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鲤·最好的时光-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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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有少年在论坛里游泳
鲤编辑部
  那个年代还没有Facebook,少年们在网络上用一种比较朴实的方式生活着,他们聚集在论坛里,写诗,写小说,拍照,唱歌,玩闹,拉帮结派,彼此攻击,结果又抱成一团。大段大段的文字在键盘上敲击出来,就好像在大街上玩双脱手骑自行车般毫不费力。
  也常常会有论坛外的聚会,无非是一起拥到仓库里去看各种演出,然后再一起涌到路边的小饭馆里去吃一大盆酸菜鱼,最后再去小酒馆里喝到大醉以后,横在马路上,呕吐,唱歌,哭泣。
  我们做了这个专题来纪念那段少年们还在论坛里游泳的日子,他们在那股夏天漂白粉的气味里扑腾,纷纷溅起水花,从跳台跃入水中,被拍疼背脊后又哈哈大笑。他们肆意,欢腾,即使有时悲伤那也是理想主义,而他们,都是诗人。
  我们要特别说一下,那几个如今已经消失不见的论坛,他们是:暗地病孩子,晶体和黑锅论坛。它们都曾经轰动一时,又纷纷默默退场,有的再无法打开服务器,有的残存下最后那些小说,那些诗歌,那些动人的句子。
  当年在这儿游泳的少年们都已纷纷擦干身体,骑上自行车走远。游泳池荒芜已久,终于是要长出青苔来。这些论坛曾经照亮我们一段时间,恰恰是那段最美好的时间,是那段悲伤和欢乐都蠢蠢欲动的时间。
  所以趁着还未忘记,让我们再次写下它们的名字,再这个终于不再朴实的年代。
  2002年黑锅论坛建立,后来的某一年,黑锅论坛消失不见。
  我们试图做一些事情去延续,但是无法挽回。然后我们不再经常见面,可我们彼此是彼此的亲人,见证人。因为黄金时代一起走过,所以我们总还是那些并肩站立在一起的少年,一起删贴,一起骂*,一起玩乐,夜宵,抽烟。
  最后各自回家,埋头写作。
   。。

2002年2月22日(1)
文/夜X
  “2002年2月22日,那年我20岁。刘嘉俊、陶磊、小饭、luis、周嘉宁和我,我们在人民广场的心约红茶坊聚会,聚会其实没有任何目的,就像最一般的聊天,后来忘记是谁聊到要办一个论坛来聊文学,聊理想,于是所有人都应和了。‘黑锅’这个名字是陶磊随口说一件事,什么‘背黑锅’,我接口道:那干脆论坛就叫黑锅吧。然后,就有了‘黑锅’。”
  这是今年,苏德在发现了豆瓣上“黑锅”小组之后写下的第一段话。其间细节我虽有不同意见,但大体是认同的,尤其日期记得极真切,只因当时每年我们都挺把这个日子当个纪念来看的。
  “黑锅”的意思无甚难解,唐僧唱得明白“背黑锅我来,送死你去”——就是除了跟“送死”相比之外,人人都不愿背,却又人人都多少背过的“黑锅”。那时正值“80后”出书热,手快的一个月可以写一本,脸熟的打一圈电话可以编一本,脸皮厚的跑跑图书馆可以抄一本,关心版税远多于关心文字本身的年代,我们几个虽出过书却半红不红,又心高气傲有点追求,大体都有些举世皆浊唯我独清的意思。给论坛起名“黑锅”,若要说得滑头,则表达“别人都不愿意背负的东西,我们来背吧”的意思,颇显年少轻狂书生意气;说得老实,不过是大家觉得这名字念起来不错,有股子地下味道。当时比较惹人喜欢的论坛,暗地病孩子、黑蓝等,莫不如此。
  黑锅是个小圈子。起初的骨干基本上就是《老友记》的格局,三男三女。苏德,周嘉宁,张悦然,三个这么有魅力的姑娘关系能这么好,后来我再也没见过。小饭和luisborges,则是和我一起YY轮流拿诺贝尔奖的兄弟。骨干里还有热心的姑娘nar,楚玳,后来来了陈X,以及写诗歌的AT,搞视觉的B……每个能写点什么、画点什么拍点什么的人都是这个小圈子里的一员,偶尔发言甚至完全旁观的人也受到欢迎,至于热热闹闹的粉丝俱乐部,则一开始就不是黑锅的目标。
  黑锅很有活力,至少在相当一段时间里是如此。那时博客还是新兴事物,更莫提Facebook,要找个机会和朋友交流,论坛是最自然的选择。从在西祠社区借个场地,到自己上传论坛程序,黑锅基本每天都有看头。我相信有不少小说的首发地都是黑锅,理由是这里能直接听到朋友们的反馈,其中有些意见属于最好能在出版之前听到的,另一些意见则在出版之后绝不会听到。而除了直接的赞扬和批评之外,作品也是一种常见的反馈,甚至回礼——年轻人总有回避不了的竞争意识,虽然没有针对个人的较劲,但能天天看到他人的进步,自己总不好意思掉队。
  黑锅是松散的,在任何时代都不曾出现过所谓版规,大体上我们都相信论坛需要的是一种倾向而不是一套法规。但是黑锅也是最频繁出现删帖、删号、封IP的论坛,因为各个版主不用向任何人解释行为,管理员账号则是版主共用的。如果硬要说一个标准,我个人的大致是这样的:“大家好,我是新来的,请多关照”之类的帖子会被删除;把上述帖子在每个版都发了一遍的人则该删号;受到此待遇之后重新注册新号还不明所以前来投诉的人,则该封IP。在这样的“血腥政策”之下,黑锅砍人之狠声名在外,而一种自觉也逐渐建立了起来。除了政治,任何话题都在这里受到欢迎,而发帖量从来都不是一个荣誉标志——会员随着发帖量增加,称号会从“锅灰”、“锅巴”、“火锅”……一路上升,据说最高称号是某抄袭名家的大名谐音,但始终没人走到过这一步。在这种氛围下,“游泳池”版甚至都不大出现灌水。时至今日,在豆瓣之类的场合出现黑锅这个话题,还总是能够看到陌生的ID带着点自得地提起,那时自己天天在黑锅潜水。

2002年2月22日(2)
黑锅终结的原因有很多说法,数据丢失、程序损坏和服务器欠费是常见的三种。但是我们都知道,最根本的原因是我们不再年轻了。“忙”成了一切的借口。再也没了没脸没皮争论的冲动,颇有些武林中人年少时一语不和拔拳相向,老成后则习惯见面拱手的遗风。如此若能出两个宗师,倒也值得了。
  而在终结之后已过了四年时间,当年的锅友之中,居然有人保存了几十篇文章的论坛页面,让人意外感动。还有小孩在骂仗中放言“夜X当年在黑锅就惯于乱咬人”,分明是未混过黑锅也不知我是管理员,仅仅风闻黑锅大名的后辈为显示精通掌故,胡乱“用典”搞出乌龙,令人莞尔。
  近日七月人(luis)似乎又在重建一个论坛,在这个不大有人还混论坛的时候,不知道会搞出什么来。没准是第二锅际?
  写在夜X后面的补充:
  我必须来说一说黑锅咖啡馆,因为如今我已经忘记了黑锅咖啡馆的名字,它曾经处于吴江路一幢房子的小二层,我与苏德在写某一个长篇的时候还带着电脑约在那儿见面。那天我们讲话到天黑,什么都没有写,一起去大概是华华川菜这样美味廉价的地方吃了顿饭,就各自回家了。那是很多年以前,现在,这个咖啡馆已经被拆掉了,所以今天晚上我想不起来它的名字,我们曾经多次在那个咖啡馆聚会,那时男孩们不怎么抽烟,女孩们个个抽很多烟。我们以一种热烈和亢奋的情绪去讨论理想,现在想来都觉得无比美妙,因为窗户外面走出几步去,就是南京西路夜晚的霓虹灯,有几次到深夜,还下雨,大家三三两两撑伞回家,眼神发亮,心里纷纷涌动着一种希望。
  现在打下这堆字的时候,张悦然坐在我的旁边,也同样在写一样的字去回忆黑锅,于是我们的键盘被敲得啪啪作响,我生出很多感动来,是因为想起多年前的那个,被我描写过无数遍的清晨,那个清晨,我在写一个《杜撰记》里的短篇小说,张悦然和苏德大约纷纷在写长篇,我们在清晨五点的时候互道早安。那时,我跟苏德尚未睡去,张悦然在新加坡,刚刚起床。
  我想说的是,在我成年以后交到的朋友里,黑锅的这群人无疑是像亲人般的一群人。
  突然很想知道,消失已久的Luis是不是还在魔兽世界里厮杀。
  ……周嘉宁
  我想我要感谢黑锅,永远。那时,我在新加坡念书,写作是已经放弃了的事,只是在郁郁寡欢的夜晚,嘴里会蹦出几个破碎的句子。如果当时,我还有一小块心是属于写作的话,那么在写作中的我,非常潦倒,像颠沛流离的吉卜赛人,在网络上漫无目的地游走,居无定所。黑锅是以一个偏僻部落的形象出现的,这里住着一小群人,他们昼伏夜出,以修炼武功般的认真态度对待文字。Luis是以严肃而苛刻的酋长身份出现的,尽管我很快发现他不是。几个男人像琢磨一套新武功那样,打算用故事接龙的形式创作一个空前绝后的小说。但从当时网名中还是可以看出,男人们并非那么目中无人,他们其实各自拜了师傅,不知道现在的Luis是否还乐意和博尔赫斯同名,而AT,这个天才少年是否还会用“恩底弥翁的永睡”向罗兰·巴特致敬。而夜X的名字,像他的爱好一样古怪,他当时在翻译爱斯基摩人的小说,据说那个人的地位至少不在但丁之下。反倒是女孩们,没有什么远大理想,专心做着手里的针线活。正如周嘉宁(bosnia)当时的签名那样:没有胜利可言,挺住意味着一切。她们托物言志,酷爱台风。周姑娘的台风叫“苹果玛”,苏德小姐的是“威马逊”。
  这个部落对外人,即便称不上冷漠,也绝对不算友善。然而对我却很好。他们收留了我。我从这个部落住下来,从此结束了流亡的生涯。
  那一时期,我写过几个令人晕眩的小说(姑且称之为小说),包括《我为什么没有给你开门》,《纵身》,《白白》,玩着语言的游戏,也许是为了引起大家的关注。当时我们的小说写得很深奥,以让自己看不懂为前提,为读者制造一个个幽深的迷宫。但那绝对不是一段歧路。相反,它对我们很重要。一场浪漫主义风暴。它把我们刮上了天,像《百年孤独》里的那块飞毯,使我们从此对文字的魔力深信不疑。而后我们才能双脚踏地,触摸现实。
  这个部落后来渐渐没落,其原因是它过于*,群龙无首。所有共商大事的会议最终都变成了茶话会。青春真是一团和气。
  决定做《鲤》主题书的初衷里,夹缠着黑锅未能完成的心愿。所以《鲤》是黑锅的继续,当然,黑锅的男性们,他们以一种游离的方式参与着。有时候,我怀疑他们中的某些人还在天上飞着呢,他们的浪漫主义时期比青春还要长。
  ……张悦然
  

大事小事记
鲤编辑部整理
  回忆少年往事总是叫人振奋。比如说当“浪奔浪流”的主题曲响起来的时候,那幕万人空巷的场景。比如说小虎队解散的时候,奔去新华书店买《再见》这盘磁带时的心情。还有高年级的女同学们在某一天都纷纷吹起高耸的波浪刘海,并且把短外套穿在长衬衫外面的模样。还有夏天挤在新东方的教室里面打瞌睡时做过的梦。
  还有……
  本期态度,找来很多人来叙述对于我们这代人来说,那些重要的时间节点,那些或大或小的集体记忆。而突然发现到了2003年的“非典”以后,集体记忆就变得模糊不清,节点不再是共同的,不再是可分享的。于是我们明白,从那时候起,青春期就已结束,而成长终于变成了一件真正的,私人化的事情。这样的结果,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们所企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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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9年,第一次出远门的春游
吕正 文学杂志编辑
  1989年的春游绝对是最好的时光,那年有人搞出了乘飞机看上海的群众活动,我们小学的春游项目也大跃进地变成了去龙华机场乘飞机。原谅我的记忆短缺,可以记得的是:巨龙车送我们到龙华机场,老师一直在问有人晕机的吗,拜托,我们此前都没坐过飞机!一个班级一辆大巴,大家就在跑道排队。每个小人的心当时都被跑道上那架墨绿色的双翼螺旋桨飞机勾去了。以至于很多年后,看《人间四月天》,徐志摩很拉风地坐在机舱口给陆小曼写信,我还可以向同伴显摆,我小学就坐过这飞机。终于轮到了上飞机,飞机的座位设置和巨龙车没什么两样。飞行员(或老师)在交代了呕吐袋事项之后,便是关门,起飞。原谅我的记忆再次跳跃了。空中的时间很短暂,飞机就好像离开机场去跑了一个100米就折返了,期间,有人呕吐,有人尖叫,有人扒拉着小圆窗户目瞪口呆。我很没出息地死盯着驾驶舱,飞行员只有背影,依稀能看到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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