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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严棣与皇帝心生警惕的是,旭光圣子由始至终都是堂而皇之在他们眼皮地下对付秦悠悠,这不能不让他们对这个新冒出来的对手心生警惕。
秦悠悠听了这个消息,就算心里早有准备,还是忍不住一阵难过,那个男孩子与英郡主本来都是聪敏可爱小孩子,如今却失去神智,成了两个白痴,和亲王世子夫妇该如何难过啊。
“没有办法医治吗?”秦悠悠低声问道。
“没有,他们被旭光世子完全控制,这样已经算是比较好的结局了。”严棣摸了摸她的发心,没有多说。
“那朵茶花究竟有什么问题?”秦悠悠想到英郡主多次提及“花花”,就知道那朵花有问题,可是她收花的时候严棣就在身边,也没发现什么不妥当。
“那朵花本身并无问题,不过是被贺熙朝选作药引,配后后来在大帐内大量蛊虫的气味,再加上首先攻击营地的那些野兽也被特制的药物喂养过,它们血里散发的气味混在一起,所以英郡主才能轻易以眼神控制你。”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秦悠悠奇怪道,既然知道为什么开始时毫无防范呢?
☆、090 关键时刻掉链子
“我没想到,他会用我严氏秘传的手段对付你。”严棣这次确实是疏忽了,而且旭光圣子可能用的所有手段他都有考虑过,唯独没有这一招夺魄牵魂。
“你家的手段?!”秦悠悠的声音一下子跑了调。
严棣亲亲她的眉心道:“先吃东西,慢慢告诉你。”
他一提,秦悠悠才发现自己昏沉虚弱的状态,至少有一半以上是饿出来的。
现在正是天色微明,这几日严棣不放心秦悠悠的情况,一直与她同寝,绿意、杜韦娘等看她的目光又更暧昧几分。
秦悠悠一边喝粥一边听严棣告诉她谜底。
“江如练本来应该姓严,他的祖先原本也是我严氏的子孙,不过当年因为在储君之争中落败,改而研习邪功,杀害了不少同族,被族里几位长老一同出手重创,本来打算将他擒下处死,结果此人诡计多端,最终逃去无踪。”
“不过经此一役他受创极重,修为受损,于是隐姓埋名加入奉神教。他对我严氏不少绝学了如指掌,他的子孙中并无特别出众之辈,不过到了这一代,终于出了个江如练。”严棣说话向来简略。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自从江如练成为奉神教教主,多丽国与相月国的关系会变得越发紧张,甚至到不死不休的程度。
秦悠悠忍不住鄙视道:“你家还有夺魄牵魂这种邪功?”
严棣淡然道:“功法本身并无正邪,要看什么人用。”
秦悠悠算明白了,旭光圣子这门功法得自江如练,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大概不清楚师父与严氏的关系,竟然拿来对付她,所以严棣才会没想到,也因此皇帝才能及时发现喝破,救她一命。
旭光圣子一定不知道自己干了件班门弄斧的傻事。严棣与皇帝也没料到一个这么厉害的对手会在关键时刻犯这样低级的错误,所以正好缺了防范。
不管如何,旭光圣子这次唯一的意外失误,是秦悠悠的幸运。
而严棣也简单解释了为何救不了那一对小兄妹,她是在被施法过程中得皇帝及时发现,救治及时,而且由始至终神魂未损,而那两兄妹却是在被完整施法后,由施法者亲手破坏了神魂。
人的神魂乃是最玄妙脆弱的东西,一旦被损伤,修复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秦悠悠很失望,而且也不太认同严棣的话,杀人不过头点地,但是这门功法根本是将人变成傀儡奴隶,比直接杀人更加残忍可怕。
严棣看出她的不以为然,只是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换个话题道:“宫里送了礼服过来,吃饱了就去试一试。”
“礼服?”亲悠悠不明所以。
“你初次进入禁地与我一道祭拜先祖,这是大事,自然要穿礼服。”
“哦,好吧。”
就在秦悠悠清醒之前的三个时辰,京城外某座官家别院密室之内,青铜祭坛上其中一个小小的雪白人形剪纸忽然无端自燃,眨眼间就化作一堆灰烬。
祭坛边的旭光圣子长眉一挑,伸指拈起些许纸灰,喃喃自语道:“这两兄弟竟然能破师父的秘术……秦悠悠,你倒是命大。”
一名白衣少女推开密室大门,躬身道:“圣子,裘长老到了,正在客厅等您。”
“嗯。”旭光圣子微微一笑,站起身就往大厅而去,出门前忽然想起什么,回头对那少女道:“将祭坛上的小纸人都烧了吧,已经没有用处了。”
“是!”
“厅上的兰花开得可好?”旭光圣子问了一句不相干的话。
白衣少女浑身一颤,低声道:“很好,是奴婢今早亲手换上去的。”
旭光圣子伸手抱着他的腰肢,低头吻了一下她的唇,笑道:“你刚从厅上过来,裘长老没对你做什么吧?”
“他、他在我腿上捏了一把。”少女想起裘长老那一双鸡爪子般干枯的手摸在她身上的恶心感觉,心里忍不住生出几分怒意与恶寒,一点点畏惧不安顿时去了七八成。
大厅上,一名须发花白的灰瞳老者正烦躁地来回踱步,一见旭光圣子现身,便是一连串的炮轰:“你一次牺牲我教两名核心死士、五名顶级兽使,却连严橚、严棣那两个小贼一根汗毛都不曾伤到,就是那齐天乐的弟子也活得好端端地,你作何解释?”
旭光圣子微笑道:“这次的事,我稍有失算,求长老不必动气,我自会去向师父解释。”
“向教主解释?”裘长老几乎气笑了:“你根本是看教主正在闭关,万事不理,趁机胡作妄为排除异己,你以为我们这些老家伙都是瞎子?!这次死的都是昊光圣子花费近十年光阴千辛万苦埋在子夜城心腹强者,你敢说这是偶然?”
旭光圣子依旧笑得无辜:“确实是偶然,我也很遗憾。”
裘长老几乎怒发冲冠:“你们两个要怎么斗,我们这些老家伙不管,可是那些人是神教耗费无数人力物力培养出来的,岂可任你作儿戏般牺牲,你如此胡作妄为,就不怕寒了神教上下的心?日后谁还愿意效忠神教?”
“为神交效忠乃是本份,心存异志计较个人利益得失之徒,死不足惜,神教耗费人力物力培养他们不就是为了让他们替神教出力吗?”旭光圣子随意道。
他说的话句句让人难以反驳,否则就要扣上对神教不忠的大帽子,裘长老被他气得指尖发颤,怒道:“你莫以为教主不理事,教中弟兄就要任你摆布,老夫回去就召集众位长老联名削你圣子之位,待教主出关再来治你的大罪!”说罢就要拂袖而去。
旭光圣子懒洋洋道:“裘长老何必这么着急,且听我一言。”
裘长老原也不愿彻底得罪他,当下迟疑片刻,回过头来,正正对上旭光圣子那双灿若星辰又幽深如海的乌黑眸子。
“我侍女身上的脂粉香气,裘长老可还满意?”旭光圣子语调平缓温和,带着浓烈的魅惑之意。
裘长老只觉得脑子像被烧红的钢针狠狠扎了一下,他心知不妥,但是却提起不半分反抗的力气,渐渐地连反抗的意识都被抹杀。
☆、091 最后一夜
旭光圣子慢慢走到他面前,笑道:“你不该如此好色,一把年纪了还来轻薄一个小小侍婢。可惜了。”
裘长老呆呆点头,过了好一阵,神情慢慢恢复自然,只是眼底深处多了一丝空洞惘然。
旭光圣子如打发手下般向他挥挥手道:“回去吧,嘴巴闭紧些,不该说的话别说。”
“是。”裘长老躬身行了一礼,转身大步离开,那神情姿态与他到来之时并无不同,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来他已经成了旭光圣子的又一个傀儡。
旭光圣子从袖中取出一丈张白纸,一柄银色小剪,很快剪出一个雪白的小纸人封入玉盒之中。
他抬起头皱了皱眉,有些困惑地自言自语道:“我的夺魄牵魂明明已经大成,严氏这两兄弟究竟是如何破解的?真是太没意思了……”
他心里明白,错过了这一次,短时间内再想动秦悠悠那是绝无可能了。他始终觉得,严棣与秦悠悠之间藏着某些他不知道的秘密。
甚至连严、严棣两兄弟的修为到底在哪个境界,他也有些摸不准,可惜当年大师兄出事之后就陷入昏迷,要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有用消息都很难。
旭光圣子忽然想到风归云,也许从他身上能知道点什么也不定。
他正打算将风归云召来,却听手下来报,风归云突然失踪……
天色大亮,宫里派来的四名小太监合力抬了一个檀木箱子进秦悠悠的绣楼。
秦悠悠也很好奇这宫里头特地送来的礼服是什么模样,于是饶有兴致坐在一旁看绿意她们小心翼翼把箱子里的东西一件件搬出来。
最先取出的是一顶黄金打造镶嵌满各色珠翠宝石的龙凤冠。秦悠悠数了数冠上的龙凤数目,整整十二龙九凤!
以她有限的对皇族冠服的了解,凤冠许多皇族女眷都可以戴,但是上头的凤凰一般不可以超过八只。
九凤是皇后的衣饰礼服上才可以用的,也有极个别德高望重又或者有特殊贡献的皇族女眷获得特许戴九凤冠。
严棣的身份地位,太后与皇帝允许他的妻子戴九凤冠不算奇怪。
可龙冠那绝对是皇后、太后才有资格戴的,不管是谁。天下间会在冠上同时以龙凤为饰的,就只有皇后和太后两个。
秦悠悠看得很仔细,每条金龙都是五爪的,不是蟒、蛟之类。
不止秦悠悠,就是绿意、杜韦娘等的神情在看清楚冠上的装饰之后也变得古怪起来。
严棣却完全不觉得意外,淡定非常地吩咐绿意她们继续。
接下来是一大盒子配套的耳环、珠串、手镯。压裙的环佩等等,加上那顶霸气侧漏的十二龙九凤冠,映着满室日光,简直可以闪瞎人的眼睛。
礼服放在最下一层,从里到外也是九层。连内衣都一一齐备,绿意她们无意间抖开了那件绣工华美的胸衣,秦悠悠呆了一呆。差点想挖个地洞钻进去,根本不敢看严棣是什么表情……虽然她估计他多半依旧是面无表情。
“怎么我看着觉得像婚服?”秦悠悠努力无视那几件被绿意收起内衣,低声嘀咕道。
四个小太监对于这件差事慎重至极,反复交代了绿意她们替秦悠悠试衣时要注意的各种大小事项,要记录清楚需要修改的地方等等。
秦悠悠将这一大箱子衣饰穿戴上身,差点连站都站不稳。还好严棣声明只是首次进入禁地祭拜祖先需要如此隆重,否则她好不容易软化决定嫁给他的想法恐怕会因为这一整套可怕的服饰而彻底改变。
她才发现,嫁个有皇族背景又位高权重的夫君。是这么可怕的事。
这一折腾就是大半天,秦悠悠前几日才被损伤了神魂,换下那一堆冠服首饰。直接倒在床上就睡了。
就这么吃吃睡睡过着猪一样的生活,几天眨眼便过。
这一夜准备吃下最后一枚易经丹之前,严棣终于在她期待的目光下宣布。按照原定计划,明日会带她到皇族禁地祭祖,然后带她到圣泉替她恢复修为。
计划是早定下来的,不过秦悠悠还是开心不已,主动抱着他送上好几个香吻以示感谢。
严棣轻抚着她的长发,意味深长道:“待我替你恢复了修为,你可以准备更丰盛的谢礼报答我。”
小丫头此刻毫无防备地伏在他怀里,这好几个月下来,她已经渐渐习惯了他的亲近,对于他许多亲密的举动也从一开始的扭捏抗拒变成习以为常,到了禁地之内,他估计不用花多大的功夫就能让她心甘情愿与他成为真正的夫妻了。
他低头吻住她的唇,辗转吮吻……过了今夜,他再不必忍耐压抑,可以完完全全彻彻底底拥有她。
浑圆的易经丹在热吻中被哺喂到秦悠悠口中,很快她的眼神变得迷蒙起来,然后整个人软软地沉睡过去。
“是上天把你送到我手上的,悠悠……”严棣看着她静谧安详的睡容,低头亲了亲她的眉心,将她放倒在床上盖上软被,握住她的手腕细细把脉,确定效果一如自己所料,这才露出满意之色,起身离开。
次日一早,秦悠悠起床用过早饭就与严棣一起乘坐马车出发往严氏皇族的禁地而去。
禁地在京城正东方一百多里外,严棣此次出行是以祭祖为名,先到皇宫前拜别皇帝,然后才带齐整套仪仗离开京城往东进发。
整个队伍绵延十数里,声势极为浩大,不少京城百姓都跑到街上看热闹。
一名身穿简朴青衫、神情落寞的青年坐在街口一间小茶居二楼雅座上,定定看着严棣与秦悠悠所坐的马车从下方经过又渐渐远去消失不见,轻叹一口气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