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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云峰把扁担交给他,点点头,“你先挑过去让大家喝点水,我回家去搬凳子,这大热天的,总不能都坐地下,戏台子那边不是有一溜树嘛,搬了凳子坐那边去。”
木头看着褚云峰说的地方,戏台子旁边那块是有几棵树,刚好形成一块阴凉的地方,就是离戏台子有些距离,不过大家互相喊着就是,也耽误不了啥事。
“猎户哥,你家也没多少凳子,咱们就坐那树下的草地上,有水喝就成,你也别回去拿了。”木头笑呵呵的说着,直接把水挑去了树荫那块,褚云峰冲着队伍喊,“大家去那边坐吧,咱们喝着水慢慢等,在这晒着也不是个事儿。”
大家都站起来,叫了声好,纷纷给褚云峰
道谢,都往那树荫底下走去,先是早也有人看见了那块地只是不敢去,这会儿大家都去,也就不怕什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周末是JJ抽了咩~~~还是大家都休息了~~~木有看文了咩~~~~点击死掉了~~~也木有评了~~~~嘤嘤~~~小田在深切的呼唤大家,你们快回来~~~~我一人承受不来~~~
25、邻居
褚云峰走过去拉着山枣,到了树荫下后,两桶水也没人动,褚云峰不由得疑惑。
“你们怎么不喝?”
严三舔舔干裂的唇,指着水桶说,“你们先喝,等你们两口子喝完了我们再喝,总不能你挑了水还让我们抢了先去。”
褚云峰点点头,也没让,用水瓢舀了水递给山枣,山枣美美的喝了两水瓢才觉得通体舒畅了,见她确实不喝了,褚云峰才喝了水,然后把水瓢放下,“大家喝吧。”
众人这才一个接一个喝水,两桶水很快就喝完了,这次还不等人说,各家已经有男人自觉的挑了水桶去自家担水。
找了快阴凉的地儿,褚云峰从怀里取出一块饼递给山枣,“早上你吃的少,这会儿饿了吧,吃一点儿。”
山枣靠在树上,把饼推给了褚云峰,“你吃,我不饿。”
说着,她看了看戏台子里的那个官员,问着褚云峰,“这里登记都这么麻烦吗?我们家乡那个很快就好了。”
褚云峰有袖子擦了汗,摇摇头,“以前没有过,今年才开始的。”
旁边的人过来搭了话闲聊打发时间,到了午后,总算轮到褚云峰和山枣了。
罗官员不耐烦的抬头看了褚云峰一眼,提笔在一本小册子上准备写字。
“姓名?年龄?家里几口人?做什么的?”
褚云峰一一回答了,罗官员迅速的记上这些信息,然后刷刷的在另一页空白的地方画出一个男人的脸。
褚云峰完了就是山枣,问的问题都一样,接着就是画像。
“还有几个人啊?”
罗官员看看天色,口气越发不耐烦了。
山枣看看身后,小声说,“大概还有三、四个人吧。”
罗官员点点头,又皱着眉像扇苍蝇一样冲着山枣摆手,“走走走,别耽搁本大人的时间。”
山枣忙闪开,褚云峰早已经在一旁等着了,等走远了些,山枣回头看了看,说道,“挺快的啊,怎么弄的这么长时间呢……”
褚云峰轻笑,“问的不如旁人仔细,画也也不如先前的人细致,你没瞧着他画的人,有哪点像你我呢?”
山枣掩嘴笑,“我感觉他把我和你都画成一样了,除了头发不一样。”
“这叫夫妻相。”褚云峰很是开心。
罗官员今天也很郁闷,他是新官上任,好不容易托人找关系才找了衙门里的这个差事,还是占着他识字的好处,原以为司民是个多威风的官,没想到就是来干这种事的,而且还是到这种深山老林里的破村子。
看在这个村里的人还挺尊重他
的份上,他还是用了心的,只是越到后面他越觉得这样下去不成,这个村还是蛮远的,再拖下去,他今晚可回不了城了。
寥寥几笔把剩下的几个人的资料弄完,罗官员揉揉酸痛的脖子,赶紧站起来收拾包袱,“没有了吧?没有本大人就先走了,真是麻烦,再耽搁可怎么进城啊。”
众人还没走完,有人就建议了。
“罗大人,要不您在我们村儿住一宿,这会儿走肯定进不了城了,明天一早您再回吧,再说这要是耽搁了,黑天半夜的,山里可不平静。”
罗官员小身板一抖,黑天半夜不平静……
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他不想在这个破村子里住,谁知道干净不干净!
罗官员想到这,咬咬牙,把手里的包袱往身上一背,“本大人明天还有事儿,不能耽搁,白云村的东西都在这了,要是谁没登记上的,让他们进城去县衙找我,走了。”
“罗大人,这点儿干粮和水您带上,你可要骑着骡子跑快,要不赶在天完全黑前你可真进不了城,一路别歇着,能走多快走多快。”守成叔递给罗官员一个小包袱和一个小水壶,牵过已经喂好草料的骡子。
罗官员不由得多看了守成叔两眼,上了骡子的背,接过包袱和水壶,头也不回的出了村子。
“终于弄完了,可把人累坏了。“守成叔揉着因为站太久而酸痛不已的腰摇摇头,喃喃说着。
“可不是,等这么一天,啥事也没做成。”
“是啊,是啊。”
大家七嘴八舌的说起来。
“走吧,回去做饭去!”守成叔笑呵呵的吆喝着,大家都笑起来了。
三三两两的往回走着,褚云峰和山枣家里因为在村口,所以算是离戏台子最远的一户,刚准备开门,就听见一个女儿怯生生的问。
“大兄弟,大妹子,请问这是白云村不?”
山枣回头,一个大约有二十六、七的妇人站在不远处,身穿一身青色的衣裳,身后背着一个包袱,怀里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孩童,还有一个五、六左右的孩子揪着她的衣襟咬着手指看着山枣。
“你有什么事儿吗?”
山枣疑惑的问。
妇人怯怯的一笑,“我姓王,夫家姓李,我们是新搬到白云村儿的,听说要登记名字,我这才赶着过来的。”
“罗大人刚走,他说还没登记的去镇上县衙里找他。”山枣指指通往村外的小路。
王氏很是失望的哦了一声,转而冲着山枣他们笑了笑,“那请问村长家在哪?”
山枣看了一眼褚云峰,褚云峰低头开了门直接进去,从头到尾都没有看着母子三人一眼。
“村长还没选呢……”
山枣轻轻的说,看着王氏和两个孩子,她又有些犹豫。
“就你自己带着孩子过来吗?”
王氏低着头,把肩上的包袱往上提了提,“我男人在外面做生意,三不打时回来,平时都是我带着孩子。” 山枣没再多问,想进去又瞧着这母子三人可怜,但是又不能傻站在光聊天,褚云峰已经在烧灶了。
“那……要不你们去我家坐坐?”
王氏迟疑了一下,还是摇摇头,“不了,我们还是先回我们之前住的地方,离这儿也不远,这会儿回去也刚好,等过几天我们再过来。”
“那好吧,你们路上小心。”山枣叹口气。
王氏对着山枣点点头,带着孩子走了。
山枣关上门,和褚云峰说起这事儿,褚云峰正埋头添着柴火,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山枣说着话。
过了几天,他们的隔壁就新搭起了一间草屋,一间破草屋在一群平整的房子间显得特别显眼,新邻居落户总要去道贺。
山枣提了一只野兔和一只野鸡去道喜,开门的正是王氏,王氏看见山枣正打量着草屋,脸上顿时有些尴尬,但还是笑着把山枣迎了进门。
褚云峰进山了,所以没来。山枣歉意的解释了一下,王氏忙摇摇头。
“不打紧,你能来就好,不过我家简陋了些,连杯茶水拿不出来招呼你。”王氏端上了水,不好意思的放在山枣手里。
山枣站起来接了,环视了一下整个小院,山枣还是赞道,“嫂子收拾的很整齐,咱们乡下人不计较这些,有杯水就成了,我也不爱喝茶。”
王氏笑着拉山枣坐在院子里,“这兵荒马乱的年月,家里还有这么两个小的要吃要喝,有点钱买吃的都先顾着娃了,还好现在稳定了,再打下去,我家老二可就活不下了。”
山枣吃了一惊,“孩子生病了?”
王氏忙摇摇头,“不是不是,我是说……”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忙摇摇头,“不说这些了,都过去了。你们是一直住在村里的吗?为啥没村长啊?”
山枣摇头,“我家那口子是村里的老住户,我是……”
“哎,都是苦命的,不过现在日子也好过了,这女人嫁人啊就是投第二次胎,就看各人的命了。”王氏说起这话时,言语间不免有些苦涩。
山枣忙说,“李大哥是做生意的?做什么生意?还没回家吗?”
王氏神色冷了下来,“他不回来还好,我们娘仨好过日子。”
这话说的山枣就不好往下接了。讪讪的笑了一下,山枣喝了口水来岔开话题。
“两个孩子呢?”
提到孩子,王氏脸上就柔和起来,“都在屋里睡着呢,今天老大帮着我做了不少活儿,我这两个孩子,都特别乖,特别懂事……”
每一个母亲说起孩子,都有着说不完的话题。
两个人正聊着,一个中等身材的男人进门了,他像是没有看见山枣一般,直接提了山枣送来放在院子一角的野鸡扔在王氏的脚下。
“不赶紧去做饭,在这说什么!女人家就是碎嘴,走哪都能说!赶紧做饭去,把这只鸡烧了,我进屋睡一会儿,真TM的累死了,做好了叫我。”
男人进来就是一顿噼里啪啦的说,山枣直接愣住了,等男人进屋了,王氏在尴尬的解释,“这是我家那口子,今天刚好回来,他……今天可能是累着了,平时不这样的。”
山枣忙笑笑,站起身来,“嫂子你忙着,我先回去了,我家里还有一堆活儿没做呢,你给大哥先做饭吧,我先走了。”
王氏起身挽留,“吃了饭再走吧。”
山枣笑着摆摆手,“不了,家里饭是现成的,我走了啊嫂子。”
在王氏歉意的笑容里山枣出了门,回家了她才吁了口气,还是她的褚大哥最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前两天去了趟外地,走得急也突然,让大家等了,非常抱歉。
26、选村长
登记完整个白云村的人口后没几天,白云村就开始着手准备选村长的事宜了。这对于白云村的村民来说可是件头等的大事,以往的村长都是找的村里德高望重的老人来担任,但是自从上任村长去世以后,因为战乱,大家人心惶惶,这件事儿也就搁置了下来。
要说村里也有老人,可是老并不一定都是德高望重的,再说也得人家愿意,个别勉强够资历的老爷子们都不大愿意做这种事儿,年纪大了就该安享晚安,这村长还是由着年轻人们去折腾吧。
既然是要选村长,那就是要商量出个办法来,怎么选,什么标准。趁着午后无事,场坝上就聚满了人,一半是乘凉,一半是大家坐一起商量。
“要我说,咱们就看年纪吧,年纪大的人有经验,总不能让个愣头青来当村长吧,那像什么样子!”说话的是村里的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
二栓马上不乐意了,“我们年轻人咋了,年轻人有力气,都是些软趴趴的老人,别人来闹事了一拳就躺地下了,还不如我们年轻人呢。”
“年轻人光有力气没脑子有什么用,二栓,你别插嘴,这可没你啥事,咱们一家出一个说话的,有你爹呢,你悄悄的。”石头和木头的娘早年丧父,拉扯两个孩子长大不容易,性子也泼辣厉害,自知自家两个儿子都不可能当村长,石头娘本来一直不吭声,现在听见二栓这话也乐了,忍不住插了几句嘴。
二栓撇撇嘴没再说话,场坝里几乎坐满了各家各户的人,都是来商量这事儿的,说好各家出一个人说话,其他人光听可以,偶尔给点意见也可以,只是听不听,就是旁人的事儿了。
“大家都没意见吧?”有人问。
褚云峰也跟着大伙摇摇头,他对这种事儿没兴趣,坐在这儿纯当听乐子了。
严三环视一圈,现在的村民里面,上点儿年纪还有点威望的人不多,守成叔算一个,他算一个,还有就是个六十多岁的牛老爹,坐这儿半天了,守成叔和牛老爹都没开口……
想了半天,他清了清嗓子,“这样吧,就选个年纪稍微大点儿的,最好有点儿口才,要不镇里再来的官员,结结巴巴半天蹦不出个屁来不是丢死人了。”
这话一出大家都隐隐约约把目光聚集到牛老爹身上,谁都知道牛老爹是个闷葫芦,以前他老伴还在的时候就老听见他老伴骂一整天得不到他半点回应,现在老伴没了,更不多说话了。除了逗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