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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免。
当他还不知道如何反应的时候,已经被打上了一掌。朦胧间只觉得眼前有个黑衣人以更凌厉的招式袭来。
萧玄顿觉求生无门,为时已晚。
这两人是用了十成的功力想要置他于死地。倒地的那瞬间,他依旧猜不透倒地是谁想要杀他。
“怎么来的这么晚?”龙啸不满的声音里透着愠怒。
“偷看少主沐浴去了,所以就来晚了些。”没想到龙如烈的声音,竟是一个娇滴滴的女子。两人同样是穿着夜行衣,若非讲话声,实难判断出男女。
龙唳暗部的三十六人,并非都是男子,龙如烈就是一女子,且是一个喜好偷窥他人洗澡的女子。
暗部不知有多少人被她偷窥过,为了防她,暗部的人沐浴更衣时都是胆颤心惊,一心二用,时刻注意窗口是否有小洞,屋顶的瓦片是否被掀开了一块,澡堂的门帘是否被掀起了一角。
而龙如烈偷窥的手段可说是无所不用其极,真叫人防不胜防。
“少主不愧为他们公认的第一公子,果真是销魂。”说道此处,龙如烈不禁心痒难耐。一副蠢蠢欲动的样子。
此女非好男色,只是性癖好窥人沐浴。
“你竟能窥得公子沐浴?”公子身边一直有文渊暗中保护,怎会让他人轻易靠近。
“有屏风遮着,我也只隐约瞧见少主香肩微路,”说到此,黑色面巾下的龙如烈欣喜若狂,那兴奋之色,已然跳跃至眉梢,“我本想多瞧些,奈何被文渊发现了。”龙如烈一副十分沮丧没有看到舒倦周身的样子。
“你偷窥少主洗澡,文渊竟没有出手了解你?”文渊身为少主的暗卫,在少主的身边多年,一切
对少主无礼之人,均被文渊狙杀。
“他想啊。可是少主阻止了,少主还笑着和我说要我一起沐浴。”
龙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一副你不会真强了公子的表情。
龙如烈壮烈的拍了拍他的肩,说道:“也不知为何,公子虽是极其温和地对我说的,我却觉得不寒而栗,隐隐中的杀意竟叫我怔住了。”龙如烈说到此处不由想起先前的画面,氤氲水汽中的绝色男子笑着邀请她,竟叫她如芒刺在背,有种想逃的冲动。
“你可别忘了,少主是九重宫的主人。”龙啸提醒道。
九重宫那是他们的说法,而这里的江湖中喜欢称其为魔教邪族。
☆、异宝阁
异宝阁其实是一座四层塔状样的阁楼;只是在一层的门上雕烫着三个鎏金大字;异宝阁。异宝阁周围更是盖了分门别类的亭台阁楼;以供前往此地竞宝的人。
异宝阁的第一层是专门用来放置各种奇珍异宝;若是有兴趣的人可出价竞争,价高者得。异宝阁有的宝物;有些就是连皇宫里都不曾有的。可这里的宝物却也不是那么容易求的,还要看阁主的心情。即便你如何富庶,阁主若是心情不佳;那么宝物原封不动。
而第二层则是专为江湖人士开设的;里面全部陈放着江湖人梦寐以求的兵器。只是想要得到这些兵器却是要靠些真本事的,非金钱可收买。异宝阁的主人也会请一个武术造诣精深的人来主持公道。若是有人比武夺兵器输了;暗中不服;想要找异宝阁的麻烦,那么这位高人便会出手阻止。据说,至今还不曾有人从此人手中过的了一招。
第三层则是藏人的地方。据说是各国最为美丽的人儿都被聚集在此,有男亦有女。他们在此被阁主好生照料着,若是想要进第三层的人,则必须能有让阁主惊叹的一件本事,当然,前提还是要在阁主心情不错的情况下。若是尽了这第三层,你若与里面的人互相爱慕,阁主亦不会阻扰,还会送上黄金百两,恭送出阁。
这第四层据说是阁主的居所,从未有外人进入过,就是第四层的楼口就已是机关重重,曾有好奇者想要一窥这第四层的内里,进去后却再也没有出来过。这样的人有一就有二,只是结局总如第一个人一般。活着进去,连死都不能出来了。
是以,对于异宝阁,外人都存在着新奇,却又不敢窥探。
舒倦对于其他的都不敢兴趣,径自上了二楼,寻了出僻静的雅间坐下。偶尔也有人从他的门口经过,一阵喧嚣,带着对于兵器的好奇与涉猎之心。
这样过了半柱香的时间,这阵喧闹才静静稳定下来。
“规矩我就不多说了,若是有大家喜欢的宝物,就凭真本事吧。”此时大厅的中央出现了一个白发的老者,身着黄色的布衫,向众人介绍着宝物。
“今日,异宝阁将会展出三件兵器,在此先恭喜有缘能够将兵器带回去的侠士。”说罢,便由一名身着五彩霞衣的女子,托着一个木盒子出现在大厅中央。
“第一件兵器,素问鞭。此鞭乃是北辰国冰山中的天蚕丝所制,无坚不摧。长约六丈,通体晶白。而且此鞭即使沾上了什么污物也是染不上的。”打开木盒,里面放着的俨然就是老者所说的素问鞭了。
舒倦坐咋雅间里,看着场子中央不断交换着角色,一人打输了,另一人上去,一人又一人,直到最后没有人再去挑战。
这素问鞭最后落在了一位峨眉女侠的手里。
“这素问鞭和你的红涤魂铃十分形似,为何不拿下它?”另一间厢房内,叶翩折坐在晏无端的身边,无聊地看着大厅里那些跳梁小丑的戏。
“只是形似罢了。”毕竟不是红涤魂铃,用起来也是不一样的。
况且在她眼里,这也不过是条材质稍微不一样的鞭子而已,和普通的鞭子相比,也就胜在结实,别无它用。她倒是宁可看大厅里的那些人为了那条鞭子打得你死我活。
“第二件兵器,冰玉刀。此刀通身晶莹玉白,全为寒石玉所制,因此此刀就是套上了剑鞘也是散发着寒气的。若被此刀砍中者周身是流不出一丝血的,就是连伤口都是不会留下的。”
晏无端食指关节敲打着桌面,一边说道:“如此奇特的刀,只有傻瓜才会去用。”
“江湖上的人无非是想要有件能够扬名立万的兵器,只是这刀太过独特,若是以后有人死于此刀之手,那么这个刀的主人就麻烦了。”叶翩折替她回答了她心中所想。
可能够看清事实的人毕竟只有少数,在这么一把名器面前,不动心的人能有几个。
“这第三件兵器比较独特,是我家阁主偶得的,查阅了各家各派的兵器谱都不曾见过,最后在一本百年前的兵器谱上才找到了这件兵器的蛛丝马迹。”大厅中央的老者还在不停解释着。但是在各个雅间的江湖豪侠显然已经等不住,对这件兵器了充满了浓厚的兴趣。
“那我也就不多说了,直接上兵器。”
老者话音刚落,就见那身着五彩霞衣的女子,手捧着一条红色长绳,状若鞭子,只是一端系了个金色的铃铛。
“莫看它状似普通,在座各位的任何刀枪剑戟都不能伤它半分。”老者看众人对于这么一件物什并不感兴趣的样子,又解释道。
“若是你想找的人不曾出现,你就眼睁睁看着你们意族的兵器流落在外。”最为精致静僻的雅间内,一身墨色长袍,乌金面具遮面的人对着楼玉阙说道。
原来,这异宝阁的主人竟是殊狂。
“我在迷雾山脚发现了无端的红涤魂铃,却不见她的身影,我猜想她定是掉进江河之中,被人救走了。”楼玉阙淡然地看着大厅的动静。
“你难道不曾想过,其实她的尸身被山下的野兽叼走了,或是沉入河底,不见天日了。”殊狂揣测着说道。
“不可能。”
大厅里依然没有人出手。众人对这貌似普通的红涤魂铃似乎一点都不感兴趣。
“舒倦此次也来了,我看他也像是冲着红涤魂铃来的。”晏无端是招惹了多少人啊,“跟着舒倦来的居然是夏念欢。”
“东隐帝的女儿,夏念欢?他们二人缘何会在一起?”夏念欢的性情早已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若是她看上了舒倦,后果不堪设想。
“当年的事,看来,必须和夏倾侯说清楚了。”楼玉阙的声音中透着无奈。
“那你身上的责任是否就能放下了呢?”
楼玉阙看着大厅的动静不再说话。又或许是无法回到殊狂的这个问题。
“其实,你的心里是有晏无端的。只是碍于辈分,碍于你对尽欢的承诺你就一直逼着自己不去面对,何苦来哉。”
“尽欢并不知情。”楼玉阙的神情依旧是那么的超脱,似乎世俗的烦恼是不会烦扰上他的。
“对,她并不知情,她只知道舒倦是你和他的孩子,她并不知道那日酒醉,真正侮辱了她的人是夏倾侯,而你不过正巧赶到那,成了夏倾侯的替罪羔羊。”殊狂为人最是爽落,最看不惯的就是责任,良心上的谴责,若非楼玉阙为了掩盖尽欢被侮辱的真相,何苦现在悔成为这样。
“当年,若是这件事抖搂出来,对谁都没有好处。”他唯一能保护的人只有尽欢。
“楼玉阙,到底一个人要多少狠心,才能对别人,对自己都如此无情。”若非多年朋友,殊狂实在不赞同他的做法。
“我已经受到惩罚了。”也许他这辈子都无法得到晏无端的原谅了。
对于这样一个飘忽淡然的人,如今却染上了懊恼的神色,殊狂一时不知该如何说话了。
而在另一边的厢房内,当晏无端看到红涤魂铃的那一刻,她突觉得好笑。
“你是否一早就知道会有红涤魂铃?”若非如此,何必催着她来此。叶翩折可从来不曾是一个有这样闲情雅致的人。
若是他喜欢,便是不折手断的。怕是现下早已将人手埋伏在这周围了。哪还会有什么兴致陪她在这里看那些人表演。
“我若告诉你,我亦是此刻才知道,你可会信我否?”他不曾忘记那日纵马奔驰后与晏无端之间的不愉快。
“此次算是意外之喜,无端你若不与我置气了,我便将你的红涤魂铃夺来,如何?”
“这话说得颇有歧义,第一,我不曾与你置气过,第二,你既然已说这红涤魂铃是我的,我自然有权,要不要。第三,我已说过,都过去了。”
“你当真不要你的红涤魂铃了吗?”叶翩折不确定的试探道。
“你何时变得如此优柔寡断?”
“不要就不要吧,我定为你找件更趁手的。”叶翩折大袖一挥,坐于晏无端身旁,细细的看着她。
若说放手,却也不是件说说就可以做到的事,晏无端用了十多年的魂铃,就是有感应一般,牵动着她出手。
她是红涤魂铃的主人,她与魂铃间的牵绊,早已根深蒂固,若要将这深根拔起,决非易事。
可是,晏无端已下了决心与这一切有个了断,即使心中渴望,便也要将这份渴望抑制在心底。
晏无端,要出息点。
“公子为何不出手?”文渊知道舒倦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了这红涤魂铃,如今看他迟迟不肯出手,心里有几分疑问。
“殊狂先生来了。”舒倦悠悠说道。
“公子怎知?”
“他刚才经过此间,身上那若有若无的绿蚂蚁酒香逃不过我的鼻子。”
“殊狂先生和楼玉阙是至交,若非有人拜托,依着殊狂先生的性子是断不会出现在此的。”也就是说,楼玉阙也是为此而来。
静观其变才能谋后动。
☆、回程
异宝阁的珍宝会都展示出清了。红涤魂铃也果真如舒倦所料;不过是个门面上的物什;最终还是被楼玉阙拿了。
舒倦本是没有见过楼玉阙的;但是这个名字由晏无端口中讲出;却叫他再也没能抹去了。
再加上他已确定殊狂在此,其后的一切就不难猜测了。
异宝阁的主人十分客气;是夜,还在异宝阁大堂内摆上了宴席,广邀英雄豪杰用宴。舒倦也是被邀请的人之一。
“我竟不知殊狂先生原是这异宝阁的主人;殊狂先生离开倾雪楼多时;原来是为了筹备此次的异宝阁大会。”
“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喜好,殊某人除了爱喝点酒;剩下的乐趣也就是收藏些宝贝与众人分享。”殊狂和舒倦同桌共饮;彼此熟稔的闲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