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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饶复又上路。
“花儿,你是否下定决心与我南下?”饶问道。
我沉默地点头。
“如果耶律休哥来追你回去呢?”饶又问。
“你认为他刚刚的慌忙是去追我?”我冷笑:“他为什么去追我?追我又是为了什么?”
“他心中有你。”他低声说出令我心痛的话。
我苦笑,嘲讽他道:“饶,你似乎什么都知道,连耶律休哥的心事你也知道。”
“这不像你。”他淡淡说着。
“我又该如何?”我冷冷问道。
他默不作声,而我心中也不好过,许久淡淡说道:“饶,我和你离开,你知道,理由之一就是因为他,不想看到他成亲的样子,不想听到有关他的任何消息,我只想去一个没有他的地方,忘记他的一切。”
“我知道。”他沉声道。
城门口排着长长的队伍,守卫正在盘查出城的老百姓。
我听到守卫正大声盘问着一个少年:“多大年纪,家住哪里,出城干什么去?”
何时出城要这么严了?我翘首而望。恰看到耶律休哥骑在马上,紧皱着眉头望着过关的人群。
他在这里!
这一刻,我忍不住的开始颤抖,失神的看着远远马上的他,心若擂鼓!
饶轻轻在我后面说道:“花儿,我不想你走了后悔,只要你想走,我随时都会带你离开这里。”
他的话给了我莫名的力量,我点头。
我低下头,一点点跟着队伍向前移动。
心中的紧张慢慢的消失了,或许他并不是来找我的,或许只是我在自作多情……
轮到我了,守卫大声说道:“抬起头来!”
我依言抬头,看向守卫,也看到了马上的耶律休哥。
他亦看到了我,眼中光芒一闪而过,马儿似也感受到了主人的心思,狂燥的踏了几步。
守卫问道:“叫什么名字?”
我看到他翻身下马,向我走来。
我茫然若失,淡淡回答:“萧花儿。”
守卫立刻面露喜色,忙问道:“可是丞相之女?”
我看到他一步步向我走来。
我沉默,没有回答守卫的问话,心却在紧缩。
守卫立刻回头,向耶律休哥禀道:“将军,找到丞相之女了!”
他点点头。
他真的是来追我的,我控制不住,眼泪涌了上来!。
他走到我面前,牵起了我的手,带着我离开了人群。
我耳边隐隐听到饶低沉的声音:“我在城中酒楼等你。”
再次来到滂跃山顶,景色依旧,却已事过境迁。
我们站在山顶,风儿狂乱的吹过,吹得我发丝散乱。
他注视着我,而我注视着远处。
“对不起。”他淡淡开口。
“不必。”我心里一痛,因这三个字,知道,我们真的结束了。
他叹息,沉默无语。
“衣娃不在了,你也要保重!”我淡淡说道。
他点头,深吸口气,“我必须娶她。”沙哑的嗓音,似乎梗塞着什么。
我点头,再无话可说,可又不想就此离开,再多一会儿吧,让我再多一会儿留在他身边……
“你要去哪里?”他问。
“不知道,到处游历吧。”我嘲讽的笑道:“我想亲眼看看你们追逐的江山到底是怎样的。”。
“不要去。”他沉声道。
我摇头。
“我不放心。”他声音暗哑。
我心一痛,却苦笑出来:“我自己的路,我自己会走下去。”
他牵过我的手,紧握在手心,我没有挣脱,任由他握着,他拉我入怀,我依旧没有反抗。
再多一会儿吧,让我再多一会儿留在他身边……
“对不起。”他低喃。
我一颤,他对不起我什么?到底对不起什么呢?我冷笑,说道:“送我回去吧。”
他身体一僵。
我推开了他。
既然决定对不起我了,那么便只有结束了吧。
他送我回萧府,一路上,我们共乘一骑,马儿依旧慢慢的走着,身后依旧是那曾经熟悉的气息,可一切早已不同了。
他把我拥在怀里,时而低喃一声:“花儿……”
我垂首默默无声,因他每一次的低唤而心痛一次,可既然决定了,那么还要留恋什么。
终于到了萧府侧门,我跳下马来,什么都没说,决绝而坚定的走入大门,自始自终没有回头望上一眼。
身后,府门嘎然关上。
……我与他咫尺天涯。
我离开了又回来,从阿月口中得知,今早耶律休哥曾登门寻我之事。
她见我回来,从悲伤到高兴,还给我做了好多好吃的。
可我还是选择离开,因怕她的声泪俱下会令我心软,所以只有趁她睡着之际,背着包袱再次离开了。
可此次离开颇有不同,不只是我带了包袱,而是我爹他亲口同意我去宋朝,至于他为何这么轻易就同意了,我也想不通,总不会是不想养活我了吧。
今晚用完晚膳,爹爹便把我叫到了书房,并未责备我,反而问我是否真的想要离开。
虽然没想到他会如此问,但我还是实话实说了,一方面因为骗他没那么容易,再有,我怕偷偷离开会牵连别人,所以便大胆说了,当时心里还在嘀咕:同不同意在他,走不走在我。
没想到,他同意了。
可我总觉得事情应该没这么简单,可又看不出什么端倪,只临走时爹爹叮嘱了一件事。
这次走得甚是潇洒,可以说是了无牵挂了。甚至,不知是饶的通天能耐,还是我爹关照过,次日一早我们过关也非常顺利。
我二人就此离开了中京,一路南下而去。
路程当中
一日
我问饶:为何去宋国?
饶答:去宋国见一个人。
我问:什么人?
他答:男人。
答了等于没答。我知道,只要他不想说的,我问了也没用,遂,不问。
又一日我问:你会唱歌吗?路上太无聊了。
他答:会,但是不唱给你听。
我道:给你自己唱,不是给我。
他道:那你把耳朵闭上。
这有点高难度,遂,他最终没唱。
再一日我问:饶,还有多久才到?我不行了,太累了。
他答:本来是半个月。
啊,我惨叫,要那么久啊!……
他继续道:不过按照你现在的马速,大概一个月吧。
遂,我立刻快马加鞭。
一日我怀疑的问:你不会是人口贩子,把我拐去卖了?
他惊讶答:你怎么知道?
我一栽歪,险些落马。
一日,我受不住马颠屁股,自暴自弃道:给我雇一个马车!
他答:你自己赶车吗?
那还不如骑马!遂,我继续骑马。
一日,我实在受不了了,大叫:我要回家!!啊……
草原闲散吃草的牛羊一哄而散。
他咬着干粮嘀咕道:此地距离中京有八日路程,荒无人烟,恶狼成群。
遂,我闭嘴,继续吃干粮——一个冷馒头,几块牛肉干。忽然伸手!把他的牛肉干全部抢光,塞入嘴里大嚼,而他……继续啃馒头。
十日后。
宇宙苍穹,海阔天空。
湛蓝的天空,飞鹰盘旋。
仿佛一种全新的自由包围着我,令我真想大跳大叫大笑……
而我此时已不成人样!十天的野外游荡,别的不行,野人到像了几分。
可我从没感觉到这么自由和快乐!
我张开双臂状似拥抱住蓝天,对着头顶的苍鹰嘶吼:“耶律休哥——你不娶我你会后悔一辈子!”
深吸口气,更加大声的嘶吼:“耶律休哥——你不和我私奔你会后悔一辈子——”
空旷的四野,无情地吞噬掉我的声音。
饶仰躺在草地上闭眼休憩,骏马在旁幽闲的吃着草。
它们都当我不存在。
这么卖力,四周却毫无回应,真没成就感。
我喊得累了,喉咙干涩,声音已变得嘶哑。昂首挺胸的踱到饶的身边,坐了下来,打开水壶大口喝了两口。
“给点反应好不好。”我哑着嗓子埋怨他道。
闻声,他睁开了一只眼睛瞄了我一眼,又闭上,忽而问道:“如果有人追来,你会和他回去吗?”
“开玩笑。”我不以为然,哪还会有人追来?再说都十天了,怎会追得上?!
“一会儿便会出现。”他淡淡说道。
每当他正经八百地、淡淡地说话时,就不是在骗人,我已经摸透了。
“你怎么知道?”我问道,不是不信,而是奇怪。
“我听到了马蹄声。”他如实告诉我。
“你怎么知道是追我的,搞不好是马贼!”我立刻站起身来,向远处望去,并侧耳倾听,是否真有马蹄声,而他依旧躺在地上。
“迟了,即使我们现在跑也会被很快追上,不如等待。”他淡淡的说着,“花儿,是去是留决定在你自己。”
我沉默,他为何如此肯定,此队人马是来追我的?耶律休哥已不再可能,而爹爹也已同意我离开,还会有谁?
可不一会儿,远处果然传来了马蹄声,我抬头望着远处,只见远处烟尘四起。果然一队人马正向我们迅速奔来,不会儿,便接近了我们。
当前一人看到我们,猛然勒住缰绳。随他之后而来的纷乱马蹄,也全都止步,很快所有声音都平息了下来,这些人似乎全都训练有素,除了马儿的鼻息声,竟无一人乱说话。
他就在我面前勒住马匹,阴鹜地上下打量着我。
我一怔,一股莫名的情绪涌上了心口……我已认出了他。
他满面尘沙,胡子好长,鬓发散乱,似个野人。
曾经那么爱美的耶律斜轸啊,怎么几日不见变成了这般模样?
“小子,你有没有听到刚刚有人喊耶律休哥?!”他叫我小子?!
也对,我装扮成牧民少年模样,再加上十天在外风餐露宿,恐怕此刻早已不成模样了。
我低声回道:“没听到。”
我声音沙哑,再加上刻意的压低了声音,很像个少年。
他没有怀疑,扫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饶,问道:“你听到了吗?”
饶坐起了身,慢慢的从地上站起,拍了拍衣上的灰尘后才淡淡回道:“听到了。”
我心中一惊,惊讶的看向他。
“在哪里?那声音从哪边传来的?”耶律斜轸急迫追问。
“就在这里,是她喊出来的。”他抬手指向了我,像是给一个陌生人随便指路一般!“而且喉咙都喊哑了。”他居然还加上这么一句!
我哭笑不得,没想到,饶会在这个时候揭穿我。
闻言,耶律斜轸紧紧的盯住了我,显然已经辨认出了我,那眼神似要把我吃掉。
我不自觉的向后退去。
他翻身下马,一步步向我逼近。
“你来干吗?!”我底气不足地吼他。
他一步步逼近,我一步步后退。
他在我身前站定,紧紧的盯住我。
“你不要过来。”他好有压迫感,我的声音已经颤抖,以前从未怕过他,可今天他那眼神太可怕,其中蓄满血丝,像嗜血的野狼,我竟下意识的怕了。
“我已追了你十日,不眠不休。”他的声音很轻,却令我控制不住的颤抖。
“我怕你一个人做傻事。”他继续说道。
“草原狼多,我怕你再遇到。”他的大手抚上了我的脸颊,又缓缓滑到了我的脖颈,轻轻的抚摸,我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不管你喜欢谁,都不要离开我。”他低喘着。
他的气息如此沉重,重的几乎让我喘不过气来。
我忽然很想哭,眼泪已在眼圈里打着转,可就在此时,他忽地大声对我吼道:“你到底听没听懂,给个表情啊!”
又来了!
第 13 章
我暗叹口气,眼泪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无奈的回道:“听懂啦。”
“那和我一起回去。”他拉住了我。
我却挣扎着不走,便和他形成了一拉一拖之势。
“我不和你回去。”我吼道,可惜嗓子哑了,没了已往的气势。
“为什么!”他咬牙切齿的道。
此时,我忽然又觉得他一点都不可怕了。
“我要去四处游历,增长见闻。”我理直气壮的回答。
他指着饶吼道:“和他去?!不行!我不同意。”
“谁要你同意了。”
“那你就必须和我走。”他喊着,蛮不讲理。
“我就不回去,你能拿我怎样?!”我昂首挺胸与他对峙,一样的蛮不讲理。
我俩怒目相视,眼对眼,这一刻,我清楚的看到了他瞳孔中衍射出的我的模样,我突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亦笑了。
我止住了笑,摆出一本正经的样子望向他,故意深深叹了口气,说道:“耶律斜轸,你我之间横亘的不只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还有……衣娃……我忘不了她,她曾经那么爱过着你,你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