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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杀敌的利器,但超过了,又是危害人体王国的凶手。
外国的医生总是惊讶于我国医生(特别是儿科医生)对发烧的过度处理。在他们的观念中,低于39℃的体温对于人体抵抗感染是有益的,为什么要用药物降低它呢?这怎么也说不过去!
3。不适应症是造物主的小诡计
发热时我们会浑身酸痛、头晕乏力。这些症状当然令人讨厌,但如果我要说:这是人类为了保护自己而采取的一些措施呢?这些讨厌的症状其实和发热一样,是被人类误解的可怜的窦娥呢?
的确是这样的,如果从病理、生理的层面上讲,浑身酸痛乏力是因为外敌入侵时,巨噬细胞向整个人体王国发出了烽火信息——白介素…1,各个部位即刻进入战时状态,全国的物质准备会优先考虑国防的需要。
和平时期,人体的能源物质很大一部分供给四肢肌肉,因为只有肌肉强壮才有可能劳动进食或在危险来临时逃跑。但人体王国在接到外敌入侵的情报后,四肢肌肉就得做出牺牲,它们中的蛋白质要分解出来,为整个王国的军事行动提供能量,这就是为什么发烧时四肢肌肉会感到酸痛无力,发烧时间一长,会发现病人瘦了一大圈的缘故。
此外,发烧时出现的种种不适症状,从造物主的角度而言,那是他的一个小小诡计——当然目的是保护人类这个群体!设想一下,如果一个肺结核病人(或者一个严重流感病人)生病了,但他一点症状也没有,还活力四射地到处跑、到处吐痰,跟你距离0。01公分还爽爽地打喷嚏!结果会怎样,他周围的人群都要跟着倒霉。
而人类的进化会使这些病人暂时地失去活力,让他有种种的不适,只想躺在床上休息看书,把他局限在一个小范围内。这一方面是强迫病人休息,另一方面是使得周围的人群避免受到传染。这个自然进化是不是太伟大了?
而我们应该警惕的是近十年肺结核病在中国严重抬头,这有很多的因素(如基层防疫的缺位,人口流动量加大等),但很重要的一点是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肺结核病人营养状态的改善(从古至今,肺结核一直是穷人的病,富人营养状态好,常不发病),一大堆的隐性肺结核病人没有明显的症状,依旧活力四射地到处吐痰咳嗽——以致受害者越来越多!艾滋病的传染速度很快也是因为早期的艾滋病患者根本没有症状,这些家伙还活力四射地到处去干坏事。好好的一个人,谁知道他是艾滋呢——补充一句,随地吐痰和对着人打喷嚏的人真是……自己想一个形容词骂他!
4。治感冒,提高免疫力胜过乱吃药
(1)本末倒置的治疗手段
我们了解了这么多平时被我们冤屈的各种症状,或许能让我们对疾病的治疗有一番新的认识。如果我们重新审视一下平时对一些常见疾病所采取的所谓“治疗”手段,或许会发现,我们自欺欺人、本末倒置的时候居多。
我们认为自身已经有了高度的智慧,医学的发展应该能让人类无病无灾地安稳过一生,但如果我们用审视的眼光来看,就会发现现代医学有一个现状:诊断上我们挨真理近一些,治疗上我们的办法并不多,许多办法深究起来还有点不靠谱——比如对于感冒的治疗!而且这个现象是如此普遍存在于各种疾病谱里。
当然我们也不能因此而否认现代医学,尽管它自诞生之日起就注定是一个失败的事业。我上大学时,一个老师是这样跟我说的:“你们从事的是一项注定失败的事业,生老病死是所有生物的常态,你们雄心满怀地想改变这一自然法则,失败自然只能伴随你终生。”
一场感冒,既然被称之为战争,我们就要有点策略不是?感冒的根本病因是病毒肆虐,最根本的办法是灭了来犯之病毒,如果这个做不到,那就让自身的防御力量变得无敌强大!
想法很好,也很对,但实际上做不到。如果我告诉你,如果人类治愈不了艾滋病,那么人类也治愈不了感冒!你信吗?把感冒和艾滋病扭到一起黑白配并不过分,别忘了,它们的病因其实差别并不大,都是病毒,只是作案方式不同而已。
对于病毒,人类目前的武器并不多,而且杀伤力也不够。所以对于感冒,医生一般不会用到杀病毒的药,用了效果也不好。打个比方,在病毒面前,感冒药如同一个淘气的勇士,挑了根竹竿就冲到了战场上。
这个办法目前行不通,那么我们只得增强自身的防御力量。是呀,你真聪明!人体的免疫力你可以在几天内迅速增强吗?——燃烧吧,小宇宙!你想的美得很!
咦,这些办法都行不通,那我感冒,医生还狂开药,他开什么开呀这么来劲?好吧,你感冒了是不是又发烧又头痛、鼻塞、流涕、咳嗽等等,你难受呀,我当医生的,开一些药让你不这么难受不好吗?如今现代医学已经针对病毒,提供了许多很有利的武器(如解热镇痛药)——等等,你给我等等!你上面不是说,发烧、头痛、鼻塞、流涕都是人体的自我防御反应吗,是我的盟友吗?那我干吗要把这些反应给消灭掉呢?
好吧,你生病了来找医生,医生跟你说:“我没有办法,你回去多休息,多喝水,平时多锻炼,注意增强体质。”你会不心疼自己的挂号费吗?相反的,如果医生开一些药,让你的症状很快消失(尽管这些症状对你有益,但让你难受),你是不是要大赞医生有医德——就是这么回事!
(2)“神医”是这样炼成的
再来讲一个我知道的事:我一个朋友自己开了家诊所,他向我夸耀说他镇上的人感冒了都找他,因为他有个绝招:往药里加皮质激素。这个皮质激素有什么用呢?它能抑制免疫反应,就是说,你感冒了,正因为你自身的防御力量试图跟外敌作战才让你不舒服,如果我让你的防御力量不作为,让他们无所事事,你是不是会一点也不难受?所以一个镇上的人都叫他神医,所以他挣的钱让我眼球撑得比鸡蛋还大!尽管我强烈地鄙视他,可全镇的人还是赞他医术高明!
(3)感冒了,支持疗法最重要
总结一下吧,感冒了,你最好用支持疗法,包括多休息,补充足够的易消化的营养,还有足够的水分。如果身体确实太难受,也可以用点解热镇痛药,还有呢,免疫力低下的人要注意并发呼吸道的感染,意思是说,感冒了,我们的防御防线被病毒攻破后,其他的致病细菌也会趁机地杀将过来。如果出现高烧、咳脓痰、胸痛、呼吸困难等呼吸道感染症状,那就要正儿八百地去一下医院,验个血,做个胸透或X光平片。如果没细菌感染的证据,那么抗菌素是没有必要用的。
三、“杀伤产妇的凶手”与细菌(1)
1。传染病的真正祸首
这一章将要讲到细菌,因为我要讲讲肺炎,讲肺炎不讲细菌这恐怕连上帝也听不懂。而且细菌也是我们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尽管它们绝大多数与我们和平共处,而且相当大的一部分也是我们生存下去的依靠(如我们肠道中的大肠杆菌,是完成消化过程必不可少的帮手),但我们更愿意夸大它们对人体的危害,把它们和疾病联系到一起。当然这也是事实,在抗生素没被发明出来之前,细菌和病毒是和平时期人类死亡的最主要凶手。
尽管人类早期与疾病的抗争史就几乎是与细菌、病毒等传染病的斗争史,可人类至19世纪才真正缓过神来想一想:我们几千年来一直与之抗争的对手是谁?我们几万年来最大的死因——传染病的真正祸首是谁?
尽管列文·虎克在1669年就已经通过自制的显微镜真真切切地看到细菌,但医学界却把他的发现当成雕虫小技,不愿意(可能也不敢)对传统理论进行反思和置疑。
很多人问过我对传统医学的态度,我诚恳地说,我是相当的尊敬我们伟大的传统文化,尊敬我们的先人,而且我有时也吃吃中药。不过我有一个很强烈的观点:如果古代有个理论,一两千年后还像玉皇大帝的屁股高高地蹲在我们头上,比老虎的屁股还摸不得、不能质疑,后代的继承者做的最多的工作不是去发展和创新,而是对这些理论一而再地注释来注释去,这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大家还记得我讲的古罗马的盖仑吧,他的理论统治了欧洲一千多年,所有的医学教授干的就是让学生背他的书,大多数的医学文章就是在注释他或许一不留神说的一些话,哪个人不小心挖到他写在或许是卫生纸上的古方就能独霸一方。
当然原因或许是先人伟大到穷尽了真理(是外星人派来的?),他把我们应该自己想的全部都想到(让后代的科学家没法活),堪称头号哲人王(从王小波的书上学来的)。当然既然我们是伟大的中华民族,出落几个伟大的哲人王也是有可能的——外国嘛,自然就×××!
再来举个例子,如果你在大街上碰上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带着几十万的嫁妆,哭着喊着要嫁给你,你除了赶紧地向祖宗磕个响头外,最好还是先想一下为什么这等好事会落到你头上,是不是有什么猫腻在里面。总之,一件事如果过分完美,起个疑心准没错!
那么,全世界有那么多的民族,为什么就我们的祖先伟大到几千年前就把我们该想的全想到了,把我们后一代科学家该努力的活全干了(也把饭碗全抢了),以至我们啥也不用想,啥也不用努力,只要去背老祖宗的书,去翻翻老古董就完事——如果有这么好的事落在我们头上,我想,我们在感叹老祖宗伟大的同时,更应该想想这件事未免也太美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2。细菌是杀害产妇的背后黑手
在对既成理论系统的反叛这事上,匈牙利人塞梅尔魏斯(1818~1865)干得像赌气的小孩,他狠狠地骂维也纳总医院的大多数产科医生是“杀害产妇的凶手”——他当时是维也纳总医院的产科医师,其下场当然在机关干过的读者最明了:他被赶出医院,写的文章没人敢让他发表,大多数同行对他进行谩骂,他最终精神失常,还死于败血症——这最可怜,他一生都在与败血症战斗,打了很多漂亮仗,最后一次却输得精光!
事从何因起呢?塞梅尔魏斯发现维也纳总医院的产科有两个条件几乎一样的病房:第一病房供实习医师实习,第二病房供医院训练助产士。奇怪的是,第一病房产妇的产褥热(生小孩后出现的感染)发病率在10%以上,第二病房却只有3%。细心的他发现第一病房的实习生都必须解剖尸体,而且常常连手也不洗就跑去给产妇接生或检查;第二病房的助产士则从不解剖尸体,而且常洗手,衣服也十分干净。后来还发生一件事,一个医生给一个宫颈严重溃烂的孕妇做检查,然后没洗手就接着给12个产妇会诊,结果这12个产妇有11个死于产褥热。
塞梅尔魏斯就想了,肯定有一种什么鬼东西在传来传去,他认为是“尸秽”。然后他要求手下的医生检查每个产妇时都要用漂白粉液洗手并涮手,结果使得第一病房产褥热的死亡率从12。7%降到了1。27%。所以他骂当时的产科医生是“杀害产妇的凶手”。
插一段议论行不行:如果我说,人类医学史上,无数个医学教授教给医生的知识,哪一个也没有让医生学会洗手伟大!这样说估计有很多人会骂我,说我也太不正眼瞧医学教育了,但我说的却是事实!再插一段议论行不行:如果你去医院,你的医师摸来摸去都不洗手,你就得当心点,至少要找个会洗手的医生才放心。
3。炭疽病与巴斯德的外科消毒法
塞梅尔魏斯很伟大,但他并没有提出产褥热的真正病因,只停留在“尸秽”的猜疑上,正如中医对于很多感染性疾病都停留在“外邪”阶段。虽然列文·虎克在1669年就已经发现了细菌所处的微观世界,但没人把微生物和人类的疾病联系起来,而这项人类医学史上最伟大的发现最终归功于法国人巴斯德(1822~1895),要命的是他也不是医生(和达·芬奇一样尽和医生抢饭碗)。
巴斯德是一个制鞋匠的儿子,是研究化学的,医学史上如此重大的发现却是由一个化学家做出的,这确实值得所有学医的反思。巴斯德受老师的邀请,去蚕区调查当时严重威胁法国丝绸业的一种蚕病——尽管当时他连蚕都没见过,对蚕的知识更是一无所知。幸亏如此,他才会老老实实地自己去观察、试验,不能取巧从古书上找个什么之乎者也,五年后他终于证实了“蚕的微粒子病是由微生物引起的”这一发现,并拯救了危机中的法国丝绸业。
不幸的是,还没等巴斯德享用成功带来的盛宴,一系列打击给他下了个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