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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情况下,宋江提议建一罗天大醮,也就是要办一个大道场。以入云龙公孙胜为首,另外请四十八名道士为辅,施起了法术,说是要报答天地神明眷佑之恩。没想到,他们的心意还真让上天知道了。第七天三更,正当众人连续七天工作已经有点疲惫,三更时分更是昏昏欲睡之时,天上一声响,天门大开,从中卷出一块火来(估计是放的一团烟火),直钻入正南地下。宋江等人按上天“指示”,在那里挖不到三尺深浅,就挖出一块石碣来,“正面两侧,各有天书文字”,“乃是龙章凤篆、蝌蚪之书,人皆不识”。众人正在为难之际,请来的道士中有个叫何玄通的开口说话了:“小道家间祖上留下一册文书,专能辨验天书,那上面自古都是蝌蚪文字,以此贫道善能辨认,译将出来,便知端的。”这真是奇了,一个普普通通的何道士,家里竟有一部“天书字典”,而且何道士对字典背得很熟,也不用在翻译的时候一边查字典,直接就都翻译出来了。不管怎么说,天书给“译”出来了,那里面当然就是一百零八人,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的最后排名。宋江立即声明:“天罡地煞星辰,都已分定次序,众头领各守其位,各休争执,不可逆了天言。”
对于何道士做出的突出贡献,宋江很高兴,“遂取黄金五十两酬谢何道士”,让他回家享福去了。李卓吾老先生认为,这个碑文,实际上是萧让书写、金大坚雕刻的,而背后出主意的则是吴用,施法术的是公孙胜。
虽然说办这个罗天大醮花了不少钱,但这钱确实花得值!不仅解决了一百多人排位次这个历来的老大难问题,还论证了梁山活动的合法性,表明梁山行动是顺应天意的。这个石碑事件传出去,对梁山附近的民心将有极大的影响。其次,对宋江的寨主地位再也没有什么争议和杂音了,关于寨主身份方面的问题是不会再有人提出来了。在这个过程中,宋江的政治纲领“替天行道”、“忠义双全”也被刻在石碑的两侧,从此,思想政治方面的工作做起来就方便多了,政策也更容易贯彻了。
八十一难的作用,与这个石碑基本相似,细节上虽有出入,从宏观上说是一个道理。有了这个“九九归真”与“八十一难”,唐僧的成佛似乎就成了天意、有了某种客观性,而不再是高层某官个人安排的结果了。你要说观音菩萨有私心的话,观音还不高兴了:你没看到吗,唐僧、悟空最后的职务都在我之上,我容易吗?我。
这时,如果还有哪位神佛想要追究唐僧的八十一难中有没有水分,就有点太不识时务了,只能用政治上非常不成熟来形容他。八十一难中确实有不少不是唐僧本人亲历,不过他作为取经队伍的“领导”,按照官场规则,路上的一切苦难都算在他头上,也是理所当然。这总比把一切功劳都算在他头上要好吧。他又不是和手下比谁的功劳大,不过是要比谁吃的苦多,这还不行吗?还有人非要挑毛病吗?
现在有一个很通俗的说法:不要输在起跑线上;反过来说,唐僧在起跑线上就已经赢了。对于他来说,怎么跑都无所谓,反正他什么时候到达终点,比赛什么时候结束,然后就是宣布他获胜和举行颁奖仪式。唐僧是一个幸运的和尚,因为他的道路虽然曲折,但前途已经确定了,是光明的。对于取经行动的性质,五庄观的镇元大仙早就看明白了,所以他提前知道唐僧要来,即使本人不在,也吩咐手下人打两个人参果送给唐僧吃(一给就是两个呢)。清风、明月颇不理解,说什么“道不同,不相为谋”,凭什么给那和尚吃。大仙心说:你们哪里知道,这可是标准的“潜力股”。后来他本人也是非要送唐僧人参果吃,不吃还不行,要知道,那可是九千年才成熟三十个的呀。没有一点目的,二人交情又不深,这人参果难道是白给的?镇元大仙做的可是一笔长线“投资”啊。
作者简介:
周方银,1971年生,湖北仙桃人,现为中国社会科学院亚洲太平洋研究所副研究员,Oxford University Press出版的学术期刊the Chinese 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Politics的编辑。1992年在华中科技大学获经济学学士学位,1998年在国际关系学院获法学硕士学位,2006年在清华大学获国际关系博士学位。著有《国际问题数量化分析》(2001年),《东亚安全合作》(合编,2004年),在《中国社会科学》、《世界经济与政治》、《国际政治科学》等上发表论文数十篇。表取经队伍成员的利益格局与行为反应唐僧孙悟空猪八戒沙僧参加取经队伍前的身份高贵高较高比较一般,低于前面几个退路有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有较好的退路有尚可的退路几乎没有团体合作的观念不强,但作为团队领袖,无法搭便车很弱很弱较强对取经事业的宗教信念很强烈不强烈基本没有不强烈取经成功的回报(这是针对各人的主观价值判断来说的)很看重预期值一开始不确定比较看重很看重取经路上的反应特别坚定不很坚定,如果没有紧箍,可能跑了。有了紧箍后坚定多了。最不坚定特别坚定,没有提出过散伙的想法,也反对别人散伙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