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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玖玖此时已经缓过了神,趁着李医生和那两个男人交涉的功夫转身就跑。她可不能死在这里,她还有着大好的未来,她还要找到属于自己的爱情!
就在这时候,那两个男人已经注意到自己的目标逃跑了,直接踹到李医生向刘玖玖追了过来。一个从小体弱的小女子怎门跑得过男人,刘玖玖基本上刚跑了几步就被追上了。
“放心吧,我们不会让你太痛苦的。”姜东篱晃了晃手里的刀说道,“我可是一刀一个准儿的。”
刘玖玖惊叫着向后退,直到后背已经贴在了墙上,难道自己今天就要命丧于此了吗!
“不要伤害她!”李医生突然冲了过去,抱紧了刘玖玖,不再像往日那般懦弱,“把你们卷进来是我的不对,可是你们不要伤害玖玖,她真的是无辜的!梅娅,你要杀就杀我吧,我来陪你,放过其他人!”
啊啊,原来是自己误会了,其实真正胆小的那个人还自己啊,是自己因为往日受的伤而变得多疑而懦弱,再也不敢相信爱情,是自己差点毁掉了自己的幸福。刘玖玖看着此时为了自己而变得勇敢的李朝西,眼泪再次决堤。
原来,真正不相信自己还能找到爱的人是自己啊。
“我不要死,也不要你死!可是如果不能跟你一起活着,跟你一起死才没啥可怕!”刘玖玖喊着,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可以无限相信自己爱人的年纪。
李朝西再没说什么,但是刘玖玖觉得这个怀抱变得更加安全温暖了。
他们曾经都不再相信自己能够得到爱,但是其实他们一直被爱着。
此时此刻,他们再也离不开彼此了。
姜东篱和于舟相视一笑,丢掉了手里的刀。
“怎么样,我演的还可以吧?”于舟笑着问道。
“还行,再加六十来分就到及格线了。”姜东篱诚恳地回答。
“换句话说就是完全不行,哪有人在医院里随身带着刀的啊。”补充这句的是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梅娅,她还是那身白大褂,只是此刻脸上已经找不到任何怨恨的神情了,“看到你们只有这智商我真的压力很大。”
姜东篱看了眼刘玖玖他们,笑了笑“没事儿,被这智商骗了的家伙不是智商更低吗。”
好吧,其实要真的让于舟杀人他还真做不到,不论是在怎样的情况下,姜东篱虽然属于那种没什么道德观念的家伙,但是也不会杀女人,据说是为了绅士风度。这一切,其实都是他们和梅娅串通好的。
两个人之前躲在教室的储物柜里,但是由于闹出的动静太大还是让梅娅发现了,起初两人确实挺害怕的,不过在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美人面目和善的站在自己面前,都没谈过女朋友的这二位还是放下了警戒心。
其实,梅娅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看着自己最最爱的人得到幸福,可是这种幸福不是已经死去的自己可以给予的,她只希望自己爱的人可以找到真爱,所以才一再出现在刘玖玖和李朝西面前,算作是一种考验吧,可是心怀不安的两人都只看到了她恐怖的样子。这次刘玖玖收拾行李想回家躲起来,李朝西早就知道了,只是没有阻止,而梅娅不能看着两人的爱情就这么被自己给破坏才把他们拉入了这个空间,然后联合误入这里的于舟和姜东篱设计了这样一场戏。
当时他们是这么讨论的——
姜东篱:“美女,能问一句你之前解剖自己是要干啥么?”
梅娅:“自娱自乐。”
姜东篱:“……”
于舟:“怎么才能让他们明白对方的心意呢?”
姜东篱道:“按照一般恐怖故事的情节大概就是婚外恋、三角恋、情杀之类的了吧。”
于舟:“你看的那个到底是鬼故事还是家庭伦理剧啊?”
“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成天在坟墓里转悠的人的故事,难道不是鬼故事吗?”
“……”
梅娅:“你们两个都给我打住!”
反正就算过程再曲折,能够取得这样喜人的成绩,梅娅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了。按照巴比伦的规定,实现了自己生前最大愿望的鬼魂都会去往巴比伦中转站,而这个空间也会随着主人的消失而消失。
“祝贺你们。”梅娅眼神复杂的看了眼刘玖玖和李朝西,然后转身离开了。
刘玖玖和李朝西拥抱在一起,看着梅娅离去的背影,对他们来说,梅娅也许是恩人吧,也许总有一天他们会忘记在这里的惊心动魄,电脑时恐怕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相恋时的刻骨铭心。而等待着梅娅的,是新生后的世界。
也许是感知到了身后四个人的目光,梅娅轻轻转过头,笑靥如花。
这个伪鬼镇失去了原本的主人,开始剧烈摇晃,马上就要坍塌了。
“这到底是是亲情还是爱情啊?”于舟问道,“难道就只是希望自己爱的人过得比自己好就可以了?我以后也一定要找个这么好的女朋友。”
“那么好的女朋友你是没指望了。”姜东篱笑着把于舟拉近了自己怀里,“这正好有个那么好的男朋友,你要不要啊?”
于舟刚想问是谁,可一见到姜东篱这种贱贱的笑就明白了,于舟冷哼了一声从姜东篱怀里溜了出来:“看来我是无福消受了。”
“有指望。”
说着,姜东篱又把于舟拉回了自己怀里,而且这次搂得更紧了。
空间再次崩塌,黑暗又不知会将两人带向何方,他们相视一笑,好像已经在意这问题了。
这次,于舟倒是没有挣脱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七章
很多人都喜欢在公交车上睡一觉,摇摇晃晃的确实很舒服,但是此时此刻于舟和姜东篱完全没有睡意,他们更多的是紧张。
“往那边坐坐行不行,别挤我啦!”坐在里面的于舟各种不舒服。
姜东篱眼里尽是笑意:“行是行啊,那你能不能先把胳膊从我胳膊上拿开?”
于舟:“……”
离开医院以后,他们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已经到了这辆行驶中的大巴车里。他俩坐在左前排的两个位置,前后左右都是陌生的面孔。车上的人少,气氛原本就阴沉沉的,也不知是谁提议了讲恐怖故事来打发无聊的旅途时间,于是这三五个人围在了一起,于舟和姜东篱也被迫参加。
第一个讲故事的人是个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的男孩,但是给人一种阴沉的感觉,男孩开始讲了:
以前有个人,他非常非常讨厌其他人,非常厌恶这个满是人类的世界。而且,他马上就要高考了,他不想让外面的声音打扰自己复习。自己的人生马上就要迎来新的起点,要是世界上再没人打扰自己该多好,他这样许愿。
有一天,他发现自己看不到其他人了,明明能够听到声音却看不见人的感受真是可怕,他走在大街上,全都是无人驾驶的车辆和没有人看管的摊位,但是其实那些人都在,只是他看不到而已。他很害怕呀,就到处躲藏,可是不论他走到哪里哪里都是人声鼎沸却不见半个人影,他受不了了,拿刀割了自己的脖子,鲜血喷涌而出,将原本隐形的人染成了红色。
他在临死前终于看清了,这些声音哪里是源自人啊,那些都是看不见形态的怪物!
男孩的故事讲完了,于舟并没有听出什么,只觉得这是一个荒诞的故事而已。但是在看看车上的其他人,包括姜东篱在内脸色都怪怪的,难道他们就这么胆小吗?
第二个讲故事的,是个二三十岁上下的年轻女人,她打扮的年轻时尚,却给人一种难以亲近的感觉,而且她的声音也并不友善:
周诺购物结束回到家,刚刚把购物袋扔在沙发上,就发现餐桌上已经摆好了丰盛的午餐,都是自己和刘远喜欢吃的东西。怪了,自家老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体贴啦?
回想一下,今天既不是周诺的生日也不是结婚纪念日更不是什么节日,为什么一向讨厌下厨的刘远会做这么一大桌子菜呢?他们结婚三年以来感情一直不浓也不淡,难道那些刘远在外面勾搭了一个妹子的风言风语都是真的,这是散伙饭?
周诺笑自己想象力太过丰富,居然能够脑补出这样的剧情,随即又听到了厨房里传来了锅碗瓢盆儿轻轻碰撞产生的声音,难道厨房里的工作还没结束?
刘远是公司里的小业务员,今儿是周六,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留在公司里玩儿命加班的才对,再加上平时都不做菜的刘远不可能做出这么色香味俱全的菜色,因为家里就周诺和刘远两个人,所以她才会下意识的认为这菜是刘远做的,而婆婆因为离得太远又没有他们家门的钥匙,所以应该不会来的,保险起见周诺还是决定去厨房里看看。
厨房门虚掩着,周诺悄悄走过去往里一瞧,又尽量悄悄走回来了客厅,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劝说自己冷静下来。
正在厨房里扎着围裙忙活的,就是周诺自己!
是的,周诺正在厨房里,那么现在站在客厅里的周诺又是什么?
理智告诉周诺那是自己眼花了,可是当她想再一次走过去确认的时候,另一个周诺已经端着碗筷从厨房里出来了。那个周诺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个跟自己长得一摸一样的人就惊魂未定的站在客厅里,把碗筷摆好又哼着小曲走回了厨房。
刘远终于下班回到家,周诺扑过去想跟他说着一整天的惊吓,可是刘远却好像看不到她一样,直直的走向了另一个周诺,给了她一个热烈的拥抱。
周诺看着自己的老公和另一个自己亲亲热热,看着自己的父母也对那个自己疼爱有加,看着自己的工作被另一个自己所代替。而真正的自己却被人当作空气一般,好像根本就是透明的!
难道说,自己完全被另一个自己所取代了吗!那个人有什么好的,她爱慕虚荣又小心眼儿,还会想方设法的陷害其他人,为什么大家都看着她!
啊,对了,那不也是自己吗……
原来,从旁观者的角度看自己居然是这个样子的吗?
周诺疯了。
她举起刀疯狂的砍向那些无视自己的人,鲜红的血液染红了周诺的白裙子,但是她好像不知疲倦。他们不是看不到自己吗,现在,他们终于只能看着自己了!
在一双双充斥着绝望的眼睛中,周诺看到了的自己!
第二个故事落下帷幕,女人讲完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着,不再理会其他人,好像接下来不论谁讲故事都和自己无关了。
于舟举得更加奇怪了,为什么姜东篱的脸色更加古怪了呢?
第三个讲故事的人是个六七十岁的老爷爷,他长得精神得很,看来年轻的时候是个练家子。老人和男孩还有年轻女人不同,他给人一种亲善的感觉,而且,老人所说的故事与其说恐怖不如说是伤感:
那已经是挺久以前的事儿啦,在一座北方小镇里生活着一对兄弟,哥哥又当爹又当妈终于把小自己十一岁的弟弟拉扯大,弟弟也出息,考上了外省的大学,而哥哥还留在家乡工作。
有一天哥哥联络弟弟说下周末回去看他,可就在哥哥终于到了那座城市的时候,却听说弟弟所在的校园发生了火灾,等到哥哥赶过去的时候,只看到一具具烧焦的尸体,他颤颤巍巍的一个一个掀开盖在尸体脸上的白布,确认了烧毁了半张脸的弟弟就在尸体之中,悲痛欲绝,当即昏倒在地。
后来,哥哥的生活还是照样过下去,并且过的一天比一天好。可是,就在这十几年的时间里,他的朋友、同事、同学、妻子,甚至包括才联系上的远亲,都一个个的葬身于火海,就好像是诅咒一般。
只剩下孤身一人的哥哥终于老了,某天他坐在摇椅上翻看着以前的照片,他看到了弟弟的照片,那时的弟弟还是个小孩子,笑的阳光灿烂。水火无情,居然夺取了这么多年轻的生命,但愿逝者安息吧。
突然,哥哥想起来了,就在弟弟还像照片里这么大的时候,村里的媒婆来找自己说要介绍个卖肉家的姑娘给自己,可是弟弟死活不愿意,这事儿也就算了。那时候,弟弟说,哥哥只能是他的,哥哥的身边只能有他一个人,就算他死了哥哥也只属于他!
是啊,后来弟弟死了。
每个接触哥哥的人,也死了。
也许,哥哥真的一辈子都只能是属于弟弟的!
咦,是错觉吗,为什么周围好像燃烧起来了,就好像置身于冰冷的火焰之中……
其他人的故事都讲完了,姜东篱用胳膊撞了撞于舟的肋骨,示意让他先将,于是于舟想来想去,还是决定讲一个自己童年的经历:
于舟小时候就住在雪佑镇上的一家名叫蓝色春天的孤儿院里,当时他也就十四五岁吧,正是淘气的年纪。因为他属完全没有朋友的家伙嘛,看着别的孩子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