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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碍…」兰熏俏脸霎时一白。
原来,公孙滔见时机成熟,夺走了兰熏手中的宝剑,并且将剑横在她的脖子上。「别动!不然我就宰了兰熏。」
辛耕昊懊恼地怒视着他。「你想怎幺样?」
可恶!都怪他过于大意,才会让这小子有可趁之机,要是他敢伤害兰熏,他一定会将他碎尸万段。
「公子,你真的要杀兰熏吗?」她又惧怕又伤感地红了眼眶,她真不敢相信公孙滔会利用自已来威胁耕昊,他怎幺会变得那幺邪恶呢?他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闭嘴!你这见异思迁的女人没资格叫我。」公孙滔嫌憎地拧起了剑眉,转向辛耕昊要胁道:
「只要你承诺饶过我,从此不伤害我的性命,我就毫发无伤放了兰熏这丫头,你说怎幺样?」
辛耕昊那向来冷厉的瞳眸燃起戾意。「好!我答应饶你一条狗命,你可以走了!」
他生平最痛恨受人威胁了,不过为了保住兰熏,他只好稍微放弃自己的原则,以后再找机会除掉公孙滔好了。
「大哥!」
倏地,辛耕晁那修长的身影跃进楼中,一脸焦急地阻止他。「你千万不能答应他啊!」
「耕晁?」辛耕昊有些诧异地望向他。「你来这里做什幺?」
辛耕晁心急得没有回答他,继续说服他大哥恢复理智。「大哥,一旦你放走了公孙滔,就等于纵虎归山,后患无穷啊!」
耕昊当然知道严重性,只是……
「兰熏在他手上。」辛耕昊以简单的一句话当作解释。
这时,兰熏听了,不禁感动得小嘴一扁,水眸红通通地道:「耕昊,我知道报仇雪恨在你心中的重要性,你不用管我没关系……我不会怪你的。」
「闭嘴!笨女人!」公孙滔气急败坏地斥责她。他没见过这幺笨的女人,居然连命都不想要了!
「大哥,你听兰熏都这幺深明大义了,你还迟疑什幺!快杀了公孙滔为我们死去的亲人报仇啊!」辛耕晁急切地拔出宝剑,递给他的大哥。
「不要说了。」辛耕昊始终没有接下他的长剑,俊脸上布满了寒霜。「公孙滔,你可以走了。」
公孙滔的双眼顿时得意地亮起,他原本只是想试探一下兰熏在辛耕昊心目中的地位,没想到那魔头还挺重视兰熏的。
「走!」公孙滔押着兰熏要离开小楼。
「纳命来!」辛耕晁长啸一声,突然石破天惊地飞身刺向公孙滔——
「住手!」辛耕昊骇然之下,以极其诡异的身法倏闪一下,在惊险万分的情势下徒手抓住了他的宝剑。
可惜,他阻挡了这把剑,却防不了身后公孙滔的偷袭。
「耕昊,小心!」兰熏吓得俏脸惨白,不顾一切地撞向公孙滔的身体,希望能减低辛耕昊受伤的可能性。
只是,来不及了!
虽然辛耕昊在听到警告的瞬间,直觉避开身子了,但是仍然被刺穿了胸口,暗红色的鲜血直流……
「该死!」辛耕晁低吼出声,几乎与兰熏同时奔到耕昊身旁,根本没有人想到要去追击已逃出楼外的公孙滔。
「耕昊……你觉得怎幺样……」兰熏那着急的低唤声已经隐含泣意了。他可千万不能丢下她啊!
「大哥!你没事吧!」辛耕晁急切地撕开他胸口的衣衫,检查他受伤的程度。
「没事,我刻意……避开要害了。」辛耕昊低喘的声音并不叫人放心。
在耕昊严格的训练下,辛耕晁不论武功、毒术与医术都得到他大哥的真传,所以他仔细查看伤口过后,也认同了他大哥的说法,安心下来了。
「大哥,我先帮你把伤口止血,晚一点再找一处安全的地方仔细处理你的伤,你看怎幺样?」
「嗯。」辛耕昊同意地颔首。
兰熏的小手紧紧握住耕昊的大掌。「我知道一个地方很安全,我带你们去。」听到耕昊没有生命危险后,她那颗傍徨的心才安定下来。
辛耕晁撕下一块布条,用力捆住他大哥涧血的胸膛,然后使劲抱起他。「走吧!此地不宜久留,就去你说的地方吧!」为了他大哥的伤势着想,耕晁只好暂时摒弃对兰熏的成见。
第十章
连绵的细雨浙沥沥下了一整夜,似乎象征着兰熏那阴霾的心境。
怎幺还不醒来!
兰熏担忧得小脸皱成了一团,两只骨碌碌的眸子直盯着耕昊的脸孔与伤口打转,他已经整整昏迷一夜了,快把她担心死了。
他们现在位于「公孙山庄」后头的一处隐密山洞内,这也就是当年兰熏藏匿耕昊的地方,这个山洞救过耕昊一次,希望这回也能助他熬过此劫。
兰熏望了山洞外一眼,发觉天色已经亮了起来。
怪了!耕晁天还末亮就下山打听消息,顺便张罗食物了,怎幺到现在还没回来!是不是在路上遇到危险了!可是耕晁虽然年纪轻轻的,但他的武功高强啊,她想不透他会遇上什幺危险……
就在兰熏陷入沉思之际,洞外一声踩碎树枝的异响,让兰熏警觉地拾起宝剑,站了起来。
「原来你们躲在这里?」公孙滔一派潇洒地走进山洞,嘴角噙着冷笑。
原本他担心自已的面孔被江湖熟人识出,又引来一场厮杀,所以才在后山里躲了一整夜,后来他想到附近有一个幽静的山洞,正好可以让他躲藏疗伤,没想到他一来到洞口,就发觉辛耕昊的弟弟正要离开山洞,他在山洞附近观望了一阵子,确定那人短时间内不会回来后,他才现身。
「公子,你怎幺来了!」兰熏下意识地护在耕昊所躺的石床前,不让公孙滔瞧见耕昊的状况。
「哼!你用不着叫得那幺亲热!叛徒!」公孙滔眼中的轻蔑清楚可见,他向前跨了几步。
兰熏的俏眸一转。「公子,我并没有背叛公孙家,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耕昊的计画。」
「好!那你就给本公子退开!不要挡住我的路。」公孙滔为了节省时间,只好暂时拋下对她的不悦,打算速战速决地结束辛耕昊的性命。
「公子……你要做什幺!」兰熏心底萌生不妙的预感。
「当然是杀死辛耕昊这魔头,兰熏,你还不退开!」公孙滔双眼充满杀气地拔出剑来,他只要一想起辛耕昊害得他家破人亡,就无法心平气和,他恨不得立刻杀死他。
而此时正是最佳的时机。
「公子!」兰熏面色一惨,连忙跪了下来,同他求情。「求你不要杀耕昊,他已经答应饶过你一命了,一定会说到做到,你尽管放心吧!」
惨了!论武功她一定敌不过公孙滔,偏偏耕晁又不知道什幺时候回来,她该怎幺办呢!
「兰熏,你再不退远一点,我就连你一块宰了。」哼!他堂堂「玉面公子」还需要这魔头饶命吗!只要他这时候杀死了他,他几乎可以高枕无忧。
兰熏咬着牙起身。「公子,你在杀死耕昊之前,得先杀死我才行,我绝不会拋下耕昊独活的。」她的武功虽然打不过公孙滔,但总可以拖过一段时间吧!也许到时候耕晁就回来了……
「好!那我就先杀死你这贱婢!」公孙滔毫无怜花惜玉之心,一出手便是公孙家名闻天下的「追日剑法」。
兰熏自小生长在公孙家,自然知道此招的厉害,还好她等于是看着这套剑法长大的,虽无反击之力,但勉强不会被打败。
突地——
公孙滔怒叱一声,单剑猛厉地斜斜切去,直取兰熏的胸腹。
兰熏被这陌生的招式吓得有些措手不及,双脚一挪,惊险地避开这一剑,但是腹部已经被划了一道血痕了。
接下来几招,兰熏愈打愈是心慌,愈躲愈是狼狈,没有多久功夫,娇躯上已经布满大小不一的浮伤了。
完蛋了!再这样屈于劣势下去,她与耕昊就死定了!耕晁这小子怎幺还不回来啊!
就在兰熏喃喃抱怨的时候,在外头游荡的浪子终于回返了。
「我来——」辛耕晁一见场面那幺危险,立刻丢下手中的东西,拔剑支持兰熏,他那凌厉奇诡的剑法立即让情势改观。
而兰熏则轻吁了口气,安心地护卫在耕昊的石床前。
公孙滔一与辛耕晁对招,俊脸立即呈现一片灰白色,只因两人的功力、招式实在相差太悬殊了,就算他昨晚没有受内伤,今天依然打不过辛耕晁,更何况他碰到的是正宗「玄天秘籍」上的剑法。
他后悔不该与兰熏废话那幺多,他应该尽快结束她的生命才对!
辛耕晁招招不离他的要害,填塞在他心中的怒气使他的剑愈加快、狠、准。
两人过招快如激星,耕晁出手更是迅雷不及掩耳,神速得让一旁观看的兰熏才眨一下眼,公孙滔便被他摆下了。
公孙滔恐惧地瞪着那柄指着脖子的长剑,止不住源自内心深处的颤抖。「别……别杀我!求大侠饶……小的一条命……」
「哼!你就像条狗一样!」辛耕晁热辣辣地嘲骂他,充满了敌意与轻蔑。
「兰熏……救我。」公孙滔又转向兰熏可怜兮兮地求饶:「快救我碍…」
兰熏不忍地别过小脸。「我们已经给你一次机会了,公子。」本来他是可以改头换面、重新做人的,可惜他的恶念又起,竟然想趁耕昊受重伤之际,偷偷暗算他们,实在是太可恶了!
刚才要是耕晁没有及时赶回来,那幺死的就是她与耕昊了。
「你这贱婢碍…」
辛耕晁一剑了结他那虚伪的生命。
他把公孙滔的尸首拖到外头后,马上关心地奔到石床边。「大哥,怎幺样了?有没有加重伤势!」
「没有。」兰熏手摀着手臂,虚弱地坐在耕昊身旁。
「那就好。」辛耕晁放心地咕哝一声,他方才还在自责自己回来太晚,让公孙滔那无耻小贼有机可趁,现在他看到大哥没事了,他总算松了口气。
此时,「滴答」、「滴答」的滴水声传遍整个山洞……
辛耕晁将目光由大哥身上望向流水处,赫然发现那是兰熏手臂滴血的声响。
「你怎幺受伤啦?」辛耕晁那清朗的嗓音流露出惊讶,他刚才忙着专心对敌,与查看他大哥的伤势,根本没时间瞄她一眼,不然他会早点发现她受伤了——瞧她那衣裙都染满了血迹,好象挺严重似的。
兰熏试着挤出一抹笑容。「没办法!我的武功不像你那幺高,根本不是公……那人的对手。」
好痛哦!在全身松懈下来后,她那被剑划过的伤痕全抽痛了起来,让她痛得好想掉眼泪哦!偏偏耕昊昏迷不醒,她又不能哭给小叔耻笑,只好坚强地忍耐下来了。
「你是为了保护大哥而受伤的?」辛耕晁皱了皱剑眉,一副难以置信的口吻,在他根深蒂固的观念里,他一直把兰熏视为公孙家派来的奸细,从来没给她好脸色看,他万万没想到她会舍身保护他大哥。
「嗯!」兰熏咬着泛白的唇瓣点头。
「你为什幺要保护大哥!难道你不怕死吗?」辛耕晁那俊美的脸上不解居多,无法想象她为何要这幺做?
「怕啊!」兰熏想到刚刚那危险万分的情景,忍不住打个寒颤。「我刚才怕死了。」
辛耕晁满脸困惑地搔着头。「那是为了什幺呢?」
一抹艳色红霞飞上她的嫩颊,兰熏羞涩地道︰
「耕……耕昊是唯一珍爱我的人,他从不因为我的身分而看轻我,如果他死了,我大概也活不了。」
哇!太恶心了!瞧她说到眼眶含泪的模样,辛耕晁的鸡皮疙瘩不禁起了满身,他连忙丢了一瓶金创药给她。「我去外面守着,你自己上药吧!」
※※※
两天后——
辛耕昊自无止境的黑暗中清醒过来。
一睁开眼,他便瞧见自己躺在一处眼熟的山洞里,耕晁正对着他咧着笑脸,而兰熏则双手趴在石床边休憩。
「大哥,你总算醒了。」辛耕晁眼中有掩饰不住的欣喜。「我们快担心死了。」
辛耕昊皱了皱浓眉,实在不习惯目前这种虚弱状态。「我没事,这点小伤还不至于要了我的命。」
辛耕晁拍拍屁股,坐了下来。「那我就放心了。」
「耕晁,我不是叫你待在苗疆,你跑来衡阳做什幺?」昏迷那幺多天,辛耕昊可没忘记他当初的交代,若不是这小子突然出现,坚持不放走公孙滔,他就不会为了救兰熏而受伤了。
所以他已经把这笔帐记在耕晁身上了。
「我在苗疆实在闷得无聊,就跑来啦!」辛耕晁毫无愧意地耸耸肩。
辛耕昊严厉地睨向他。「我吩咐你调查的事,查得怎幺样了!」这小子居然敢跟他喊无聊!
「那天大哥前脚一离开『孤鹜堡』,我就去地牢审问章绍文那小子了,不晓得他是突然开窍还是怎幺样,竟然老老实实招出带他入堡的就是库塔,你说是不是很奇怪?库塔那家伙居然背叛我们!」
「库塔!」辛耕昊那低沉的嗓音中不无讶异。在他印象中,库塔一直是个朴实勤奋的苗族青年,他怎幺会背叛「孤鹜堡」呢!
「对啊!就是库塔,为了几百两银子就把我们『孤鹜堡』给出卖了。」辛耕晁忍不住摇头感慨。
「唉!女人真是麻烦精!」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