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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揉揉额角,无奈叹气,拉过良辰清对他道:“既然出现了,便一起回吧。”说完,又转头对惑无心“歉声”道:“城相向来善解人意,通情达理,今日想必也不会计较,我说的可对?”
惑无心淡笑不语,只转身想让,待我三人走出几步远,他才定声道:“但愿夫人不会护一日,杀一日。”
文雅狠绝之声使我驻足,却被浅墨逍轻轻一带,步子又继续。
“日后若再随意听他人所言,我定剜了你双眼。”
我推开他的手,笑道:“为何是剜去双眼?不该是割去双耳么?”
浅墨逍挑眉而笑,打开折扇,兀自走在前头,“剜了双眼再留你耳朵,好让你长记性。若是割去双耳,你本就不能听了,我从何而知你是否吸取了教训?”
我撇撇嘴,轻嗤一声,回头看跟在身后的良辰清。她见我望向她,别开眼,动了动唇,轻声道:“他说的对,你虽帮了我,却不该听我所言,日后需防着我些。”
我掩唇闷闷而笑,今日的良辰清,看起来特别顺眼。果然是温顺坦诚的小绵羊模样更适合她么。
“喂。”我凑上去轻碰她肩膀,“你怎的会喜欢惑无心那人呢?”
她咬了唇,不语。
“我知道了,你定是喜欢他的皮相。可是你娘没教你么,笑得越好看的男人,越不可靠么?”
她看我一眼,又淡淡撇开,只道:“所以你喜欢萧棠之?”
我点头,“至少萧棠之不像惑无心,虚伪小人,面善心黑!哼哼!”
“锦迟安,你想错了。”她停住脚步,认真望着我,道:“若是萧棠之从不曾爱上你,只你一人为之付出,他对你的爱视而不见,你会如何想?”
“我还是——”
“你还是喜欢他,我明白。但是,喜欢归喜欢,你会信任他至此么?你不会,否则你不会用失忆来试探他。”
我垂首,咬唇默然。是了,若是萧棠之也如惑无心对良辰清一般,我不会这般肯定萧棠之是我的良人。
“我也一样,虽然惑无心不接受我的情意,我却依旧喜欢他。情爱之事,不是说能割舍就能割舍的。若他也如我待他一般待我,即便他心肠再坏,再虚伪,我依旧觉着他好,他是我的归宿,我能靠的,能信的便是他了。”
“于是,你喜欢着惑无心,却帮着萧棠之?”
“也是帮我自己。”她重重闭起眼,深吸口气,继续道:“先前没说完的交易,你需要的消息我给你,你给我橙玉,你可以考虑看。不过,我希望你帮我,如今,橙玉是我最后的路了。”
我吸吸鼻子,挠挠后脑勺,扁唇道:“橙玉的事情有些麻烦,我暂时不能给你。”顿了顿,我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不过,你放心,等时机对了,我定会帮你的。”
良辰清轻笑,我亦不知该怎么继续,便干笑几声,转身去追浅墨逍。时至今日,我依旧不能在气场上压过良辰清,唉。
“锦迟安。”
“恩。”
我回首,良辰清身影没在阳光中,形色难辨。
“棠之对你是真心的,这世上最难得的便是两情相悦。若是日后遇到何事,切莫放弃,要信他,谅解他。否则,我良辰清定会横刀夺了他的。”
作者有话要说:补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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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娘子之圈五二
我大笑几声;摊手道:“你夺不走的;我死都不会给你机会的。”
“你可知我最佩服你何事?”良辰清跟上我;撩开眼前发丝;望着我道:“孤勇。你的孤勇之劲,给你带来这些好事,记得要惜福。”
与良辰清的“坦诚”畅聊;让我着实有些不习惯。前几日还是针锋相对;她算计我;我恨她,今日却能如闺蜜一般,平和讲这些事情;不可思议。
“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何事?”
她扬眉;将手优雅收于腰间,问:“何事?”
“不知足!你看,虽然惑无心不喜欢你,但你也别一棵树吊死啊。你要是往锦阳城城楼一站,整个锦阳城男子都愿为你倾倒,你何必自怨自艾?再说了,萧棠之虽是我夫君,但他对你好得让我嫉妒,你却还不知足,偏要与我争。还有,诶,你等等我啊,你不识路呢。”
我抬腿跑上前,与她并肩而行,继续道:“还有还有,清儿对你够好了吧。这小妮子,每次见我都是一副恨不得咬死我的模样,说起她阿姐,又似乎你就是她的天的神情。我猜,若是将你和萧棠之对立,她也定会舍了萧棠之,站在你身后的。”
良辰清轻笑出声,随即逐渐转为大笑,声音清亮好听,是我从未见识过的。
“锦迟安,听你这般一说,我似乎幸运的很。除却情路不顺,其余之事应是都比你要幸运。”
“恩。至少,你心机这么重的人,身边还有这么多人对你坦诚。而我呢?若是我没有橙玉,也没有娘亲相助,指不定现在已经随锦家人不知投胎在何处了。”
我哀叹一声,故作委屈,将脸苦作一团。
良辰清掩唇大笑,之后我也随着她笑,等两人都累了。她在我眼前站定,理了理我耳畔发丝,轻声道:“过去的并不重要,人这一辈子那么长,若是计较一个人的过去,你这一辈子也不会快活。锦迟安,我之前为了橙玉害过你,但我从不曾讨厌你。今日难得能有机会如此相处,我能以姐姐的身份劝你一句么?”
我面色微微一红,尴尬道:“有话说就是了,我又没拦着你。。。。。。”
“没有人会掏心掏肺保无保留的对你好,即便你倾尽了你的所有,你也不能要求他人这般对你。这不是因为人性自私,而是每个人都要背负各自的包袱与使命。或许他们对你的好有目的,但是,那也是好,你能从中获取满足和快乐。何况,对你来说,你所谓的‘身边人的欺瞒’,又何曾真正伤害过你?”
我说不出话,心里却酸楚不已。
“若你依旧放不开,那好,就我所知,你也并非对他们真的无所保留,可对?你对浅墨逍信任,是因为他给过你安慰,更是因为你觉得他是锦苏廉;你为寻七日醉解药跟忟青回锦阳城那日,穗娘的毒亦是你动的手吧?还有你……”
“别说了!”我开口止住良辰清,看着落在泥地上的眼泪,哽咽笑道:“难怪萧棠之总说我脑子转的慢,却原来你真是比我聪慧许多。”
“我只是从小在利用与被利用,背叛与被背叛中长大。”
“其实我都明白的,只是想起来又难受。之后便一直想着,他们事先有愧于我,我小挟报复’一下也不会错。可我每次做完,都后悔不已,当时的心便是,我宁愿他们再对不起我,我也不再对不起他们了。。。。。。”
抬手抹着不住流出的泪,垂着头不敢看良辰清。
“天。锦迟安,你别再说了。我不是你该对着掏心掏肺的人,这些话留着对萧棠之说去吧。我只是帮你分析,指不定在害你呢,你也别太信我的话。”她拉过我手臂,继续往前走,“快带路吧。”
我狠狠抹去眼泪,朝她笑道:“你看,你早些与我和平相谈不是很好。当初何必那么坏,我几次差点死在你手上。”
“。。。。。。”
“说起来你也忒狠心了,自己派人杀我不说,还说是萧棠之的人。若不是我自己查清了,我就着了你的道,恨死萧棠之了。”
“。。。。。。”
“你也别这样,惑无心这种人渣,不配你。”
“。。。。。。”
一路到家,不论我说什么,良辰清再也不曾开口,甚至连看也不看我一眼。这让我心里纳闷不已,聪慧的人比较善变?
几步开外,便见浅墨逍倚着院门,无比倜傥地摇着他的折扇,见我进门,便抬手拦了我道:“小八确定要将这女人放在此处?”
我点头,“暂住。”
“不可。”出声阻止的并非浅墨逍,循声望去,确是睡了两日的慕容蕙。
我皱眉,挡在良辰清身前,问:“为何?”
慕容几步上前,轻巧将我拉过,直直拖进屋内,抱臂道:“这女的我等应付不来,容不得。”
“她都这副样子了,又被惑无心伤害,没什么可忌惮了。”
“夫人这些年只查了惑无心么?你可知良辰清没了的孩子是谁的?”我疑惑抬首,她丢给我一个小荷包,“看完再决定是否留下她。”言毕,慕容转身离开,顺手替我带上门。
垂首盯着手中的荷包,双手开始颤抖不止,连带着心也开始颤抖。荷包上拙劣针线,便是化成灰我都能记得,初次做绣活,我便绣了这荷包给那人。
咬牙抖着手打开荷包,只往里望了一眼,便将我打入黑暗中。为何是他?可以是任何人,为何是他?
兀自在房内坐了许久,等心情逐渐平复了一些,便开口唤来善儿。
“良辰清还在?”
“是,一直立在门外,不曾离开。”
“让她住下吧。”
“夫人,慕容姑娘说,她——”
“听我的。住下!就与你同住一屋。她虽坏,却不会武功,你好生留意她便是。”
第一次在善儿面前沉下脸,这丫头见我如此,也不再多劝,轻轻应了声。
“虽说不待见她,你也莫要怠慢了。”在善儿开门退出之际,我开口补充叮嘱道。这般待她,权当为她没了的孩子,也仅这一次。也顺便谢她,今日她的一番话,彻底将我点醒了。一切事情,如今,我只求个缘由。
“锦秦!”
“在。”
“替我查一个人,就从锦城登位那年开始查,我就不信,他能将所有线索销尽。”我将手中荷包丢给锦秦,“也可以从水斛身上下手。切记,此事莫让锦函和白先生知道。若是遇到难事,找浅墨逍吧。”
“小姐。。。。。。你确定是他?”
“所以才要你查啊!”我转过脸低喝,鼻尖止不住一酸,“你不能相信,我也不能啊。他这般待我,我如何能信!”
锦秦被我喝得一顿,随即立刻垂首,“是,锦秦定会尽心办事。”
“你只管查他身份便是,不可轻举妄动。”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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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清应是知道院子里的人都不乐意见到她,从下午开始便不曾出门,连晚饭也是善儿端着给她的。浅墨逍对此只笑不语,慕容看也不看我一眼,吃完便钻进穗娘屋里,不知做些何事。穗娘自下午与我谈完,便不见了身影,听善儿说是同忟青去了她师傅墓室。
说起来,来了这么些天,我还不曾去过老头的墓室。再瞅瞅天,似乎也不大暗,月亮也不曾出来,便拉了正要出门的浅墨逍。
“沫沫,陪我去个地方。”
“何处?”
“穗娘她师傅的墓室。”
浅墨逍直接挡开我的手,“不去,找自家夫君去。”
提起萧棠之,我便来气,出门也不知留个话,到现在也不知人在何处。原以为会与忟青一道,可慕容说忟青是与穗娘出门的。
“不去?那就去锦苏廉的墓地吧。”我再次拖住他,往院子外走去。
浅墨逍手臂一用力,拉住我站定,无奈问:“为何你一定要寻锦苏廉?”
“哼。”我磨磨牙,“他接管了我娘的隐门,如今便是死了,也得给我个交待不是。”我当然不会告诉他,因良辰清对我提出的那两个交易条件,我再次对浅墨逍起了疑惑。无故出现在锦阳城,随意便将隐门手令拿出送人,又有一身本事,信息追踪收集能力在萧棠之之上。这样一人,还扬言与锦苏廉相识,哪有这等巧合?
浅墨逍默了片刻,而后揽住我的腰,道:“怕了你了,今夜去她师傅墓室,锦苏廉那处,改日再谈。”
我正欲乐得点头,又听他道:“回来将穗娘今日所言都给我老实交代了,使唤我也不是白使唤的。”话未落,便又带着我使了轻功。半空中风声一直在耳边回响,吓得我不敢睁眼,思绪稍一飘忽,他便停了下。
“到了?”
“嘘。”
浅墨逍捂住我的嘴,确定我不再出声后,将手放开,护我在身前,“墓室就在城南凉长山,离你那院子,不过几条街的距离。”
我张望左右,察觉自己与他在墓室外的树上,便往他身边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