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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是只猪-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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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猪。”春儿抱紧了他,眼泪止不住地流出来,自己总有一天要离开他,去追寻那份渴求已久的自由,可是他怎么办?他怎么办?

“不行,你一定要说一件。”

子朗笑笑:“如果非要我说一件事,那春儿就答应我,以后和水柔离凤栖侯远远的,好不好?”

“这么简单?”春儿点点头:“好,我答应你,反正我也不愿意看见那个小侯爷。不过……水柔可就不好说了。”她紧紧地抱着子朗:“懒猪,你真好,因为嫁了你,才留住我的清白之身,以后我和……我和他都会感激你的。”

这个“他”说的是谁,子朗心里清楚,春儿见他不语,心里又有了歉意:“懒猪,你要我做的事情太容易了,我该怎么感谢你呢?”

“那就这样。”他托住她的脑后,头慢慢俯了下来,春儿傻傻地任他含住唇瓣,任他舌尖轻轻探入后辗转纠缠……

门口传来“砰”地一声,两个人迅速分开,一起望向门的方向。房门没有开,可是显然外面有人,子朗拉着春儿的手推门出去,就见院中何不归那厮正躺在子朗的软榻上,眼睛左顾右盼故作轻松地摇着扇子。

春儿的脸唰地红了,刚才若真是何不归,岂不都让他看了去?何不归看着面前的两个人,清了清嗓子:“子朗,我可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到。”他扇子哗哗哗地摇着,目光闪闪烁烁掩饰心里的雀跃,见子朗一脸戏谑盯着自己,何不归又觉得心虚,从软榻上欠起身说:“呃……刚才我一进来,听你家的丫环说你和春儿在房里玩儿菜刀,我是怕你们玩儿失了手,这才看了一眼。”

子朗还是不说话,何不归更加坐卧不安,他干脆站起来:“子朗,要不……你躺着?”

子朗微微一笑,真的走过去歪在软榻上,他拉着春儿的手让她坐在榻边,叫窖香搬了把椅子给何不归。何不归笑嘻嘻地给他扇着风,子朗闭起眼睛问:“不归,今天来找我又是什么事?”

何不归嘿嘿笑着,一双凤眼弯成两道弧线:“子朗啊,我刚刚听说你有一盒上好的沉香古墨,分给我一锭成不?”

子朗摇头:“紫金不换,好墨难求。不成。”

何不归苦着脸,求助地望着春儿,春儿咬着嘴唇坐在一边,正在懊恼和懒猪的“苟且”被何不归撞破,脸还红着呢,哪里顾得上理他?何不归叹了口气说:“子朗,我知道那是你汐缘妹妹送的,你舍不得,我只要一锭就好,你说吧,想让我拿什么来换?”

一听这话,春儿马上记起那就是家宴上汐缘送的礼物,当时自己还被水柔追问着,问她是否知道子朗最喜欢的东西是什么,原来他最喜欢的是这墨锭,最知道他喜好的是汐缘!而自己——朱子朗的发妻,面对水柔的问题居然只能顾左右而言他!

连何不归都知道汐缘送的是古墨,而自己却一直都不清楚。春儿心里像堵了块石头,立刻不舒服起来,她摇摇子朗的胳膊,撒着娇说道:“子朗,相公,你就分给不归哥哥一块儿嘛。”

何不归眼睛一亮,万分期待地等着子朗的答案,子朗微微张开双眸,但笑不语。春儿越发生气,原来汐缘妹妹给的东西让他这样在意,她喊了声:“龙井,去把房里汐缘妹妹送的东西拿来。”

龙井应声进了房去,一会儿捧出一个盒子,春儿接过打开,里面的两块古墨发出扑鼻香气,那味道馨而不艳,那色泽黑而带紫,那质地坚如玉石。何不归眼巴巴地看着,想要伸手摸摸,又心存顾虑地瞧着子朗,急得心里直痒痒。

春儿知道,能让何不归屁颠屁颠赶过来要,而朱子朗不舍得给的,必定是不同寻常的宝贝。哼!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汐缘送的两块儿墨吗?分一块给何不归又能怎么样。

于是,她很大方地馈赠了,何不归感激涕零的接受了,至始至终,子朗都只是笑着而没有阻止。何不归得了墨,怕子朗反悔,飞也似的离开朱家,摸着怀里得之不易的墨锭,脸上是喜出望外的傻笑。他一路走一路想:今天真是不虚此行,居然偷听到春儿还是完璧,当时春儿说了一句话:我和他都会感谢你的。莫非那个“他”就是我何不归?!他越想越高兴,对啊,若那个“他”不是自己,这么珍贵的东西春儿怎能说给就给了?看来何不归在她心里分量不轻啊!

哈哈哈哈!他仰天大笑两声,路边有几个清俊少年,一见珠联璧合中的何不归这样笑,马上一起对着天空大笑数声,还暗自得意着,今天可赶上了江南的流行!

061:光辉形象

早就觉得子朗和春儿之间有些不对,原来春儿果真不愿和子朗鸳鸯成双。何不归心里有着丝丝窃喜的同时,又开始对子朗不满起来,既然愿意成全春儿,又何必总是当着其他人的面那样亲热?但他很快又想出了理由来解释:春儿已经嫁到朱家,当然不想在朱家惹是非,子朗也是陪她做做戏罢了。

他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对,子朗要娶的应该是汐缘妹妹,春儿要嫁的是——,咳咳,那个……是何不归,但是他们迫于朱碧两家联姻的压力不得已才完婚,所以才能想出这主意。子朗真好,不欺暗室;春儿真好,坚贞不渝;而何不归,真是太幸福啦!

嗯,那个被赢去的扇坠,没准儿春儿每天都拿在手中把玩儿,用来睹物思人。那么何不归和春儿的传情信物不就是扇坠儿和古墨?

于是,他脸上就挂着超幸福的笑,盘算着今后的美好爱情和幸福生活,他决定要做点儿什么。

第二天,春儿和子朗正在院子里喝茶,何不归来了,手里还提着盒子,说是得了子朗的古墨心里不忍,特送来稀世的紫砂壶作为谢礼。子朗懒散地倚在一旁,只是看着他笑,春儿却兴奋了,那把壶一拿在手上就知道是宜兴玉家制造的珍品,她雀跃地站起身:“你们等着,我去拿雀舌来。”

何不归道:“春儿何必亲自去拿,龙井!你还不快去!”这架势,就好像是在自己家,好像龙井就是伺候他的丫环一般。春儿笑着瞪了他一眼:“我还就不叫龙井去!”

看着春儿喜滋滋的样子,何不归内心得到了满足,嗯,春儿一定是见自己来了,什么都要亲自动手呢!他得意洋洋地斜睨着子朗,摇着扇子说道:“子朗,你瞧,我都来了,你快回屋里躺着去。”

子朗一手托着下颌,那姿势格外闲散惬意,他眼中波光微荡,唇角一抹促狭笑意:“不归,为何要我进去?”

何不归四下里看看,然后凑到子朗跟前小声说:“子朗,昨天我都听到了,这事儿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春儿知,就别在这里让我着急了,你瞧我一来春儿多高兴,也该让我们俩说说知心话了是不是?”

子朗眸光闪动:“你和春儿有知心话?”

“有,当然有!”他不停催促着子朗:“快进去,一会儿春儿就出来了。”

子朗笑得肩膀微动,简直是强忍着才能不大笑出声,他懒洋洋地站起来,何不归还上前轻推了一把,以便加快他的步伐。这时正好赶上春儿拿着茶出来,奇怪地问:“懒猪,你不喝茶啦?”

子朗笑道:“春儿,我累了。”

春儿本来是想和子朗一起品茶香,一听他要回去,气得直跺脚:“不喝算了,你回去睡好了!我泡给不归哥哥喝,才不给你喝。”

何不归一听,简直美得冒泡泡,春儿对自己真好,当着子朗的面马上就表示只泡茶给自己,真是个好姑娘!子朗果真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看来这事真的有门!

子朗不和春儿一起试新茶,这叫春儿很不高兴。她堵着气用新壶泡了雀舌,这一壶泡出来,果然香气清高,滋味鲜爽。春儿是爱茶之人,所以一见茶汤的鲜亮颜色,又开心起来,斟了七分满递给何不归,说道:“不归哥哥,你来尝尝。”

何不归接过佳人亲手泡的茶,心中那叫一个激动啊,他轻呷一口,只觉得齿颊留香受用不已。他的一双凤眼拿出饱含深情的眼神注视着春儿,以为这杀伤力一定让春儿心情萌动,春儿果然回望着他,他心里欢呼:被打动了,被打动了!她一定会敞开心扉,大胆说出她的思念。

春儿瞧了他一会儿,说道:“不归哥哥,你嘴角的茶汤没擦干净。”

吐血!何不归赶紧擦擦嘴角,真是损毁形象啊!接下来他决定主动出击,他觉得小春儿一定是害羞着呢,也是,总要男子先开口比较好。于是他清了清嗓子说:“春儿,你和子朗之间的事情我都知道,我也明白了你的心意,你放心,我一定叫你如愿以偿,决不让你空守相思。”

春儿瞪大了眼睛,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感情昨天在房里和懒猪说的那些话真叫何不归听了去,那他也知道自己喜欢醉溪的事情了?这么说,何不归也是愿意帮着自己的了?春儿霍地站起来:“不归哥哥,你真的知道?!”

何不归深情地点点头:“春儿,我都知道!”

春儿上前一步:“你真的能帮我达成心愿?”

何不归使劲儿点头:“春儿放心,有不归哥哥在,春儿一定得偿所愿。”

春儿有些动容,还以为何不归只是个花花大少,没想到他也这样讲义气!这样想着,春儿由衷说道:“不归哥哥,你真好。”

何不归心里像灌了蜜糖一样,正想拉住伊人的小手,突然察觉这是在朱家,这事总还没成,不能叫春儿难做。他忍了忍,无比坚定地说:“春儿等着,我这就去想办法。”

春儿点点头,又追问道:“不归哥哥,我要等多久?”

看,小春儿都着急了,都跟自己要一个期限了!何不归欢喜着,情深意切地、一字一字地说:“快了!”

说完,他觉得自己是个真正的男人,站在阳光里的形象无比光辉!他转身大步离开,对,就要让自己的女人觉得何不归是这样的高大、深情、有担当!

062:绣娘潋丝

何不归走了,春儿望着他还没喝完的半盏茶,奇怪地喃喃说道:“何不归今天是怎么了,高兴得莫名其妙。”

在壶里续上水,她拿着新壶进了房,出乎意料的是子朗没在床榻上躺着,而是坐在桌前看书。春儿故意当着他的面给自己倒上一杯,坐在一旁喝着,还微微晃着头做出陶醉状。子朗闻到茶香,笑道:“我也要。”

“不给。”春儿瞪他一眼:“谁叫你刚才不喝!”

子朗伸手相握,手掌包住她拿着杯盏的小手,春儿面上一红想要挣脱,终被他夺了杯子。子朗就着春儿的茶盏抿了一口,赞道:“有春儿在,这茶的滋味果然不同凡响,今后别人泡的茶我可是不能喝了。”

等自己走了,还有谁为他泡茶呢?春儿瞧着他喝尽茶汤,不由得眼圈红了:“懒猪,我只要在朱家一天,就天天给你泡茶喝。”

子朗笑笑:“春儿这茶,怕是要给子朗泡上很长时间呢。”春儿垂下头,觉得对他万恩愧疚,她小声说:“懒猪,刚才不归哥哥说了,一定帮我达成所愿,他会帮我找醉溪是吗?”

一说到何不归,子朗脸上又浮现出狡黠笑意,他慢慢说道:“不归恐怕另有心思呢。”

“他能有什么心思啊?求醉溪给他画幅画?”

子朗轻笑:“不可说。”

春儿白了他一眼,跺着脚嗔怪着:“你们怎么都是神神秘秘的样子?有话就说,能不能干脆点儿?”

子朗站起身,伸手环住她的腰,让她和自己贴得近些,他笑着低声问道:“春儿说说,要怎样才算干脆?”

春儿笑出了声,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臭猪,你们都是些登徒子!什么叫干脆?我这一巴掌才叫干脆。你们啊,看上去都是江南才子,其实还不都是附庸风雅,弄些风花雪月?”

子朗笑笑,揽过她的肩:“我和不归才不一样。”

“谁说不一样?”春儿眨着眼睛:“这就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子朗俯下头,盯着春儿的眼睛:“春儿,你怎么不胖?”

春儿奇道:“我为什么要胖?”

子朗拉着她坐下,懒洋洋地把头搭在她肩膀上闻着她的发香:“因为刚才春儿说错了,不是近朱者赤,而是近猪者胖。”

春儿哈哈笑出声,推了子朗一把:“我胖你个大头鬼!”

说话间,就听得水柔在院子里脆生生喊了一嗓子:“四哥四嫂,我来啦。”然后就见她蹦蹦跳跳走了进来。今天的水柔真是有些不一样,她穿着玫粉的衣裙,面色微红秀目含春,一进门就寻了个椅子坐下,喊着要茶喝。春儿笑道:“今儿这是怎么了?是来寻我的不是,还是来找我去当陪衬啊?”

水柔笑嘻嘻地说:“才不是呢,我告诉你吧,咱们昨天才见小侯爷,他今天就给我送东西来了。”

春儿嘿嘿坏笑着:“我说咱们水柔穿了新衣裳,瞧上去春风得意的,原来是怀春啊。”

水柔突然忸怩起来:“真烦!就会取笑人家。”接着,她忍不住又开始炫耀:“小侯爷给我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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