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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空荡荡的四周,为何会有这样的声音?
渐渐的……
空旷的周围,石林居然慢慢消散开来,路底开出一条青石铺成的宽大道路。青石的路上刻着一只
只翱翔的飞鹰,神态高傲,如飞翔于九天之势,栩栩如生。
路的尽头,是数十名身穿黑色外衣的彪形大汉,他们的衣服的领口上俱是用银线绣着如在地上一样的雄鹰,手中的弓弩对着舒倦一行人。
这些人也是异常的紧张,毕竟面对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他们未来的主人,若非大长老下了死令,又有谁愿意冒这样的风险。
他们每一个都瞪大双眼,额上滴着紧张的汗珠,看着这一切。
舒倦修长的身影,在冷风的吹动下,摇曳在他们的眼睛里,像是一个地狱的索命者,可他的脸上竟是一片宁静的神色。
那边带头的人看见舒倦如此神色,暗叫不好,“快放弓弩,快,快……”话音刚落,只听见“铮铮”之声迅速响起,密密麻麻的利箭,对准了目标,如蝗虫一般,席卷而去。
“你疯了,也不看看是谁?”旁边另一个黑衣的男子不满吼道,毕竟舒倦不是一般人。
“大长老说了,他是九重宫的叛徒,不是我们未来的宫主,擅闯九重宫者,唯有死路一条。”刚才那个下令的大汉,本来还有所顾忌,如今弓弩都已经发射了,再加上被身边的那么一击,俨然已经豁出去了。
利箭弓弩就像是长了眼睛一样,向舒倦等人飞去,射到面前的箭矢,俱被在舒倦周围的人砍下,这飞涌而来的箭矢纷纷落地,箭头与青石的地面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
舒倦就这么站在这一片箭雨中,神色宁静,不见丝毫的慌张,宛然一副超脱世俗的样子,与周围的景象格格不入。
“快,快去通知长老。”发令的黑衣大汉见情势不妙,一声嘶吼,朝着身边的叫道,说完,自己却已抽出身上的短刀,向着舒倦冲去。
舒倦依旧一片风清地站在那里,就是脸上的表情也如初初一般,温和淡雅。
眼见就那个持刀大汉就要靠近,身边文渊飞身而出,剑光暴闪,只是利落地几个招式就已将那个发令的大汉,懒腰砍成两段。血水污了一地。
面对这样的情形,舒倦始终如一的脸上,才勾勒出一丝淡淡的笑,很浅很浅。
文渊手持那把染血的剑,慢慢退回舒倦的身边。
发令的人一死,剩下的已然慌了,不知如何是好,却碍于眼前的形势,只能硬着头皮上。
文渊后来也曾问过他,这批人已然是败军之样,为何不将这些人收为己用,也好为九重宫增添几分人力。
他记得舒倦当时只是说,废物,就应该死。
数十人一起冲上前来,舒倦身后的龙唳也各执兵器,却也只是出动了四个人,和着文渊,与那些人比拼。
刀光剑影,血肉模糊。
那些血甚至还溅到了舒倦的脸上,衣裳,他却没有动作,没有擦拭,静静的等待着这一场杀戮的最后胜利。
九重宫的人力不能敌,纷纷抱头鼠串,踉跄地往宫内跑去。
长剑飞闪而出,在一片惨叫声中,将那些逃窜的人斩杀。
“大长老的手下,也不过如此。”
这时,九重宫内人声鼎沸,滚滚浓烟向着高处飘去,在火光的照耀下,显得特别壮烈。这把火估计是东隐的那群人放的。
隐约可见,九重宫内的人,大约三四百人,抱头向这边飞速的跑来。
“舒倦,舒倦在那里。”有人看到一袭蓝衣的舒倦安静地站在那里,被烟雾熏坏了的嗓子发出破裂而嘶哑的声音。
舒倦冲着那个喊叫的人微微一笑:“你会高兴,因为你的喊叫,会有更多的人陪你上路。”那名
喊叫的人,倒在血泊抽搐着,愤恨地瞪着他。
舒倦笑着,脸上的鲜血已经干了,因为他的微笑,却显得异常的恐怖,倒在地上还未断气的人脑中突然闪过两个字,修罗。
舒倦看着他,继而踩上他的脖子,骨裂声中,那人终究是不甘地断了气,只是眼珠却依旧瞪得鼓鼓的。
“九重宫手下,分成两路,一路对付里面的人,一路对付舒倦。”大长老的得力手下,对着四散的人群大声吼道。
火声咆哮,人声暴躁,刀光剑影,在一片纷乱中,龙唳已斩杀了不少九重宫的人,而东隐的那群人也已将九重宫内的人围剿在一处。
就在这一片混乱中,剑影飘忽狠戾,已经躲过众人向舒倦攻去。还未靠近,却已被中途截杀。
“九重宫的人,真是越发的出息了。”
舒倦说的,自然也是偷袭的事。
断断续续中,九重宫的人已如强弩之末,肢体残缺者,命丧当场者,已经不尽其数。
只听“轰”的一声,那象征九重宫的建筑已经倒塌,正在最后挣扎的那些九重宫的弟子,因着这一声的巨响,仿佛陷入了痛苦中。
毕竟,九重宫俱相当于他们的家园了。这最后的精神支柱都倒塌了,他们的心也渐渐沦陷了。就是砍杀的动作,也明显慢了不少。
舒倦那清澈的眸子一直盯这血腥的场面,迎着即将到来的胜利。
“谁叫你们停手的?你们这群废物……”
“带头人呢??你奶奶的,带头人只顾自己逃命了……”
”统统给我严守着,就是死也不能丢九重宫的面子……”
后来的几十名九重宫弟子手举着白亮亮的大刀,对着那些已经却步的人喊道,若是有人不服,或是想要趁乱逃走者,一律格杀。
那些被逼急了九重宫门人愤怒地喊道:“有种你们自己上,只知道叫我们送命。”
“兄弟们都快死了,大长老还像缩头乌龟一样躲在老巢里,什么玩意儿。”
“人家来的都是高手,叫我们这些人迎战,分明就是叫我们送死。”
于是,九重宫内部的矛盾开始升级。
“放箭,谁逃就射准谁!”弓弦之声响起,宽大的青石路上,九重宫的弟子混乱地挤作一团。
“你们还有没有人性,我们都是自己人啊。”
“要死一起死。”
“九重宫人,向舒倦公子投诚。”
舒倦抿着嘴,对于这样的情景仿佛已经早就预料到,嘴角的微笑依旧温和,却让人无端有种不寒而栗的阴森感觉。
不多时,舒倦的人马已将九重宫周围围了个水泄不通,现场更是血淋淋的一片。
“说,大长老在哪?说出来就饶你们不死。”
众人见大势已去,俱是灰丧着脑袋,有的人哭咽,有的人则双眼放空,显然已经是被这火海中的恐怖场面所吓傻了。
舒倦见他们的样式,只是冷笑了一声,举步向中火海的方向走去。
他的手下对其十分信任,都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
舒倦在一块石壁前停了下来,诡异一笑,只见那严丝合缝的石壁在他的拍打之下,竟然缓缓地分裂开来,形成了正好可以容纳一人的门。
他也不怕会再有什么状况,头也不回地走进石壁之内。而石室中,一个年约来稀,头发和胡子都已经花白的老人目光冷冽地盯着进来的舒倦。
舒倦的身后,文渊以及龙唳的人已经分成两边,站立在舒倦的左右。
老人的旁边是一个一脸冷漠,看上去为人十分高傲的姑娘。
“你终究是来了。”老人似乎早就料到舒倦的到来,等他真正面对舒倦的时候,有的只是从容不迫。
舒倦笑着看着面前的老人,有的却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舒倦不喜欢受人要挟,所以你应该料到拿是否能登上九重宫宫主的位子来要挟我,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只见大长老吃力的干咳了几声,有些气喘地说道:“你果然如老宫主一般,都是这样不甘于人后的人。”舒倦的心思藏得太深,他一直以为这个病孱的少年不足为惧,是以从未将他放在眼里。
如今看来,他错的是有多离谱。
可是,一切都好像命中注定一样,注定他是要输给眼前这个俊美的少年的。
“舒倦,你这个小人!”大长老身边的女子忽然开口,恶毒地盯着他看。
“小人?”舒倦轻哼一声,对于这个词他并不陌生,“和大长老比起来,我真是小巫见大巫了。若不是大长老胁迫,我本可在九重宫安安稳稳地生活,学点武功,平平静静过我的日子,根本不需要在东隐呆这么久。若不是他,我也根本不可能会和你这个无知的女人有婚约。”这些,都非他所愿。
“舒倦,你有什么怨气都冲着我来,不要动我爹。”绮筵大声叫闹着。
“你以为光你一条命,就能抵我这些年来所受的痛苦吗?”舒倦笑着,声音却是越发的冰冷。这个女人未免太过于天真。
“舒倦,绮筵没有做错什么,你杀了她,难道不怕别人说你不顾江湖道义?”
“魔宫之人,人人得而诛之,又何来江湖道义可言。”
“魔宫之人?哼哼,你舒倦不也是魔宫之人,你有何资格这样说。”绮筵不服气地冲着他喊道,“你难道就不怕,那些武林正道也将你一并杀了。”
“很可惜,我原本就没打算让那些人活着回去。至于你,我想杀了你就太便宜了,倾雪楼的石室比这里严实多了,你未来的人生就在那里度过吧。我保证,这是你最后一次呼吸自由的空气。”
绮筵闻言,心中不禁更加恐惧,倒退了一步,“你休想!”
她刚想拿出袖中的短刀自我了解,却已被文渊先一步将短刀击落,又点上了她的穴。
看着这一切,舒倦不禁笑得更加温暖。
作者有话要说:老纸和jj奋战良久 坑爹的jj
所以看在我不容易的份上,给我动力吧
☆、缘起缘灭
舒倦不杀她;不是因为他的仁慈;是因为他想要慢慢折磨她。
将他这么多年所受的痛苦;一一加诸到绮筵身上;用来平复他心中的不悦。
大长老显然也是知道这一点的;所以当他看见舒倦笑着说出要将他的女儿囚禁在石室的时候,他
已经坐立难安,脸上的神色更是忿忿不平;他猛地站立起来,哆嗦着年迈的身躯;口中悲怒地喊道:“舒倦;你这个忘恩负义的无耻小人,不;你不是人,你连禽兽都不如,你这样欺辱一个女孩子,你根本就不是个东西。”
大长老佝偻着身子,慢慢得走到绮筵的身边,已是老泪纵横,他抱着他的女儿,哽咽着说道:“绮筵,是爹对不起你,绮筵,你要好好的啊。”
这时,一旁的龙如烈看着眼前的情景,不满地对舒倦说道:“少主,他们这是哭丧呢,听的叫人心烦,不如一刀解决得了。”
舒倦冲着龙如烈摇摇头,“九重宫权利最大的大长老如今都是这田地,看来,九重宫是真的没落了,这也多亏了大长老的英明领导。”
众人都认同地点点头。
龙唳暗部一直效忠的都是舒倦,和九重宫并没有多大的牵扯。是以,对于九重宫如今的灰败,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
“少主,是否要将这些人都杀了。”龙啸的意思是九重宫其余的人。
“这些人只是长错了眼睛,没有认清主人罢了,就将他们的眼睛挖了,武功废了吧。”这已是格外的恩赐。
绮筵一直瞪着舒倦,死死地,不留一丝缝隙,“舒倦,看着我和我爹如今的模样,你是满意了,你是否快慰了?”
“怎么会满意,当初大长老硬要将你塞给我,我也没有说不的权利,我怎么会满意。”
绮筵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痴痴地笑道:“原来当初你的一切都是装的,对我的深情,对我们的婚约,你一直都是装的。”
面对她冰冷的目光,舒倦笑着说:“是啊。你看,你从不曾看清过。”她身为九重宫大长老的女儿,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又对自己的相貌十分有信心,怎么会去怀疑舒倦的用意呢。
舒倦对她温和礼遇,她就以为舒倦是喜欢她的。就算舒倦现在不喜欢,她也是有法子叫他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