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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漩……”展昭忽然很严肃地叫她。
“啊。”叶漩漫应。
“你为什么不自己去找包大人呢?”展昭定定地注视她“你喜欢他,不是吗?”
叶漩捧着银子站在那,头慢慢低下。
“上一次,在书房,你们讲的话,展某全听见了。”展昭手握拳,深吸口气,又道“包大人,难得对一个女子动情。他表面什么也不说,但是展某和公孙先生都看得出来,你在他心里是有分量的。不然不会在听说,你在皇宫里病后,露出有些异常的担心之色。”
听到这,叶漩的头猛然抬起。
“包大人永远把心思藏着,外人一般都看不出来。”展昭边说,边打量叶漩。
叶漩咬咬唇,半会后问他“展昭,你生气吗。你说过,你喜欢我,可是……”
“生气能怎样?”展昭反问。
是啊,生气能怎样,一个是自己真心喜欢的人,一个是自己敬重的人。他除了默默的祝福外,还能怎么办。
他不是神仙,只是凡人。他承认,一开始,真的很生气。甚至有离开开封,离开包大人,重新走江湖,寻找另一片生活的冲动。但静下来,再三思想后,觉得这怨不得谁,感情的事本来就很难说。
公孙先生说得对,包大人身为一方之官,要顾虑的实在太多。对远在家乡的妻子的责任,叶漩的未来,庞太师和天下人的想法,还有他,展昭内心的深痛……
没有办法,他就是这样的人,置个人利益不顾,把百姓,他人的事永远放在第一位。
“我明白了。”叶漩收回手,将钱袋抱在怀里。
然后,默默从展昭身边走过去。
展昭抬了抬手,手抬到半空,渐渐的握成拳,而后,慢慢地放下。
换衣服的时候,叶漩大部分时间,都在发呆,脑中一遍遍回想,展昭才刚在院子里说的话。心头说不出的滋味,有点难受,有点窒息,又有点欢喜……
她发了很久的呆,久到自己忘记时间。直到丫鬟叫她无数次没反映后,拿手推推她,才醒悟过来。
“庞小姐……”
叶漩望向丫鬟。她记得她。她住在开封府的那段日子,小倩不在身边,就是她来给自己送饭端水的。
她好像叫美涟。叶漩在心里想了想。
“走吧。”叶漩拿过搁在桌上的银两。
立刻有丫鬟给她开门。
展昭背着门,在外面等候,听到开门声才回过身来。叶漩换了身简单的粉红色衣裳,与平日的白色相比,多了份艳色。
展昭一时看得有些呆。
叶漩抬头,就见他盯着自己瞧,略略茫然“啊,怎么了?”
“没什么。”展昭撇开视线“换好衣裳,也该回去了。”
叶漩点头。
回去的路上,两人什么话也没说。快要走到花厅门口时,里面传来一阵响动。好像是有人拍桌子的声音。
叶漩和展昭在门外站住,互相看了眼。双方眼中都有不解。
“包拯,你存心跟老夫过不去,是不是?”
“太师言重了。”
叶漩郁闷了,临走前,不是还好好的嘛,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那你这是为何?”庞太师的声音再次传来“难道,你不是存心的?”
“太师,包拯并非有意。”
“哼,老夫说你有意,你就是有意。”庞太师不让。
“太师,大人,可否容学生说两句公道话?”公孙策谦卑的声音插了进去。
“哼,不用,你是开封府的,当然帮着他说话。”屋内,庞太师甩甩袖。
师父,金真古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叶漩真的以为出了什么事。忙和展昭一起冲进屋内。不料脚下有什么东西滑了下。
她整个身子,顿时直愣愣地向后倒去。幸亏,展昭眼疾手快,一把接住她。叶漩靠着展昭站定,望向自家爹爹,再看看脚下差点让自己滑倒的东西。
黑白棋子。
是的,地上零零落落撒了好多黑白棋子。桌上的棋盘里,还留着几颗。
叶漩嘴角几不可察地抽动了下。难道,爹爹和包大人下棋玩,下着,下着,就吵起来了。
“爹爹,你……在干什么?”叶漩偷偷抹把汗问。
“叶漩,你来的正好。”庞太师朝叶漩伸出手。
叶漩抓住他的手,走到他身旁。
“你说说,他是不是存心跟我过不去。”说着,庞太师指了指棋盘“我走这边,他非要走这边,我走那边,他也要走那边,你说说,他这是想干吗?”
“太师……”包拯无奈。
“罢,你什么也别说。”
包拯只得住口。
叶漩拉了拉自家爹爹“爹,我们回去吧。”
“哼。”庞太师朝包拯一瞪,甩袖就走。
走到门口时,叶漩回头望包拯。包拯恰好也在望他们。
叶漩真是不懂,这位爹爹生的是哪门子气。这气生得毫无理由,难道就因为他是包大人么?
走出开封府,叶漩才想起,银两还没还。就让庞太师先在门外等候,自己折了回去。她回到花厅,丫鬟已将地上的棋子收拾好。
包拯在位置上坐着,看她又跑回来,有些疑惑。
叶漩把银两递给他“这……银子还给大人……”
包拯看看银子没接,转而问叶漩“庞小姐,可否告知本府,这银两所为何故,太师为何执意说,是本府欠了小姐的?”
叶漩思维迅速运转起来,可抬眼见包拯一瞬不瞬,盯着自己看,神色一慌,就什么故事也扯不出来了。
“我……”
“哦?”
“我曾在开……开封府门口掉了50两银子。”叶漩说完后,总算稍稍舒了口气。
“这么巧。”包拯面上含笑。
叶漩也咧嘴笑了笑。
“本府明白了。”包拯点点头。
叶漩眨眨眼,心道,他明白了,是什么意思,信还是不信?
包拯端起茶杯喝了口。
叶漩偷偷看他,脚下微微移动了下,手里还捧着那袋银两。
“包大人……”叶漩此时当真觉得很尴尬。
“哦?”
“银子还给你。”叶漩手又往前递了点。
“有劳庞小姐,还要亲自送回来。”包拯这才接过。
叶漩很郁闷,这包大人纯粹是故意的。故意为难她,叫她尴尬。她想来想去,只有一个理由,他知道她在撒谎,迟迟不肯收回银两,是要小小的报复她一下。
切,对着空气,叶漩吐了口气。别看他平时一本正经的,其实内里阴着呢。而且不是一般的阴……
中午的太阳有些热,叶漩抬袖轻拭额角的薄汗。庞太师掀开车帘对她招手。叶漩又回头看了眼开封府,才向自家爹爹走去。
车内还没坐稳,庞太师就发问了“你去干吗了?”
“啊,洗下手而已。”
车内比外面凉快很多,叶漩拿手帕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
“哼,开封府的水,八成跟那包拯一样黑。”庞太师哼声嘀咕。
叶漩差点从座位上滑下去。拿眼瞅瞅自家爹爹一翘一翘的胡子,不禁怀疑,他和包拯的仇恨到底有多深。以前因为哥哥的死,还说得过去,可现在呢?难道说,讨厌一个人,不需要理由么?
“啊……”身子靠着车身,叶漩没什么劲的打了个呵欠,再次开始发神经“其实,牛飞起来的样子,挺可爱的,胖嘟嘟的屁股一扭一扭。”
很自然地,她挨了庞太师一记手刀。
晚上,叶漩闲着无聊,命玲珑铺了张竹席在院子里。自个坐上面嗑瓜子。叫溪湲唱歌给她听。
玲珑坐一旁,边拿鄙夷的眼神瞅她,边削苹果。
溪湲的嗓音很好,唱出歌清清的,甜甜的。
叶漩闭着眼享受。
她听得正欢时,歌声忽然停住。
“小……小……姐……”紧接着,耳边传来玲珑略带颤抖的叫唤。
叶漩散漫地睁开眼,不解地望向玲珑。只见她手指着自己后面。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发现不对,她立即坐起身,扭头去看。
离她们不远的走廊边,站着个人。借着淡淡的月光,看不到脸,只看到此人头发窝成一团,乱糟糟的,跟草堆没什么两样。他左手提着个酒壶,正仰头往嘴里倒。
这画面再熟悉不过。
叶漩的眼睛有些湿润。她一个跳起,跑了过去。吓得玲珑她们在后面大叫。
“师父……”叶漩惊喜地喊。
那人努力撑开眼皮,努力望她。在终于看清来人后,咧嘴笑笑“好徒儿,终于肯叫我一声师父了。”
“师父,你这些天去哪了?”
叶漩以为他会傻笑几声后,再回答。却没料,他只是淡淡瞥她一眼,抬脚踢了过来。他脚速很快,脚力很强。
叶漩险险躲过。刚想松口气,又一拳头生生朝门面砸来。
她身子一歪,在地上打了个滚躲开。
“哼,这么久了,武功还是没长进。”金真古不再折磨自家唯一的小徒弟,盘腿坐在地上,又喝起酒来。
两个丫鬟早已看傻了眼,呆在那,张着嘴,一动不动。
“这些天,你都干吗了,又偷懒是不是?”金真古咕噜下几口酒,又问“我看你的心哪,全系在开封府了。”
“哈……”叶漩惊愕“你怎么知道?”
“那晚,你在院子里和丫鬟谈话的内容,我全听见了,包括你唱的那首歌,什么,爱情两个字,好辛苦什么的。”说着,他又举起酒壶往嘴里倒。
叶漩不说话了。
“要不要为师帮帮你?”他侧头看她,眼睛突然贼亮,一点不像喝醉的样子“包准他乖乖娶你过门。”
好雷人的“高招”
让他乖乖娶她过门。
叶漩以为自己听错了,张着嘴,蹲在地上不说话。
金真古瞥她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没好气地抱怨“怎么,不相信为师的能力?”
叶漩笑笑“爹爹不会同意的,包大人也不会同意。”
金真古白她一眼,为自己收了个没志气的徒弟感到悲哀“你就这点出息,他们不同意,想办法让他们同意,不得了。”
他说得很轻松,好像真有很大的把握。
“喂,那边的两个,若把今天的事说出去,小心我把你们剁了下酒。”金真古抬头冲玲珑和溪湲喊。
两个丫头,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忙讪讪地摇头,嘴里承诺道“不,不会,我……们一定不说。”
笑话,刚才看他和小姐半玩闹的过招,就能预知他武功不是一般的强。此人若得罪了,铁定以后没好日子过。
转头看到两个丫头受惊的样子,叶漩有些发笑。于是咧了咧嘴。
金真古仰头继续喝酒。
叶漩开口,想说话。却觉舌头上忽地一阵酸甜。有什么东西滑进了喉咙,那东西湿湿的,凉凉的。
她捂嘴看他。
“放心,你是为师唯一的弟子,我不会害你,你只要乖乖的,一切都好办。”说完,他哈哈大笑,仰头想再喝酒,却发现壶里已经空了,只剩可怜的几滴。
“嗯”金真古瞪了瞪他那双醉醺醺的眼,酒壶朝玲珑和溪湲的方向送去“那边的两个,给我打壶酒来。”
玲珑的胆子大一点,慢吞吞地挪了过来,有些害怕地伸手去接。
谁知,她的手快碰到壶身时,金真古乱糟糟的头发一甩,古怪地哼了声。她立马吓得缩回去。
叶漩看不过去,一把夺过他手中的壶,塞给玲珑。
玲珑拔腿就跑。
夜晚的风不大,吹在身上很舒适。叶漩懒懒地张开双臂,又揉揉眼,突然想起了展昭跟她说过的,关于剑法雪漫天的故事。
她好奇地凑过脸去,看金真古。
金真古拿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瞅她。
“师父,那招雪漫天,真的是为您的妻子创作的吗?”
叶漩眼巴巴地望着自家师父,等着他回答。
谁料,金真古原本醉意浓烈的脸,突然变得有些可怕。叶漩尚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整个身子翻转在地,双手被强制性地反压在后。痛得她只想哭天抢地。
“苍天,大地,地球倒着转了……”
“谁跟你说这些的?”金真古更加用力地扭她的手。
“路……上的乞丐……”叶漩这次总算有点良知,没把展昭供出来。
“乞丐?”手腕上的力道加大,这位师父似乎不信。
“是……”叶漩趴在地上,抽了口气,她想,这双手铁定废了“那是个细雨绵绵的傍晚,我骑马走在通往陈州的路上,偶遇几个乞丐,他们可怜见地,只着了身单衣,单衣还破了几个好大的洞……”
“说重点。”金真古快怒火冲天了。
“是……”叶漩再抽口气“他们一路走,一路拿筷子敲自个的碗,嘴里唱道‘有大侠,姓金名真古,好皮囊,智慧多。钻研武学,谁比他,谁比他。如影随形,名天下,一招雪漫,真情烈,再招御剑,风姿现。’”
“他们真这么唱的?”金真古手下的力道明显松了。
叶漩连忙点头“就是这么唱的。”
“也是,为师连名字都没告诉你,你怎会知这么多。”金真古说完,总算放开了她。
叶漩忍痛从地上爬起,坐正后,小心地活动活动手腕,看有没有废掉。
手腕传来丝丝疼痛,有感觉,证明没废。
叶漩总算安心了。
终于从恶魔爪中脱身,玲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