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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朗猛地一个翻身,将她固定在身下,笑道:“小春儿,那我们接着熟悉。”
“四哥!”屋外传来水柔的声音:“大哥大嫂又吵起来了。”
“知道了。”子朗冲着外面喊了一嗓子,无奈地说:“今天这是怎么了?”
春儿嘻嘻一笑:“我都说了,大白天的不好,可你就是不听。”子朗正穿着衣服,突然间俯下身咬了春儿鼻子一口:“春儿等着,等我回来把那个画成梅花。”
春儿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她大叫一声捂上脸:“臭朱子朗,你敢!”
祝书友缘缘生日快乐
筒子们,这章真写吐血了,磨了好几个小时
091:疑似怀孕
子朗穿上衣服去大哥大嫂那边拉架去了,春儿也从床上爬起来,只觉得腰酸腿疼浑身疲惫,心里不由得埋怨起来:什么时候吵架不好,非要赶在人家温存的时候吵,水柔也真是的,府里那么多人,干嘛非要找子朗去拉架?唉,大白天的,叫别人撞上了好几回,总觉得像捉奸在床似的,这种感觉真是不太好。
她慢吞吞出了屋子,水柔正坐在院中等着她,见春儿出来就嬉皮笑脸地凑过来,用胳膊肘拐了春儿一下,笑得极其欠扁:“嘿嘿,你如愿了?”
春儿嘻嘻笑着,拿胳膊肘回拐:“如愿怎么了?你怎么这么讨厌啊。”
水柔再拐:“瞧,我家四嫂两颊潮红,眼睛里春情荡漾,真是心满意足意犹未尽啊。”
春儿也拐:“瞧,我家小姑子就对这事儿感兴趣,真是小小年纪不学好。”
“大白天的两人在房里黏糊,也不知道是谁不学好。”
“我们这叫恩恩爱爱比翼双飞,你嫉妒怎么着?”
两个人站在阳光下互相拐来拐去,世界一片和谐。这时,窖香在远处探出了头,想过来却又不敢。春儿提高声调喊了一嗓子:“窖香,你过来。”窖香吓了一跳,硬着头皮怯生生地走过来,在离春儿好远的地方站下,脸上充满了对春儿的恐惧:“少奶奶,爷说了,您一定饿了,说您一起身就叫我把午饭送来。”
春儿笑着点点头,慢慢走向窖香。窖香吓得脸色惨白,不是吧,少奶奶还真的见一次打一次啊,太恐怖了。他又不敢拔腿就跑,只好站在原地闭上眼睛准备英勇就义。他心里想,打就打吧,少奶奶娇滴滴的样子,估计打过一回之后就能累得够呛,那接下来的几天就不用挨打了。苍天呐。窖香怎么这么苦命,这还没娶媳妇儿呢,可别给打残废了。
春儿笑眯眯地在窖香面前站住脚,声音尽量放柔:“窖香,把眼睛睁开。”
窖香吓得赶紧睁眼。心道:非要自己眼睁睁看着巴掌从什么方位落下来啊,少奶奶可真狠。
“窖香啊,你今年多大了?”春儿摆出一副优秀主子地形象,可看在窖香眼里绝对是狼外婆。
啊?巴掌没过来?那就是问完了再打,没准儿自己说多少岁,少奶奶就打多少下。于是窖香结结巴巴地说:“少奶奶,我十……十六了。”他下意识隐瞒了两岁,没准儿这样可以少挨两下。
春儿点点头,笑道:“那也该张罗着说个媳妇儿了。你等着,我回头帮你物色个好的。”
窖香当时就懵了,不打啊?少奶奶不发脾气了?早知道就不隐瞒那两岁,少奶奶说不定马上就能帮自己找个女人。说实在的,人家陈酿总是偷着和瓜片花前月下,看着让人羡慕啊。
可是他心里依然迷惑着,为啥少奶奶的态度变得这么快?爷只是进了房。出来的时候少奶奶就变了,前后的态度判若两人,看来爱情叫人愉快,闺房之乐叫人惬意,嗯,自己是该找个女人了。
窖香的傻样让春儿越看越顺眼,多好的一个忠心奴仆啊,只要他和子朗没啥,那就啥都好说。春儿一高兴。抛了锭碎银打赏,把窖香乐得呀,完全忘了春儿之前有多吓人多凶悍。他心里一直祈祷着,爷对少奶奶再好点儿吧,她对下人的态度完全取决于感情生活啊。
春儿赏完窖香,只觉得身上再没半分力气,她打了个哈欠,拉上水柔回屋躺在软榻上。闭着眼睛问:“水柔。大哥大嫂吵架,你怎么不去看看?”
水柔撇了撇嘴说:“我才不去。他们今天都吵了两场了,场场都把我地名字带着,好像我要不带回那个潋丝,我大哥就不好色似的,我去了娘也得捎带着训我,真没意思。”
春儿翻了她一眼:“可你要是不带回潋丝,也没这么多麻烦不是?”
“那倒是。”水柔站起来在屋里来回踱着步,奇道:“大白天的,你们床上还拉着帘子啊?”说完伸手把幔帐挑开,春儿吓得立刻从软榻上弹起,几步冲到床边把帘子拉上。嗔怪着说:“姑娘家家的,琢磨人家的床做什么?我要睡会儿,你回自己屋里躺着去。”
一回身,春儿吓了一跳,只见水柔拎起那块白布坏笑着问:“哎呦,这是什么东西?”
春儿满脸通红,一把夺了过来,急道:“这是滴上地红墨!你四哥要给我画梅花!”
水柔哈哈大笑,抢回白布大声说:“快给我娘拿去,她看了一准儿高兴。”
春儿气得大叫,满屋子追她:“你个坏蛋,就怕我不丢脸是不是?”
水柔站住脚,笑得极其暧昧:“我四哥回来了,你也不和我同病相怜了,我心里真是嫉妒呀!四嫂,你得给我点儿贿赂,要不我就把你和我四哥大白天亲热的事儿说出去,看你怎么办。”
春儿没办法,任凭水柔在房里搜刮了一通,这才把白布还给春儿。春儿心里这个气呀,心里寻思着,不行就把水柔配给流光,要不送给何不归也行,反正有了爱情滋润,她就不会闲着欺负人。水柔刚走,她就赶紧倒在心爱的大床上养精蓄锐,臭子朗,平时懒得要命,关键时刻他可不含糊,害得人家一点儿力气都没有。想着想着,她的脸又红了,心里“臭子朗”“烂子朗”地一遍又一遍念叨着,现在啊,真是越来越离不开他了。
一直到了晚上子朗才回来,看着春儿懒洋洋的样子就想笑。春儿起身泡了个澡,出来的时候突然兴奋地抓着子朗的手,神秘兮兮地问:“相公,我有点儿恶心,不会是有了吧?”
子朗一口茶呛在嗓子里,剧烈地咳了好一会儿,然后板起脸,一本正经告诉她:“那太好了,好好在家养着。”看春儿郑重其事地点头,他忍不住又问:“春儿出嫁前,家里没派个嬷嬷婆子给春儿讲讲?”
春儿笑笑说道:“讲了,可我脑子里都想着怎么逃跑,听了个稀里糊涂,只知道落红和十月怀胎,还有……怀上了会恶
子朗哭笑不得,这个听三不听四的春儿!他想了想说:“春儿,这事儿还是先不要跟别人说。”
春儿使劲儿点头:“好,到时候给娘个惊喜。”
还惊喜呢,她要是在朱家弄上出谎报军情,可真够叫人笑掉大牙的。
春儿哪里知道子朗想些什么,还以为他是因为有了孩子高兴,她笑眯眯地蹭到子朗怀里:“相公,你心里欢喜不?”
子朗憋着笑点头:“欢喜得紧呢。”
“那……你爱我不?”
“爱春儿嘻嘻一笑:“子朗,你说你爱我,可我要你扮上女装,我才肯信。”
子朗大惊失色,连忙搂住她小声商量:“春儿,大白天地,不好吧?”
春儿一拳捶过去:“大白天的你都敢……那啥,还有什么不好的!”
092:河东狮吼
子朗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摆出一大堆理由。比方说,扮上女装倒也没什么,可是大白天的万一叫别人撞见,自家的闺房之乐岂不成了外人笑柄?再说了,这要是叫娘知道,那还不得领一顿数落?他一搬出朱夫人,春儿马上打消念头,她对两个时辰的罚跪始终心有余悸。不过春儿说了,白天就饶了他,不过晚上一定要他描眉画眼取悦贤妻。
到了晚上,春儿还没等提起,子朗就一头钻进被窝里,眯着眼睛喊道:“春儿,我累了。”春儿气得直跳脚:“朱子朗,你是不是个男人,你说话倒底算不算话?”
子朗在被子里窃笑:“我当然是男人,春儿为什么喜欢看一个男人扮成女装?”
春儿爬上床拿小拳头捶他:“朱子朗,你这个坏蛋,要是以前你一定会答应我!人家以前守身如玉的时候,想怎么玩儿你都陪着我,可现在人是你的了,你就开始耍花腔,呜呜呜对我没以前好了。”
子朗忙把她搂进怀里哄着:“春儿,你对我也没有早上好了,你早上还给我行礼呢,现在又开始胡闹。”
春儿从被窝里跳出来:“臭懒猪,你就会气我,你马上在我面前消失!”
子朗闻言,笑着慢吞吞地用被子蒙住脑袋,春儿奇道:“你这是干什么?”
被子里传出他懒洋洋的一句:“消失。”
春儿哈哈笑出声来,被子猛地被掀开,子朗长臂一勾,把她捞进怀里,只听春儿咯咯笑着:“臭子朗,你不是累了吗,你这个坏蛋,啊厌啦听得门口的丫环小厮面面相觑,爷和少奶奶不知道控制一下声音啊
子朗在家休整了几天,又开始忙了起来。朱家的生意最近每况愈下。江南冒出了一股新势力冲击着这些老字号。不仅仅是朱家,所有盐、炭、茶、丝、粮的垄断者都感受到了这种危机。
子朗的心里担忧着。这股新兴的势力一定有个大靠山。而他们背后的势力必定不可小觑,掌握了这些行业,也就掌握了江南所有的经济命脉,那么这背后的目地又是什么呢?
这些担忧,他都不曾和春儿说起,他只希望自己地小妻子快乐无忧的生活。他喜欢一进家门地时候,她就从里面跑出来扑进他怀里,他喜欢看她胡闹。看她折腾,看她整天念叨:“不是恶心过了吗,怎么肚子还是这么扁?”他觉得他们两个应该多多努力,好让那个糊涂地小女人真的怀上个孩子,这样的日子会有更多乐趣。
这一天,子朗又不在家,而且一直到晚上都还没回来。春儿等得这个心急,在房里坐卧不安的,一会儿跑榻上躺躺。一会儿又跑到门口看看。这天可越来越冷了,在家里抱着手炉都觉得冷,他倒是早点儿回来,和春儿一起暖暖和和地在被窝里躺着呀。
她一个人闷闷地吃过晚饭,倒在床上眼看着就要睡着了,龙井进房来说:“小姐,花姑娘和步姑娘来了。”春儿一听,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披上件衣裳就下了床。花容槿嫣还有水柔一起进了门。一个个都阴沉着脸。春儿连忙打趣:“呦,花容。这天儿可真是冷了,白狐围脖挺好用的吧?”
花容白了春儿一眼,站在那儿气呼呼地说:“你个傻瓜,自己家相公都看不住,你知道他干什么去了吗?”
春儿笑道:“我家相公当然是帮家里做生意去了。”
槿嫣咬了咬嘴唇:“春儿,那你知道你大哥做什么去了吗?”
春儿隐约觉得有事情发生,她还是笑着:“我大哥?当然是帮我爹做生意呗。”
花容抢上一步:“那你知道老古板干嘛了吗?”
春儿瞪她一眼:“老古板又不是我相公,也不是我大哥,他爱干啥干啥,跟我没关系。”
“那倒是。”花容咬着牙坐下,一言不发,春儿瞄着她们几个,笑道:“还差一个呢,你们怎么不提何不归?”
“何不归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花容和槿嫣一起喊。
嘿嘿嘿,春儿坏笑:“果然只是我大哥和老古板和你们有关。说吧,倒底怎么了?”
花容从椅子上弹起来,两只小手掐着腰,跺着脚说道:“老古板整天之乎者也,动不动就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我还以为他是个多么难得的正经人,原来一样不是个好东西。”
槿嫣把茶盏放在几上,幽幽叹了口气:“我还以为玉箫风度翩翩,知书达理,是人中龙凤正人君子,原来男人都不可信任。”
水柔一直都没吭声,此时不住地摇头,倒在那张双人软榻上:“我还以为我四哥情深意切,只疼我四嫂一个人,原来呀……唉!也是按捺不住寂寞呀!”春儿一听这几位话中有话,几步冲过去揪起水柔,气道:“你们一个个都别在这儿跟我卖关子,他们几个倒底干什么去了?”
槿嫣眼睛里泛着泪花,带着哭腔说:“春儿,他们几个一起去勾栏院了。”
“啊?!”春儿柳眉倒立杏眼圆睁,怒发冲冠来了个河东狮吼:“朱子朗,你等着!我今天跟你没完!”
吼完这一声,发现大家都被震得捂上了耳朵,花容一见春儿发飙,便来了精神头:“春儿,你说说看,咱们应该怎么办?扮成男装大闹勾栏院,去把他们抓回来成不?”
春儿道:“花大小姐,你以为男装那么好扮?你哪次扮男装没被认出来?”
花容有些泄气:“那怎么办?我们就由着那几个混蛋堕落?”
春儿冷笑一声:“由着他们那还了得?水柔,我家相公行为不检,我要是帮他改邪归正,娘不会罚我跪吧?”
水柔想了想说:“这个可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