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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人的经济生活-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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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经济政策和恶性通货膨胀的影响而大为下降)。  至于专业熟练工(占工人总数的15%左右)、邮电职工、印刷业技工、小学教师、医护人员等,家庭年收入可达600圆以上(月收入50圆以上),达到小康水平。生活消费明显增加,相当部分用于子女的教育费、服装费、娱乐费,以及居住比较好一点的住房。  中级职员和(大专毕业的)工程师、中学教员、医生、记者、专业作家、律师、一般演员等(通常称为自由职业者)家庭境况比较好些,四—五口之家月收入一二百圆以上者,可以住两三间房子,月租金20—30圆,伙食费40—60圆。常常雇佣一个女佣操持家务,女佣的开支除了供给一日三餐(约合6—8圆)、安排住宿以外,另给月工资4—5圆;每年需多花费120—150圆。这样的家庭逐步进入“中间阶层”,成为社会中坚。 txt小说上传分享

抗战前夕上海的文化人(10)
1930年上海市产业工人数为263000人。周围长江三角洲地区的产业工人数:无锡市为7万人,苏州市为6万人,宜兴市为126000人,武进市(常州)为16000人,南通市为13000人,镇江市为9000人,南京市为18000人,杭州市为16000人,芜湖市为15000人……,共计约64万人。总之,30年代以上海市为中心,在长江三角洲地带已经形成了一个新兴的现代工业区,为当时东方最大的一个经济、文化中心打下了牢固的基础。这一地区的现代中间阶层和产业工人的兴起,为当时新文化提供了革命动力和新鲜的血液。  1929—1934年,上海市社会局对于上海工人阶级的生活程度进行了持续5年的跟踪定点调查。考虑到区域、行业、年龄、人口、收入、消费、文化程度、兴趣爱好等项目,随机抽样305户工人家庭,共1401人,平均每户4。62人,其中就业人口2。06人;通常是一对30岁左右的工人夫妻加上一大一小两个孩子,平均“等成年人口”为3。3人。逐日将他们的生活费记账,坚持数年,加以整理,提供了第一手资料。  这305户工人的行业分布为:纺织业60。3%,搬运业(以及行贩)11。6%,机器及建筑业9。5%,饮食业7。8%,化学工业6。4%,其他水电业、印刷业4。4%,基本体现了上海各行业的比例。  居住区域比例为:沪东21%,沪西42。3%,沪南18%,沪北5。9%,浦东12。8%,也是符合实际情况的。  根据1934年出版的《上海市工人生活程度》(上海市政府社会局编辑)所列出的数据,可以看到1933年一个典型工人家庭的生活水平(不妨与上述1928年的统计资料作一比较):  1933年上海市一个典型的工人四口之家(合3。3个等成年人)每年生活费454。38圆,合每月37。87圆;也就是说,每个等成年人每月最低生活费为11圆5角。基本生活费用分为五大类:日常食物53。2%,房租8。3%,衣着7。5%,燃料6。4%,杂项24。6%。这五大类,成为几十年来统计生活费用的基本项目。  1。 食物  家庭伙食费用每户年均241。54圆,占总支出的53。2%,也即每个成年人每天最低食物费用为2角钱。其中主食为:大米和面粉129圆;早点(大饼、油条、糍饭糕、包子、馒头等)31。4圆,每个成年人每天最低早餐费为3分钱。蔬菜、豆类42。3圆。肉鱼禽蛋39。9圆,其中鲜猪肉每户年均消费为41斤,水产鱼类年均55斤。调味品(油盐酱醋、白糖、料酒等)为25。4圆。其他为5。3圆,例如水果、花生、瓜子、红枣、桂圆等。  1933—1934年间上海市零售物价为:一号籼米每斤4。8—5。6分,鲜猪肉每斤2角8分—3角1分,活鸡每斤3角2分—3角9分,鸡蛋每斤1角7分—2角,豆油每斤1角2分—1角7分,猪油每斤2角7分—3角,食盐每斤8分—1角,白糖每斤1角8分—2角1分,等等。一个馒头(2两)价一分钱,上海人爱吃的大饼油条也是一分钱。  2。 住房  房租费用每户年均37。85圆,占总支出的8。3%。在这305户工人家庭中,住楼房者60%,平房34%,草棚6%;每户平均1。65间,平均每间两个人(或一大一小)。也就是说,每个房间都有一两张床铺,够拥挤的。铺设木地板的占62。3%,一般是在楼房上;而平房多无木地板,水泥地占13。4%,砖土地占24。3%。大约三分之一的人家没有专用厨房(灶披间),而在过道甚至天井(露天)里烧煤球炉子做饭、烹调。  3。 穿着  衣服鞋帽费用每户年均34圆,占总支出的7。5%,这34圆“仅仅够上层社会买一双高级牛皮鞋”。  工人家庭多半是选购廉价的棉布,由主妇自己做衣服,或者买来衣料请普通的裁缝制作。中等身材的成年人做一套单衣服装(长上衣长裤子)加一双布鞋,共用布2丈左右;一件女衫5尺布,一件男上衣8尺布;因此购买布匹的费用将近20圆。1933—1934年上海市零售价格,细布每尺9分—1角钱,棉花每斤4角5分—5角钱,线呢绒每尺1角4分—1角6分钱。所以,做一件单衣只要1—2块钱,做一套服装大约5—6块钱就可以了。  4。 燃料  燃料费用每户年均29圆,占总支出的6。4%,主要用来烹饪和照明。烧煤炉的燃料以劈柴、煤球为主,烧煤油炉和点煤油灯则全用煤油。上海市零售价格煤油每斤1角1分,煤球粉每担(百斤)1角5分。只有九分之一的家庭有电灯。  5。 杂项  其他嗜好、教育、文化费用每户年均112圆,占总支出的24。6%,其中茶叶烟酒费用为20圆。香烟(普通的金鼠牌)每盒5分钱,每条4角8分钱;普通茶叶每斤3角3分钱。  教育程度:在305家的户主(平均年龄34岁)里面,上过小学的有100人,占33%;受过初中教育的20人,占7%,其他40%的人所受教育不满一年。305户的工人子女中,仅有一个人是大学生,每年学费80圆。

抗战前夕上海的文化人(11)
订阅报纸的家庭仅有16户,占5%;绝大多数家庭保持敬神祭祀的传统习惯,每年花费4圆(锡箔费每户2圆)。从农村带来的迷信、愚昧等陋习尚有相当大的市场。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鲁迅生活的经济背景(1)
独立人格往往需要独立的经济关系为后盾,“四大自由”必须以社会经济选择的自由提供保障。“海阔凭鱼跃”和“笼中鸟有翅难展”都可作此解。虽则经济的富裕有时伴以精神的贫乏,然而思想自主权和表达权必须有基本的生活条件支撑。  早在1923年鲁迅就公然宣称:钱是要紧的。钱这个字很难听,或者要被高尚的君子们所非笑,但我总觉得人们的议论是不但昨天和今天,即使饭前或饭后,也往往有些差别。凡承认饭需钱买,而以说钱为卑鄙者,倘能按一按他的胃,那里面怕总还有鱼肉没有消化完,须得饿他一天之后,再来听他发议论。……钱,——高雅的说罢,就是经济,是最要紧的了。自由固不是钱所能买到的,但能够为钱所卖掉。人类有一个大缺点,就是常常要饥饿。为补救这缺点起见,为准备不做傀儡起见,在目下的社会里,经济权就见得最要紧了。……在经济方面得到自由,就不是傀儡了么?也还是傀儡。无非被人所牵的事可以减少……鲁迅又指出:“正如涸辙之鲋急谋升斗之水一样,就要争取这较为切近的经济权……无需乎震骇一时的牺牲,不如深沉的韧性的战斗。”(《鲁迅全集》第一卷,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年北京第一版,161—164页。)  鲁迅这段话已经说过了七十多年,鲁迅研究早已是首屈一指的显学和官学,然而,关于“鲁迅和要紧的钱”,关于鲁迅本人为经济权所作的“韧性的战斗”,关于鲁迅经济生活背景的考据和分析,长久以来却被专家们所忽略或回避。  本文试图在这方面有一点突破。本文所用的方法,主要是实证的方法而非纯思辨的方法。重在揭露事实真相,耻作无稽空谈。  以简约、明确著称的《鲁迅日记》中,贯彻始终的主要部分是他的“经济权”明细账。鲁迅本人对于金钱的关心程度,远远大于几代鲁迅研究者。专家们经常引证《鲁迅日记》中交友、聚会、往来信函的记录,却很少注意他的金钱收支账目。本文试图从这些枯燥、琐碎、而又频繁出现的银钱数字中,从另一个新的角度解读鲁迅。  我认为:离开了经济生活的鲁迅,决不是完整的鲁迅。  本文主要根据《鲁迅日记(1912—1936)》和新发现的《鲁迅家用帐(癸亥年、甲子年、乙丑年)》(即1923.8—1926.2)以及《鲁迅家用收支帐(1926.9—1927.12)》,参照有关史料,如民国经济史、货币史、出版史、教育史、民俗史等,并对当时北京、上海等地知识阶层的生活环境(衣食住行、校园教室、书市报摊、茶室饭馆、娱乐场所的费用)加以考证和简要分析,试图说明“经济权”对于鲁迅一生的重要性,以及鲁迅如何摆脱“官”的威势、“商”的羁绊,傲然超越“权”和“钱”,从而保持了他的独立思考和自由精神。  鲁迅的经济来源  鲁迅(1881—1936)原名周树人,生于浙江省绍兴。幼年时,家境从小康陷入困顿。1898年他17岁时,母亲变卖首饰筹集8块银圆的路费(当时1块银圆约相当于百年后70元人民币),供他到南京考入江南水师学堂,免学费、膳费,每月还有少量津贴。实习期三个月内有津贴300文(相当于3角银洋,即今人民币30元),以后逐渐增加,第一年有2两银子(当时1两=一千文)。不久转入路矿学堂,1902年1月毕业。在这期间有一件值得注意的事,就是他从菲薄的津贴中用500文(5角钱)买了一本严复译述的《天演论》。  1902年4月赴日本留学。据鲁迅回忆:“记得自己留学时候,官费每月三十六圆。”(引自《华盖集续编》)而根据周作人的回忆:“鲁迅那时的学费是年额四百圆,每月只能领到三十三圆。”(引自《鲁迅的故家·鲁迅在东京》一书)  1905年他的二弟周作人20岁时也到日本留学。1907年周氏兄弟合译《红星佚史》,得到稿酬200多圆(约合今人民币12000元),合同上注明千字2圆。(据《周作人回忆录》第201页)同时他还有一些著述和译文出版,后来收入《坟》和《集外集》等。  周树人在日本留学时期花费很多钱买书。据统计,当时购买的德文书籍共127种,贵重的如《世界文学史》10圆,便宜的如裴多菲小说《绞吏之绳》5角。购书占据生活开支的首要项目,并成为他一生最大的嗜好。  这时周树人发表了《摩罗诗力说》等论文并准备从事新文###动,但却于1909年夏天由日本回国,主要原因是家庭的经济负担。后来鲁迅在《自传》中说:“终于,因为我的母亲和几个别的人很希望我有经济上的帮助,我便回到中国来。”在家乡做教员,月薪约30银圆(约合今人民币1500元)。  辛亥革命后,1912年2月周树人到了南京,由挚友许寿裳推荐,应首任民国教育总长蔡元培先生之召,担任中华民国临时政府###部员;部里供应食宿,此外每月发给30块银洋津贴(按购买力估算,当时一块银洋=今人民币50元)。由于政局变化,中华民国定都北京,4月底周树人北上,8月定职为###四等“荐任官”佥事,社会教育司第一科科长(陈注:林志浩《鲁迅传》误为“第二科科长”应更正,参看《鲁迅研究资料22》第34页),月薪200多圆,后来增加到300圆(按购买力估算,20年代国币1圆=今人民币35—40元),主管图书馆、博物馆和美术教育等方面的工作,一直到1926年8月离开北京。在厦门大学和广州中山大学徘徊了各有半年以后,1927年10月鲁迅和许广平来到上海,成为中产阶层的自由职业者,以卖文为生,经济收入得到保障,度过了他富裕而又艰巨的后半生。 。 想看书来

鲁迅生活的经济背景(2)
鲁迅的经济来源主要有下列四方面:  1。 公务员收入  中华民国一成立,鲁迅就由民国政府教育总长蔡元培录用,在###担任公务员(1912—1926),时间长达14年,这是鲁迅在北京时期的正式职业。起初津贴费60银圆,不久月薪定为200银圆,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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