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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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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娘子之圈圈一
作者有话要说:
阿初开新坑啦,掩面,请各位喜欢阿初文风的亲支持下撒~
一刻钟前。
“二笨,别跑,本姑娘就不信还抓不到你了!别跑——”
“来啊来啊,小迟娘亲,你抓不到我,就抓不到我!”
半刻钟前。
“呼——呼——你个兔崽子,别,别让我逮着!”
“哈哈,笨小迟,来抓我啊,抓我不到!”
此刻。
“呼——呼——我,我,等下,呼——等下收拾你!”
“哈哈,小迟娘亲,你又失败咯!”
我就近寻了个地儿坐下,二笨那小子,在几步远处嘲笑我,这死娃子,还做甚子鬼脸。抬袖胡乱擦擦汗,狠狠瞪了眼那得意的小家伙。
我很是惆怅,这二笨虽才四岁,却跑的比我这身体强壮的老姑娘还快。唔,我自个儿估摸着是比五年前要壮实了。可二笨娘总是嫌弃我柔弱,日日炖那老鸭汤与我喝。也不知她哪弄来的那么些鸭子,入了我的五脏庙,那可真是,暴什么天物了。
哦,我忘记说了,二笨娘是将二笨从肚子里生出的亲娘。听说二笨生出那日,恰好我也醒了来。二笨娘那叫一个高兴哟,直说我像什么仙子来着,扯着我的领口,张口便问,“姑娘,从今儿开始,你便是我儿他娘了!”
说着,叫立在一旁,连手都没来得及洗的接生婆抱来了二笨,直直塞进我怀里说,“看,这是咱们的儿子,你瞅着叫啥比较好?”
我生怕她脱口说出“看,这是你儿子,你看看你儿子该叫个什么名儿。”那我可就太冤了,平白无故多了个儿子不说,弄不好哪天人家反悔了,告上官衙可不好。
我一个哆嗦,一不小心便答应了她。但是,我也是有原则的,谁生的孩子,便要谁取名。我死死握着拳头,坚决不能接过那孩子,也坚决不要开口。
二笨她娘最后没能套出我一句话,于是,二笨就有了这个着实朴实无华却又甚有特色的颇具喜感的传奇之名——二笨。
唉,真是一失守成千古奇名啊。其实坚决不给二笨起个名字,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便是,那时候我无法开口说话。为何?因为二笨娘太过强悍,紧揪着我的衣襟不放,我这个昏迷刚醒的人自然受不住如此的“酷刑”,一口气换不上,怎可能开口?
于是,直到我直直的,据二笨娘说是以异常柔美的姿势倒下时,她才松开本姑娘的衣襟。我的个天啊,那天之后,我又是昏迷了数日。
好在我有坚忍不拔的毅力,生生从病魔中挣扎而出。大概是二笨娘对我有所愧疚,自那天起,我已不知有多少老鸭子因我而遇害了,善哉。
估摸着二笨娘该回来了,她若是见我坐在地上,少不了一阵唠叨。我可受不了她“关心”我的身体,她足足能用言语“关爱”我近一个时辰。这还不算,若是被她瞧见了,今晚估计就要有两只老鸭遇害了,我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鸭子想想不是。
这老鸭虽是好东西,可再好的东西,也顶不住连续吃四年。我一回味起那老鸭的味道,腹中总免不了几番翻腾。
“小迟娘亲,饿了吧,我给你炖汤去。”
二笨娘那嘹亮嗓子传来时,我正好揉着抽搐的肚子,一听“炖汤”二字,我这可怜的小腹又抽了几抽。
“二笨娘,我…。。我……”我一回头,见二笨娘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个陌生男子,说陌生吧,却也有些眼熟,恩,我这人记性不大好,于是,我问二笨娘,“这位兄弟是隔壁醉香楼新来的跑堂么?”
那一瞬间,若我没看错,那男子睁大了眼,眸中尽是怪异之色。唔,记不得你是跑堂或是小二很奇怪么?
我转头看着二笨娘,希望她告诉我这是小二还是跑堂,抑或是对面民味斋的跑堂。
“哼,这人跟了我一日,说要找锦迟安锦小姐,我说没有见过什么金小姐银小姐的,他便执意要跟着我来,小迟娘亲莫理他,我先给你煮汤去!”
“穗娘,你的易容术,师出何处你该不是忘记了吧?”
那男子唤二笨娘“穗娘”,我怎生也回忆不出二笨娘本名是否真是这个,不由恼得拍了拍脑袋,唉,瞧我这记性。
二笨娘脚步顿了顿,拎着大白鱼的手也抖了抖,然后淡定的转身,左右细细打量一番,然后问一旁想名字想的一脸苦色的我,“小迟娘亲,我怎生不记得你叫‘穗娘’?”
“诶?我叫‘穗娘’么?我以为是你呢……”哦,原来是我叫“穗娘”啊,可我怎么记得自己叫“小迟”呢,莫非,我的脑子又出了问题?唉,真真是纠结啊。
“穗娘!”正当我纠结不已时,那陌生男子再次唤了声“穗娘”,这一声可不同于之前那声,这“穗娘”二字可谓咬牙切齿,恨不得将这“穗娘”剥皮生吞了。
“你不承认你是穗娘也无碍,今日来,我是奉主上之命,将夫人带回的。”
“呵呵,呵呵,这位小哥,这里哪有什么夫人啊。”这下我又纳闷了,还没弄明白穗娘之事,又出来个夫人,“二笨娘是你家夫人?”
“夫人……”
“走!”二笨娘伸出她那布满粗茧的手,一把抓住我手臂,看似很强悍,实则没用力。也是,二笨娘从来舍不得伤我。可是,为何要拖着我回屋?我还没弄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唉,我无力拂额,谁叫我不争气,喝了四年多的老鸭汤,身体也不见得有多少力气。
二笨娘将我拖进屋,怒冲冲把门摔上,那架势,吓得我噎了噎,一口气不顺就直打嗝,“二笨娘,嗝,他,他,嗝,是哪家伙计?嗝?你又,嗝,又赊账了?”我挣开二笨娘的手,走到门边,扒着门缝瞧了瞧,那男子还立在院中,黑着张脸,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个拳头。这情况不妙啊,我赶忙转身,后背抵住关紧的门,拍拍胸口,“二笨娘,嗝,你这回欠了,嗝,欠了很多?人家,嗝,人家都追家里来了,嗝……”
“我估摸着那人脑子有些问题,不管他,我先给你做饭。天大地大,吃饭最大。”二笨娘估计见不得我这幅战战兢兢的模样,走过来扯了我一把,将我按在凳子上,抬手倒了杯水递给我。我接过水细细抿了几口,她又开始轻拍我的背给我顺气。果然,声嗝一下便止住了。
我转身推推她,“二笨娘,我没事了,你不是要去做饭么,那个鱼汤,记得给我放点糖啊。”唔,二笨娘不给多吃盐,不过我不计较,我本身便不喜欢,叫她给我多放点糖就是,糖可是个好东西。
“小迟娘亲,鱼汤你可不能多吃,我先把杀完的鸭子清理清理,你还是好生喝老鸭汤便是。”
我“啊呜”一声,仰倒在椅子中,刚想抗议几声,便听得大门处传来一阵敲门声,“二笨娘,二笨娘可在,出,出大事了!”
听这声,是隔壁李大爷。我不予理会,二笨娘也继续收拾鸭子,头也没抬一下,浸在热水中拔着鸭子毛的手甚是利索。
不是我俩耳力不行,着实是因为那李大爷忒喜欢大惊小怪,叫的越响,发生的越是小事。然而,我们忘了,凡事总有例外,
“二笨娘可在?你家二笨,你家二笨被一陌生男子抱走了!”
“抱走就抱……什么?”二笨娘起身的动作吓得我从椅子上跳起来。眼看着二笨娘疾步走到门边,拉开门冲出去,我也小跑几步跟上。
“若我没猜错,应该是二笨被人拐走了。”我摸着下巴,肯定地对穗娘说。
二笨娘恨我不成娘的眼神着实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为了不让她继续发愁,我忙讪讪道,“该,该不是那个破跑堂的抱走二笨抵债了?”二笨应该比欠的债要值钱些吧,我瞪着眼睛,咽了咽口水,希望二笨娘拿个主意。
“小迟娘亲,接下来,你要记得我说的话,切莫再忘记!待我离去,你速去南街尽头的风月阁,务必等我去接你!”二笨娘沉下脸,比平日里训做错事的二笨还要严肃。
我愣愣点头,忙道,“南街尽头风月阁,我等你接我……”
“还有,三日后若我不来寻你,你拿着这个去找风月阁阁主锦苏廉,他定会助你。”
“恩!”我再次点头,接过二笨娘递给我的小锦囊,稍稍打量了一眼,然后小心揣进腰间兜里。
等我抬起头,便瞧见二笨娘紧紧抿着唇,漆黑的双眸死死盯着我,我看不懂她眼底的情绪,只觉得她定然心里不好受。直到三日后,我见到躺在二笨身边,脸上毫无血气失去知觉的二笨娘,摸着她再也睁不开的双眼时,我才明白,那日二笨娘看着我的眸子中,是浓重的哀伤,怜惜,和不舍。
若我早知道三日后等来的是这般的二笨娘,我定不会独自躲到风月阁,不会让她一人去寻二笨,绝不会。
☆、好娘子之圈圈二
那日,二笨娘交给我锦囊之后,突然飞身而起,足尖轻点院墙,手臂平展飞出院子。直到二笨娘的身影在远处屋顶上消失,我才回过神。来不及思索为何二笨娘突然懂得功夫,我脑海中只余二笨娘交待我万万不能忘的事情。
我一路狂奔,临近午时的南街不若余时般拥挤,不用挤身,我便能轻易穿过人群,往南街尽头跑去。风月阁出现在我眼前时,我已跑得辨不清东西,只扶着门外的石头貔貅,大口大口的喘气,胸口处一阵阵钻心的疼。
稍微平缓了呼吸,我擦擦顺着脸颊淌下的汗水,抬首打量眼前的雅致楼阁。毫无疑问,我在楼阁中间高处,一眼便看到了“风月阁”的牌匾。
在瞧见“风月阁”三字的那电光火石之间,我脑中突突闪过无数画面,我似是熟悉,又似陌生。
“小迟,为何独独练习‘风月’二字?”
“七哥,因为萧三郎常说,‘君之知己,无关风月’,我不想做他的知己,我想与他共享风月啊。”
七哥?是谁?
“夫君,这是你家乡的琴吗?小迟能唤他‘关风月’吗?”
“随意。”
“那夫君,你能再给小迟奏一段‘关风月’吗?”
“……无闲。”
“那夫君……”
这吵着嚷着“夫君”的人,是谁?好吵……
“萧棠之!你今日若敢留在她屋里,我便砸了这‘关风月’!”
“我助你砸……”
“萧家三郎,你……你……”
“别拼了,烂了便烂了,今晚我留在清清那,你自己歇了吧。”
“萧棠之?又是谁?”为何我脑中会有这些场景,频繁的变动,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我死命晃着脑袋,试图将这些杂乱的画面赶走,却是徒劳。它们像是故意折磨我一般,闪动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我……我有些晕,脑中又传来一声“萧棠之”,而后,似乎有什么东西就要呼之欲出,我急忙想抓住它。但是,我这不争气的身体总在关键时刻掉链子……一口气提不上来,我成功地靠着石头貔貅缓缓倒下。
我以为,我闭眼倒下就能从使我头痛欲暴的那些画面和声音中解脱出来,不过,我彻底失算了。即使我全身毫无知觉,甚至不知自己倒在风月阁门外,算不算完成了二笨娘“速去风月阁”的嘱托,残余围绕在我脑中的,全是方才那些个画面。可真真恼人的是,每当我奋力想凑近看清画面中的人影时,总是会有另一个声音,将画面拉转变换。这一凑一变间,我累得想唤二笨娘。
就在我又累又恼又不能自己的时候,头顶一阵刺痛,将我从噩梦中拉出。我努力睁开双眼,试图看清这救我于水火之中的人,虽然,他下手忒狠了点。
我极力撑住眼皮睁开眼的时候,那人正好转了身,可他手上那根细长又发着寒光的银针,着实让我抖了抖。方才那阵疼痛感又侵入脑中,我突然觉得,脑袋有些沉沉的,不似往常般,轻若无物。
果然斗不过身体啊,强撑的眼皮,再次无力阖上,容我再怎么想看一眼拿银针之人,却终是力不从体啊。我最终还是放弃了与眼皮的抗争,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轻轻舒了口气,安分躺在这舒服的床上。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