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进了歌舞厅的一个包厢,里面有一个打扮很潮流的中年男人,河流向金晓岗介绍说:“金副总,我介绍一下,这位是上京投资公司的黄董。”
而后有又对黄董介绍说:“这位,我的顶头上司,报社的金副总编。”
两人握了手,几乎是同时说出口:“幸会幸会。”
三人落座,黄董说:“河流,你看怎么安排?”
河流说:“那还用说么,既然都来了,当然得享受这里的特色了。”他低头对金晓岗嘀咕:“我告诉你,这里的小妞在全城堪称一流。”金晓岗笑了笑。
“那就来吧,反正三个男人什么开心的。”黄董应和说。
河流说:“你们聊着,我出去挑。”
大抵只用了十分钟,河流就带了三个年轻漂亮的女孩进来。
“你们看这几个如何?”河流问。
“你的眼光未必还有问题吗?让他们进来,快快,你去陪那位老板。”黄董对最先进来的那位姑娘说。
那位姑娘娇滴滴的说:“好呀,靓仔,你唱什么歌?我给你点。”金晓岗面对姑娘说:“随便坐吧,你想唱什么歌你点。”金晓岗知道,既然来到这里,就不要败了大家的兴。
其他两个姑娘,也轻车熟路的依在了另外两位男干的身上,好似亲热得有说不完的话。
从歌舞厅出来的时候,已是凌晨一点了。河流大声的对金晓岗说:“金总,你要查的那个电话查出来了。”
“是吗,是哪个单位的。”金晓岗很兴奋。
“上海国际猎头公司。”河流回答。
“国际猎头公司?”金晓岗有些惊讶。
“对呀,上海国际猎头公司。金总,自己留心点吧,这年头。”
金晓岗在未说话,他在思考猫头公司找他,比报导设想的要好得多。原以为有人要找他的麻烦,现在看来有所改善,他心里也轻松了许多。
河流驾驶他的雪铁龙,送金晓岗到了报社,然后奔驰而去。
金晓岗坐在椅子上,正好对着办公桌上电话。他看见,那个陌生的电话又拨过来过。这个时候,金晓岗倒有了了解这家猎头公司的欲望。但他转念一想,也许没有那么简单,如果自己真的成了别人的眼中钉,对手的目的是不会轻易就让人看透的。就如河流所说,这年头,自己得留心点。在没有弄清对方的来路之前,金晓岗自己劲自己:谨慎点。 。。
四
清晨,金晓岗一到办公室,就抓紧时间修改了“两会”报道计划,然后通知张社长开会。金晓岗原本就是晚报业务的灵魂人的,他提出的报道计划,没有人再提不同意思,也就算通过了。
会议结束时,张铁山说:“金副总编是个实干家,提出的计划很好,大家就照章执行。”其他人,包括龙霞那样的老副总编也没有提补充意见。这说明,金晓岗的计划,的确很有水平,深得人心。
回到办公室,金晓岗边听音乐,边写一篇关于媒体改革的论文。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三声,他才伸手拿起了话筒。
“金总,你好啊!”又是那个陌生的上海女人打来的。
金晓岗觉得这个电话就像幽灵一样,让他心里不得塌实。要是长期这样,非把人弄成精神病不可。“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只想见你,和你谈谈。”
金晓岗放下正在写的文稿,有些生气的说:“那你就来吧!”
“好哇好哇,金总,你终于答应了。”对方颇为高兴。
金晓岗下了决心,与其让这个女人长期骚扰,还不如见她一面,看看究竟她是什么样的三头六臂。“你来吧,我在上京等你。”
“好的,时间你定。”
金晓岗想,看来这个女人真的盯上了他了,有一种罢休的感觉。“下午三点,你来得了吗?”金晓岗以为,对方绝对不会答应,肯定要求晚上见。晚上,金晓岗绝对不会去。
出乎预料,对方爽快的说:“好的,就三点,我准时赶到。地点呢?”听这话,真像接头的台词。
金晓岗仔细想了想,说:“公安厅宾馆一楼大厅,那里有个咖啡茶座。”地点选在那里,一则离金晓岗近,二则相对安全。
“好,上京你熟悉,你说了算。 不过,金总,你这么谨慎,该不会上京近来治安不好吧,你怕我会吃了你,我可是个弱女子哟 。”话筒里传来铃铛般的笑声。
金晓岗自己笑了:是不是自己神经太紧张了。
公安厅宾馆就在公安厅大院内,金晓岗驾车十分钟就到了。停好车一看表,超了五分钟。跨进咖啡厅,一个仪表端庄的年轻姑娘迎了上来。
“请问,您是金总编吗?”
“你是?”金晓岗反问。
“我是上海过来的科贝,上海国际猫头公司的。”
“哦。”见了科贝,金晓岗觉得她远没有电话里让人讨厌,更别说可怕了。“你真准时。”
“我知道,金总您是大忙人,怎么好意思让你等呢。”科贝彬彬有礼的说。
两人坐下,金晓岗才认真的打量面前的科贝。科贝虽然套子非常职业化的装束,可骨子里透出的确是逼人的贵族气息。
“对不起,我太冒昧了,让你反感。”科贝伸出纤细匀称的手。递给金晓岗一张名片。
金晓岗接过名片,见那上面写着:上海国际猎头公司,总经理,科贝。名片做得非常考究,窄长的,让人觉得与众不同。
“科总,幸会,你的名片真别致。”
“见笑了,我自己瞎摆弄的。”
“你是学设计的。”
“不,我是学工商管理。”
“很热门的学科。”金晓岗说。
“对于我,徒有其名。”
“你是上海人?”金晓岗问。
“金总,不好意思,我该介绍一下自己的。是的,我出身在上海,可是我一直在英国上学,从中学到大学。去年才回到上海来的,这些年的海外生海活,也许在某些方面有了改变,会让你觉得唐突的地方,请你原谅。”
“哦。不,我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你的行为确给我带了误解。”金晓岗直言不讳的说道。
“实在对不起,都怪我没有讲明白。”
其实,金晓岗更清楚,不是科贝没有给他讲明白,而是科贝一直都没有明白的机会。但此时,金晓岗觉得自己没有必要解释什么。
科贝接着说道:“你看,这家公司是我自己开的,你是我服务的第一个客人,原本可以让别人来拜见你的,可是,我觉得第一个客人,很有象征意义,所以还是我还了。我这个公司想必你是了解的,就是帮另的公司寻找高级人才为宗旨的。”
“这么说,你想为我找新的工作?”金晓岗问。
“可以这样理解。但是你放心,在你没有答应之前,我们会为你保密。”
“我倒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的?”金晓岗又问道。
“谁叫你在业界那么有名,我的校龙推荐的,他看了你几乎所有的论文。”
“你的校友又是谁呢?”
“这里不方便说了,这样讲吧,他是研究中国媒体的,现在在北京教书,讲授传授的学的。他只是读过不少你的著作,他跟你也没有直接接触过的,说了金总也不会知道。”科贝委婉的说。
“你就知道我会答应?”
“没有,你不答应,也在情理之中。但是,不管怎样,起码我多了一位新朋友。不过,也许你会答应呢?”科贝歪着脑袋说。
“真不好意思,我现在没有想过跳槽的问题,也许以后也不想。”金晓岗果断的回绝道。
“话不要说这样绝对,金总,我相信你会改变的,至少以后你会改变。”
“是吗,你那么自信?”
五
“是的,像你们这样的很中国的传媒人,都要面临转型这个痛苦过程的,起码我看这样看,以后的报纸或或者说所有的媒介体,它除了承担传播的功能外,更多的还是服务。简单点说吧,你们是生产的信息产品,而不是别的什么东西。我知道,这些你比我懂,只是有些观点,你们不想承认罢了,但时间会改变一切。比如说,你刚才就一口否定不会跳槽,这一点会改变得更快,你想呀,现在你在报社拿的多少工资,而你接受跳槽,也许你一年就能拿到你在报社十年的薪水,如果你还是不接受 ,想想当年的义和团是怎样对付洋枪洋炮的吗?愚昧,还不是愚蠢。”
金晓岗不自觉的笑了笑。“谢谢你的提醒,不过,我没有想过要跳槽的。”
“好吧,我不和你争执了。既然都见面了,有些信息我还是带给你,然后我就等待奇迹发生了,好吗?”科贝说。
“好,我不拒绝。”
“这次找你,是因为有朋友想接手一张报纸,需要一个总执行人,也可以说执行总编辑。原来有人提议,到国外去请,后来又否定了,理由很简单国外的媒体人不懂中国的舆论环境。其实你比我更明白,请中国的报纸业务高手还是比较容易的,可是要找一位懂经营的报业职业经理人就相对较难,比如请你,也一样,你对办报流程中的生产,非常在行,可是,在报纸的销售经营方面,你也得承认,你必须补课。”科贝看了金晓岗一眼,继续说:“但是,我们想请你,是因为你年轻,接受新观念,学习新知识技能的时间更快、更短、改造的可能性很大,也就为你和投资方争取了时间。如果你接受,待遇将是你现在的几十倍计,你们官员很在意的车、房更不必说。这就是我此行的目的。”
“在国外办报吗?”金晓岗问。
“不,在中国。希望你能认真考虑。”科贝不说话时,像个典雅温柔的大家闺秀,一旦讲话,又显得那样的职业化。
人不可貌相啊。金晓岗从心里感叹。
离开科贝的时候,金晓岗问:“你一个人来的吗?”
“是的,你出门经常带上恋人?”科贝问。
“不,我想你一个女孩……”金晓岗不知说什么才好。
“一个人,不是也把你吓着了吗?要是带人,哈哈哈……”
金晓岗说:“谢谢你,下次你来,或者我去上海,我一定请你客,算是赔罪。”
“好,我等着这一天。”
回到办公室,金晓岗琢磨:这会不会是一个陷阱呢?只要自己不管它,是陷阱又能拿我奈何?可是,要不是陷阱呢,自己究竟该如何办?他还在胡猜乱想的进修,张铁山找他,说晚上副总编龙霞请客。理由嘛,远在英国读书的十七岁的女儿西西回来了,大家凑在一起庆祝一下。
金晓岗说:“你让去就去,一切听人的指挥。不过,我得说好,我不和你们一桌。和你们在一桌我会不自在。”
“去了再说吧。”张铁山说。张铁山了解金晓岗,他是个低调的人,从来不想到前台。就说今晚,换了别人,谁不想在省委副书记面前混个脸熟,可是金晓岗的确不是这样的人。他的这种性格,深得张铁山的赞赏。
和张铁山通完话,王欣进来了。
“金总,受伤的记者现在醒过来了,可是他的思想包袱很重的。”王欣说。
“叫他好好养伤,其他的别管了,养伤就是也的任务。”
“好的,这个我负责转达,我的意思,要不要找时间再去看看他,我是说你。”
“好,明天上午吧,今天晚上不行了。我和张社长还有别的事情。”
“好,就明天上午吧,到时候我提醒你。”王欣转身而去。王欣的背影很美,金晓岗突然发现。
张铁山已让人第三次催他下楼了,金晓岗这才急冲冲的冲向电梯口。刚出电梯,张铁山的司机就在一边喊:“金副总编,快上车呀!”
金晓岗钻进张铁山的车,司机就风驰电掣的冲向宽阔的人民路。张铁山冲金晓岗说:“你小子,别的都好,。就是有时候拖拉。”
“对不起对不起,社长,刚才被编辑们缠住了,下次一定改正。”
“改正,我看下次一定又会被记者缠住。”车人都笑了起来,只有张铁山故意绷着脸。
大家安静之后,金晓岗又对张铁山说:“社长,可别忘了我的要求。”
张铁山回头憋了他一眼。
坐在后面的老宏这时候说道:“我说金副总编,你的毛病我也知道,你老是这样,不是让社长为难吗?社长是找机会培养你们年轻干部呢!还不多学占,以后未必你就不知领导打交道了,也许,以后你会做一把手呢?到时怕要天天和领导打交道,为个毛病你要尽快改呀!”
张铁山对老宠的做法极为反感,他总是在不该讲话的场合乱发言。
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