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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星光似往年-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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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骑马横冲直撞的奔入我的院落,鲁莽无礼,大胆至极!还有他的那匹马,和他一个样,一副桀骜不逊的德行,鼻孔朝上噗噗的喷气,四蹄狂踏!
  乍见他,心像是被倒了一锅热油般,不受控制地翻滚起来。
  半年未见,他比从前更加沉稳了。
  他跃下马来,大踏步走向了我。我竟一时怔愣在当地,不躲也不避,犹如做梦一样看着他像我走来,那一刻,他在我眼中竟似发了光。
  我立在门边不能动弹,任他把我拥入怀中,气息狂肆地喷在我耳颈。
  “我只能在这里停留一柱香的时间。”他喘息着说道,似赶的很急,他松开了怀抱,却仍紧抓住我的肩膀,低头看着我。
  我低下头去,耳边蓦地燥热起来,似无法承受他炙热的鼻息,却也无法挣脱他的钳制,只得无奈道:“你不想活了,这时候来这里……”
  他无所畏惧的笑了笑,注视我的眸光异常明亮,回道:“不怕!”
  他说得简单,而我却心知这‘不怕’二字说得有多简单。
  他忽然捏住了我的脸颊,道:“怎么看起来这么憔悴,不是想我想的吧!”
  我一下子没了好气,瞪了他一眼。
  他却笑了起来,手指刮了下我的鼻尖,我又没能躲开,有些郁闷自己的技不如人。
  “你长高了。”他道
  “要你管。”我没好气。
  他又捏了捏我的脸颊,道:“说,有没有学会爱上我?”
  我被他捏得忍无可忍了,躲又躲不开,干脆学他一样,捏上了他的脸颊,恶狠狠的说道:“没有!”
  “那你快学啊。” 我被他捏的呲牙咧嘴。
  “学不会。”我也狠狠捏回去,捏得手都痛了。
  他忽而笑道:“红了。”刚说完,手指却开始温柔的揉搓我的脸颊,一时间四周似乎全都安静了下来,气氛变得很诡异。
  我想甩开他,却怎么都甩不脱,不禁隐忍着问道:“衣娃好吗?”
  “好。”他回答。
  “人呢?”我又问。
  “在军营。”他答,揉着脸颊的力道越来越弱。
  “我爹还好吗?”
  “好。”
  “我哥还好吗?”
  “好。”
  沉默——
  好像没问的了,词穷。
  我望着他,恍惚发现他的目光似乎渐渐的变了,变得深蓝深蓝的,手指揉捏的力道也越来越轻,轻柔的犹如抚摸。
  我刚想逃脱却又被他牢牢扣住。
  “你还好吗?”他问。

  第 9 章

  我缓缓点头,因他这句话忽感柔肠百结。
  “一个人偷偷的难过?”他又问。
  我沉默以对。
  “傻瓜,不会深夜又爬屋顶看月亮了吧?”他问,声音莫名的温柔似水。
  我依旧沉默,心却微微一紧,想起儿时我与他在屋顶,他堆的那个雪人,不禁目光迷离起来。
  “那你干了什么?”他轻轻的问道。
  “我什么也没干。”我淡淡说道,完全否认自己和乞丐在街上过年。
  他摇头,显然不信我的话。
  我摆出你愿信不信的表情。
  他不再追问,只道:“这仗过后,西南初定,我会请调回京,最多三个月,等我。”
  我面无表情,暗道:他回不回来,不关我事。
  “你想我了吧?”他说。
  我立刻摇头,摆明自己的立场。
  “你思念我了?!”
  我摇得更快,开玩笑,我从来就没想过他。
  “我知道了,你想死我了!”
  我更猛烈的摇头,决不能让他有一丁点的希望。
  “你不想我?”
  我摇头摇得停不下来。
  “我就知道,你还是想我的。”他忽紧紧把我拥入怀中,笑声中有着奸计得逞的得意。
  这时,我越过他的肩头,恰看见房门外的院落中不知何时拥进了许多人来,当中有总管、有侍卫,有阿月,有乌里珍,还有家丁和婢女,一群人此时此刻正直直的盯着我俩,那种眼神,让我头皮发麻,眼前发晕。正在万分悔恨之际,眼角恰瞄到他此刻隐含邪恶的笑脸。
  我闭上了眼睛,紧紧咬住了牙齿,实在挣脱不了他的束缚,一着急吭哧一口,狠狠的咬在了他的肩头上!他肩上吃痛,蓦地一颤,越发紧紧的抱住了我。
  后来我才知晓,耶律斜轸回京是来督促粮草的。可他匆忙赶来萧府见我的一番心思,我又怎会不知,只是,他何时才能明白,他身边有比我更值得他珍惜的女子啊。
  谣言止于智者!
  我教育神经质的阿月和乌里珍!自从母亲去世,阿月就转到我这里照顾我的起居饮食。
  奇怪的是,耶律斜轸的人缘似乎特别的好,所有人总若有若无当着我的面提及他的名字,阿月和乌里珍似乎也特别偏爱耶律斜轸,开口闭口就是那日的耶律将军……
  那家伙到底有什么好的?我怎么就没看出来?
  而且我说不出为什么,总之一想到他就心烦,要不是衣娃喜欢他,我早就拿出暗器射到他屁股上,让他几天几夜都不能屁股着地!
  他总有让我变成阴暗的本事。
  直到后来我才弄清楚,原来他当日派人事先贿赂了我府上所有的丫鬟、婆子、家仆、护卫、甚至还有阿月、乌里珍和管家章奴,难怪他能若无其事、大张旗鼓的闯入堂堂丞相府,难怪那日有那么多人在门外为他造势,难怪他们都不约而同说他的好话!这龌龊卑鄙下流阴险狡诈诡计多端的家伙!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娘亲过世的阴霾渐渐的淡了,尤其期间经过耶律斜轸那么一闹,阿月、乌里珍的调侃,和四周人莫明其妙的暧昧眼神,似乎什么悲伤的心情都乱了。
  期间,我曾去见过夫子。
  进了夫子的所住的院落,偶然发现了一样东西,一件令我惊讶万分的东西。
  夫子所居的院落简单依旧,没有什么多余的摆设,除了桌椅就是文房四宝和机关书籍,但今日桌上却多了一样东西,一样我非常熟悉的东西——洛神赋。
  我走至桌前,站在夫子身后,默默的看着那副洛神赋,夫子似乎没有发觉我的到来,依旧痴痴的望着画中人,许久……
  许久到我已猜到那副画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许久到我已看清夫子眼中埋藏的隐忍情感,许久到我已不自觉轻轻叹了三口气想要转身离去,才听到夫子幽幽的声音传来:“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襛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
  是洛神赋,他声音缥缈,我忍不住一阵难过,夫子……这是何苦,这么多年……我再也听不下去,夺门而出。
  第二日一早府中便传出夫子昨晚已留书回了中原。临行前却把洛神赋留给了我。
  那日,他定是知道我曾去过。
  自母亲去世后,我常不在府里,要不是我有点功夫还有暗器傍身,我是不会被允许单独出门的,身后最少也要跟着几个丫鬟护卫;就如其他姐妹一样。或许我总有些与众不同吧,爹爹从未限制过我,只不过还须事先到大娘那里报备一声,方能出门而已。可即便如此我也不喜欢去大娘那里报备,所以偶尔出门时,我就竟自翻墙而出,以前我和衣娃就常常翻墙而出,还乐此不疲。我房里早备有梯子,多年来用惯了,甚至有门我都不喜欢走。
  信步来到当日喝醉的那个酒楼旁,四处张望,忽然很想再见到他,可我无疑是徒劳了,无奈之下只得放弃。本欲掉头回家,却在转身之时看见了饶,他正向我走来。
  我眼睛一亮,等他走到我面前,方才笑道:“好巧。”
  他点头,道:“去哪里?”
  “没有,只是随意逛逛。对了,那日谢谢你,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请你喝酒如何?!”我笑问。
  “好!”他欣然应允。
  我分外高兴,与他一同进了酒楼,寻了个平静的角落,对面而坐。点了几个小菜和一壶热酒。
  “那日的小乞儿呢?”我随意问道,为他斟满了酒。
  “我带走了。”他回答。
  “你带走他?抚养吗?”我问道。
  “不是,也是。”他答道。
  “不是,也是?”这是什么答案?我暗自好笑。
  “我只想让她能自食其力,不再乞讨,不依靠任何人。”他答。
  闻言,我不禁一怔,善良的人会想到抚养一个孩子长大成人,有智慧的人才能想到教他们学得一技之长自食其力。
  “你很不简单。”我道。
  “你更不简单。”他却道。
  “何以见得?”我有些受宠若惊。
  此时酒菜上齐了,他举起了酒杯,缓缓道:“一个少女,有勇气赶赴战场,有胆量面对狼群从容布下阵法,更有智慧破乌骨的巫术,你的勇气、胆量,智慧都是常人所不及的,所以你不简单。”
  他短短几句,竟让我霎时热血沸腾,从不知道,原来自己在别人眼中竟已是这般的不同寻常了。
  我亦举起酒杯,笑道:“谢谢你,饶。”
  我们同时一饮而尽。
  今天的酒同样很烈,却分外的温暖贴心。
  吃饱喝足,他送我回府。冬日艳阳,寒风却依旧冷冽,吹过如刀割。街上行人来去匆匆,小商小贩忍受不住寒冷早早的收了摊,只有街道两旁的店铺门还开着门,却也在外放了棉布帘子挡寒,今冬,寒冷入骨。
  一路上,我默默不语,而饶也始终未发一言。和一个陌生人不言不语走在一起应该会彼此尴尬吧,可不知为何我却丝毫不觉得别扭反而坦然自若。或许是他从最初就带给我一种熟悉和安全,即便在一起一句话不说,也一样适意。
  我为什么不防备他,不怀疑他?此时此刻,我自己也不知道。只因是故人吗?只因自己曾救过他,便认定他不会害自己么?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只知道自己有一种感觉,一种让我可以去信任他的感觉。
  忽然想起多年前那个老和尚的话,他会是我今生最大的福份,会吗?
  不知不觉此话已问出了口。
  他望了我一眼,我从他的眼中扑捉到了一丝笑意,“你希望是,那我就会是。”
  这是答案吗?我试探着,故意露出认真坚持的表情,说道:“我希望是。”
  “那就是。”他立刻答道。
  闻言,我不禁暗暗怀疑:你以为自己是谁啊?神仙?我想肯定是自己的眼神泄漏了心中疑问,惹来他的轻笑。
  到了萧府侧门,我停下了脚步向他再次道谢。
  他又轻轻地笑了笑。
  “你信不信我会成为天下第一富人?”我故意问道。
  “我信。”他点头。
  “这你都信?”
  他摆出一副对此坚信无比的样子。
  我突然有种如果哪日我不能成为大富人很丢脸的感觉。清了清喉咙,故意淡淡的说道:“希望我们还能见面。”
  一阵沉默……
  我抬头望入他狭长的双眸,探索,可一无所获。
  他从怀中拿出一个金片,“无论你在哪里,只要把金片挂在胸前,我会来见你。”
  我接过金片,不相信他的话。他真的把自己当神通广大的神仙了?“我挂在里面你也能来?”我调皮的问道。
  他笑:“当然要在外面。”
  “可如果恰巧你远在天边,如何能赶到?”我又问。
  “我不能出现,自会有人出现。”他回答。
  我真的难以置信,“你是神仙?”
  “你可以试试。”他看出我的质疑。
  我无语,“这个金片还有没有多余的?”
  “只有这一个。”
  “那可一定要收好了。”我紧张兮兮的好像收在哪里都不是。
  他低笑出声。
  我也笑了,“你先走吧,我自会进去。”当然不会从正门进去。
  他微微扬了扬眉,嘴角微扬,看向墙头,他似已知道平日里我是怎么进府去的了,我忽然脸上一红。他未置可否,转身而去,见他的身影已消失在街角,我方才呼出一口闷气。
  我绕着府墙又走了一段才站定下来,向强内吹了四声口哨,又等了一会儿,一个梯子从墙头递了下来,我房里有两个梯子,一个用在里面,一个用在外面。
  其实我这种进出方式不是没人知道,只是他们知道了也不想管我罢了。大娘不曾对我约束,或许爹爹曾经嘱咐过什么吧,我如此偷偷摸摸式的进出总比我不向她报备私自大摇大摆进出府门要好的多,可惜我轻功稍差,还不到飞檐走壁的地步,否则就更方便了。
  夜晚无聊,我拿出金片仔细研究。
  便想着试上一试!
  我把金片挂在胸前,金片与细细的金链连着,即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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