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泽,那战事做何解1
蓝允墨与蓝亦暖看似正常的饮着酒,互相微笑,温暖的微笑着,也不多做言语。眼看这一壶酒将尽。
“允墨,我要离开半夜。”蓝亦暖放下空着的酒樽,低着头道。
蓝允墨依旧笑着。他很享受这样的时刻。虽然他知道这一切也许都是假象而已。
“喝完再说。不是你要饮酒的么?怎么这早便没了兴致?”
蓝亦暖两手紧紧的相握,抬起泪眼道:“对不起。可是,请相信我,我这半夜,与他无关的。”
看着她突然而至的眼泪,蓝允墨将手握了握。放下酒樽,伸出手,大拇指腹轻轻擦拭着她的眼泪。这次,他真的不知道她为何而哭了。
蓝亦暖握住他的手,努力的笑道:“谢谢你一直那么相信我。也请继续相信我。今晚,我有事要办。”
蓝允墨看向别处,想了想,抽出手微笑着道:“去吧。我等你。”
话音刚落,一身黑色男装的蓝亦暖,已经消失在他的眼前。那样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他蓝允墨的眼前。只留那晃荡着的帐帘。
蓝允墨微笑着对着出口呢喃道:“谜一样的我的妻……我的妻……”
蓝亦暖行到军队很远处,立定,盘膝而坐。
是的。她在等人。等待一个解开她疑惑的人。
少顷,蓝亦暖闭上眼睛淡淡的道:“出来吧。我知道你在。”
黑夜里,哪里有人影呢?只有一颗突兀的大树。
“那你干脆抓我出来不就好了吗?”
那树上传来的声音,正是泽的。
“你知道的,我没有那种心情。”蓝亦暖仍是一动不动。又有些日子没见他了,今日一见,气氛竟是如此僵硬。
一道影子窜过来,泽稳稳的盘膝落在蓝亦暖的对面。那绝美的容颜,异常严肃。
蓝亦暖疲惫的盯着泽,许久才开口道:“泽,那战事做何解。”
那声音,竟是颤抖的。她的手,竟也是颤抖的。
又过了片刻,泽旋转身体落到了她的身边,看着夜空,淡淡的道:“与你无关。”
泽,那战事做何解2
蓝亦暖深吸一口气,同样仰望着夜空,淡淡的道:“你知道的。我想知道是否与你有关。”
泽笑了,笑着拥住她的腰身,让她靠在自己的肩头,柔声的问道:“那么,亦暖是怎么想的呢?是想与我有关,还是想无关呢?”
蓝亦暖没有离开他的肩膀,闭着眼睛轻问:“你觉得呢?泽……”
少顷,泽扶着她的双肩,看着她,心疼的道:“亦暖,你可以不那么累的。你可以不那么痛苦的。你可以做你所有想做的事。我说过,有我在。”
伸手拂去他的手臂,固执的问道:“泽,那战事做何解。”
泽叹了一口气,嬉笑着道:“就那样解的啊。蓝允墨不是也接受了吗?亦暖何必如此执着呢?”
夜风吹过,一缕发丝飘在蓝亦暖的脸上,她忧伤的脸,她闪着害怕的眸。她还是固执的轻声问道:“泽,那战事做何解。”
泽站起身,背着手,心里想着,是啊,那战事,做何解?他,要做何解?她究竟想要的是何解?
“暖,那战事,就那样解。”
“泽,那战事做何解。”蓝亦暖也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凝视着他的眸子道。
“是在怀疑我吗?还是在怀疑你自己?”泽将手放到她的肩上,弯腰平视着他脆弱的眸子。她,哭过呢。为什么哭了呢?
蓝亦暖无声的闭上了眼睛。
是怀疑谁呢?她不是已经怀疑了战事是他挑起的吗?否则,这一切怎么可能这么巧合的发生呢?
是在怀疑自己吧?是自己不敢相信,不愿相信。要她如何相信泽竟然不顾那么多无辜的性命。要她如何原谅因自己而带来的这多无辜亡魂……
“暖,相信我。你可以活的更快乐。做你想做的,不要想那么多。也,不用想……我。”
泽的声音,是那样的忧伤……使得蓝亦暖的心紧缩在角落……
“不。你知道你在我心中的位置。但是,我选择,我选择相信你。我永远相信泽做什么都是为了暖好。永远都会相信。”
“泽也永远相信暖。那么,回去吧。”
蓝亦暖睁开眼睛,声消人踪。
那战事,的确就是那样解的,解的好。好的让她都选择了相信……
允墨,你不该爱我
进了营帐,灯火通明的营帐。
“回来的好早。”依旧坐在桌边的蓝允墨微笑着道。
“因为你没有派人跟踪。”蓝亦暖坐到了他的对面。
“不,是因为你相信了我。我也相信了你。”蓝允墨笑的好知足。他很高兴她很快就回。虽然他很好奇她到底去做了什么。
“也许吧。只是,我对你来说,永远是个谜。对吗?”蓝亦暖执起酒壶,满满的酒。
“也许吧。只是,我希望有一天,我能看到真实完全的你。”
“喝酒。”
两人又饮了三杯。
看着蓝允墨知足的笑着。蓝亦暖觉得自己真的很残忍。她能不能不要他的爱?能不能不让他爱自己?
“允墨,你不该爱我。”
蓝允墨的笑容僵硬了一下,但是立刻恢复平静,依旧笑着。
“我只知道见到你的那一瞬间,我便认定了你。认定了要守护你一生。只有你,才给我想笑的欲望。只有你,让我觉得世间有情。”
蓝亦暖闭上眼睛,颗颗泪滴滑落。
“表哥,也许只是因为我们有点血缘……”
蓝允墨的笑容立刻散去,低声吼道:“不是。我不是因为你和娘亲很像。绝对不是。我就是爱你。我只是爱你而已。与娘亲无关。与血缘无关。”
“表哥,我知道你苦。我知道你怨。我知道你恨。”
蓝允墨眼睛泛着水光,倔强的摇着头道:“不!我不恨!母妃说,她不要我恨任何人。无论发生了什么,都要我怀有一颗冷静睿智仁爱的心。我不会忘记的。我没有恨。”
蓝亦暖只觉得心里好压抑。
墨哥哥,她的表哥,幼年丧母的表哥……
姨娘的最后一面,他都未能见到。姨娘说那话的时候,他才多大?两岁吧……
世人说皇上抢了亲弟弟的女人……
世人说若贵妃是怀着内疚而死的……
允墨,允墨,墨哥哥,我们,都是一样的苦……
罪恶感惹发心疾1
五月二十六,大军启程回京。
五月二十八,在蓝亦暖的请求下,蓝允墨、厉子风、蓝亦暖、冰儿、露儿五人脱离军队,只为了她非要去看那两小无猜。
东方廑、东方骁父子率领大军回京。
五月三十,三人到了那个农家小院。
然而,眼前是一片废墟……清晰可见的烧痕……
蓝允墨看着悲痛的蓝亦暖和厉子风,锁着眉头看着那荒凉的农居。
厉子风踩着倒掉的栅栏,走进院子,看着这一切,那几日的记忆涌现。然而,那和蔼的村妇,那两小无猜的水儿和风儿,他们已经不在……
“太子妃,这里,应当是半个多月前发生的火灾……”厉子风说道。
蓝亦暖的身子早已瘫软,此刻正被蓝允墨扶着。
“半个多月前,半个多月前……难道……难道我们一走,他们就发生了不幸吗?”
“看情形……是的……”
“水儿,风儿,水儿,风儿……你们……你们在哪里呢?告诉姐姐,你们没事的……告诉姐姐,没事的……”蓝亦暖哭着瘫坐在地。
蓝允墨只知道她和子风曾经在这里住过。这里有一对儿两小无猜的姻亲。他们,定是从那小兄妹身上,看到了他们的曾经吧?
“暖主子,属下这就去查办此事!”冰儿和露儿上前行礼道。
蓝亦暖只顾着哭。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这一家是因为自己而遇害的……她脑子里就只想到了这一种可能……
“去吧。”蓝允墨出声道。
许久,冰儿和露儿仍俯首拱着手,完全无视蓝允墨的话。
许久,蓝亦暖擦了擦眼泪,奔到厉子风面前,拉着他的衣袖道:“哥哥,你说,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水儿和风儿,他们肯定没事的,对不对?对不对?”
厉子风尴尬的看着蓝允墨,步子不停的后退,眼看就要靠上那坍塌的厨房的墙壁上……
蓝允墨在想着为什么她叫了他哥哥……待他反应过来之时,子风已然靠上了墙壁……应声倒地……
冰儿和露儿更是一脸迷茫……而后惊慌着赶去扶起蓝亦暖。
罪恶感惹发心疾2
冰儿和露儿狠狠的瞪过这两个失了心窍的男人,担心的看着蓝亦暖。
“我没事儿……”蓝亦暖摇着头道。
厉子风也已经站了起来,心疼的看着蓝亦暖,又慌忙移开了目光。
这时,一只脚上系着紫色丝带的信鸽,稳稳的落到了蓝亦暖的肩上。
蓝允墨伸手欲抓住那信鸽,却被冰儿先一步握住,直接取了纸条递到蓝亦暖的面前,手轻轻一送,那信鸽很快消失在蓝允墨的视线里。
蓝亦暖颤抖着展开纸条,只见一排小字:“水儿、风儿被我送去了正安宫。其父母不幸离去。此事尚在追查。节哀。泽言。”
握紧了纸条,低声道:“事已至此,我们即刻回京吧。”
一行人走出了这破落的院子,蓝亦暖一步三回头的看着她曾住过的院子,心痛不已。
她觉得,这一切绝对是因为她。
对战事的怀疑,再加上这对夫妇的惨死,蓝亦暖再也无法控制住心中罪恶感的折磨,捂上胸口,脸颊嫣红,额头上渗出颗颗汗珠,喘息不已……
“暖主子!”冰儿和露儿两人同时担心的惊呼。
蓝允墨吓坏了,一把从她们两人那里抢过亦暖,紧紧的抱着她的腰身,担心的喊道:“暖儿,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
见此,厉子风独自发呆,她,竟和妹妹有同样的症状……
厉子风反应过来,慌忙从怀中拿出一个小药瓶递给蓝允墨,催促道:“快给她服下去。她怕是突发心疾!”
蓝允墨顿了一下,冰儿和露儿慌忙扶住蓝亦暖。他颤抖着手拔去了塞子,倒出两粒药丸喂了下去。
许久,蓝亦暖慢慢恢复了正常。
蓝允墨知道,她又犯了心疾。他真的害怕她会像那次假装的一样……
厉子风不知道。可是蓝亦暖的情形,让妹妹离去的那一幕涌上心头。很久不敢回想的一幕,生生的让他吐出一口鲜血来……
四人惊恐的看着嘴角沾着血的厉子风。而厉子风微笑着,毫不在意的擦掉了血迹道:“没事儿。我没事儿。”
蓝亦暖的心,再次疼痛了起来。哥哥他,竟又一次吐血……又是因为她……
“我累了。带我回去……我要回家……”蓝亦暖的声音虚弱的消散,脖子一歪,昏了过去。
暖再回文亲王府1
六月二十,蓝允墨和厉子风将蓝亦暖直接送回了文亲王府。
蓝宗文一路跑去了亦暖阁,进了屋子里便坐到了床头,拉住蓝亦暖手,担心又激动。
蓝亦暖的脸色苍白,这段日子里,她的身子非常虚弱,每日里大多都是在睡着的。
“义父,亦暖不孝,这么久都没回来看你。”蓝亦暖笑着轻声道。嗓音如刚来王府时那样的沙哑。
“暖儿休息吧。晚上义父再来看你,好吗?”蓝宗文握了握蓝亦暖的手,依依不舍的站起身,将她的手塞到薄薄的锦被里。她的手,在这炎炎夏日,竟是那般的冰凉……
“嗯。”
蓝宗文示意蓝允墨跟厉子风,让他们跟着自己出去。屋里就留着依旧穿着紧身黑袍的冰儿和露儿。
三人来到王府花园的凉亭,蓝宗文看也不看两人,指着石凳道:“坐。”
两人对望一下,端坐好。
待丫鬟摆好茶水,蓝宗文挥手让两个丫鬟退下。
“允墨,暖儿为何为如此虚弱?”
蓝允墨眉头紧皱,担心的道:“我也不知道。她前些日子受了点刺激,突然引发了心疾。这二十天来,每日里都是这般的虚弱。偏生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