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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功夫之下,她的心最终迷失了方向,挑花了眼!
云微摇梳理完长发,望着酒中的倒影,抚眉又点唇,心不在焉地说道:“听说过落碧尘这个人吗?他会。”
子惜心头一震。
她对落碧尘这个人又感激又仇恨,当年如果不是落碧尘她也不会认识师父,师父也不会因为要和落碧尘唱反调而收她为徒,光这一点她得感激落碧尘,除此之外,就剩仇恨了。
可话又得说回来,现在的一切都是她自己造成的,谁让她没事女扮男装的?
再往上追究的话……
不提了!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可抱怨的?
☆、江湖上的那点儿事(3)
任远和二狗子听到“落碧尘”三个字大惊失色,异口同声道:“这名字不能提啊!”
子惜疑惑地问:“为什么?”
二狗子凝重地说道:“具体为什么也很模糊,反正江湖上黑白两道对这个名字很忌讳,如果以后去江湖混的话,可千万别提这个名字。”
子惜一知半解地点点头,问:“有没有克制这门功夫的功夫?”
打败落碧尘,首先打败落碧尘的这门天上天下惟我独尊功,一物降一物!有个民间传说不就是说大象怕老鼠吗?子惜在这个时候已然忘记了“传说不可信”这句古话。
云微摇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道:“有,《缥缈神功》。”
任远和二狗子惊得险些掉下巴,异口同声道:“这名字也不能提啊!”
子惜皱皱眉,问:“为什么?”
二狗子凝重地解释:“这是门禁功!江湖上称为阴功、邪功。练此功夫者,人人得而诛之。”
子惜点了点头,转头问云微摇,“还有别的吗?”
就她这种资质,还没练成估计就被诛杀了!而且她也不能给师父蒙羞,如她师父这般仙姿飘逸之人,一看就是浩然正气的正派,她如何能反其道而行之?师父会更不待见她,也许一怒之下将她逐出师门!
云微摇以玉葱般的小指头沾了点酒,抹在自己的红唇上,慢慢地问:“你是要克制《天上天下惟我独尊》,还是只要厉害的?”
子惜道:“能克制的最好,实在不行厉害的也可以。”
云微摇想也不想,道:“《拨音功》。”
任远和二狗子的眼眶已有湿意,又是异口同声,语带哽咽:“云公子,您怎么老说这些邪门歪道的功夫?”
子惜郁闷道:“这也是禁功?”《拨音功》?她似乎在哪里听过,想不起来了。
二狗子颓废地说道:“那倒不是,不过会这门功夫的都是魔教中人,想学这门功夫得先加入魔教。”
子惜沮丧地看着云微摇,“你看我这个人,一看就是属于浩然正气型的,有没有正派一点的功夫?”
☆、江湖上的那点儿事(4)
一番对话后,二狗子感觉子惜这个人比较随和,半开玩笑地说道:“子惜姑娘,您一看就是有当土匪的潜质,怎么看也没有侠女的风范啊。”
子惜果然是不计较的,随口道:“你眼拙了。”
云微摇眼睛亮亮的,盯着子惜,欢喜地说道:“跟我学吧,我有一套《美人剑》,学会以后会变成美人哦。”
子惜下决心无视云微摇,郑重地看向二狗子。
云微摇一阵凄婉,独自忧伤起来。他又被子惜无视了!难道她师父果真比他美?
二狗子道:“正派的功夫倒是很多,厉害的话……五大门派应该都很厉害吧?”他不确定地看向任远。
任远一摊手,道:“你们知道,我们是土匪,称不上真正的江湖人,不过江湖的事还是知道一些的,打劫的时候遇到江湖人我们会很吃亏,总要认认清楚。五大门派在江湖正派里处在最顶端,正派以他们为首,而五大门派又以长生岭瑶池门为首,巧的是瑶池门也是以剑术为长。子惜姑娘想学剑的话,可以去瑶池门。”
这下子,云微摇不高兴了,嗔道:“瑶池门有什么了不起的,他们那有《美人剑》吗?有美人吗?”
任远和二狗子也终于下定决心无视云微摇,和子惜一起探讨了瑶池门的剑术如何之举世无双。
云微摇自认为脆弱的心脏再次千疮百孔,听他们赞美瑶池门的作风如何之正气凛然,剑术如何之大气磅礴,门下弟子如何之俊逸超脱,听的心里那叫一个凄怨忧伤。最终痛心抛下热论中的三人,蹲在一旁捣鼓子惜的包袱,看看有没有她师父的画像。
任远和二狗子显然对瑶池门无限向往,一人一句,不亦乐乎,也是的,没多少人真的愿意当这个被人唾骂的土匪。
子惜插不上嘴,但听他们的话,看他们的神色,也知那瑶池门绝对是当今江湖的大宗,说的夸张点,瑶池门一呼唤,江湖正派万众齐心。她决定去瑶池门学武!
“咦?”云微摇突然发出一声惊奇的感叹。
☆、江湖上的那点儿事(5)
子惜和土匪二人组停止热论,奇怪地看向云微摇。
云微摇已经解开了子惜随身携带的长方形布包,并且自作主张地抱起里面那个长方形木盒,施施然地走回方桌前,款款落座。他优雅地招了招手,示意候命的土匪们将方桌上的碟子、酒杯收拾下去。
子惜一把抢回木盒,变色道:“你干嘛动我东西。”
云微摇支着优美绝伦的下颚,盈盈浅笑道:“是琴吧?里面是琴吧?弹琴给我听,优美的琴声也能美容养颜的。”
子惜一听有人想听她弹琴,一下子来了精神,一边小心翼翼地打开琴盒,一边心花怒放地说道:“《远香余韵》是我最拿手的曲子,它讲述的是在一个兵荒马乱的年代,哀鸿遍野,生死离别,无限凄凉的意境。”
土匪二人组对音律一窍不通,茫然地点着头。
云微摇垂眸叹息道:“那首曲子我听苏苏也弹过。”
子惜摆好琴,问:“要不我换一首?”
云微摇道:“不用,苏苏弹的《远香余韵》意境是淡淡的爱恋和淡淡的思念,跟你说的不同,可能是同名的曲子。”
子惜颔首,郑重地按弦,挑了一个音。
“铛——”
琴音在阴山寨久久回荡。
众土匪的心一下子被揪紧。
子惜深深地吸一口气,按弦抚琴。
冰泉遗音琴,是师父送给她的琴,那一根根散发幽幽华光的琴弦是师父亲手按上的,当她的手指抚过琴弦时,仿佛又与师父的手握在了一起。
琴音不断,琴声连连。
子惜已然忘记心中的琴谱,只想着触摸七根琴弦,似乎那样便如触摸到了师父的手。她闭上眼睛,随心而弹,似乎看见了师父闲雅的幽影,在小楼四周闲庭信步,或怀抱一盆鲜花从后花园慢慢地走出来,或手捧香炉从二楼悠然经过,又或者水榭独坐、曲桥远望、桃林摘桃、湖畔散步……
她尽量不去想那些伤心的事,然而离别本身便已令人无限伤感,幸亏抚琴多多少少能缓解她心底的压抑,兴之所到,忘我而弹。
☆、江湖上的那点儿事(6)
天怨人怒的琴声。
呼啸的山风。
夜,如此漫长。
一曲终。
绕梁三日。
那撕心裂肺的琴声,那肝肠寸断的琴声,那粉身碎骨的琴声……
在阴山寨上空久久挥之不去。
子惜满足地睁开眼睛,不禁吓了一跳!
只见云微摇和土匪二人组泪流满面,表情痛苦而绝望,此时若给他们人手一根绳子,估计就能看见一排三人集体上吊的壮观盛举。
子惜有些不好意思,问:“我的琴声很难听吗?”她没有忘记师父是如何评价她的琴声的,就是难听的没办法形容。
土匪二人组不懂音律,好在子惜在弹之前已经说过此曲的意境。
任远一手捂着心口,一手扶着桌角,道:“不,这首曲子寓意深刻,子惜姑娘在琴声中赋予了曲子的灵魂,我深刻感受到在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人的心是如何脆弱与绝望了。”
二狗子黑黝黝的皮肤居然泛起一丝苍白,有气无力地说道:“我也深刻体会到了那种绝望的意境,恨不得和琴声同归于尽,乱世之中我方与敌方的心境估计正是我此刻的心情。”
云微摇虽然不是什么琴宗大师,可是难听和好听至少是分得清的,他本想说“怎么这么难听”,然而被土匪二人组一番曲解后,不禁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况且子惜之前也说了,她弹的就是在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那就是哀鸿遍野的感觉了。那感觉真是太深刻了,他恨不得把肚子里的肠子揪出来洗一洗,晒一晒,再塞进肚子里去。
子惜听罢,泪眼汪汪地望着泪流满面的三人,哽咽道:“知音啊!你们就是我的知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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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山寨的生活不似素心庄那么宁静,相反热闹非凡,特别是子惜将云微摇、土匪二人组当成知音以后,几个人的关系可谓是飞速发展。他们三人可以一边绝望地掉眼泪,一边欣赏子惜忘我的弹琴,曲终后,土匪二人组会对琴声中的含义发表一番感慨,而云微摇对子惜的琴声寓意还处于懵懂当中。
在阴山寨欢乐地住了几天后,子惜准备启程去瑶池门学武。
☆、江湖上的那点儿事(7)
但问题也随之而来,瑶池门位于长生岭,此去千里之远,最理想的条件是拥有一匹日行千里的千里马。阴山寨也有马,但都跑不快,骑着那种劣马到瑶池门的时候黄瓜菜都凉了,而且他们不得不考虑子惜会迷路的问题,所以拥有一匹千里马是相当必要的。
目标锁定后阴山寨众土匪立刻开始行动,因为他们是土匪,所以脑海的第一反应便是抢一匹过来。他们埋伏在阴山脚下的官道上,然而遇千里马是需要机遇的,他们守候几天也没看到一匹千里马经过,连个人影都没有。
又等了几天,那条荒凉的官道上,终于出现了人影。
那是一个腰肢妩媚的大美女,身穿酒红色的薄纱裙,步伐轻盈婀娜,远远走来,惹得众土匪春心荡漾。云微摇美是美,可毕竟是个人高马大的大男人,没有那种火辣的身段,吸引不了喜爱前凸后翘的土匪们。
子惜这几天早就等的不耐烦了,指着那个大美女,对身边的任远小声道:“抢了。”
任远两眼发直地盯着大美女火辣的身段,吞了口口水,道:“孤身柔弱的女子,我们不抢。”
子惜奇怪地道:“你们不是土匪吗?你看你那个眼神啊,抢回去当你的压寨夫人好了。”
任远局促地收起目光,道:“我们山寨有规矩,老的少的不抢,女人也不抢,抢上山那更不行了。”
“那真可惜。”子惜一脸惋惜,喃喃自语,“这几天什么也没抢到,心里真闷的慌。”
最后那句话也勾起了任远心底的胸闷压抑,终于在一瞬间爆发出来,大喝一声:“兄弟们听着,规矩改了,把那美女抢回去当压寨夫人。”
众土匪大声欢呼,举刀冲向官道,眨眼间便将那个大美女团团包围。这几天什么都没抢到,他们也快憋死了,一瞬间爆发出的气势犹如狂风暴雨。
大美女没有抵抗,被一群大老爷们围在中间,仿佛狂风中的娇弱小花,只是那花容月貌的脸庞上竟无一丝恐惧,气定神闲的令人心悸。
———更新完,晚安———
☆、土匪窝大混乱(1)
从没见过如绵羊般的弱女子身处大灰狼般的土匪中间仍能若无其事的,土匪们全都面面相窥,不知该如何进攻。
子惜和任远藏身在乱石之后,见此局面也有点不知所措,按理说他们随便上去一个人就能拿下大美女,可大美女盈盈浅笑的悠然之姿,实在令人惴惴不安,总觉得谁是羊、谁是狼还是个未知数。
正当双方僵持不下,前方突然有一人策马疾驰而来,临近土匪的包围圈时,纵身而起,身姿洒脱飘逸,瞬间飞到大美女的前面。
那是个身材颀长面容俊雅的年轻男子,横剑挡在胸前,冷冷地道:“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男子汉?”
众土匪本来不知道要怎么收场,这下子突然冒出个英俊的男子,想着对方英雄救美,他们充当恶人也得恶个彻底,为首的土匪正欲挑衅几句。
突然,一连串娇笑声吓住了众人。
“他们是土匪,你不会把他们当正人君子了吧?”笑声正是出自大美女之口,只见她妩媚的身子一软,靠在英俊男子的身上,媚眼一转,柔美的手指不着痕迹地滑过男子握剑之手,娇声道:“君玉剑在手,你是君莫染,我猜的对吗?”
“不错,我是君莫染,姑娘是?”
君莫染剑眉皱起,不习惯与女子如此亲近,他急忙往旁边挪出一步。然而大美女失去他的支撑忽然软软的就要跌倒,他又手忙脚乱地扶住她,脸上的表情变得非常复杂和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