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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吴叔王妈迎出来,连声问没出事吧,这么晚才回。
段心生丢下一句先回房立刻上了楼。
王妈只来得及扫到小少爷肿起来的脸颊,但是她怕是自己老花看错,有点不确定地询问男主人。
段业不悦地哼了声:“还能干什么,在外面跟人打架。”
王妈哎哟一声,拍拍胸口,连声喊阿弥陀佛,幸亏没出大事。便赶紧去给小少爷拿药箱。
药箱找出来,经过客厅时,段业坐在沙发上说:“王妈,药箱给我吧,不早了你去睡吧!”
段心生把自己锁进浴室迅速洗了个澡。他从镜子里看见自己肿的像馒头的两颊,摁了摁,疼,这才不得不承认今天所经历的一切是真的。
他烦躁地将水拍到镜子上,直到看不见镜像。他告诉自己,你连爸爸都不相信却相信一个外人,蠢不蠢?什么都没变,爸爸还是爸爸。稍微定了定神,他光着身体出去了。
门一打开一眼看见段业坐在床头,翻着他的画册。段心生立刻叫着退回去,崩溃地喊:“你怎么偷偷进我的房间!”
门外的段业诧异挑眉,他并没有说话,只对着关闭的浴室门越来越不悦。
段心生没有拿衣服进来,又不想披着浴巾出去,想来想去,他又把刚换下来的脏衣服重新穿上。
外面良久没有动静,段心生等了等小心翼翼地开门,看见段业坐在原地没动,只是周围的气场不是那么愉悦。
段心生有点心虚,他挪过去,又讨好地冲段业笑:“爸爸,你怎么进我房间都不告诉我,吓我一跳。”
段业看着他又穿回那身脏衣服,压了压心里越来越强的不悦感,冲他招手:“过来。”
段心生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有点无意识的防备:“……你要干什么?”
段业的耐心完全用完,怒气濒临爆发边缘,他猛地关上药箱盒子,砰的一声骇得段心生又是一跳。
他早该注意到这孩子今晚的反常,这种下意识排斥他又费力讨好他的反常。
“说说吧,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段业面无表情地说,又补充了一句,“不许撒谎。”
段业这一问倒让段心生镇定下来。他不断在内心纠结不安,就是在怀疑父亲对自己的感情,到底是否亲生,如果不是亲生,又是否真的如郑老爷所说,目的并不单纯,反而那样不堪。所以,自己的存在到底对父亲意味着什么?
与其独自纠结不安,倒不如问个清楚明白,他抬起头,黑亮的目光直视着段业,带着豁出去了的莽撞,说:“今天段姥爷找我说了些话。我想问你……那些都是真的吗?”
段业的手在听见段老爷几个字的时候便不可控制地抖了抖,他手握成拳,努力控制面部表情不变,不动声色地看着段心生。
良久,直到段心生被看的心虚,他才平静地开口:“哪些?”
段心生原先积攒的勇气在段业沉沉的目光里消失殆尽,他吞吞吐吐道:“说……我不是你亲生的……还有……说你养我是为了……是为了……”
他再说不下去,因为段业已经从床上站起来,慢慢逼近,他看到父亲眼里黑沉沉一片,看不到一点光亮,更加感受不到该有的温暖。
他惊慌失措,急急后退,直至墙角。
段业知道自己怒极攻心,心脏因此有点受不住的疼。他钳住段心生的下巴,力道不受控制,逼他抬头,冷声问:“为了什么?”
段心生心里发凉,全身抑制不住地抖,眼神祈求颤声唤:“爸爸……”
段业似乎已经听不进他的呼唤,声音冷如冰块,眼神却很伤感:“你认为是为了什么?你以为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操‘你?”
段心生再也承受不住,大声哭叫起来。
段业放开他,任由他滑坐在地。段心生哭得撕心裂肺,段业的手伸了伸,犹豫片刻又收了回来。
他说:“如果你当我是你爸爸,我就永远是。”
“如果你不相信我……”
他的这句话怎么都说不完,只有叹息的余音淹没在段心生的嚎啕大哭里。
28。
段心生哭得昏天暗地,等自己缓过神儿来屋里只剩他一人。他不断抽噎着,慢慢站起来,走到床边的时候看到了床上的药箱,他一时又忍不住鼻子开始泛酸。
他在心里对自己说,看吧,爸爸本来是来帮你上药的,你却说些有的没的去伤他的心。
他抹了抹眼泪,提起药箱去找段业。找遍了整栋别墅都没见到人,去车库看少了辆车,看来父亲已经离开了。
是心灰意冷吗?
段心生不敢深想,如果父亲对他真的心灰意冷,他是否明天就得卷铺盖滚回郑家,去面对怪异的老头。
当晚段心生带着不安睡着了,第二天早上他小心翼翼地观察吴叔和王妈,生怕他们突然告诉自己,今天不用回来了。
直到吴叔将他送到学校,段心生终止憋不住,小声问:“吴叔,我晚上可以回家吗?”
吴叔不大听得懂他的意思,说:“少爷要我晚上接吗?”
段心生连连摇头,就失魂落魄地下车了。
他在想要不要给父亲打个电话,又不太敢,他觉得以往的底气在知道自己不是段业亲生的以后就已消失殆尽。
一路苦恼到了教室,直到课桌上躺着的一封信岔开他的注意力。
信封很普通,摸起来有点厚,不像平时收到的表白信之类。带着疑问,他拆开信封,几张照片从里面掉出来,画面不是很清晰,却不难分辨入眼一片难以直视的肉‘体。
那是两个男人正在纠缠的画面。
段心生的脸腾地红了。
他手忙脚乱地把照片塞回去,跑到洗手间,把自己锁进隔间,就要伸手连信封一起撕掉这不知道谁的恶作剧。脑海里什么东西闪了一下,他顿了顿,又觉得哪里不对。
忍着羞耻,压着心跳,他再次将照片拿了出来。
这次看清楚了,照片上的人是段业,赤身裸‘体躺着,脸上有点红,虽然闭着眼,照片质量也不高,却依然抵挡不住他眼角眉梢蒸腾的欲‘望。
而他的手,轻轻放在下面那人的头顶,那个人正趴下面含着他的性‘器,含进了一半,根部露在外面,赤红的一根隐藏在黑色的耻毛下面。
段心生转身就吐了。
一边吐一边迫不及待地将信封连着照片撕了粉碎,冲进下水道。
直到胃里的早饭吐个干净,他才虚脱般地坐在马桶上发呆,过了很久有人敲隔间的门,他吓得弹起来,又转身检查了下,确定东西都被冲走,就让了出去。
顶着一团乱麻的脑袋上了一天课,放学机械地随着人流走出校门,看着校门口车来车往,他迷茫了,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
“段心生,怎么站这里发呆?”
夏春将他从迷茫里拉出来,看着他的脸色,担忧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段心生只是看了她一眼,不说话。
夏春有点尴尬,又说:“你是在这里等你们家司机来接吧?那我回去了。”
段心生叫住她:“我能去你家吗?”
看着夏春不可置信的表情,他又解释道:“我回不了家了,今晚能先去你家吗?”
夏春的家在这个城市很普通的老式小区里,顶楼,白天的太阳晒过之后进门感受到一股热浪。
夏春的房间有空调,老旧的空调发出恼人的噪音,制冷效果并不好。
两个青少年并排躺在并不宽大的床上,少年心事重重,翻来覆去,胸口总有一股压不下去的火。
旁边的女生安静地翻了个身,面对少年这边,轻声问:“你睡不着吗?”
段心生也翻了个身,面对女生。外面的路灯透进来,女生的脸在此时显得特别温柔,眼睛也温软地看着自己,吐出的气甚至能感觉到淡香,应该是薄荷味的牙膏。
周围一切都变得旖旎缱绻,他的声音也不自觉地放的很轻,说:“你也是吗?”
他没有听到女生的回答,只感觉到薄荷味越来越近,最后与自己的嘴唇相贴,鼻端清凉一片,感觉很不错。
接着一只柔软的手伸进自己的裤裆里,轻轻地揉‘捏着他的下面,他感受到自己慢慢变硬。薄荷味的软唇渐渐下移,他的阴‘茎被掏出来,他自己忍不住抬头看,柱体笔直地站立在一片稀疏的毛发里,顶端被淫液浸湿显得滑溜溜的,整个东西发红。
他情不自禁想起今天照片上的同样的东西,那也是勃‘起的状态,虽然看不到全面却明显感觉到比自己大一圈——然而这东西竟然在别人的嘴巴里!那人还满脸享受!
当夏春将他的性‘器含进去的时候,他再也忍不住,推开她转身跑进厕所,再次吐了。
真脏!
等段心生吐完回去,屋里气温也已降下来。夏春面对着墙壁那边躺着,看起来像是睡着了。他轻手轻脚地上床躺下,睁着眼睛看着屋顶,那里有屋外树叶婆娑的影子,像鬼影一样浮动。
“对不起,我刚刚不舒服。”
睡前最后一句话,两人再也没有任何交流。
早上段心生是被吵醒的,夏春已经不在房间,外面传来她的尖叫声,以及男人打骂声。
他赶紧起来出去,入眼便是夏春被一个中年男人压在脏乱的沙发上,衣服被扯破,男人揪着她的头发一边打她,一边骂的不堪入耳。
段心生赶紧过去推开男人,男人没有防备,被推倒在地,醉醺醺的眼睛望着段心生,半天才反应过来,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你……你是谁?怎么在……我家?”说完兀自躺在地上说着醉语。
段心生把夏春拉起来护在身后,不管地上胡言乱语的男人,问:“这是谁?为什么打你?”
夏春披头散发情绪激动,尖叫一声挣开他,随手捞起地上掉的烟灰缸就往躺在地上不动的男人身上砸,被段心生抬手挡了一下,烟灰缸砸偏了,她不死心,被段心生箍着也不断地往前窜,眼神疯狂,似乎下一刻她就要冲上去杀了这个人:“狗屎!畜牲!我迟早要杀了你!”
段心生把她推进房间,关上门隔绝外面那人,把女生抱进怀里不断安慰,安抚她的情绪。
过了很久夏春终于安静下来,她抱坐着腿坐在床上,告诉段心生:“那是我后爸。我妈跟别的男人跑了不要我,我就成了他的出气筒。”
“八年,他打我骂我八年。十三岁那年开始……他借着醉酒跑到我房间……强‘奸了我。”
“那你怎么不离开?”段心生很心疼她。
夏春将下唇咬出血,她眼里噙着泪,倔强地不肯落下来,望着段心生苦笑:“离开?离开谁养我?谁供我上学?”
“我知道自己脏,不自量力地喜欢你,你是段少爷,不会理解我更加不会看上我。”
段心生抓着她的手,道:“不,我理解你。我根本不是什么段少爷,而且……”他没有说出口,他怎么说的出口自己的爸爸对他同样抱着肮脏的心思?只不过在他有所动作之前被他察觉出来,并且逃了出来。
“我们一起离开吧!”段心生觉得自己如今与夏春同病相怜,理应一起逃离这个让人伤心的是非之地。
夏春愣住:“去哪儿?”
“哪里都好,只要离开这座城市,去一个那些伤害我们的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29。
段业并不知道儿子整晚没有回去,并且还在谋划离家出走,他自己遇到了麻烦事,让他意想不到也措手不及的麻烦。这麻烦让他无法分身去管儿子,直到他从这个麻烦里抽身,段心生早已带着夏春直奔南方。
没错,两个小青年商量下来,决定去投奔徐清誉,传说中已经在南方找到亲爸并开始做生意的徐清誉。
而在这之前,段心生甚至趁着一个午后休息的时间回去了一趟,因为他猜想这个时间碰到人的机会最小。
王妈一般这时候在午睡,吴叔白天在外面跑车,而那人,白天应该是见不到人的。
果然他回去的时候别墅安静一片。
他已经两天没回来了,如今回家,还要如此偷偷摸摸,并且要被迫离开。他都不敢跟王妈吴叔告别,收拾行李也得自己动手,想到这些,他既感委屈又厌恨,罪魁祸首都是那人的错!
离开之前他给母亲上了支香,想到母亲结婚这么多年来被冷落,就算之前在外面找情人也是情有可原了,还为了自己在这个家里受委屈,他越发觉得歉疚不已。
正鼻子冒酸气,王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吓了他一跳。
“小少爷,你回来了?”
段心生把箱子往身后藏,王妈神情有点憔悴,看到了他的动作,问道:“小少爷这是要出远门?”
段心生知道瞒不过,他走过去抱着王妈撒娇:“王妈,我要走了,我舍不得你和吴叔的,你别告诉别人。”
这个别人自然是这个家的男主人。王妈很着急,道:“小少爷是听说先生在外面的事了吗?那些都是外面的人乱讲,做不得数的。这个时候小少爷怎么能走呢?”
段心生立刻拉下脸,小声道:“我可不是听说,我就差亲眼见到了。”
他又说:“王妈,我不是段少爷了,我再也不是那个被人圈着当玩物养的‘少爷’了!段先生的恶心事我也不乐意听,如果你还疼我,就放我走吧,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