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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雪嫣退去之后,宁静琬看着满园的秋色,秋天,一种落叶的静美,有着伤感而清澈的离别,淡淡沁入人心。
锦瑟年华,流年如水,曾经年少,喜欢黄昏之时漫天彩霞的绚丽,织就一个个锦绣的梦。
“铁公鸡!”
宁静琬一听到这个声音就皱眉,凤家的男人还是一样的讨厌,虽说那晚的事情不能怪凤长欢,可是宁静琬再行为无端,要不是为了凤长欢,也不至于喜欢往混乱不堪的青楼妓院跑。
可恶的是,这家伙还在骗自己!
宁静琬转身就走,不去理他。
“铁公鸡,等等我!”凤长欢疾步追上来,宁静琬停下脚步,没好气道:“你又想干吗?”
多日不见,凤长欢素来俊美张扬的脸庞黯淡了许多,语气也不似以前那样盛气凌人,在宁静琬面前沉默了许久,忽然鼓起勇气道:“对不起!”
宁静琬很是恼怒,她生气的不是这件误入了别人圈套的事情,而是凤长欢对她的欺骗,说什么芊芊姑娘长得像他母妃之类的,无非就是想找个冠冕堂皇的机会和芊芊姑娘共赴温柔乡而已,还搞得这么煽情?连自己都被他思念母妃的殷殷之心感动了!
宁静琬淡淡道:“我已经和你说过了,我们之间就是一笔生意,现在生意结束了,你我两不相欠,你也不用和我说什么对不起!”
凤长欢难得的沉默,眼眸忽然多了一种受伤的神色,宁静琬看在眼里,心下狐疑,这家伙又唱的是哪一出啊?
☆、五十三 联手(加更求月票)
凤长欢道:“二哥已经教训过我了,你别再生我气了好不好,我最近都不敢来景王府了!”
宁静琬第一次看他这幅模样,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他看见宁静琬的笑,心头的阴霾忽然散开,仿佛阳光穿透乌云,瞬间明媚起来,“你真的不生我气了?”
想起刚刚看见在落叶纷飞中,浅浅敛眉的静琬,自在闲适,清幽恬静,他竟然舍不得去打扰这样美好的画面!
温暖的阳光,寂静的风,安宁的静琬!这真的是那只铁公鸡吗?
宁静琬正色道:“谁说不生你气了!”
他明亮的眼眸又黯淡了下去,宁静琬恶狠狠道:“为了帮你的心上人,我前前后后付出了多少,你却编谎话来骗我,说什么长得像你母妃,鬼话连篇,你可真敢想啊,也不怕你母妃在天之灵劈死你,生了你这个不孝子,用个烟花女子来和她比拟!”
凤长欢想不到铁公鸡居然这么善变,之前那般安宁淡然,现在马上就变得这样凶悍泼辣,竭力争辩道:“我说的是真的,你可以去问我二哥,他见过我母妃!”
宁静琬狐疑道:“真的?”
凤长欢用力点点头,“就是真的!”
宁静琬忍俊不禁,“那现在呢,你的芊芊姑娘怎么样了?”
凤长欢道:“伊人居逼良为娼,已经被官府查封了,里面所有的姑娘都被遣返原籍了!”
宁静琬惋惜道:“那你不是再也见不到你的心上人了?”
不等凤长欢说什么,宁静琬又奇怪道:“那你怎么没有乘机把芊芊姑娘纳入府中?这可是天赐良机啊,以芊芊姑娘的身价,又刚刚当上了花魁,这赎身费可不是个小数目,这下子,你就可以英雄救美,浑水摸鱼,连赎身费都省了,凤长欢,你赚大了!”
“铁公鸡!”凤长欢警告道,说的什么东西,越说越离谱了!
宁静琬茫然地看着他,“怎么了?我又哪里说错了?”
凤长欢哭笑不得,“我为什么要把她带回府中?”长你经这了。
宁静琬遗憾道:“这种天上掉下来的便宜你也不占,你脑子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啊?”带着恨铁不成钢的神色看着他,摇摇头:“幸好你是皇子,每天躺在床上也可保一辈子衣食无忧,要是生在平民家,像你这样的,早就饿死了!”
凤长欢啼笑皆非,“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喜欢趁火打劫?”
宁静琬认真道:“趁火打劫也要看本事的,你以为谁都可以趁火打劫啊?”
凤长欢不知道铁公鸡为什么一定要这样误会他和芊芊姑娘的关系,他很清楚,对芊芊姑娘只有一种淡淡的寄托,淡淡的怜惜!
时间久了,总会明白,总会清醒,只要断绝了这一丝联系,他和芊芊姑娘再也不会有交集,他对她连男人的那种欲望都没有。
以前二哥三哥都反对过,不过见他执意如此,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不出什么大事,就由着他去了,现在好了,差点连累静琬,他怎么会任性下去?
他一个大男人是不会有什么事,可以静琬一个女子在那种地方,不出事才怪?一时疏忽,差点酿成大错!
当时看到那样一幕,他怒由心生,当即将那几个企图侮辱静琬的歹人打得落花流水,死的死,伤的伤!
他一直担心那件事会给铁公鸡留下阴影,现在看来,真是低估了铁公鸡强大的内心!
宁静琬看着他眼里担忧的神色,微微一笑,既然并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就不必耿耿于怀,和自己过不去,但是对于那些背后算计她,居心叵测的人,不代表她会放过!
★★★
书房中,凤倾城看向正在看书泰然自若的二皇兄:“二皇兄就这样算了?”若是静琬真的出了事,对二皇兄是怎样的羞辱?
凤君寒的声音不辨喜怒,淡淡道:“现在能把她怎么样?又没有什么证据,慕家的人又不是傻子!”
凤倾城叹道:“早就和四弟说过,叫他不要去那种地方,注意身份,没想到四弟没事,倒是静琬差点出事!”
要是四弟晚了一步,后果不堪设想,一个女子,名节被毁,这辈子就算是完了,任何补救都无济于事,静琬是不在意别的,不可能不在意这个!
凤君寒想起静琬,眼里折射出几分复杂不明的寒意,从那件事情之后,他一直没有再去过静苑,静琬也学乖了,躲在房里不出门,静琬有骨子里面的骄傲,出了这种事,总需要一段时间来淡化!
凤倾城看在眼里,“二皇兄有什么打算?总不能这样由着他们!”闹的实在太过分了,静琬是二皇兄的正妃,他们也敢打她的主意?有没有把皇家放在眼里?
凤君寒靠在椅背上,缓缓闭目,半晌忽道:“这件事,有人会替我们去做!”
有人去做?凤倾城一怔,猜测道:“二皇兄说的是…静琬?”
凤君寒不置可否,淡淡一笑,眼眸深寒不见底。
凤倾城默然,没人能猜透二皇兄的心思,慕家的人这一次是真正的触怒了二皇兄,不过二皇兄一直按兵不动,若无其事。
凤倾城知道二皇兄向来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绝不让敌人有喘息的机会,那这一次,二皇兄准备怎么办?
而静琬,又要怎么对付慕家的人?
静琬这么聪明的女子,不可能想不到这件事还有幕后的人,除了慕家的人,还会有谁?
静琬吃了这么大的亏,这样聪慧绝伦的女子,不可能不恨如此恶毒的要毁了她的人!
静琬的手段虽然他凤倾城从来没有见识过,但是从静琬的种种表现来看,这绝对是个不一般的女子,她准备怎么做?
慕家是凤临第一高门,第一世家,权倾朝野,上次虽然动摇了慕家的兵权,可是慕家经营多年,根基深厚,想要撼动绝非易事。
而静琬只是锦绣山庄的大小姐,就算现在是景王妃,可是手中并无实权,二皇兄何以认为静琬可以对付慕家的人?
如果真的是这样,就太好了,他们就得到了一个强有力的帮手,静琬的实力,深不可测,和二皇兄一样,一眼看不到底,也是极度深沉内敛的人,他倒是很期待。
凤君寒意味深长地看着凤倾城:“你还记得静琬说过的话吗?银子这种东西,有谁会嫌多?”
凤倾城恍然大悟,静琬经常和四弟吵架,看似刁蛮骄纵,可是说的话,却是世间真理!
慕家掌管全国财政,连皇室想要动用,都得看他们的脸色,可是慕家的胃口并不仅仅满足于这样图谋国库而已,谁会嫌自家银子太多?慕家也不例外!
早在几年之前,慕家的人就开始暗中涉足商场,用国库的钱去赚他们自己的钱,做着无本万利的生意,有的时候都不知道,天下到底是凤家的,还是慕家的?
凤临国商人地位低下,可是人就是这样,一方面看不起商人,一方面又眼红他们的财富,连坐拥金山银山的慕家也经不起诱惑,贪欲是无止境的!17903752
凤倾城虽然不是商贾出身,但是也知道商场如战场,若论起驰骋商场的本事,有谁是锦绣山庄的对手?
慕家是官商勾结,发的是国家财,人家锦绣山庄靠的还是自己的本事,商战,慕家未必斗得过锦绣山庄,原来,二皇兄是想让静琬从商场里掣肘慕家。
静琬现在不仅仅是锦绣山庄的大小姐,不再是一介平民,还是江王府小郡主,皇家景王妃,慕家也得顾忌她的身份!
静琬当然明白,只要有慕家在,就绝不可能拿慕雪嫣怎么样!
釜底抽薪之计,是将慕家连根拔起,那个时候,区区一个慕雪嫣根本就不足为虑,失去了慕家,慕雪嫣什么都不是!
凤倾城皱眉,这相当于二皇兄和静琬的结盟吗?双方心照不宣,两人联手只为铲除慕家,谁都得依靠谁,目的是一致的,而二皇兄居然对静琬这样有信心?
静琬她可以吗?凤倾城不知道!
想到静琬,凤倾城自然而然地想起经常和她吵架的四弟,他现在反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担忧!
长欢虽然经常和静琬吵架,可是却越来越频繁地来景王府找静琬,一天没见到静琬,就浑身没精神!
上次出了那样的事,长欢躲在四殿下府,好长时间都不敢来见二皇兄。
长欢素来天不怕地不怕,眼高于顶,没有什么女人能入他法眼,所以他说那个什么烟花女子长的像他母妃,他和二皇兄虽觉不妥,也就由着他去了,难得他有看得上的女人!
上次静琬回了锦绣山庄,长欢一直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提不起精神,可是一听说静琬回来了,立即来了精神,要去找静琬切磋切磋,说什么书法有进步了,要在静琬面前扬眉吐气!
长欢看见静琬,眼睛都会发亮,整个人也立即神采飞扬起来,凤倾城真有些意外,搞不懂这是怎么回事!
长欢不喜欢静琬,和静琬交恶是出了名的,两人见一次,吵一次,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不顺眼!
别人都习惯了这两人的状态了,可是为什么,长欢每次见到静琬的时候,眼里都会散发出熠熠光彩?
凤倾城皱眉,不知道这件事,二皇兄是否有所察觉?
四弟性情耿直,带兵的人,尚武不尚文,没有二皇兄的深沉,也有没有他的温和细致,大大咧咧,只怕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种异样吧!
凤倾城真是觉得左右为难,身在尔虞我诈的皇家,他们三兄弟之间的感情更是难能可贵,他不希望有任何不安分的因子破坏了他们兄弟情谊!
可是他要怎么做才能切断四弟的这一丝妄念?
真比打一场仗还难,看来应该适时向父皇进言,给四弟册妃了,趁四弟自己浑然不觉的时候,把这种妄念消灭在萌芽状态!
连凤倾城也想不到,世事不会照着任何人的设计往前走,就算是权倾朝野的皇子也一样,要不然也不会有“意外”这个词出现!
☆、五 十四 惊变(求月票)
已经进入暮秋时节,落花凋零,秋月残缺,让人免不了心生花落花开花满天的伤感!
宁静琬起身,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是越来越心神不定,难以入睡。
“琳琅!”没人回答,宁静琬叹了口气,自嘲一笑,这丫头定是早早睡了,最近是越发懒散了,和自己一样,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
宁静琬打开离家之时外公要福伯让自己带上的家族代代相传的星罗盘,静静地看着上面令人肃然起敬的复杂诡异的图案。
宁静琬暗暗祈祷,修长的手指缓缓转动,星罗盘开始启动,宁静琬闭目,半晌之后缓缓睁开,看着上面显示的图案。
卦相不再像以前一样晦涩不明,让人看不清,摸不透,而是清晰的显示着第四卦。
第四卦,大凶之兆,泽水已深,无可解之道。
宁静琬侧目看着窗外,一轮清冷的明月挂在墨黑的夜空之上,宁静琬有着瞬间的恍惚,站立不稳,之前的那种心神不宁的感觉忽然明晰起来,连卦相都明明白白地告诉自己,大凶之兆。
宁静琬紧扶床案,一只手捂住朱唇,不敢相信,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耳边响起外公的话语,那样清晰,仿佛就在耳边,琬儿,命中注定的劫难,谁也无法逃避!
窗外的秋风飒飒,根本不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