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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母进门三年无出,不得已让爹纳妾。生母是祖母的远房侄女,温婉能干,深得祖母和父亲的欢心。她虽是庶出,却比嫡母后来生的妹妹还要得宠。嫡母始终无子,生母又生了两个弟弟。家中还是祖母当家,嫡母虽占着名分,得势的却是生母。这次逃荒,对于嫡母确实是难得的机会。
入夜,两个女孩紧紧挨着,发抖地躲在最黑的影子里,听着外面的声音,深切了解到她们险险逃过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命运。等到一切终于归于寂静,她们离开那个地方,饿着肚子在城里流浪了两天。其间,回到过那间小客栈,嫡母已带着弟妹离去,只有那个下人留在那里守株待兔地等她。她不知道姑母家在哪里,只能同女孩一起流浪,提心吊胆地逃避一切可能的危险。
最后,女孩决定,为了吃饱肚子活下去,卖身为奴,但要睁大眼挑个好主人。女孩挑中了大爷。她们谎称逃难途中与家人失散,无亲无故,为了活命,自卖自身。大爷把她们带到常府,在那里她们成为了红蔷和紫薇。
被卖时,她已经记事,这些年暗中打听,得到了家人的一些消息。祖母到扬州后拖了些日子,还是故去了。洪水退去,父亲带着嫡母生母和三个弟妹回乡。一家人后来又曾经到扬州来过几次,却从来没试图找她。两年多前,她甚至偶然地见过姑母嫡母和生母,她们全都没有认出她。她看到生母一脸笑容地跟在姑母和嫡母后面,看不出有失去女儿的伤痛。
他们都忘了她。她是奴,只能依附于主人家,相见亦不能相认,唯有流泪到天明。
卖身契,加上一张数额不小的银票,奶奶给她的生辰礼物是自由,是回到自己家的自由。可是,她回得去吗?想回去吗?回去,又会怎样?对她,对他们是好事,还是坏事?
温柔若水的主子,热烈如火的红蔷,这两个人改变了她的命运,造就了今日的紫薇,却因她之失,早早离开人世。她明知红蔷第一眼开始就对大爷情根深种,却还帮她蒙骗重阳,替她做送给重阳的衣服鞋袜,等于帮她制造了接近大爷的机会。而后,为了英儿小姐,她又深深伤了主子的心。故人已逝,后悔也是徒然,她唯有把心用在小姐和少爷身上,看顾两个孩子。
看看钥匙,看看卖身契,想想奶奶说过的那些话,紫薇渐渐体味到奶奶的用意:涵院那些东西,是她主子得自于常家的陪嫁,是属于少爷的。大爷发家致富,说到底得力于前后两位奶奶。这段府的钱财,也应该是少爷的。奶奶把涵院交给她看守,就说明少爷长大以后会回来,回来承继属于他的家业。她能做的就是守住这一切,直到少爷回来那一天。
过了两天,段世昌才回到府里。那边事情刚了,就接到七夕的信,说奶奶和少爷在陪嫁庄子上失踪,路上又接到一封信,说庄子那边抓到了许虎吴庆的几个手下。段世昌心中着急,却无头绪,弄不清妻儿失踪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落到了对头手中,有没有危险。
原来,那一边吃了亏,还真有心劫持段世昌的妻儿,做最后的挣扎。不想,张歆一大早走了。白芍黄芪封锁消息,只称奶奶病了在院中静养。杨老头发现异常,怀疑庄院里有人私通外面,偷东西。管事查究了几句,庄院一时外松内紧,人人着急洗清自己,都分外留意着周围动向。许虎吴庆的几个手下一进庄子地界,就被发现,刚靠近庄院,就被当贼给抓起来了。
段世昌火急火燎地赶回来,一边听七夕报告前后经过,一边接过张歆留下的信封,打开。
张歆留给段世昌的话很简单:“小强,我带走。大爷若希望他继承家业,十六年后,送他回来。”
看在段世昌眼中,直如当头一下闷棍。盼了多少年,快要绝望了,才得了小强这个嫡子,命数又是极好的。才办过百日,能口齿不清地叫爹了,又被带走。十六年?是多少日子?十六年里能发生多少事?十六年后,会是什么光景?这十六年,你们母子怎么过活?玉婕,你竟这般狠心!这般糊涂!
段世昌着急看信,就没太留意随着信纸被带出来的一张纸片。重阳上前拾起,脸色一变。
段世昌看见,只当玉婕还写了什么惊人的话,伸手拿过来一看,却是重阳的卖身契。把信封一倒,又倒出几张纸片,都是卖身契和奴籍纸,有七夕的,端午的,还有段世昌手下最得力能干的两个掌柜的。
重阳和七夕面面相觑。他们一向跟着大爷办事,忠心耿耿,心里虽然也向着奶奶,到底是次要的,没想到一直捏着自己命运的人却是奶奶。
段世昌心里也不知什么滋味。这些人都是常家过来的。原来在常家,人虽给他用,契纸都收在玉娥手中。明知这是常氏父女牵制他的手法,也莫奈何。玉娥去世前,把要紧东西都交给了玉婕。他曾对玉婕要过这几个人的契纸,玉婕反问他对她有什么不放心。段世昌对玉婕还真没什么不放心,猜想大概玉娥嘱咐了她什么,要她用这种方式牵制他,以防他到时不把常家产业交还给常正鸣,反正他没那个心,也不担心什么。玉婕临走把这些契纸给他,是什么意思呢?
七夕留意着他的神情,把郑惠纹来访的经过,又细细讲了一遍。
段世昌沉吟片刻,不露声色地吩咐:“重阳,你亲自跑一堂,请李爷李奶奶过来一叙。”
作者有话要说:一提V,姑娘们反应真够大的。文也不评,只管发牢骚了。
首先要说的是,编辑只是建议,没有逼俺入V。俺也只是顺口一问,正好第一个故事基本完结,前面的铺设和悬念都用得差不多,没有吊人胃口之嫌。
全书至此应该已经一半或者过半,嫌前面啰嗦的,可以不跟了,因为后面的写法会更种田,更细水长流。第一段故事人物多,关系复杂,头绪多,多处发苦,特意压着紧着写,很多段都和大纲差不多。这么着还嫌啰嗦的,适合看简介不必看全文。第二段故事人物少,关系相对简单,想弄成轻喜剧,自然放开写,只会更啰嗦。
之前有人问到另一篇《不是冤家不聚头》的下落。难得有人惦记,完成这篇以后会设法捡起来。暂时搁浅有几个原因:1。隔的时间长,有点找不到感觉。俺是冲动开文,冲动过去,就有点悬。2。因为每个人物都有原型,有的是几合一,虽然是好些年前的这些人,原型的现状会干扰思路。3。某个特殊读者捣乱。此人对俺的古代文没兴趣,对俺的现代文就很警觉,很怕一个看不住被俺编排进去,或者原型到某个人物身上。他认识绝大部分原型,能猜出来谁是谁,虽也自诩读书万卷,分不清什么是纪实,什么是加工,又很方便给俺建议,所以……最后,俺渐渐不喜欢文的名字,每次看着别扭。
重新捡起来的话,会把标题换成《波城爱情故事》,哈日点《波城爱情物语》也有可能,感觉顺点。想继续看的,到时不要错过。
《单亲妈妈》是古代的瓶,里面的酒古今皆然,要不然也不会引起那么多讨论。至于为什么非找古代瓶,要穿越,纯属个人癖好。这样的设定使俺可以放开了写,没有后顾之忧,也不需打出“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意外”之类。
最近事很多,周末活动也多,前几次更新都是夜里打发儿子睡下后赶的,挤占了俺的睡觉时间。俺年纪大,精神不济,没老本吃,少的那些觉反噬,今天大半天晕乎乎的,今晚无论如何要早睡,补觉。更新推迟一天。
此外,暂时把更新次数下调为一周两次。周二,周四或周五。
关于入V,大家的意思,俺基本明白了,再说。
善后
段世昌已能确定,玉婕出走了。第一反应是恼火和愤怒,恨不得立刻把她抓到跟前质问。为什么?就算他曾有亏待她的地方,不是都过去了?如今,名也为她正了,体面也给足了。府里的事全交由她做主,不合常情之处,她打定主意,他也迁就。他满心满意想要补偿她,生儿育女,白头偕老。她却不声不响地走了,还把儿子带走,还挑着他同对头冲突的要紧时候。她的心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狠,这么硬?
因为月桂挑动李泉的老婆生事?他不信。她从没将月桂看在眼里,月桂又是她手下败将。她执意搬去庄子,走得那般从容,不落痕迹,断不是临时起意。多半,李泉的老婆走不走那一趟,她都要走,不过是借着这事打他个脸,出一口气。
她委屈了三年,都忍过来了,有了孩子,有了一切,怎么倒要走?为了报复,要他好看,出口气?段世昌不信玉婕会有这样的傻念头。一定有其他的缘故,段世昌想起临走前夜,难道是为了他要纳谢什女儿,又去了兰香房里?可玉婕并不是那种捻酸吃醋,为点小事就跑回娘家的性子,她也没娘家可回。
要弄清缘故,只有先找到她。她平素能去的地方也没几个,又带着个孩子,能去哪里?七夕查过码头车行,没有头绪。已经三天,若是去了往日有来往的人家,那家人照理会给段府送信,这边应该已经得了消息。若是那家人知情不告,又或者在路上出了闪失——段世昌的眉毛紧紧地皱到一处,心中火气散去,余下浓浓的担心。
应该没有落到对头手中。那边若是得手,就不会再派人探查庄子。不过,这只是常理,成兴狡诈,也说不定故意利用许虎吴庆来迷惑他。
段世昌把李泉夫妻找来,一是要通过李泉,确认玉婕母子不在成兴手中,二是要从他老婆口中弄清楚,那天她们到底都说了什么。
玉婕失踪的消息,暂时还压着。除了少数几个人,都以为她和孩子还在庄子里住着。两个最该知情的丫头,白芍和黄芪,也还在那边。七夕已经细细盘问过她们,也让她们和紫薇仔细盘点了玉婕在两边的东西,寻找可能的线索。紫薇调离玉婕身边已久,近来的事都不清楚。白芍黄芪两个的心不向着他。
七夕查到了一些线索。玉婕离开庄院时,天上下着毛毛细雨。庄院下人发觉少了一套蓑衣斗笠。有早起的庄户远远看到一个驼背臃肿的人影从庄院出来,往码头方向走去,穿着蓑衣,戴着斗笠,步履缓慢,看着像个男人。
段世昌蓦地想起玉婕看重唱花脸和老生的两个戏子,还让丫头跟着学戏,想起玉婕曾拿了他的一套旧外衣去做样子,却没有做好新衣送来。虽然难以相信,可似乎,玉婕好几个月前就在谋划出走,离开他。或许,这才是她把紫薇调开的缘故。
白芍和黄芪即使当时没有察觉异常,出事之后回想起来,多半会想到什么,却未必会告诉他。她两个合家都是常家的人,玉婕不在,就更不属于段府,有可能对玉婕不利的话,断不会说。
有那两个丫头,还有周璜派在庄子上的人,这会儿,周家常家余家,怕是都得了消息,正要赶来兴师问罪,向他讨人。玉婕走得无声无息,无影无踪。他若有一点不好的说法,周璜带头,就会把从前的事都翻出来,告他个“将妻做妾,宠妾灭妻”,弄不好还要怀疑他把玉婕母子害了。他只是个商人,惹不起这样的官司。
他也丢不起这份脸。才大操大办庆祝喜获麟儿,就被老婆带儿子跑了,传出去,他还用在道上混么?只怕扬州城都住不了了。更别指望玉婕和小强还有回来的一天。
所以,玉婕只能是被对头掳走了。
李泉是成兴要紧的手下,是个人才。如若识相,他可省下许多心神力气。若不识相,收拾成兴前,先收拾了他。
惠纹那日回去,神情不对,被李泉看出蹊跷。惠纹从小什么都不瞒他,错走一遭,担心为丈夫惹了祸,被他一问,就一五一十地说了。
李泉是个明白人,知道表哥和段爷早晚会一方吃了另一方。段爷曾私下里拉拢他,被他挽拒。说到为人处世,做生意的手段,他更佩服段爷,可成兴毕竟是他的表哥。他看出月桂不是个好相与的,想着他们无钱无势,没什么可利用的,就没阻止惠纹与她来往,没想到单纯的惠纹还是被利用了。
李泉无大志无大才,只认定养家糊口,孝敬父母,保护妻儿,是男人必须做到的。惠纹的麻烦,就是他的麻烦。事先忘了提醒惠纹小心月桂,这错,首先是他的错。
段府大管家亲自来“请”,客气但不容拒绝地催促他们上马车。
惠纹吓得脸儿煞白,手脚哆嗦。李泉一边同重阳客套,又编了个借口安抚老人,一边伸过一只大手握住她发凉发抖的小手。
惠纹略微镇静,挤出个笑容给公婆看,跟着丈夫出门上车,坐下后,乱七八糟开始想怎么为自己的糊涂承担责任,不能连累丈夫和家人。
李泉紧了紧握着她的那只手,低声安慰:“别乱想,到了那里,实话实说。段爷是个明白人。”
惠纹的声音带了哭腔:“泉哥,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