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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惜惊叫连连,脑袋一片空白,从颈椎到腰椎仿佛断成了几截。
酒鬼目的达到,便将子惜稳稳地放回地上,自言自语道:“资质平平,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突破了?”
他虽然不常出现,但对素心庄的一切都了如指掌。比如沐离昨晚已经劈完了未来十年要用的木柴,今天准备突破第二个十年;再比如昊天昨天拎回一百桶清泉,今天准备突破一百零一桶。所以小少爷今天开始修炼素心经的内功心法,他也知道。
子惜听出酒鬼话中的古怪,忙问:“突破第一层,普通人和天才各需要几天?”
“多则半年以上,少则十天半月。”酒鬼的眼睛雪亮,完全没了醉意,盯住子惜问,“小少爷,告诉酒鬼叔叔你突破前后的经过和感觉,酒鬼叔叔就告诉你如何突破第二层。”
对子惜来说,如何突破第二层倒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什么时候比天才更天才了?那不符合她平庸的特点。
☆、突破(4)
她需要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而这个解释显然可以从酒鬼口中打探到。于是,她把在水榭打坐练功的经过概括起来,告诉酒鬼。
酒鬼的脸色越听越难看,当子惜说完最后一个字,他的神情又变得惆怅万分,全然没了平时的颓废。
金黄的秋叶,一片一片,飘落枝头。
晚风穿过林间小道,冰凉冰凉的,冬天的脚步似乎又近了。
浓浓的秋意,加上酒鬼脸上浓浓的惆怅,子惜受到影响,陡生忧伤,忍不住抬头仰望天空,然而天空被树枝遮蔽,她看见的是满树金黄的叶子,一片一片,坠落下来。
这时,酒鬼感慨万千地道:“小少爷,少爷对你不是一般的好。”
子惜转回视线,仰头,平静地看着酒鬼。
“小少爷长大以后千万不能忘记少爷对你的好。”酒鬼伸出一只手,揉了揉子惜头顶的包子。
子惜听得云里雾里。
她对师父的感情是好坏参半,师父通常是整得她死去活来,然后在扔一颗糖给她,偏偏那颗糖的味道有点酸。况且未来之事没法预料,就像她没有预料到自己的打酱油生活会改变成拿笔杆子假装做学问,自然也不能预料长大以后她还在不在素心庄,要她不忘记师父的好,可能她也很难忘记师父的不好。
酒鬼继续揉捏子惜的包子头,语重心长地道:“等小少爷成长为独当一面的大人物后,一定不要忘记带少爷、风叔、酒鬼叔叔,还有素心庄的其他人离开素心庄,离开朝歌城,过真正世外桃源的悠闲生活吧。”
子惜听不明白那些话里头究竟有何内幕,想问也不知从何问起,只觉得素心庄里的人恐怕都不简单,绝非等闲之辈。可一时间也理不出头绪,当务之急她比较想知道自己为何突然天才了一把?
“酒鬼叔叔,你在揉下去,我的发型就散了。”她巧妙转移酒鬼的注意力,假装没心没肺地补上一句,“酒鬼叔叔,你还没有告诉我突破第二层的秘诀,你说我第二层能不能也在一天内突破?”
☆、突破(5)
“怎么可能?你太异想天开了!”酒鬼鬼叫了一声,手却依旧捏着子惜的包子头,“《素心经》里记载的全部是正派的上乘武功,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而上乘武功,特别是正派武功它都需要耗费极长的时间,有些人甚至一辈子专研一种武功,而一辈子都可能学不到五成精髓。”
子惜虚心求教,“那我现在是学到一成了吗?”
酒鬼毫不吝啬地讲解:“一成是学到了,但是没有学到精髓,使出来也是三流水准,你需要加强这一成的功力,否则即使你学到了十成十,最多也就是个中等水平。”
子惜继续问:“没有学到精髓,和我快速突破有关吗?”
酒鬼点点头,“以你的资质要突破第一层关口少则三月以上,多则半年以上,而你一天不到不仅寻到了真气的存在,还突破了第一层关口,恐怕少爷消耗了许多真气。”
子惜一惊,忙道:“是师父帮我突破了。酒鬼叔叔,这些事师父从不和我说。”
酒鬼表情淡定,似乎早已知此,道:“这些事你问过少爷吗?”
子惜摇头,她原本就很少向人问问题,自从在师父那里吃了不少亏,问的就更少了,加上师父时不时会蹦出一句霸气异常,坦白过分的话,所以她几乎就不问了,有时候情愿和师父大眼瞪小眼,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酒鬼的手从子惜的包子头上移开,转而拍了拍子惜单薄的小肩膀,道:“少爷只是看起来冷了点,其实很容易相处,你问的话,少爷不会不回答的。”
子惜扯了扯嘴角,笑不出来。
酒鬼突然担忧地道:“去看看少爷吧。在武学上,助人疏通经络可以,助人调养内息也可以,唯独助人突破关口,不仅需要强大的内力支撑,也要消耗相当多的真气,而且会自损元气,这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你怎么不早说!”子惜转身,头也不回地狂奔起来。
师父待她这么好!
师父待她这么好!
师父果然是爱护她的!
******
一口气奔回小楼。
☆、突破(6)
子惜靠着走廊的护栏,上气不接下气。
记得上次赶着去给琴娘送酱油,她都没跑这么快的,如果当时她也能像现在这样没命似得的疯跑,也许就不会遇上落碧尘了,那么此刻她也许在酱油铺,也许在回酱油铺的路上,总之不会在素心庄,不会急着去看一看师父。
这时,风叔拎着一包捆扎好的衣物,慢慢地走下楼梯,看见气喘吁吁的子惜,调侃道:“小少爷在练习腿功吗?”他在二楼的过道上就看见子惜飞跑回来。
子惜虽然平凡无奇,毫无特色,但她平时的行为举止都挺稳重的,除了在端华面前偶尔会失重外。
所以看见子惜没命似的跑回来,令风叔很意外,也很好奇她想干什么?
子惜一见风叔就喊:“风叔,师父在哪里?”
风叔愣了愣,平时小少爷都是尽可能远离少爷的,今天吹了什么风了?他越来越好奇,回道:“少爷在自己房里。”
她和风叔住在一楼,师父是住二楼。
子惜二话不说,绕过风叔上楼去。与风叔擦肩时,猛然瞥见风叔手里拎的是师父今天穿的衣物,心随之一颤。
大白天的,师父为什么突然换衣服?她从不知道师父有白天勤换衣服的特殊爱好。
顿时,脚底生风,飞一样的冲上二楼。
子惜一口气跑到端华的房门前,一想到风叔曾经说过师父内伤多年,不由得心急如焚,她完全忘记敲门一事,风风火火地推门而入。
于是……
她惊呆了!
或者,更准确的说——
她惊艳了!
端华背对房门,墨黑的长发全部顺在一边,垂在胸前。晶莹如玉瓷的背脊暴露在空气里,那肌肤白的透明,美的妖异,仿佛森林深处邪魅的妖精,专门蛊惑凡人的心智。
一件洁白的底衣正缓缓地往上拉拢,遮住了皓如白雪的双肩。
端华清华圣洁的气质下带出一丝妖媚。
子惜眼前一阵恍惚缥缈,气血上涌,紧接着闻到一股血腥气,两条血液从鼻孔慢慢地流了下来。
端华回头一瞥。
子惜急忙捂住鼻子,含糊地说道:“师父,您原来在换衣服啊。”
☆、素心庄的生活(1)
子惜急忙捂住鼻子,含糊地说道:“师父,您原来在换衣服啊。”
眼前的一幕过于惊艳,刺激着她的感官视觉,又是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展现,顷刻令她忘记了来此的本来目的,一开口,完全是凭着本能在说话。
端华不理睬她,继续穿戴余下的衣裳。
子惜立在门口,鼻血直往下流,一只手没能止住血,便两手同使。心想她没这么色的吧?估计当初被落碧尘的《拨音功》伤成内伤后,又吃了一颗属于失败品的两仪玉露丸,所以留下了的后遗症。今天又差点走火入魔,因此旧疾复发。
一定是这样的!
这时,拎着一包衣物的风叔掉头回来了。
他探头往室内瞧了瞧,只见端华系好腰带,正将胸前的长发理到背后。心想没什么特别的啊?小少爷这是在瞧什么呢?
于是,他又低头去看子惜。
不看还好,一看不得了。
风叔立刻惊得像只虾米,肚子一缩,背一拱,紧紧地贴在墙壁上,道:“小少爷,您哪里不舒服了?要不要去给您请个大夫瞧瞧?”
子惜的脖子犹如生了锈,一点点地转过头。她僵硬地仰起血流不止的鼻孔,双手又急忙捂住鼻子,道:“风叔,谢谢,麻烦你了。”
风叔正面一看,大惊失色,心想在流下去估计得失血毙命,急忙朝室内喊了一嗓子,“少爷,您快过来看看小少爷,估计快撑不住了。”
子惜听罢,心一慌,急忙将鼻孔朝天,道:“风叔,我还能撑一会。”
风叔丢下手中的一包衣物,上前扶住摇摇晃晃的子惜,道:“小少爷,不用勉强支撑,少爷的医术虽然有点业余,但总比风叔强。”
子惜一听,更慌了,“风叔,素心庄里没有大夫吗?”
她听说大户人家都会配备一两位大夫在家,防止意外。
风叔凝重地道:“少爷就是大夫。”
子惜想起端华曾经对她说过的一句话——“药方我可能记的不太对……”
不!她不要师父看病!
突然,一块洁白的手绢从上空轻飘飘地落下,遮住了她的脸。
☆、素心庄的生活(2)
突然,一块洁白的手绢从上空轻飘飘地落下,遮住了她的脸。
“塞住,止血。”
端华的语气冷冷的,音质柔柔的宁静的,飘进子惜小小的耳朵里,她忽然觉得师父的声音特别亲切动人。
风叔这次的表现格外热心,没等子惜有所行动,他就已经用白手绢将子惜朝天的两个鼻孔堵了个严实,滴血不漏,自然也呼吸不通了。
子惜改用嘴巴呼吸,她看着师父慢慢地走近自己,看着自己的手被师父握在掌心里,师父纤长皓白的手指搭在她的腕脉上,原来师父的手指竟如此细腻,仿佛透着淡淡的温柔。
她又抬头去看端华的脸。
他的脸色洁如白雪,白得似乎有些透明,嘴唇是浅浅的淡粉色,好像有些苍白,眼睛里没有任何感情。
第一次看见师父的时候,她被师父惊为天人的容貌和气质勾住了魂魄,后来成为师父的徒弟,她再也没有仔细观察过师父的脸色,其实师父的脸色、神情永远都是寡淡清冷,那时觉得也没什么可观察的。
如今结合酒鬼的言词,似乎师父的脸色不大好,是受伤了吗?师父原本就有内伤的。
“师父,你觉得怎么样?”子惜严肃地问。
端华被她突兀的提问弄得有些迷茫,反问她:“什么怎么样?”
“身体,你觉得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子惜完全不觉得自己问的突兀,依旧严肃而认真。
然而,风叔也开始迷茫了。眼前的画面,明明是少爷在为小少爷号脉,怎么小少爷反而问起少爷哪里不舒服了?不是应该少爷问小少爷哪里不舒服的吗?怎么倒过来了?
端华的目光微闪,眼眸忽然变得深邃而令人琢磨不透。
不久前,他运功替她纠正絮乱的真气,令她免于走火入魔,后来又助她找到练功的感觉,助她顺利突破素心经第一层。这种作法耗内力损元气,加上他五脏俱衰,直接导致他真气亏损,体力不支,回来休息下而已。
他倒是没想到这个小徒弟挺细心的。
☆、素心庄的生活(3)
他倒是没想到这个小徒弟挺细心的。
可是,他不需要别人关心他的身体,那样会令他觉得自己变弱了,而弱者会被强者吞噬,是没有资格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的。所以,作为他的徒弟,即使资质平庸,哪怕天生痴呆,也必须强大到足以令周围的人臣服的地步。
端华放下子惜的手腕,转身回屋,冷冰冰地道:“你的病,为师号不出。风叔,你带他去找哑叔。”
子惜目光一闪,心道:“师父,你居然不坦白了,你居然再说违心话,你分明是不想给我号脉,哪里是号不出?你就算号不出,也一定会随便开个方子给徒儿吃,而且还会坦白的说这个方子是随便开的。师父,你什么时候居然也会隐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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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心庄很大,至于有多大,子惜没有概念,在她的心里,素心庄大约有一个国家公园那么大,至于国家公园有多大,她依旧没有概念,只知道是非常十分大的。
她简单地清洗了脸上、手上的血迹,鼻血已经不流了,沾了血的手绢她留在了身边,那是师父的手绢,她得负责洗干净的。
风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