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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棠之后背一僵,转瞬却更紧地抱住我,轻喃道:“你也可知,如今我有多喜欢你?”
我忍不住想发笑,若今日不是这个场面,萧棠之说这话,我定然欢喜得要死。可今日,萧棠之,这已然无关欺瞒不欺瞒,这是我肩上背负的锦家全族啊!为何你萧家便能全数存活,而我锦家却得依言抄斩!
“萧棠之,你是你,我是我,我不敢说我现在不喜欢你了,但我会努力不喜欢你。锦家全族,我虽是遵了母命将其灭之,但你私自护下你萧家,却眼睁睁看着我亲手将锦家推到陌路,还能好好当你的城主,甚至能丝毫不眨眼说你如今有多喜欢我。萧棠之,我锦迟安虽然不聪明,但我也懂得何时是终点。”
“你不听我解释,怎可如此轻易便做决定?锦迟安,你何不对我公平些?”
“那我呢!”我推开他,自己都能感到自己眼神有多红,“萧棠之,你要我对你公平些,你为何不能对我也公平些!为何多年来都是我追着你跑,我来谅解你?为何你萧家人能活,我锦家人便该死?”
萧棠之试图上前一步,见我又往后退了退,便立在原处不动。右手抬了又落,落了又抬,我看着他脖颈出的大滩血迹,心里竟是莫名的痛快。
“那你要我如何?小迟,你说出来,我萧棠之定满足你,这是我欠你的。”
“哼,你要满足我?”我转身,指着萧远誉,冷声道:“我若要你用萧家全族之命来偿还呢?恩?萧棠之,你也能做到?”
萧棠之也跟着红了眼,小心望着我,眼中情绪难辨,“小迟,若是除却这一个呢?”
“好,那你便还我锦家几百口人,既然你能毁约,我亦不想再杀他们了,你能将他们还给我,将锦阳城还给我锦家么?”
“锦阳城,原本就是留给你七哥的,自我打算与你好生留在此地过日子的时候,我便将锦阳城当做是你七哥的了。至于你锦家之人,小迟——”
“唔——卑鄙!”
“四叔!”
“沫沫!”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萧远誉站在浅墨逍身后,眸中嗜血之色分明,手中握着萧棠之先前扔下的剑,而剑尖却从浅墨逍胸前穿出。
“沫沫。。。。。。”
“我为何不早些看出你便是锦苏廉那厮!你不是很能耐么,你不是要取我性命么,恩?锦苏廉,当年我能对你下手,如今依旧可以,哈哈哈——锦苏廉,你倒是还手啊!”
“沫沫。。。。。。”
看着剑锋出滴下的血滴,我眼中一片血红,拖着步子朝浅墨逍而去,“沫沫。。。。。。七哥。。。。。。小梳子。。。。。。”
作者有话要说:补全。相信我,虐男主的!真的会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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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娘子之圈五四
“哼……”浅墨逍狠绝一笑;身体朝前一跃;不顾胸前如注般的血;使出浑身之力;将折扇扣向萧远誉的脖间。
“唔……”
“萧远誉,我浅墨逍便以锦苏廉的身份告诉你。今日,你必须死;神挡杀神;萧棠之来;我便弑妹夫!”
“七哥。。。。。。”抬起浅墨逍的手,缓缓扣住,盯着他胸口处止不住血的伤口;我只能心疼得紧握着他的手;“七哥,我们回去找穗娘,找慕容,这些人不管了。”
浅墨逍反握我的手,微微侧了身,倚着我借力,眼神坚定地望着萧棠之,沉沉开口:“小迟,我也必须带走!”
我回转过身,视线尚不及萧棠之身上,身侧突生一股大力,腰间似被人狠推了一把,脚下不稳,向一旁倒去。同一时刻,因我舍不得松开浅墨逍的手,他便也被我一齐带倒在地。
落地之前,浅墨逍忽的扶住我的腰一托,后背便结实靠在他身前。落地之际,只闻身后之人的闷哼之声。
“先给他止血。”我抬头,伸出手接过萧棠之丢过来的药瓶,一咕噜从浅墨逍身上爬下,检查他的伤口。
手下慌乱给他上药,耳中充斥的是另一边对峙的叔侄。
萧棠之,“四叔,够了,停手吧,本就是我们萧家欠了他们的。”
“棠儿,咳咳——好,好,你竟为了护他,跟四叔我动手。咳咳——枉我一直替你寻橙玉,为了让你在城主之位上更安稳,四处找寻隐门,替你寻保障。咳咳——我萧远誉怎会有你等不孝侄子!”
“棠儿早就不想要橙玉了,至于城主之位,本就不是棠儿的,四叔也无需费心了。”
“咳咳——你说不要就能不要?你说不是你的就可丢弃?你可对得起扎驻莫曲境外的那些将士?你可对得起你师傅对你的教导和期望!”
默默听着,手下一顿不顿,似双手不是自己的一般,动作越来越利索,撕衣襟,擦血迹,上药,撕裙摆,包扎。
“四叔。。。。。。那是你们想要的,并非棠儿所想,如今棠儿只想与妻儿长守。”
“好,好,哈哈哈哈——萧棠之,今日后,我得橙玉,先占莫曲,后攻占乐,直至我统一三大都城,都将与你无关!你且走开,今日我非要从这丫头处拿到橙玉,锦苏廉也需死!”
“四叔,你莫要逼棠儿。”
“你就当没我这个四叔,咳咳——”
将浅墨逍胸前伤口收拾妥当,我又替他理了理发丝,擦去额前稀罕,启唇无声问他:“走的了么?”
他眼神停在萧棠之身上,而后微微摇头,“待他分神,或可一试。”
我沉思片刻,将浅墨逍扶到他身后的树下,将他靠在树边休息,轻握他的手道:“今日非走不可。我去将萧棠之注意力分散,你先养养力气,看好时机便带我走。”
说完,便挣开他的手,深吸口气打算与萧棠之周旋,却不想手被浅墨逍反握住。他将我拉进,凑近耳边道:“你娘亲将她此生最重要的两个东西交给我,我怎能让你冒险。莫怕,我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我虽不知娘亲到底与他有何关系,却也猜到并非如萧远誉所言是娘亲救了他那般简单。此刻心中疑惑不假,然我并不想多问。我再次挣开浅墨逍的手,咬了咬唇,忖道:“你先等我,我再同萧棠之说最后几句。”
他带笑望着我,微微颔首。我有立即道:“很快的。”
紧握了拳,转身走近几步,眼神掠过狼狈的单膝跪地的萧远誉,停在萧棠之身上,“萧棠之,先前我已将话说得很明白了。你若觉得你并无做错而是我欠了你,我也无话可说。二笨是你儿子,你好生照看着,他恨我也好怨我也罢,此生我都不想与你萧家人有任何关系。我最对不住那孩子,不过,我连娘亲留给我的事都未曾做好,自然没法继续带着他。”
“小迟——你竟也忍心!”萧棠之眼中充血,颤着双唇也只挤出这样一句话。
我惊讶于自己的漠然与淡定,只对着他继续道:“我不忍心又如何?当年我能亲手将我族人送上断头台,将我锦家之城交给自己的夫君,我不该是铁石之心么。”
将心中之话说完,心头却未放送,反而沉得我喘不过气来。我咬牙慌乱转过身,背手掩住唇,不想哭却忍不住抽噎出声。
“锦迟安,你敢再走一步!”
萧棠之,这一次,真是你欠了我的。
“小迟,你不能这般待我,回来!”
萧棠之,想不到出门前临时拿的麻醉药,竟是用在你身上。这却是我锦迟安最不想的。
“小迟,若我告诉你,你锦家之人并未——小迟——”
“小八——”
后领被人揪住,卡在喉间生生将眼泪给憋了出来。挣扎中,身旁劲风掠过,抓在我后领上的手蓦地松开,我便随之掉落与地。
“碍事!我只要橙玉。”
“做、梦!”
我扶着地,喘着气起身,望向白衣与紫衫相缠身影,惑无心倏然出现,想来方才抓住我之人便是他。此刻浅墨逍的折扇不知去了何处,只徒手拆招。我从未见过惑无心出手,他劲力狠绝的招式,与他平日里的温润尔雅截然不同。这般看去,他竟如魔一般,只往日的风雅不再,只余眼中之欲。
眼看着浅墨逍重伤后落了下风,我心里只能干着急,转眼望了四周也寻不到可以助他之物。余光里再次撇过惑无心的白衣之时,良辰清那日身着素色一群的脸出现在脑中。我猛拍脑门,一咬牙,豁出去道:“惑无心,橙玉我已给清清姐姐,你那般待她,伤她。我虽恨她,却也怜惜她,我是不会让你拿走橙玉的!”
果然,惑无心闻言动作一顿,招式也渐缓。我正想着松口气,却见浅墨逍忽的脸色大变,回头之际已然来不及。
“七哥!”
萧棠之的剑再次从七哥后背穿透,我死盯着被浅墨逍一掌拍出几丈远的萧远誉,大嚎了一声,嘶哑道:“萧远誉!他方才可以留了力道,不想真要了你的命,你为何如此待他!萧远誉!啊!”
“小迟。。。。。。”
“住口!”我狠狠回头,瞪着萧棠之,退到浅墨逍身侧,“萧棠之,若非你违背约定将萧远誉留于人世,岂会有今日之事!萧棠之,你这是自找的,自作孽!若我七哥有何差池,我定要你萧家人的命来还!包括,萧慎!”
“小八。。。咳咳,这下真走不了了,你索性骂狠点,惑无心不会放你我离开的。你若再不骂,咳咳——或许没机会了。”
“闭嘴!浅墨逍,你为何救我,我死了便死了,反正多我一个不多。再者,你不是连隐门手令都能拿出么,今日怎的无人救你?若你真敢死在这,我做鬼也要嘲笑你!”我咬牙抱住浅墨逍,随着他不稳的步子退了几步,眼中酸痛无比,望着他愈发苍白的唇,哽咽道:“你若敢死,我便陪你。”
“惑无心,师傅。。。你要的我都承诺与你,今日,莫再动手,棠儿从未求过人,今日算我求你,可好?”
我已无心再猜萧棠之的心思,只紧紧抱着浅墨逍,摸出剩下的药撒在他伤口上。只不过,后背那道情绪未明的视线,我却分明能感受到。
******
趴在窗口,望着陌生院子,时而回首盯着床上那人瞧一眼。
浅墨逍昏迷三日了。
再将视线移至院门,皱眉。穗娘在门口也蹲了三日了。
那日我原本打算先与萧棠之妥协,诸事只待他救了浅墨逍后再论。谁知穗娘忟青却突然出现,那一瞬间,我心里既喜且忧。既盼着穗娘能助我与浅墨逍离开,又忧心忟青会听萧棠之之命从中阻拦。
事实上,若不是慕容蕙与水斛及时出现,忟青已成功将穗娘制住。我记得慕容当时对着固执的忟青说了这样一句话:
“忟青,伤害了便是伤害了,过去了也便过去了。若伤害后再想从头来过,即便是心里将对方深深记挂着,也回不到从前了。忟青,让小迟走吧。”
也正是这一句话,才使得忟青收手。待萧棠之麻醉解开,水斛与穗娘已带着我与浅墨逍离开相国寺百米之外。
在穗娘将我头死死定住,不让我往回看之时,萧棠之那声几近发狂绝望的“小迟”生生滞得我步子顿了顿。若非穗娘抱着我上马离开,我几乎会因萧棠之紧接着的那句话回到他身前。
“小迟,若我告诉你,锦家人尚安在,你可能回来!小迟!”
我晃晃头,轻叹声收回思绪,起身拿起帕子,沾了水替浅墨逍润了润双唇。那日水斛向穗娘承诺守护我等,穗娘尚在犹豫,浅墨逍却突的睁开眼,虚弱勾了勾嘴角,道了声“好”。于是,连夜里,我们一行人便随着水斛来到莫曲城。
如今所在之地,便是莫曲城城相府,水府。
“沫沫,还好你运道不错,萧远誉的两剑都不是致命伤。穗娘说你只是心肺轻微擦伤,若不是萧棠之的剑本就带阴寒,你早就能醒来了。”
我替他顺顺额角发丝,继续道:“七哥,锦秦已经去锦阳城找白先生了,穗娘说,这伤只有白先生施针了方可医治。锦秦去了三日了,该回来了。”
“七哥,你为何会认识我娘亲呢?娘亲要我把萧家和锦家全族覆灭,又要我将操控橙玉之人寻出,可她直至临终也未将其中缘由告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