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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说了不在乎那个了。”上官迟紧了紧落梅披风的带子,拉着她的手就要向外走。
“真的?可我怕你以后嫌弃我。”落梅拉住了他,可怜兮兮的仰起了脸。
“那你就给我生一个黄花闺女,和你一样的才行。”上官迟在落梅的耳边哄道。
“不要,我要生一个和你一样的儿子。”两人都有些兴奋的过了头,即将远去的幸福又回了来,心里患得患失的有些承受不住,难免激动的没了顾忌。
两人牵着手向外走,还未等到门口,凌展枫却在外面闯了进来。
“哥,我要和他走。”落梅还当凌展枫要拦住她两个,抢在上官迟身前毫不犹豫的说道。
“妹,只怕是走不了了,梁诫到了门口。”凌展枫的脸色凝重,上官迟的心沉到了极点,自己终于还是没能抓住到手的幸福。
梁诫进门时,对着凌展枫施礼过后便将落梅拉到一旁。
“兄长,这位是何人?”梁诫的语气还算平静,只是他自己知道他现在杀人的心都有,眼前的这个人可不就是那日和落梅在一起的男人。
“是我师弟,上官迟。”凌展枫这不算是说谎,云澜也曾是他的师傅。
“在下梁诫。”梁诫和上官迟同时拱了拱手,两人间的气氛有些微妙。
“他师兄弟相聚怎么你还在这里?”梁诫浅笑着看向身旁僵白了脸的女人,她的样子倒是比前几天又好看了许多,淡绿色的织锦披风,素白的衣裙,梳了个堕马髻,颈上还是那一圈明珠,整个人清新淡雅的如一支白荷,怪不得别的男人起了歪心。
“妹妹和我同一个师傅,上官迟也是她的师兄。”凌展枫的脸冷的很,言外之意她师兄妹两个相见有何不可。
“原是你的师兄,以前怎么也没和我提过?”梁诫温和的对着落梅问道,丝毫不计较凌展枫的冷脸,计较也没用,这大舅子和岳母一样对自己没好感,还是先忍着吧,他也是心疼要嫁给自己的妹妹。
“师——兄来贺我亲事,这就要回去了。”落梅艰难的喊了声师兄,形势已然如此,老天爷这次是想帮梁诫,自己只能嫁做梁家妇。
“师弟,你我先走吧,顺便去看看师傅。”凌展枫背对着梁诫向上官迟使了使眼色,两人一前一后的向梁诫告辞便出了门。
梁诫礼节周到的送走了二人,眼角留意到落梅那不舍的眼光,他心中的火气直冲上来。
“看够了没有?看够了就回去。”梁诫压抑着的声音还是让落梅身子一颤,她垂下眼帘,跟在梁诫的身后慢慢的下了楼。
梁诫气冲冲的带着落梅出了门,挥手让侍卫牵过了自己的马来,他利落的翻身上马,然后弯腰将手伸到落梅的身前。
“我不敢骑马。”落梅一方面是不敢骑马,另一方面是不肯和梁诫共乘一骑。
“上来。”梁诫这时的声音和缓了些,可落梅听在耳中还是有些压迫感,她抬起眼直白的看了看他,向后退去。
梁诫索性打马向前一步,伸长了手臂将她拦腰抱了上来,随即跃马扬鞭而去。
“放我下来。”在马上疾驰了好一会儿,两人已然到了一小片树林边上,落梅被颠的有些晕头转向,挣扎着向梁诫说道。
梁诫还真就抱着她下了马,将马拴到了旁边的树上,转过身来冷冷的看着落梅。
“和上官迟,就是你师兄往来多久了?”
“多久也和碍不着你梁将军的事。”落梅被他审问的语气激起了反感,自然而然的驳了梁诫的面子。
“是碍不着,你还不是要进我梁家的门?”梁诫击中的是落梅的死穴,就算是天色渐渐发沉,他也能看清落梅顿时黯然了的神情。
落梅好一会儿也说不出什么来,只是转身向家的方向走去。
第 19 章
“回来。”梁诫大步上前,用力将她拽了回来,落梅哪能受得了他的蛮力,直直的扑到他怀里。
“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投怀送抱,嗯?”梁诫怀抱着日思夜想的女人,心情瞬间开朗了些,便起了调笑的心思。
“我以前瞎了眼。”落梅缓慢的吐出了这样一句话,一个人若短时间内承受的太多,就会在某一刻爆发,只是这样的时机好像不对,人也不对,梁诫便被她的这句话气炸了肺。
“那你就得一直就瞎下去。”梁诫说完这句话便狠狠的甩开了手臂,他震怒当中的力道哪是落梅能受得了的,扑通一声便跌坐在地上。
梁诫眼看着落梅摔在地上,痛的咬紧了嘴唇,却是一声不吭,慢慢的自己就要爬起来。
“我不是成心的。”梁诫抢先将她扶了起来,心不甘情不愿的赔了不是,谁叫她硬要激怒自己,吃点儿苦头也许就能长记性呢。
“成心的也无妨。”落梅无所谓的拍了拍身上的土,语调凉薄。
“我以后再不会这样。”梁诫突然发现自己对着落梅的冷淡毫无办法,她好像对自己做什么都很漠然,只能先对她示弱了事。
“嗯。”落梅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她不会想以后,没能和上官迟走,以后怎样也就无所谓了。
“天晚了,回去吧。”梁诫别别扭扭的拉起落梅的手,心烦意乱的靠近正在低头啃草芽的马。
“怎么了?”落梅跟在梁诫身后,不解的问着突然停下脚步的他。
“你这些日子有没有想过我?”梁诫都有些看不起自己,问这么一句话还要鼓足了勇气才能开口。
“想过。”落梅心里想的不过是梁诫以往轻慢的对待,那是她一辈子也忘不掉的。
“你说的是真话?”梁诫激动的双眼在黑暗中闪呀闪的,他不相信自己听到的,看来落梅对自己也不是全无留恋。
“当然是真的。”落梅不想和他纠缠,敷衍着说道,她想快些回府。
梁诫心中喜悦,反正四下无人,低头便吻上了落梅的唇。
“别。”落梅惊慌的闪开,四下看了看,虽说天黑了下来,可总还是要顾忌些,免得被别人说三道四。
梁诫依旧不依不饶的缠了上来,直吻的两人气喘吁吁方停了下来,落梅只当他也就罢了,谁想梁诫抱起她便进了林子。
“求你了,别这样。”落梅被梁诫压在地上时真有些怕了,她再热情也不想在这荒郊野外同男人苟合。
“一会儿就好。”梁诫没想到一沾上落梅的身子便意乱情迷了起来,只想着将那软玉温香重重的揉捏上一阵才好。
落梅的衣衫被梁诫拉开了少许,他有些粗糙硬实的手掌凉凉的摸了进来,自己的柔软被紧紧的握在他手里,她禁不住轻泣出声,梁诫还是一如既往的看不起自己,对待娼妓也不过如此。
梁诫被落梅的哭泣声惊的清醒了过来,他终于还是压抑住了自己。
“别哭了,我不动你了。”梁诫整理好落梅的衣衫,将她抱到了马上。
落梅神情恍惚的任他上马后将自己搂在怀里。
“过两天再补上好了,现在咱们回去。”梁诫坐在落梅身后,得意的拥紧了她的身子,慢慢的向凌府走去。
再说凌府之中,凌展枫和上官迟出了茶楼后,互相嘱咐了几句便各自回府了,上官迟还好,回到家中时已然很晚,云澜心疼他伤心难过,什么也不多说,只劝他快快安寝。凌展枫没他那样的好运气,刚过府门便被叫到了爹娘的房中。
“你妹妹呢?”凌夫人平时对儿女是慈眉善目,真要动怒之时,凌展枫只能乖乖的站立在一旁实话实说。
“妹妹被梁诫带走了。”
“为何?”凌夫人声音也没多高,可凌展枫却背上发冷。
“妹妹去见上官迟,梁诫知道了。”
“你带妹妹去的?”凌夫人看来是早就料到了儿子做的好事。
“娘你难道不心疼妹妹?她都哭成什么样子了。”凌展枫没觉得自己做错了。
凌夫人几步到了儿子跟前,一记耳光便扇了过去,凌展枫没想到娘会气成这个样子,半点儿也不敢言语。
“你这个做哥哥的就这么对妹妹好?她今日被梁诫寻了短处,将来都要受制于他,以后哪还有安稳日子可过,这还不算,若是带累上官一门,咱们凌府如何才能对得起人家。”凌夫人的训斥还未完,凌老爷已走了进来,见夫人气的脸色煞白,他也只能在一旁先听着。
“梁诫的气量不会就这么小吧?”凌展枫知道娘说的道理都对,可还是小声嘀咕着。
“他气量大小暂且不说,梁家其他的人呢,若被他父母得知你妹妹欲与人私逃这事,你想想会不会善罢干休。”凌夫人气息平复了一些,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儿子。
“不会。”凌展枫终于心服口服,娘看似不心疼妹妹,可实际上她想的比自己周全多了。
“梁府和咱们家不一样,若想你妹妹以后过的好就小心些,再则梁家二老未必瞧得上你妹妹,将来你这个做哥哥的只要能接回妹妹来照看,娘也就安心了。”凌夫人这话说完,凌老爷却有些不服气的接了口。
“哪有你这样做娘的,盼着自己女儿被人家送回来。”
“我当然不想女儿有那一天,可她的脾气秉性你又不是不知道,为人处事不知圆滑,只是一味的直心肠待人,梁府人多事杂,难保她不被人嫌弃。”
“娘,你放心,将来真有那么一天,我养妹妹一辈子。”凌展枫掷地有声的话让凌家二老很是宽慰,不管自己的儿女有没有大出息,这血浓于水的亲情总还是比别人家要浓些。
他三人在屋中说的这几句话一字不落的进了梁诫的耳中,他和落梅正在门口刚要进去便听到了这几句,落梅怕爹娘再说些什么来,急忙快步上前开了门,凌夫人见她回来了,面上缓和了些,又看见梁诫跟在后面,不由得脸上又浮上了一丝苦笑。
“怎么逛到这会儿才回来?也不看看天色,真是让人操心。”凌夫人好似对刚才的事全不知情,只轻描淡写的看似责备了一句
“岳父岳母还要辛苦照看落梅几日,等她过了门,二老也就省心了。”梁诫一语双关,他的意思凌夫人如何不明白,无非是让自己看紧了女儿,别再让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来。
“梁将军说的什么话,我这女儿就是还有些小孩儿心性,不大懂事,将来进了梁府你还要多包涵,别和她一般见识。”凌夫人心疼的看着女儿,脸色如何不说,衣服上的痕迹明显是和人拉扯过了,也不知梁诫动没动手,可就算以后真动起了手,当娘的也是束手无策,毕竟鞭长莫及,成了人家的媳妇就再也不能在自己身边宝贝着了。
“岳父岳母放心,我不会让她受委屈。”梁诫当然听看明白岳母的意思,何况岳母的语气第一次软和了许多,有着一丝恳求在里面。
“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凌夫人对自己儿子蔑视梁诫的眼光视而不见,看起来是发自肺腑的夸着女婿。
梁诫知道自己该说的也都说了,凌家二老必不会让落梅再出状况,因此便安心的告辞了,凌展枫冷冷的看着梁诫,没半点儿好脸。
第 20 章
梁诫盼着的大婚之日终还是到了,一身喜服的他俊郎非凡,来梁府贺喜的人都道好个惹眼的新郎倌,想必这新娘子也是美的不得了,要不然也用不着梁将军巴巴的去讨圣旨了。
梁诫只好脾气的笑着,心中却盼着落梅的花轿快些到,他哥哥梁训看着他的猴急模样着实少见,忍不住打趣他道“瞧你急的那样子,早知道先让娘给你纳个妾好了。”
梁诫心中酸涩,他对着哥哥正色道:“我只娶她一个。”
梁训脸色也变得凝重了些,只了然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也不想纳妾,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有些事不是可以随心所欲的。
府门外有人高声叫着,‘花轿到了,花轿到了。’梁诫大步向外走去,他终于在众人瞩目中的情况下将自己心爱的女人迎娶进门,有一种自豪涌上心中,少年时的梁诫就曾想过有一天会成家立业,娶妻生子,当时心中想的无非就是排场盛大,仪式隆重,唯独没有那种盼望心上人进门的焦灼,如今他体会到了这种恼人的焦灼,却也是幸福到了极点。
揭开喜帕的那一瞬间,梁诫的手竟然有些不稳,梦想成真的时候总还是觉得象有些虚幻,看到落梅的脸他的心才算是放了下来,只是她的脸又瘦了一圈,全无喜气,明明那脸上已搽了上好的胭脂。
梁诫选择对此忽略过去,他喜欢落梅今日穿的喜服,宽大的红衣衬得她娇小玲珑,肤色越发的润白。
梁诫看着手中的交杯酒,他深深的饮下半杯,喜娘换过两人的杯子,他接过落梅饮过的那一杯,那酒杯依旧是满满的,若不是杯沿的一点儿胭脂印提醒,他怀疑落梅都没有沾过唇。喜娘也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