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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旧故事-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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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nd)                        
     

  ☆、缠绵游戏(BL)

  
  1。
  奕舒总在想,哪年哪月哪日,那个男人将不记得他是谁。
  2。
  其实记忆是一种那般浅薄的东西吧,你看,当一个人不那么刻意去想念时,记忆里那些深邃的面孔在也是会凉薄地淡去,只剩下浅浅的轮廓。
  距离奕舒最后一次和男人见面有三年了吧,他已经忘了有多久没去想这样一个人,其实,有些人,越是刻意,越是痛,越是快放手,有些人,越是随意越是丢不下,惜月这样形容他。
  或许,他属于那种表面随意着的人吧。
  有时候,就是这样的,当回忆变得浅薄,你才会开始试图去抓住,抓不住了,才会开始恐惧。奕舒恐惧的却不是将要丢失,而是,那些刻在骨子里的痕迹淡去,那时,他才发现,那模糊的影,男人的味道,不真实的相似着,在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惜月来到他的城市是在他离开了那个男人的第五年。
  奕舒记得那个女人抚乱了他的发,笑着对他说,阿舒,我提着家当来投奔你了~
  惜月的手不暖,细细瘦瘦的,却十分修长,嘴里说着带着家当,身上却只背了一个爬山包。有人说过,熟悉的人在时间中变得陌生和遥远,会让人难以接受吧,可是,奕舒却觉得,惜月还是像过去一般让我忍不住想要靠近,那种不温暖,却能懂他,愿意靠近他的女人,嗯,奕舒在喉咙里挤出一个单音,接受接过女人手里的包,看着她巡视的眼睛,忍不住问道,他呢?
  惜月的眼睛很干净,干净地让奕舒想要低下头,他呢,原来,在逃走的第五个年华,他仍是没有忘记那个男人,呵····
  惜月只是看着他,良久才叹口气,扁扁嘴说,太没道义了你,没招呼我去歇歇,净问那人,末了,顿了顿,她才轻声说,到两年前他还在找你,后来的事我也不知道了,因为我调去了广州。打了个呵欠以后,她眯了眼,恶作剧似的扯了扯奕舒的衣摆,我辞职了,现在真靠你养我啦~
  奕舒看着她眯起的眼,忽然想起那只很胖的咖啡猫,嘴角弯了弯,露出左边浅浅的梨涡。
  惜月这个女人,是生活中无处不在的同人女呵,在跟她熟悉后,她很淡定了摸着左心口说,我像上帝发誓,你是只万年受,如有差错,罚我推倒你吧。
  就是这样一个让人哭笑不得的女子,却难得地让自己安心了,是的,他喜欢的是男人,那个他愿意把身体给予的男人,那个他最末放弃了的男人。
  奕舒曾经很对惜月说过,如果他喜欢女人的话,在这个世界上,他会选择的女人就只有她这一个了,然后在惜月古怪的眼神里,听见她笑声的嘀咕,那我会忍不住把你掰歪时,忍不住笑出声。
  唉,奕舒揉揉齐肩的发,看着占据了自己的床的女人,很平静的望着窗口。
  惜月来的第一个晚上,也是奕舒第一次没有光临巷子深处的那个同性酒吧。今夜,有些难得的安定呵,抚摸着许久未曾在脸上出现的笑,奕舒看着惜月露出的左脸,轻声说,谢谢你来。。。。
  3。
  在酒吧里能够遇见很多不同类型的男人,第一眼瞧见奕舒,尚就知道,这是个同性恋者,那个男人有一种味道,是他喜欢的那种类型。
  尚抬头看着今天的灯光,是黯淡的蓝,熟练的调配着他最新的酒,含酒精量极低的液体,有种很淡的薄荷味,一丝微蓝若隐若现着,他执起自己调配的新品,浅酌了一口,想起了那个男人,不算很有特色,却特别的瘦弱,只一杯“遗忘”便醉倒的人,真少见。他用指尖磨着杯脚,露出浅笑。
  奕舒第一次来酒吧点的是“遗忘”,尚最喜欢的一款酒,也是他至今最热销的一款。
  同样的冰蓝色,酒精度却不低,奕舒猛的灌了一口时,感觉着那种燃烧的炽热在自己的舌尖,喉间,甚至是整个口腔整个心里蔓延时,他猜,他是灼出了眼泪吧。
  尚第一眼看着这个人,就知道,这人应该是个新手,或许是他的背影太单薄,或许是那个男人尖削的下巴,或许是他的泪光让眼睛看起来极漂亮,总之,他给了自己很多接近这个男人的借口,他对他看口的第一句话是,“‘遗忘’的滋味很痛吧?”
  近乎调侃的声音让半醉的男人抬头看了他一眼,的确,蔓延着泪光的眼睛很漂亮,尚勾勒出笑,他猜,或许这是只有情人的猎物,吵架,或者分手了,总之,他引起了他的注意。
  不算勾引吧,或许只算作炮友,有些人,总是心软的,而这样的人,耐不住寂寞与思念呵。
  眼前的男人并没有醉,只是希望如此醉着吧,尚低了眼看他,细碎的发未能遮住男人颈项的完美线条,有些瘦销,肤色带些不健康的青,但极白,细瘦而白皙的颈,他忽然想起一
  个常听见的比喻,天鹅一样骄傲的颈,也如那天鹅一般娇美吧,这样想着,眼里便露出更浓的兴致来了。
  他试着摸了摸男人露出在空气了的颈项,手下的皮肤微微瑟缩了下,复又如自暴自弃般地放弃了挣扎,要等我下班吗,尚的口气带点淡漠的沙哑,男人的皮肤带些青涩的细腻,微
  微蒙了一层汗,有一点绷紧,他想,这人没醉的,他只是在假装罢了。
  尚看着他执起酒杯的手收拢,把剩下的大半杯蓝色酒液吞下,呛得眼睛都湿润了,却是把喉间地灼烧并着咳嗽的冲动吞咽下腹,眼神,颊边都带了些微的红,像一只受惊的兔子,
  却又倔强得让他眼前一亮,有趣的小东西,他心里生了一些念想,却只浅笑了调配着酒液,再看它们从自己手中的瓶流入杯中,溢出那冰蓝色醉人的淡香,只眼角偶尔瞥向自己的
  猎物,他没有走,趴在吧台边灌着酒,默认了他的提议一般。
  过了午夜他提前走人,领着他的小猎物离开,老板了然的笑了,接手调酒的工作。尚并没有拉着男人的手,而是插着口袋,有些刻意地放慢了脚步,诱骗着身后的男人跟随,尚很
  聪明,他知道这个男人是十分倔强的,而这样的小东西,逼的急了,料是也像那兔子一般会咬人吧,倒是生了些逗弄和引诱的耐性,尚刻意放缓了步伐,也并没有如往时一般去酒
  店,而是往自己租的房子的方向走,他猜测身后的小东西看着他的背影犹豫地跟上时会是咬着唇的倔,还是那种堕的更深才能忘记的决然呢,他忽然就不想懂了,是了,这般的他
  ,是否有趁人之危的嫌疑了呢,尚抿唇,浅笑,看着黯淡路灯下,他颇长的影交叠着男人微弯腰的影子,缓缓地,如一只自投罗网地兽,他无意识的舔舔唇,脚下的步伐快了些,
  这夜,他是极期待着身后男人的味道呢。。。。
  尚并不是个习惯强迫xing爱的人,但是这男人抿着唇的倔强表情却是挑起他内心某处的欲念了,他走快了些,牵过男人的手,有一些薄茧却又显得枯瘦,是的,枯瘦,如同久病的人一般,他忍不住把这只挣扎着的手包在手心里,这样给予一些是否能温暖一些呢,复而又嘲弄地扯了扯唇角,只不过是场游戏而已罢。
  到了,来我家吧。尚掏出钥匙,伏低身子在男人耳边说着,看男人的身子微抖了一下,开了门,拥着他进去,那人并不是自愿的吧,许是怀了些自暴自弃的心思,尚的心情又略复杂了起来。
  很自然的发生一些事,也如同他想象的,那男人,瘦削的身子有一股清涩的味道,似乎并不习惯与人肌肤相亲,然又想是企图忘记什么似的,迎合他,却颦了眉躲开他的吻。
  亲人间的亲密行为,尚吞咽下口中的津液,有些梗塞,是呢,一夜贪欢的游戏罢了,何必如此,他的身子伏的更低了,压复在那瘦弱的男人身上,动作不再温柔。。。
  尚是个情感淡漠的人,甚少有人能吸引住他的眼球,但是,这个人做到了,特别是在陈间醒来时,不见了那人的身影,他忽然就觉得闷着气的心烦,他只穿了一条长裤便走出房间,那男人倒是收拾的干净,用过的套子也丢到了垃圾桶,尚轻咳,嗓子里似是而非的带了丝古怪的笑意,他走到小吧台前,随手拿过一瓶红色酒液,血腥玛丽,映着他偏淡的唇色,隐隐带了丝病态的媚惑,会有机会再见的,小男人。。。
  尚细长瘦削的手指沿着杯壁滑动,如爱抚情人的脸颊,他低声喃语,会有机会的。。。
  4。
  几乎都要忘记了的,奕舒有些疑惑的笑了笑,其实,人是不是都是耐不住寂寞的动物呢,他问惜月,音调有些低了,又像是在问他自己。
  好象是谁说过,想要忘记一段感情最快的手段就是投入另一段新的感情吧,奕舒看着还没有亮的天,没有看向惜月明亮的眼,许是久不见,惜月忽然觉得眼前的男人声音有些喑哑。
  奕舒望着天空,眼神有些空泛,我几乎以为感情不算什么了,你知道吗,刚到这里,我兼了三份工,每天累得只想睡觉,那时侯怎么能理所当然的接受他的好呢,到底是不懂吧。我几乎,几乎要以为,没有感情,只要足够忙就好,会忘的,会忘的,可是才一年多,我便倦了,倦得想回去找他,想跟他说,只要他心里还有我就够了,我能够忍耐的。。。可是还是不行的,那样,我会死的啊。。。
  惜月看着那人的背影,瘦的出奇,单薄的却又僵硬而笔直的挺立着,是啊,这么骄傲的人,只不会要那施舍或分享吧,她叹口气,却不讲话,静静的站在他的背后听着,这就是他们一直以来的交谈方式,有些话,只有对方能听,却是连对方都不被允许谈论的,彼此都太过骄傲了罢。。。
  惜月,我有情人了。奕舒的眼神有些柔和又有些悲伤的水气,那人的脆弱一贯是只出现在自己眼前吧,因为信任呢,多久了,惜月问着,同时把回头看她的男人拉过屋,摁在沙发上,逗猫似的摸着他柔细的发,等着他的答话。
  奕舒迟疑了会儿,那时侯,我是真的太倦了,才会想着去找个人试试的,那天我去酒吧喝酒,那酒很漂亮呢,叫遗忘,凉蓝色的,冷冷冰冰的,我却呛的眼泪都快留出来了,那调酒师问我遗忘的滋味不好受吧,眼里都掺和了戏噱的光,不像好男人,甚至暗示我要不要等他,你知道,那时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静静的等了,甚至跟了他走。。。奕舒顿了顿,想着,又重新开口,他抿抿唇,带了些微的光芒,那个调酒师没带我去酒店,只是去了他家,那人很干净,并不算很疼的,只是那个时候,我甚至忘了他,忘了他,多好啊。。。
  奕舒笑了,有些惨淡,是的,就是这样,那种啊,原来不是他也可以的,啊,和这个调酒师一起,那人的味道就淡了么,这就像明知毒品会上瘾,却还是忍不住去吸食,为的是贪图那么短暂的欢娱,无法忍耐任何一丝减缓难过的机会呢,就像是进行一场游戏,就像是彼此间身体契合的玩伴,可是还有彼此不是么,再差劲,还有彼此呢。
  惜月也只来的及再叹一口气,便有不再话语,这人,大概是不想放手,也更不愿意回去了吧。
  5。
  惜月并没有如她所说的留下来,她辞职的真正原因是因为想换一个环境,而且她很想这个人,那个看起来柔弱的像猫,实际上是一只骄傲的豹子的男人。
  惜月并不是最早认识奕舒的,也许谈认识的时间,她和他并不算认识很久,她曾经当过那人一年的特助,许是性格相合,没有太多的理由,就这样处的好起来了,这个人怎么说呢,不能算极漂亮的,最初还没瘦的落形,有些纤细,却时常透着傲气,总之是个能引起别人征服心思的男孩,是的,实际上那时候他还是个男孩。
  奕舒和那个男人是怎么认识的呢,其实她也不是很清楚,一个不清楚事情经过的人大概是没什么资格去质疑他人的情感吧,惜月瞧过奕舒看那人的眼神,纯粹的欢喜,纯粹的喜欢,甚至于平面模特这样的职业,也是因为男人的关系他才来的吧,那是个不喜欢被摆布的人,这是惜月那些天里了解到的。
  惜月到现在还记得那个下午,有着淡色霞光的下午,那般偶然的机会,她在楼梯口瞧见奕舒与那男人亲吻着,那般骄傲的小豹子一样的男人,闭了眼,甘心的满足的任那男人亲吻,那男人的眼神里,有着别样的温柔,而转眼瞧见她时,刹那降到零点低温。
  惜月并没有震撼,也没有意思意思的尖叫两声表示感慨,她也只是很有风度的站着,眯眯眼睛,微笑着,好吧,其实是那奕舒的眼睛里有着惊慌,她想想还是温和了些,那男孩对她挺好,当然,她也是挺喜欢他的,尽管有时候他是疏远的,但是她可不想伤害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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