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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惜避过银环的威胁,转头看到李诗蕴立在不远处的树荫下,银环飞近她时,她食指一勾,那银环便在她指上转了两圈,落到手腕上,变成一个真正的手镯。
“我哥武功不如你,你把他打的脸都肿了,我可是会生气的。”李诗蕴盈盈一笑,“不过,看在你师父的面子上,我不和你计较了。”
“你如果助纣为虐,我绝不会救你!”子惜狠狠地瞪了眼李智,又朝李诗蕴说道:“你们好自为之吧!再见!”
李诗蕴感到奇怪,平时她只要一提到子惜的师父,子惜就会马上和她翻脸,今天居然什么也没说,也不找她麻烦了!
她的目光追寻子惜远去的身影,不一会儿,她便看见在子惜的前面不远处,一袭白衣清华出尘,竟是她看中的男人!
这个男人每年只在除夕晚宴上出现,平时住在素心庄半步不迈出大门,害她想见也见不到,事实上她也不是没去过素心庄,但素心庄实在太大了,特别是素心庄后园,她都怀疑他是不是真的住在里面,几次进庄,看到的都是荒草丛生,残垣断壁。
这次绝不能让他跑掉了!
“师父,师父,等等徒儿!”
子惜没理睬李诗蕴自然是看见了端华,否则必会找块石头砸过去。她张开双臂,预备从后面抱住端华,想到她现在处于不男不女的尴尬境地,又是在人多嘴杂的皇宫,只得怏怏作罢。
就在此时,李诗蕴从她头顶一跃而过,跑在了她的前面,甚至拦在了她的师父面前!
“端华!你给站住!”
李诗蕴双臂一横,将端华的路堵住。
☆、是谁干的?(7)
端华尚未来得及开口,就见子惜从他背后风驰电掣般的冲了出来。她手中抄着一块装饰花园的怪石,约有一块砖的大小,不由分说地砸向李诗蕴的面门。
不知为何,他轻轻地叹了口气,这可能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叹气。
以前那么平凡的小孩,如今为何像个小恶霸?他似乎也没教过她用如此野蛮的手段去砸人脑袋。
“我师父的名字你也敢随便叫!”
子惜怒发冲冠。她的师父是被人仰望的,也只能是被人仰望。对!这是风叔告诉她的!她绝不允许任何人亵渎仙人般绝世风华的师父!尤其是李傻!
她要一砖把她拍穿回去!
自从她出现,相亲相爱的朝歌城就变得乌烟瘴气!
李诗蕴急忙后跃躲闪,她可不敢像擎苍那样徒手格挡,最后非得鲜血横流不可。
记得第一次见子惜时,明明是个挺安静挺有气质的小孩,现在越来越像个混混了,一遇到她师父的事就像疯狗一样见人就咬,一点都不讨人喜欢。
再这样下去,她根本接近不了端华。
不行,她回去得先问问沐恒,子惜的弱点在哪里,还有端华的秘密。这几年尽告诉她没用的秘密,素心庄里有一张古琴叫“冰泉遗音”,有一个老头在江湖上人称“毒圣”,她要知道这些做什么?
端华只看了一眼,便恍如未见似得从二人的身侧绕了过去,对子惜会不会砸死李诗蕴,或者子惜会不会死在李诗蕴手上,毫不关心,也似乎毫无兴趣。
“端华你听着!我李诗蕴对天发誓,我一定会让你爱我爱到死去活来!没有我你就活不下去!”李诗蕴对端华的背影大喊。
子惜手中的怪石狠狠地丢向李诗蕴的脑袋,随手又抄起一块装饰园林的奇石,大喝:“李诗蕴你他妈的也给我听着!只要我子惜在这世上一天,决不允许你染指我师父一根头发。”
说完冲向李诗蕴,然而端华比她更快。
没人能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
犹如一道闪电,端华的手已经掐住李诗蕴的脖子,语气淡的仿佛清风拂过湖面,“你的誓言就此夭折吧,你的命也到此终结吧。”
☆、迷雾重重(1)
“皇叔手下留情!”
李智没来得及冲向李诗蕴,看见端华毒手已至,就在长廊的尽头一头跪倒在地。没有实力的人,懦弱的人,面对比他强势的人,下跪乞求是唯一的意识。李诗蕴就算再不好,那也是他的亲妹妹,血浓于水,他无法坐视不顾。
端华冷漠以对,单手五指掐住李诗蕴纤弱的脖颈,手臂缓缓抬高,李诗蕴就算不被他掐死也必会被他吊死,然而掐死和吊死都不是他的作风,那修长素净的手突然用力往右一拧……
“师父别……”
子惜慌得手足无措,急忙从背后死死地抱紧端华。
她是对李诗蕴深恶痛绝,恨不得亲手拍得她穿越回去,可是李诗蕴在朝歌城也呆了好几年,对李智来说那就是他的亲妹妹。师父亲手拧死李智的妹妹,李智和她的关系还不知道会发展到何种无可挽回的地步,其实也不一定要杀人,只要让李诗蕴死了那条心也行啊!
子惜清瘦的身子贴在端华的背后,温暖的,柔软的,令端华猛地一愣,拧到一半的手也突然停住。
李诗蕴因此得以保存一口气,绝丽的五官瞬间扭曲,丑陋而狰狞,脸色呈现一种临死前的灰白色,脑海恍恍惚惚地忆起穿越以前的事。
她因疯狂迷恋穿越小说,从年级前十下滑到倒数第十,老师、家长不断在她耳边责骂,似乎她从此就变成了一个不学无术的不良少女。她不服气,高中辍学,学习跆拳道,熟读诗词歌赋,舞技、琴艺一个不落下,她要穿越!
可是不对啊!她身为穿越的主角,已经引起许许多多的人关注,在李家也拥有了举足轻重的地位,为何眼前这个男人总是正眼不瞧她?
听到李智的乞求,左相、张御医等人也纷纷赶至,一眼望见被端华捏在手里的李诗蕴,顿时大骇,没人敢近前。
左相刚走到李智身边,腿一软,跌倒在地。这个女儿是他的骄傲,比李智有胆识、有野心、也够自信,只恨女儿为何不是儿子,然而他的女儿却自豪的说:“谁说女子不如郎”。
☆、迷雾重重(2)
因为女儿的一句话,他将一部分势力交给女儿经营,千叮咛万嘱咐,千万别惹皇叔,并非恐惧皇叔的权利、地位和身份,而是那个冷酷的个性。当年,他亲眼目睹了沐恒的爹死在皇叔的手上,整颗脑袋被拧到一边,一句话也没留下瞬间断气。
出乎意外的,端华突然松了手,回头奇怪地看向子惜。
李诗蕴仿佛一片凄零零的秋叶,从端华冰冷的指间飘落下去,如一滩软泥横在端华的足下。她全身无力,大口大口地呼吸,眼珠子瞥着端华,喉咙像被人割裂,疼得发不出一丝声音。
子惜撞上端华透出古怪的眼睛,心头警钟敲响,急忙放开端华,往后退了几步。
幸亏她对自己够狠!在胸部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绷带,十二个时辰一刻不解,抑制胸部生长发育。多么明智之举,这个灵感来自她前世的古代——裹足。可是逆天会得到报应,她的胸部最近十二个时辰一刻不停地胀痛,不过她敢保证,现在她绝对还是一平板。
反正她平庸惯了,将来的事将来再说。
端华打量着子惜,他觉得徒弟身上有点奇怪,可又找不出奇怪在哪里。
子惜从没被端华这么打量过,浑身不自在。
师父目前是不可能发现她是女孩的!原因很简单,在师父他们的心中,她是男孩,毫无疑问!顶多是一个长得比较秀气的男孩,况且洛书比她更秀气,不过洛书的身高简直就像拔苗助长,声音最近也开始变了,可那也证明不了她更像女孩,没人规定十三岁必须发育,她可能十八岁再发育呢?
端华观察半天也解不了心底的奇怪感觉,对李诗蕴的生死顿时兴致缺缺,伸手交给子惜,说道:“回去了。”
子惜幸福无比地拉住端华的手,就像小时候一样,师父牵着她慢慢地走,不管目的地在何方,只要能紧紧地握着师父的手,天堂地狱随便逛。
“我……不会放弃你……”
李诗蕴咬紧牙根,盯着端华柔和的背影,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迷雾重重(3)
她的声音低不可闻,然而端华耳力清明,听的清清楚楚,转身的同时左臂微扬,长绳倏然飞出,迅如闪电,圆锥形镖头刺中李诗蕴肩、腕、腿几处大穴。
众人只听李诗蕴一声凄厉的惨叫,而后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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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热的天气因为李诗蕴之事而变得心寒无比。
皇后的宫殿。
张御医清理完李诗蕴的伤口,一边清洗手上的血迹,一边对左相说道:“性命无碍。”
“那……”左相心有余悸,颤声问:“会不会造成瘫痪?”
张御医接过宫女递给他的手巾,擦着手心慢慢地说道:“那倒不会,不过一年之内是不能下地走动了,再恢复个两三年,走路应该不成问题。”
“那……武功呢?”左相小心翼翼地问,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此刻也不过是个普通的父亲,他这个女儿最在乎的就是一身武功了。
“武功全废了,内力也全散了。”张御医拎起药箱,“以后身体恢复,也不能再练武。”交代完最后一句,张御医退离皇后宫。
左相萎顿在大厅的太师椅里,不惑之年仿佛年逾半百。
不一会儿,庄皇后和端木玉回来。
庄皇后遣退闲杂人等,拖着长长的华丽宫装走近左相,秀眉颦起,柔声道:“诗蕴的事我都听张御医说了,性命无碍比什么都好,女孩子不练武功也没什么。”
左相颓然地点了点头。
“哥哥,太子的毒到底是谁下的?”庄皇后突兀地问道。
左相一怔,接着脸色一沉,奇怪地道:“怎么回事?不是你派人下毒的吗?”
庄皇后的脸色也沉了下去,沉声道:“不是我,我怎么可能下毒那么明显,等着给人揪辫子。”
“嗯,你做事有分寸。”左相沉吟半晌,看了看端木玉,道:“皇上留你们在皇叔面前都说了什么?”
“皇上有意削弱我们李家的势力,但没有我们李家,他也坐不稳这个江山。皇上怀疑玉儿下毒害了太子,想借此机会让皇叔明白端木家内部的岌岌可危,以此拉拢皇叔。”庄皇后微微一笑,“不过皇叔根本没在听我们谈话,也无意参与政事。”
☆、迷雾重重(4)
“如此甚好。”左相微微颔首,又问:“上官小蝶为何也一同留下了?”
庄皇后看向端木玉,道:“玉儿,此事由你来说。”
“是,母后。”端木玉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小礼,然而脸色苍白,似乎惊魂未定,“舅舅,此事祸起于一坛梅子酒。去年小蝶从御膳房负责酿酒的师傅那里学会了酿酒技术,亲自酿了一坛梅子酒埋在地下半年多,今早她挖出梅子酒请信儿和我先品尝,信儿是第一个喝的,他喝下之后立刻吐血,小蝶和我不敢再喝,急忙去喊张御医,事情的经过便是如此。”
左相蹙眉,问道:“毒可是下在了梅子酒中?”
端木玉回道:“是的舅舅,张御医检查后,确定梅子酒中有毒。”
左相压低声音,又问:“玉儿,毒不是你下的?”
端木玉生性软弱,听罢脸色更白,压抑着内心的恐惧,道:“舅舅,玉儿不会害自己的亲弟弟。”
庄皇后轻叹道:“哥哥,不是玉儿下的毒,这孩子如果敢下毒,就算下毒手法粗糙,给我们惹上麻烦,我也高兴啊!”
她从小教育端木玉,早晚有一天他会取代端木信的位置,必须学会狠、毒,忘记兄弟情谊。然而,这些年端木玉永远只会说一句话——他不会害自己的亲弟弟!
气死她了!
“不是我们的人,又会是谁?会不会其实是想害玉儿?结果让太子误饮中毒了?又或者是想害上官小蝶?”左相喃喃。
“不会,真的是有人想害信儿。”端木玉肯定道。
“你如何肯定的?”左相问。
“熟悉小蝶的人都知道,小蝶无论有什么,都会拿出来先跟信儿和我分享,我们三个都住在皇宫,走的最近,小蝶也不会单独叫上谁,每次都是我和信儿一同赴约,这就排除了对方不可能害小蝶,要害也是害我们三个。”端木玉分析。
庄皇后和左相下意识地点头。
端木玉又道:“我们三个在一起,无论小蝶拿出什么,必然是信儿第一个耍玩,之后才会给我,我想皇宫里的人基本都熟悉我们三个人,不可能不知道这事,所以,不可能是害我的。”
☆、迷雾重重(5)
左相反复思考,沉吟道:“会不会是上官小蝶……”
端木玉惊声打断:“不会是小蝶。”
庄皇后问他,“上官小蝶埋酒的地方还有谁知道?”
端木玉摇摇头,“小蝶怕我们偷偷挖走,一个也没告诉。”
左相道:“我是想说,会不会是上官小蝶在赴约的途中,那酒给人动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