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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惜、风叔、哑叔围坐圆桌享用早餐,端华已经很久没和他们一起吃饭了,而酒鬼则从不和他们同桌吃饭。
魅姬打着哈欠,搂着白术的胳膊姗姗来迟。
“魅姬,今晚收拾下行囊,明天一早跟我们一起前往万梅山庄。”子惜满面春风地道。
“万梅山庄啊……”魅姬挽着白术双双落座,“你们是去求解药吧?”
“你不愿意去?”子惜笑容不减。
最近她很高兴很开心,断情绝念的毒令师父的心无法接受她,可是师父的身子似乎接受她了,前景大好!她也在努力克服对师父的恐惧,练功之余,每天殷勤讨好师父,虽然每次都惹来师父的责骂和冷眼,不过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同样化冰为水也非一日可破的。
☆、七日无情换一日有情(26)
魅姬幽幽一叹:“我同你们一路的话,必会给你们造成麻烦。”
子惜沉吟道:“那倒也是。”
魅姬不但被江湖正派排挤,连缥缈宫也排挤她,她又拐带白家庄的大公子在身边,就算其他门派不追杀她,白家庄也得倾巢出动吧?白术爱上魅姬,白庄主便狠心将亲生儿子幽静暗室,很明显白庄主非常不希望家人和魅姬扯上关系。
魅姬双眸含忧,故作姿态:“子惜当家的,你不觉得你这句话说出来很伤人心吗?”
子惜无视她的忧伤,正色道:“万梅山庄也是五大门派之一,不知琉璃宗会不会同其他四大门派联系,将师父、风叔、酒鬼出生玄溟教的事宣扬出去,到时候取药恐怕不易,不过据我观察,茯苓掌门对师父颇有顾忌,我们是魔教人的事不一定外传。为了取药顺利,魅姬你到时候先和我们分开一段时间,等师父的毒解了,我在联系你。”
“那倒不如明天一早我们就先分两路走,缥缈神功的心法我也都告诉你了,你照着练就行,只是还有一事一直瞒着你。”
子惜无力地叹口气:“你说吧,我现在什么都能承受。”
魅姬娇娇地笑了笑:“你师父命我把缥缈神功全教会你,其实我只会缥缈神功上卷的武功,否则也不需要把阿术拐带在身边了。”
子惜脸色由红转白,欲言又止。
克制!冷静!别冲动!
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最多费点时间而已。
风叔以前在玄溟教,之后在素心庄,江湖的事虽然知道不少,毕竟涉足不深,对缥缈神功的事了解不全,不便作声。
哑叔以前是琉璃宗的门人,知道的事虽然都是十多年前的陈年旧事,不过缥缈宫宫主抢夺收藏在水月宫的《缥缈神功上卷》一事恰巧都发生在十多年前。当下便将此事说给大家听,又将《缥缈神功》分上中下三卷、各卷可单独修~炼等事一一讲述。
听完,子惜好奇地问:“既然《缥缈神功上卷》最终落入缥缈宫宫主手中,那么魅姬你又是如何得到《缥缈神功上卷》的?缥缈宫追杀你又所为何事?”五大门派对魅姬下诛杀令的目的很单纯,因为魅姬残害了太多正派的正人君子。
魅姬眼底闪过一抹凄苦,随即笑着岔开话题:“问那么多没用的做什么?你现在应该问的是中卷和下卷分别在哪里?等你将《天下天下惟我独尊》和《缥缈神功》两套绝世神功全部练成,你就变得天下无敌啦。”
子惜突然想起一事,问:“能大败落碧尘吗?”
魅姬沉思了一下,很没自信地说:“大概可以吧。”
子惜转头问哑叔:“中卷和下卷的下落知道吗?”
哑叔道:“不知,《缥缈神功》是禁功,几百年无人知晓其藏匿的下落,当年水月宫一事轰动江湖,大家才知道上卷藏在水月宫。”
“小姐若想知道的话,可以让酒鬼去查。”风叔颇为自信地微笑着,将一盒子早膳推到子惜面前,“少爷尚未用膳,麻烦小姐跑一趟了。”
☆、七日无情换一日有情(27)
子惜最近有意亲近端华,试图和端华搞好关系,当下也不推迟,拎起食盒告辞。
她一走,魅姬便一脸坏笑地看着风叔:“这样好吗?今天是你们少爷断情绝念的第八日。”
“你不是说过,练功引起的内热,结合后无法怀孕吗?”风叔跟魅姬讲到一半,突然转向哑叔,“那断情绝念毒发引起的内热,结合后可以怀孕吗?会不会影响下一代?”
哑叔沉思片刻:“理论上来说怀孕的几率很低。”
风叔叹口气:“看来还得等少爷毒解以后。”
魅姬斜视他们:“子惜就这么听凭你们摆布?”一群老奸巨猾的傢伙!
风叔笑的阴恻恻:“小姐以为是第七天呢。”
魅姬怀疑:“她信?”
风叔道:“一开始不信,后来哑叔和酒鬼也都说是第七天,她就信了。”
魅姬感慨万千:“江湖太险恶,身边的人随时都有可能出卖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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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惜敲了敲门,恭敬地道:“师父,徒儿可以进来……”
“吗”字尚未出口,房门以闪电破空之速洞开,一只白净的素手如幽灵般的诡异之姿突然一把截住她的肩膀,将她拖拽进屋。猝不及防之下,子惜拎着的食盒未拿稳,留有余温的清粥素菜撒了一地,挽救不及,她已经被人压在门上,抬头一看,正是端华。
“师父,我……”她又错了,将师父的早膳打翻了。
“你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迫我!”端华冷冰冰地逼视她,幽深黑沉的眼瞳闪烁着兴师问罪的味道。
“徒儿迫不得已。”子惜懂他的意思。
也不知是强迫他强迫惯了,还是她最近练就了临危不乱的高超技能,面对端华的逼问,竟比以前镇定许多,不过这种好现象没能维持太久。
“真巧,我今天也迫不得已。”端华冷漠的表情泛出绝决,纤柔的玉指以报复的狠毒姿态不遗余力地扯开子惜的衣襟。
在这方面,子惜主动惯了,突然被动受强迫,她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抗拒,对他的种种敬畏和恐惧再次浮上心间。端华这几天静心调养,身子和内力都有所恢复,他的身手本就敏捷迅猛,若不是体力不支哪会被子惜轻易得手?如今也不可能让子惜轻易脱手。
可毕竟身子大不如前,他没办法忽视子惜抗拒之下发出的招式,一边化解她的攻击,一边冷酷地警告她:“你若再敢反抗,我一辈子不再见你。”
她的弱点是什么?就是他自己!
子惜果然不敢再反抗,呆呆地凝视他,似乎有些迷茫。
端华忽然很高兴,为她的听话,也为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唇角上扬,勾勒出一个妖媚到极致的蛊惑人心的微笑,却是一笑即逝。
子惜生平第一次见到端华笑,只是那笑容太过短暂,像浮光掠影,终究是幻觉还是真实,她分不清。感觉双腿腾空而起,她被端华拦腰抱起,放于榻上。
———更完———
☆、七日无情换一日有情(28)
感觉双腿腾空而起,她被端华拦腰抱起,放于榻上。
端华倾身而下,墨黑的长发流泻下来,仿佛无星无月的夜空,深沉幽暗的直叫人深陷其中难以自拔。他俯头轻柔地吮吸着子惜的唇瓣,修长灵活的手指解开她的衣带,手滑入半遮半敞的衣襟里,覆上那团柔软饱满。
子惜浑身一颤,身子迅速升温,和缥缈神功的副作用不同,她好像浸泡在温泉水中,身子在他温柔的抚摸下,温度逐渐蔓延至全身,没有太过迫切的索取,只想享受这个人世间最美好的爱的过程。
在端华甜腻的吻中,她终于情难自控地呼唤:“师父……”
端华以抵死缠绵的行动回应她,初时温柔怜惜,循序渐进,但随着断情绝念的毒素一点点地侵蚀灵魂,毒性发挥到最大时,他几乎不能自控,疯狂而急切地进入她,粗暴而狠心地蹂躏她,攀登到极致巅峰时,又狠狠地吻她,咬破她的唇。在血腥香甜中,他轻溢出声,终于得到满足。
端华的意识稍稍清醒,却见子惜不知何时已在他身下昏迷过去,明白是自己失控后又伤了她,心头不由一疼,将她搂入怀中,肌肤相贴,彼此仿佛新生的婴儿。
从未想到,当初那个小小瘦瘦的小孩有一天竟如此大了,身形玲珑有致,抱起来软软的,恨不得将她一要再要。相连的感觉如此美妙,若非断情绝念的毒令他摈弃情爱,自己恐怕忍不住时时刻刻拥她入怀,缠绵到死。
端华将头埋在子惜的后颈,吻了吻她的发,手臂环过她的腰,将她紧锁在怀。
忽然有些想笑,自己幼时已站在权利的巅峰,却因年幼练功导致走火入魔,修心养身,到了少年竟像个看破红尘的修道之人,尚未经历年少轻狂便踏入了青年,青年更像是看破生死的老者。与其说他心如止水,倒不如说是心如死水。到了现在这个年纪,竟突然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动心动情,不可自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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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惜从昏迷中醒来时,夜已深,转头看见躺在身侧的端华,自己和他均是未着寸缕。
她稍一思索,便知是风叔他们联合起来欺骗她,把她这头小绵羊送进了师父的狼窝。师父断情绝念的毒发一般是清晨到黄昏,这会儿夜深人静,师父又是断情绝念的状态,与其等师父醒来后亲口赶她走,徒增伤感,不如她先乖乖撤走。
子惜悄悄起身,感觉全身酸痛,像快散架了,低头又见胸口浮现浅浅的红印,不禁苦笑,自己因缥缈神功强迫师父,师父则因断情绝念蹂躏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真心相对呢?
下榻穿衣,临行前又跪在榻前凝视良久,悄悄地轻抚他的长发。
只有他睡着了,她才敢无所顾忌长久地凝视他。
飘逸华美的容颜,温润的像美玉,那么柔和的五官,为何醒着时总是冷漠疏远,使她可望不可及,哪怕夜夜与他相融在一起,她在开心之余也总是定不下心,总觉得,有一天会失去他。
要怎么做才能永远留住他?
每每与他亲密无间,她便愈发自私起来,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甘愿默默守在他左右,她想永远永远地霸占他。
端华在子惜起身时,便已醒了,直到听见她离去的关门声,方才睁眼,看着空荡荡的床畔,久久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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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分总结:嗯!没什么可总结的,继续码字!
☆、雪夜故人,玉王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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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毛般看似温柔实则冷厉的大雪席卷着南方的青水,直到第二天的上午才逐渐转小,仿佛被绞碎的鹅毛屑。
从青水城的玉王府到城外的万梅山庄,沿途白雪皑皑,覆盖住原本宽阔的官道,华贵的马车在雪地上留下两条深而绵长的车轮印。
这辆马车青水的当地人几乎都认得,这是玉王爷带着玉王妃回娘家呢。
说起玉王爷,乃是当今皇上惠帝的大皇子,三年前册封为玉亲王,下派到此镇守青水,不过当地人也都心知肚明,“镇守青水”是个好听一点的说法,其实惠帝是把玉王爷软禁在了青水,没一点权力。个中缘由当地人就不得而知了,反正玉王爷在青水就是个摆设。
再说玉王妃,乃是江湖五大门派之一的万梅山庄的千金,当初梅庄主不惜当众扇女儿一巴掌,也要反对女儿嫁给一个无权无势的傀儡王爷,并当众数落玉王爷除一张无用的长相外一无是处,无奈那梅小姐看中的正是玉王爷俊美非凡的容貌。后来梅小姐怀上玉王爷的孩子,以此逼迫梅庄主同意他们的婚事,梅庄主一气之下将女儿草率嫁出,连宴席都未摆。
此后,玉王爷便经常带着玉王妃回万梅山庄,请罪,和解。
玉王府的马车驶进万梅山庄,直抵大厅门前。
一个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男子率先走下马车,锦衣华服,身姿挺拔,但缺少一种男子汉的气度,他剑眉星眸,清俊秀美,可是眉间忧郁萦绕,似终年不散,正是当年朝歌城里的大皇子端木玉,如今青水城的玉亲王。
端木玉一下马车,便立刻回身,伸手入车内。
“哼!”玉王妃梅雪不屑于他的温情,径自走下马车。
“小心……”端木玉接过丫鬟手中的雪狐披风,急忙为自己的王妃披在身上御寒,而他自己锦衣单薄,似乎早已忘记要照顾自己,也无人为他怜惜。
碎鹅毛般的雪花落在端木玉清瘦的手上,他似乎浑然感觉不到寒冷。
“爹,爹,女儿回家了。”梅雪快步迈进温暖的大厅,将身后的端木玉冷落在外。
“小心……”
端木玉的第二声“小心”轻若雪花,知道她就算听见了也只会无视。
梅庄主已到中年,仍是身挺如松,在大厅的正上方负手而立,仰起头,沧桑地呆望着横梁,陡然间听见女儿的呼声,不禁一愣,拧眉回身。一个熟悉的身影扑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