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是,这个世界没有如果。包大人已经真真实实烙在了她的心上,抹不去,忘不掉。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窗外,枝叶摇曳,徐徐清风从窗口灌进。轻轻的吹乱叶漩的发。她走过去,伸手去推窗门,想把它推得更开,好让风更多的灌进。
脸上冰冰凉凉的,感觉慢慢有些僵。可无论风再怎么大,她早已波澜的心,无法恢复平静。
淡漠的庞叶漩,两袖清风,无所可忧;热心的庞叶漩,一败涂地,可悲可叹……
大人,大人,叶漩在你心里,究竟占几分???可否及叶漩的爱一半???
正文 金牌是假的
眼前人群拥挤,叶漩好不容易才到前面一点。爹爹已经在堂内坐好,哥哥跪在正中央。两旁衙役整齐排站着,手里笔直地握着廷杖,分外威严。
包拯案前端坐,一如既往的神色肃穆。
叶漩手伸进衣袖里,紧紧握了下金牌,心口被什么东西沉沉压着般,喘不过气来。
“庞煜,你还不认罪?”惊木堂重重拍下,包大人哄亮,带着威势的声音跟着响起。
庞煜还没说话,庞太师就一边站起,气冲冲道“本就无罪,怎么认?”
“太师,若他真不是令公子,你何须如此急着替他辩解。”
包拯此话一说,庞太师当即哑口无言,只好愤愤哼了声,甩甩袖重新坐下。
这时,人群一阵骚动,叶漩被人群挤着,往前面移了移。再抬眼时,公堂上的一切,更加清晰地呈现。
“岂不说,你们早已漏陷,本府根本无需拖到今时,治你的罪。庞煜,摸摸自己的心口,说句实话。”
叶漩凝神望向哥哥,心口一阵窒息。
空气安静了好一会,庞煜的头慢慢抬起。他先是膝盖挪动了几下,让自己面对着庞太师,然后重重磕了三个响头,磕得地板砰砰响。
庞太师预感不妙,脸上一片慌乱。
果然,下一刻,他平波的声音响起,像是经过了深思熟虑后的决定“包大人,庞煜认罪。”
“哥哥……”叶漩抬手,用力拨开人群。
庞煜回身看她,温和地微微一笑。
叶漩跪坐到他面前,眼里一片湿润。
“好好照顾爹爹。”庞煜有些冰凉的手摸上她白皙的脸颊。“听爹爹的话。”
叶漩硬咽地看他。
庞煜努力保持微笑,突然想到了什么,轻轻开口“叶漩,女孩子一辈子的幸福,就是找一个真正爱自己的丈夫。你也16了,要早些决定才好,让爹爹放心,我也放心。”
叶漩怔怔地看他,有些不明白。
“是自己的,跑不掉,不是自己的,强求不得。”庞煜说着,瞥了眼包拯“换一种角度想想,爱的方式还有很多。”
叶漩顺着他的视线望向包拯,心里渐渐明白过来,当下点头答“对不起,让你和爹爹担心了。”
庞煜摇摇头,面向包拯,定定道“包大人,我好了。”
包拯点点头“来人啦,龙头铡伺候。”
就有衙役一边去搬铡刀。
叶漩心口一痛,庞太师手忙脚乱地站起。
“包拯,你若铡了煜儿,老夫跟你没完。”庞太师怒极,吼出的声音有点颤抖。
“太师,法不容情,包拯不得不铡。”
“叶漩,你说话啊,你不是去借金牌了吗,金牌在哪?”庞太师急问。
铡刀在眼前放下,叶漩重重喘息了几下,从袖中掏出免死金牌,交给庞太师。
公堂上,所有人皆是一愣。
庞太师激动地捧起金牌“包拯,这金牌,乃太祖御赐,你还不快放人?”
包拯又愣了一会后,从公案前站起。
衙门外,人群小声议论开来。
“包拯还不快放人。”庞太师又道“你想抗旨不成。”
叶漩跪坐在地上,闭上眼,重重抽了口气。
她的头始终低着,不敢抬起。她怕面对包拯,心里有太多愧疚。
“包拯……”
公案前,包大人艰难地开口。
衙门口,议论声渐大。
“包拯,你难道真要抗旨?”庞太师进一步逼问。
包拯无奈,抱了抱拳道“包拯……遵旨。”
这时,人群中跑出一人。这人不是旁人,正是前些日子,前来揭发庞煜尚活在人间的原告。
他走到堂中,和庞煜齐平的地方跪下,满脸痛色,直接喊“包大人是青天,但青天也有青天的难处,皇恩浩荡,百姓,谁敢不从,谁敢不听。怪,只能怪,我女儿天生命苦,命贱,死不足惜。”
衙外,骚动更甚。
叶漩心口重重颤了下,抬头往他看去。他的话里,字字句句,都是充满血泪的控诉,对世间不公的痛恨和指责。
心中有个念头闪过。
事情到此为止了吧……曾经的她,也是这般痛恨过,直到麻木,淡漠……
包拯肃了肃神,隔了好一会,终于下定决心,面对众人,取下头上的官帽,正气凛然道“包拯今日就算拼了这顶乌纱,也要为全民讨个公道。庞煜犯法,天所不容,人有情,法无情,岂可因一张金牌,即可无罪释放。”
叶漩紧紧咬住唇,咬出血来。
“包拯!!!”庞太师大喊“你若真抗旨,岂是丢官去职,这么简单。”
“无妨。”包拯双手捧着官帽,走回案前,喊“来人,开铡。”
叶漩猛然一惊,一把拉住庞煜,闭了闭眼,任泪水滑落。
“等等。”
她的声音,淡又轻。在安静的堂内,显得极为清晰。
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到她身上。
叶漩转头看包拯,像是用尽全部力气,缓缓开口“大人,金牌,金牌,是假的……”
大人,金牌,金牌,是假的……
庞太师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翻来覆去地检查。
“金牌,是假的,请大人恕罪,叶漩为了救哥哥,聘人重金打造了这张金牌,想蒙混过关。”
“叶漩,你在胡说什么?”庞太师摇头喊“你会害死你哥哥的。”
叶漩深深振作口气,艰难道“是假的,爹爹。”
“来人,送庞煜上铡刀口。”包拯执起杀令。
叶漩的手紧紧攥住庞煜的衣裳,舍不得放手。
“叶漩,哥哥明白,哥哥不怪你,哥哥不怪你……”庞煜被王朝和马汉拉着,往铡刀口去。
叶漩早已泣不成声。
哥哥明白,哥哥不怪你,哥哥不怪你……
清冷的风刮过,细密的雨丝,凌乱地打在脸上,留下指痕的脸颊火辣辣的痛。爹爹走出公堂前,冰冷愤怒的话,遍遍在脑中回想“从此以后,不许再踏进庞家半步,你哥哥怎么有你这么个妹妹……”
是啊,他怎么会有我这么个妹妹?好不幸,好不幸……
抬头望望天,雨下得更大了,颜色更沉了……
正文 我叫丁月华
开封城,某一家酒楼,靠窗位置。
桌上搁着几样简单小菜,外加一壶温酒。
时间过了晚膳,所以来这吃饭的人并不多,只那么零散几桌。店内显得格外安静。
少女伸手够过酒壶,也不倒进面前的杯里,只对着壶嘴,咕噜了几下。对面少年咋嘴摇头,一脸无奈。
见她还想喝,便道“师妹,你还在想那件事?”
少女淡淡瞥他一眼,用有些慵懒的口气道“啊,没有,没有,只是心里堵得慌。”
不仅仅是堵,还有些酸,有些涩。今儿个,走在路上,无缘无故碰到个乞丐,碰到也就罢了,关键是,那乞丐,还紧紧拉着你的手腕不放,嘴里口口声声喊着“叶漩,你是我的女儿,叶漩。”
心里能不郁闷么?
她叫丁月华,目前跟着两位师父住在一处偏静的小镇。两位师父脾气很古怪,大师父,金真古,武艺颇精,却嗜酒如命。二师父,柳元,性情冷淡,以药理为生,也是一身高强武功。她只有一年的记忆。不知道身世,甚至不知道自己真正的姓名。丁月华,还是大师父给取的。很奇怪,两位师父似乎并不希望她回忆过去,每每问起时,只敷衍道,她是孤儿,从小就跟着他们长大。
几天前,她和师兄,受二师父指令,到开封府帮助医治一个伤患。听说,这个伤患是桩重大刑事案件的最关键人证,官府为了救他,四处广贴告示,召集天下名医,以予救治。可惜几天过去了,伤患症况日益严重,无人可医。
师父说,酬金很高,就派了他们来。
她的印象中,师父不是个爱财之人。这次的指派有些出乎意料。但既然是师父的意愿,他们这些做徒儿的,只要听从就行。
师兄,古衣,是个很随和的人,他跟着二师父已经好些年头,药理方面,也颇有些造诣。一般师父不在家时,有人找上门来,除了些特别的疑难杂症,他基本能治。
从酒楼出来时,外面已经很黑。少女拿手随意拨弄了下耳边的碎发。
古衣扫了眼街道,指了指斜方向“开封府就在那边,我们过去吧。”
少女点点头。
此时的开封府正处在夜的静谧中,展昭无聊地走着,走了一会后,停下来,望着前方不远处的马棚出神。
一年了,叶漩失去了踪迹,整整一年。他四处在找,甚至动用了江湖上的朋友,仍是寻不得半点消息。
啡……
马棚里,我哥叫了声。展昭从忧伤的神思中清醒过来。走过去,抓了把草料递给它。我哥头凑到他手边闻了闻,张嘴咬了些,慢慢咀嚼。
它嚼了会后,忽然不嚼了。提起前蹄,拼命地叫,努力往棚外蹿,想要挣脱缰绳。
展昭惊了惊,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忙喊“我哥……”
我哥没听见他的喊般,继续疯狂地想要挣脱缰绳。
展昭站在那,一时慌了手脚,不知该如何是好。它这个样子怪吓人的,怕放出去,伤着人。
“我哥,别慌。”无奈之下,他试着再喊了声。
我哥这次,又叫了会,挣脱无用后,终于听话地安分下来。
展昭摸摸它的头。
就有门卫来报,说是前些日子,求助的大夫已经到了。说是大夫,他们却又都不是大夫,而是药神,柳元的真传弟子。
“他们现在在哪?”
“已经领去了客房。”门卫恭敬答。
展昭点点头“我这就去看看。”
客房内,古衣很无奈地看着自家师妹,毫无形象地扑进床上,头蒙在被子里。她这个师妹很懒,不是一般的懒,是超级懒。平日里,没事的时候,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说起来,她真的很怪,行为怪异,说话更怪异。她的嘴里会经常性的蹦出几句旁人完全听不懂的话。问她怎么会想到那些词汇时,她总是无辜地眨眨眼,然后摇摇头。
“恐龙的世界,只有恐龙明白。”
床上传来句轻声嘀咕。
古衣习以为常地选择无视,在桌边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师兄……”
隔了好一会,就在古衣以为她睡着时。某女从床上探出脑袋。
古衣看向她,映着烛光的脸,忽明忽暗。
“师兄,我觉得好像来过这里,味道好熟悉。”她眨巴着好看的水杏眼,被头在下巴下窝了起来。
古衣放下水杯,走到她床边坐下,并抬手拍拍她的头“赶了几天的路,你也累了,早些休息,别多想了。”
不知为何,他每次这样看她时,眼底总有股淡淡的惆怅。
“嗯。”她点点头,再次蒙进被窝里。
古衣又静静看她,出神了好一会。感觉眼睛有些酸涩,睁不开,才起身,打了个呵欠,往门外走去,打算回自己房间也睡下。
走出屋子前,他特地把烛火给吹灭。
门在手中关紧。
后面响起串脚步声。脚步声很轻,很快,一听,就知是位习武高手。古衣转身去看。来人一身红色官服,冲自己抱了抱拳。
很温婉,很儒雅,很俊美的一位男子……
“想必这位就是柳前辈的真传弟子,古兄了,在下展昭。”
“不错,在下正是古衣。”古衣礼貌回礼。
“展某奉包大人之命,前来看看,有何照顾不当之处,但说无妨。”展昭瞥了眼他身后的房间,又道“听说,和你前来的还有令师妹。”
“展大侠费心了,在下和师妹很好,师妹现已经睡下。”
“哦,这样,那展某就不打搅了。”展昭抱拳离开。
古衣一直目送展昭的身影在夜色中消失后,才推门进自己的房间。他的房间在师妹隔壁,所以只两步就到了。
师父啊,师父,你派我们来这,目的真的只是为了救治伤患这么简单么?头靠在床头,他认真想,如果真只是这么简单,为什么一定要让师妹跟着来呢?
正文 救爹爹
救爹爹
伤患确实伤得不轻。古衣对着床上躺着的人,只稍微瞧了眼。屋里一干人,个个盯住他。
包拯先开了口“古公子,他的伤怎么样?”
古衣由床边起身,走到桌边坐下。
这时,门被人推开。
古衣抬头,就见自家小师妹一脸没睡醒的样子,走了进来。不用想,也知道,她刚起来。
待要张口,就听屋里一声叫。
“小姐……”
就见公孙策的女弟子,小倩一下子蹿到自家师妹面前,瞪大眼睛,兴奋地看来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