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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算了,快去算账吧!”江老大看见帕子,一肚子火也发不出来了,谁叫自己刚接到儿子捎来的信,说是那边也流行了绣字的帕子,还叫自己给弄条好的呢?这个江凡,还正堵住了这口,算了,这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只要不做坏事,就当客栈多养个人得了,谁叫自己善良呢?
乖乖的站进柜台,胡乱的拨着算珠,好无聊啊!
好想去看沈岫云啊,江凡捶地,难道真喜欢上他了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只要看他坐那儿绣花,就觉得很满足。不会吧?一个认识没多久的男子,我,江凡,动心了?
“嘶~~”江凡掐一把大腿,清醒点儿,一穷二白的没用处的女人,还顶着个断袖的帽子。那沈岫云就算落难了,也不是咱高攀的起的。就算他不良于行,咱也不能亵渎了他,心里想想也就得了,千万别仗着一点小恩惠,真去做什么,凭白的让人鄙视。
想明白了,就简单了,在这也没啥亲人的,就把他们当亲人好了,也是种幸福。
丢下算盘,就这么点生意,哪来的那么多账算,随便画画也就搞定了。扔下笔,四处瞄了瞄,没人来,趁机闪吧。
“又去了?”江老大问小二张。
“恩,这些天一没事就去。”
“死丫头,干脆住过去得了!”
“老板你就随着她这样了?”
“算了,是做好事呢。她过去,不会有什么风言风语的,沈家也是够可怜的。”江老大想起曾经见过那家的大儿子,挺温顺漂亮的一个人,怎么脚就坏了呢?我们这些人也不方便去,不然会被说的很难听,那大公子怕是更难做人的。
“大叔,我来了。”很快就到了门口,江凡敲敲门。
等了好一会儿,才听见门闩响,怎么是沈岫云开的门啊?
“岫云啊,怎么是你,你爹呢?”江凡推着他进去,又回来把门关好。
“爹去送绣品了,顺便买些东西回来。”看的出来,沈岫云的心情不错。
随手拿起一张绣帕:“你绣的?”
沈岫云点头,才绣了一半,还要等会儿才能绣完。
看院子里堆了些木柴,还没来得及劈。江凡便找出斧子,认真的劈着,时不时再偷看一眼沈岫云。
自己不知道的是,沈岫云手里绣着花,却也不时的偷看着,在看到那人因为出汗卷起的袖子裤腿后,脸慢慢的红了,背过了身去。
江凡抡着斧子,岫云干嘛转过去了,难道发现了我在偷看他?忙低头劈柴,耳根子也悄悄的红了。
“云儿,我回来了!”沈老爹在外面喊。
两人同时一惊,江凡已经跳了起来,“我去开门!”就火烧屁股的跑过去了。
“咦,是江凡啊。”沈老爹也一愣。
接过沈老爹手里的东西,有点儿尴尬:“刚来,就来看看。”
“爹,你回来了。”沈岫云抬起头。
恩,沈老爹点头,看院子里的木柴劈了,这江凡人真不错,就可惜了是个断袖,不然,云儿也好——
唉,云儿的命真苦。
对于这蹭饭成习惯了的人,沈老爹也很淡定,直接进去做饭了。江凡无事,便在院子里溜达,看看房子,看看墙角儿。见院墙边的地都空着,便有个小打算,等下和他们说说好了。
仍是在院子里摆了饭,江凡帮着把饭菜端上桌,盛好饭,也不用客气,就吃了起来。
“大叔,那墙边怎么不种些东西呢,空着多浪费呀?”指着院墙脚,江凡奇怪的问。
“以前也种过花,可我们都不会弄,没多久就死了,地也就空着了。”
江凡登时来劲了,自己最喜欢养花花草草的了。“我会种花的,你们看想要些什么,我来弄。”
“我喜欢桂花,好香的,还可以做糕点。”沈老爹也兴奋了。
“岫云,你呢?”江凡视线转向没说话的他,“要不,种上一大丛狗尾草,等毛茸茸的结满了,一定很漂亮!”
“随你的,你自己决定好了。”沈岫云低下头,她还记得这个,心里有点甜,又有点苦,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
说干就干,先是到卖花草的地方,买了两株桂花树,回去挖坑栽好。又专门跑到县城外面的野地里,挖了很多狗尾草过来。在院墙脚下用篱笆隔了一大块地,把狗尾草一丛丛的分排栽下。
栽完看了看,呃,不伦不类的。一边是桂花树,一边是狗尾草。噗,真是——好笑!
不过没关系,喜欢就行了,咱又不是去展览,管他合适不合适的。
后来,回家的沈岫玉看到了,笑了一顿之后,又给种上了一片菊花。哈哈,笑死了,几个人在院子里笑的东倒西歪的。
出了沈家,没多耽误,江凡就回了客栈,虽然自己不太称职。
刚拿起笔,就见上次见过的,那个可爱的小姑娘,哦对,越悦,来了。
“越悦,你怎么来了?”江凡蹲□,放柔和声音,真是太喜欢这个小姑娘了。
“我姐姐让我送给你的,这个月的钱。”越悦递过来一个钱袋。
“谢谢你啦,小越悦。”摸摸她的头,江凡从柜台里掏出零嘴儿,放小姑娘手里。“吃吧,很好吃的。”
“可我姐说,不能随便吃别人的东西。”小姑娘好有原则的说。
呃,成木匠真会教育小孩子啊。
“姐姐不是别人,姐姐是谢谢你给我送钱过来的,吃吧。”说着,江凡自己先吃了一块,越悦看了看,也拿起一块吃了,大眼睛还看着,唔,太可爱了!
江凡送越悦到门口:“你自己能回去吗,我送你回去吧?”
“我走过好多趟的,我回去了,姐姐再见。”
挥挥手,看她走远了,也没什么事,江凡便就回去了。拿出钱袋,倒出来数了数,足有五两多银子。不错啊,比这工资高多了,啥事没干,就发了笔小财,存着娶夫郎好了。
小心的收好钱,又拿出一两来,岫云的耳坠儿有点旧了,刚好前些天无意中看到一副很漂亮的,开价一两银子的。还是去买了,送给岫云好了,老是去蹭饭,也得礼尚往来一下的。
“老板,这坠子怎么卖?”江凡拿起看中的耳坠问老板。
“一两银子。”中年的掌柜大妈看了一眼。
“一两?太贵了吧老板?”
“就是一两。”
“老板,八百文,已经差不多了,这也就精致些,又不是多好的料子。”
“好吧,卖你了。”老板心道,就这还赚你三百文呢,肥鹅。
小心的包好,放到怀里,等去沈家的时候,给岫云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木有话说
4
4、第四章(小修) 。。。
看着沈岫云,就想把全世界最好的都给他,虽然两人之间不可能,江凡还是忍不住的对他好。
“岫云,送给你的。”就剩下自己和岫云的时候,江凡掏出耳坠儿。
什么?沈岫云一愣,为什么送我东西,还是耳坠儿,她知不知道这是定情时送的东西?也许她也是无心的吧,先不说她喜欢的是女人,就自己路都走不了的人还妄想什么呢?
“呃,我是看你的耳坠旧了,又碰巧看到这个,觉得可能适合你,就买了。”看他不动,不会是不喜欢吧。
“很漂亮,不过我不能要,你已经帮了我们那么多,我们不能再要你的东西了。”沈岫云别开眼,其实自己很喜欢的,很简单的耳坠儿,下面是两颗圆润的珠子,很趁自己的脸型的。
“我已经买了,你就拿着吧,我也戴不着。”拉过他的手,江凡把耳坠放在他手心里。
“我不能要,你还是留着送别人吧。”
“拿着,不许说不要!”自己只想送个东西给你,连这你都嫌弃么。
沈岫云不说话了,收起了耳坠。
这就好,自己没钱,帮不了你什么。也没势力,虽然觉得你定有难处,也帮不了你。可唯一能做的,就是温暖你的心,不要让那颗受伤的心凉透了。
“你绣的这是?”江凡看着他手里的绣品。
“菊花,岫玉要我给他绣的。”他们可能看出江凡知道了岫玉是男儿身,在她面前也不太避讳 。 江凡一面庆幸,他们对自己真放心,完全当做了自家人;一面又憋屈,难道我非得有个男人,才能证明自己不是断袖?
“可是,我想不到什么好诗了。”沈岫云嘴里念叨了下。
呃,好好想想,咏菊的诗好像还蛮多的吧?
恩,有了。“‘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怎么样?”
“好啊。”沈岫云眼睛一亮:“岫玉一定喜欢的,我马上绣。”
“还有一个,我想想呃‘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这个呢?”
“恩,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这个意境更妙,也绣下来好了。”
看沈岫云飞针走线,眼角带笑,做他的家人真幸福啊,每天光看着就舒心。
自从能自己出屋转转了,沈岫云明显的开朗了很多,吃饭也多了,人也胖了些,再不是初见时的瘦骨嶙峋了。眼见着是越来越好了,以前的补药也早断了,人却是越来越精神。
春日的太阳暖洋洋的,照在人身上懒懒的。江凡靠在一边的椅子上昏昏欲睡,看岫云也打了个哈欠,手里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
江凡轻轻的起身,拿掉他手里的绣品和针。又轻手轻脚的进屋拿了薄被,给他盖上,拢了拢被角。沈岫云睡的很熟,江凡自己也回到椅子上,靠着椅背继续睡了。
觉得身上有点凉了,江凡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岫云还在睡,太阳也西斜了。
岫云怎么睡那么久?江凡探过身来,岫云脸有点红,呼吸也有点急促。忙伸手探了探他额头,又在自己额头上比比。恩,有点热,不会是发烧了吧?还是去叫大夫来看一下的好。
先把岫云抱进屋里为好,一手穿过他的胳膊,一手托起腿,一用力就抱了起来。先放到床上躺好,脱了鞋,盖好被子,沈岫云还是没动静。江凡带上门,走出了院子,才加快脚步,拉了大夫就过来。
大夫探了脉,原来只是着了风,因着身体的底子虚,才显着严重的。
大夫开好方子,江凡又跟着去抓了药。
等拎着药包回来的时候,刚好见沈老爹也到了门口。
“大叔,岫云受凉了,我刚抓了药,马上就给熬上。”江凡举了举手中的药包。
“江凡,真是麻烦你了,我们家那么多的事。”
“大叔客气了,我在这也没亲人了,我是真心把你们当一家人的,你们不嫌弃我就好了。”
“怎么会呢,你不嫌弃我们一家麻烦就好了。”沈老爹笑着说:“那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恩,我喜欢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嫌弃?江凡微眯了眼。
熬上了药,进屋看岫云还睡着,给他掖了掖被子,江凡就关上门出来了。
坐在院子里,一边看着药,一边和沈老爹说话。
“大叔,我一直想问,岫云的脚到底是怎么会这样的?”从第一次见,江凡就觉得奇怪,沈岫云的脚明明是人为的伤,谁会对这样的人下这样重的狠手呢?
沈老爹一愣,半晌没说话,眼泪却出来了。
江凡一下慌了,忙找手帕子。“大叔,我不问了,你别这样,都是我不好。”
沈老爹摇摇头,擦了下眼泪,良久,才缓缓开口。
一年前,沈老爹还是京城沈尚书家的侍夫。因为地位低下,又没有女儿,常常被欺负,连带着岫云和岫玉,都吃尽了苦头。岫云是长子,正夫冯氏也是大族,生了二子岫珠和沈家的嫡女,之后是岫玉,还有别的侍夫生的几个儿女。
那沈岫珠仗着爹爹地位,也是家中一霸,看谁不顺眼,就是一顿毒打,偏那冯氏又骄纵儿子,身为长子的岫云更是吃尽了苦头。
岫云无意中遇到了安平王世女,世女对岫云一见倾心,托人说媒,要明媒正娶岫云。几人都很开心,一来,岫云终于不用在家受苦了;二来,看在世女的面上,沈老爹和岫玉也会好过些。
沈尚书对攀上了安平王世女这件事很满意,家里也就开始准备婚礼的各项事宜了。岫云对世女也很有好感,沈老爹父子三人更是开心,便开始准备嫁衣,盖头等。
不成想,一天冯氏叫岫云过去说话,说是要教导礼仪,不可失了大家风范。过了很久岫云都没回来,沈老爹心里很不安,隐隐觉得要出事。终于等到沈尚书下朝回来,刚准备去问,就见岫云被几个小厮抬了回来。几个人放下岫云,一句话没说就走了。
忙看向岫云,岫云却是早就昏迷了过去,身上也没什么伤口,就见脚踝处有点点血迹。刚想解开布巾看看,岫云就哼了出来,两人不敢再动,只有去请沈尚书过来。不料,却得知沈尚书一回来就请到了冯氏那里,说是有事商量,不要打扰。
沈老爹只好叫人去请大夫,自己看着岫云不停的流泪,这到底怎么了,千万可别有个什么才好。
大夫来了,扎了几针,岫云就醒过来了,却疼的嘴唇都咬破了。忍着疼让大夫揭开了布巾,几个人都红了眼,岫玉更是吓的直哭。脚踝已经不流血了,看来是上过药了。但是肉皮翻开,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