吗这么问?”
“因为想知道。”
“得”叶漩重重吸了口气“你闲无聊的话,就去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我只是想知道。”展昭又道,拿审视的目光看她。
叶漩使命瞪他,腮帮气得一鼓一鼓,活像只青蛙。她伸手把他往花丛里推,边推边嚷“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就告诉你,我在外头养了几个小白脸,个个长得比你白,比你美。以后我的事,你少管,否则,我就废了你。”
嚷完后,叶漩转身去拾地上的花瓣和花篮。拾好后,她又去厨房。路过书房,听到公孙策和包拯在谈话。其中还提到了自己。叶漩不免好奇,就侧起耳朵偷听。
“若庞小姐和展护卫在一起,真乃喜事一桩。”公孙策的声音传来。
叶漩感觉自己全身的细胞都紧张起来。她努力偷听,耳朵贴到了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