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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之中,没有一丝光亮,只觉得他的气息热呼呼的。在耳边吹拂着,惹起一阵酥麻之感,心里坏坏地想,说是一会儿就走,这一会儿是多久呢?
不然,吓他一下?
“御庭……”樱唇微张,口吐幽兰,那独特的嗓音柔媚得像是一汪春水:“你……压痛我了……哦……轻点……”另一只手有意无意,搭上他的肩头,轻轻抚弄,指尖下,是那他微微发颤的强健身躯。
“该死!”风御庭骤然松开手掌,坐起身来,背对着她,胸口喘息不定。
老天,她怎么能用这样蛊惑极致的嗓音跟自己说话,怎么能在自己的身上摸来摸去!
她知不知道,这样的声音,这样的动作,在这黑暗之中,有多么勾引人,特别是勾引象他这种年轻力盛,血气方刚的男人!脑中骤然记起那夜在她的厢房之中的情景,更是气喘吁吁,不能自己!
感觉到他的抽离,身上顿时一空,方才的温暖荡然无存。
这样就被吓到了吗?小样!
慕容襄暗骂一句,格格笑着,双手一环,从背后将他的窄腰一把抱住,脸颊贴在那温暖的后背之上,懒懒说道:“刚才是谁说要抱着我睡,不欺负我,可是你吗……”在感觉到男子的身躯坚硬而火热,颤抖得厉害时,方才满足一笑,慢慢收手回去:“出尔反尔的家伙,不理我就算了,谁稀罕你抱,我自己睡可舒服得多……”
“襄儿,我敢说你是故意的!”大手一捞,将她带回自己怀中,循着那吐气如兰之处,重重吻了下去!
这还差不多,比较象个男人了!
慕容襄满意地迎合着,不甘于每回都是他主动出击,丁香小舌偷偷伸了出来,细细勾勒着他完美的唇形,趁他愣神之时,如灵活的小蛇,从两片温润的唇瓣间滑进去,在他口中,沿着那柔软的内壁细细探索,卷住他的长舌,纵情翻转,火辣起舞。
风御庭被她拨弄得心神难耐,欲罢不能,身上某处疼痛难忍。
“你从哪里学来这些东西?这许多勾引男人的本事?”微微喘了口气,话声虽低,却有着不可抑制的酸意与怒气!
不是吗?这个小东西,热情起来的时候,真是要命!这一身极致媚骨,却是跟谁一起练就的?想起那副画轴上的容貌姿态,不由得有些佩服,那个变态的蒙傲国主,除了弄错了性别,倒是将她的天真单纯与性感魅惑合二为一,刻画得入木三分……
“笨男人,这个哪里需要学?本公子天资过人,无师自通……”舌尖探出,满足地舔了舔已然润湿的樱唇,他的味道如此清爽宜人,却能够引起她最强烈的感觉,每回唇舌相依都是让她激情四溢,沉醉其中!
“在偷笑什么?”风御庭武功不弱,虽是黑暗之中,犹能视物,自然没有忽略她唇边一抹微笑,双臂收紧,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你这个聪明师父,是不是该好生教下我这个笨徒弟?这亲吻的技巧……”
忆起方才的勾魂滋味,薄唇一张,又袭了过来。
“呵呵,时辰到了,你该回营房了!”慕容襄推着他压过来的身躯,摇晃着脑袋,左躲右闪,窃笑不已:“再不回去,人家会以为我们在做坏事……”
“怕什么?我巴不得他们误会……”他小声嘟囔一句,收起玩笑的心思,颇不情愿地撑起身躯,又恋恋不舍在她脸颊之上亲了一口,叮嘱道:“记住,以后夜里抱着这个睡,只准想我……”说着,一团柔软的布样物事塞进她的怀中。
慕容襄疑惑接过,摸了几下,依稀感觉是他白天行路时用来裹住自己的披风!
一翻白眼,简直是无语问苍天——这个男人,心眼怎么这样多,竟然叫她抱着他的披风睡觉?还不如直接给她一条内裤得了!
“知道了,快走吧!”推了推他,急急催促着。
“嗯,我走了,你自己小心些!”他走出两步,又回头看她一眼,歉意道:“还有些时候,你再睡会,天亮的时候我来叫你!”
“好!”
风御庭站在门口侧耳听了一会,方才一掀帐帘,弓身钻了出去,消失不见。
再睡会?说的倒是轻巧!
被他这么一打搅,还能安稳入睡么?
慕容襄苦笑一声,翻了个身子,将那件披风抓在胸前,低头嗅去,一阵清清爽爽的男子体味飘散出来,很是好闻。
风御庭,这个男人,一到这军营,就对她紧张得要命,生怕她重回冷君毅怀抱——
自己似乎也从来没跟他说过,自从认清了自己的心意之后,她对冷君毅的感情,更多的则是钦佩,是敬爱,还有那纠结在心的深切歉疚!
这歉疚之情,一见到那个又黑又瘦,满面风尘的男子,更是铺天盖地,汹涌而至。
但是,她只有一颗心,大半已经被风御庭占去,正如他当日所说“若是爱我,就给我你的全部身心,少一分都不行”,既然如此,那么,这剩下的极小部分,也是没有办法再给他了……
这样优秀的男子,就这样错过了,有些可惜,有些遗憾……
迷迷糊糊想着,想了很多——
想到与他初次相逢,被他拎在手上,四目相对;想到那杨树林中,听他孤寂吹箫,心意相通;想到那朝堂之上,他对自己及时施以援手,解困救围;想到皇宫盛宴,与他共奏一曲,琴箫和鸣;想到初次拥吻,自己定下心思,要了这个男人……
原来,两人之间,却有这样多的回忆,可以怀想,可以追忆;
原来,有些东西,一笔勾销只能是说说而已,实际却是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风御庭,对不起,没有办法,抱着他的披风,心里想的更多的,却是另一个男人——因为那个人,她欠他的,实在是太多了……
恩将仇报,背信弃义,移情别恋,始乱终弃,这便是她对他所做的;而他,除了那狠下心来挥出的一巴掌,关心与爱护却是一如从前。
如此深情厚谊,真的是没有办法回报!
君毅,对不起,对不起……
满心内疚,羞愧难言,不知不觉,已是曙光初现。
困意来临,正昏昏睡去,忽然听得有人在帐外柔声叫道:“襄儿,醒了吗?”
哦,风御庭,他来叫她起床了。
“来了,起来啦!”揉了揉眼,随口答应着。
想到此地是军营之中,赶紧翻身爬起来,几下穿戴整齐,再收拾下略略有些狼藉的床榻,走到帐边,一掀帐帘,正欲步出。
“公子!”没看见风御庭,却是莫若尘端个热气腾腾的水盆,立在门口。
“若尘,昨夜没有睡好吗?”见得他眼下的重重青晕,不由得问道。
“公子也没睡好。”莫若尘盯着她苍白脸色,答非所问。
“呵呵,那个,我比较认床……”尴尬笑笑,也不敢多言。
莫若尘也没有再说话,待她热水洗漱之后,便是端了水盆离开。
“看什么呢,如此专心?”清朗嗓音在耳边响起,正是风御庭。
“坏人,瞧你,昨晚弄得大家都没睡好……”想起昨夜之事,不由得面上一红。虽然没见到冷君毅和向建,但是若尘都是如此,这两人的状况可想而知。
“是我不好,下回不敢了。”是她亦是面色不好,心中内疚,赶紧认错道:“好了,别生我气,士兵们都已经用过早饭了,我们现在就过去吧?”
慕容襄点了点头,随他走向那炊烟升起之处。
远远的,有人齐声低低而唱,声音逐渐增大,雄浑有力,声震林木:
“万人一心兮云山可撼,
惟忠与义兮气冲斗牛。
号令明兮赏罚信,
赴水火兮敢迟留!
上报天子兮下救黔首,
杀尽蒙贼兮觅个封侯……”
这,是冷君毅所作的军歌吗?
一时之间,驻足不前。
风御庭停了下来,看了看她一脸向往的神情,叹息道:“这个冷君毅,精通音律,写出的词曲气势恢宏,与你倒真是一对知音……”
“不错,他与我确是知音……”她喃喃道,瞥见身旁之人黯淡的脸色,淡淡一笑:“军营寂寞,吹箫与谱曲也许就是他的精神寄托,长年累月,有此成就,也是正常;而你,生在商贾大家,少年时又遭变故,身世凄凉,能够做到如此,已是十分难得,却哪里有时间和精力来学这音律琴箫!现在的你已经够炫耀,够出色了,还去羡慕别人作甚?”
“襄儿!”风御庭一眨不眨望着她,要不是因为身处此地,众目睽睽,真想一把将她拉进怀中,揉到自己身体里面!他的襄儿,这一番话,真的可以把人激动死!
自从知道她是琴绝先生的嫡传弟子之后,一直以来,都是有个心结未解——她精通音律,琴枝超然;自己虽然自幼聪明出众,但是忙于经营产业,研习建筑机关,奇门遁术等等,对于这操琴一事,却是会而不精。
而那个冷君毅,偏偏却是吹得一口好萧,正好是与她琴箫和鸣。
每每想到这里,心里便是郁郁生闷……
仿佛看出他的心思,慕容襄不觉笑道:“原来这么长时间以来,你都是钻牛角尖里去了,怪不得我每回弹琴,你总是找借口不在身边……”名满天下的暧日公子,居然也有这般孩子气的时候,傻气得可爱!
不过,这二十二岁的年龄,放到她的前世,也就是一个初入社会的大男孩!
不知不觉,望向他的眼里溢满柔情。
“聪明师父,笨徒儿错了!”风御庭低声告饶。
两人对望一眼,相视而笑,并肩朝前走去。
“子非!”雄浑的嗓音响起,冷君毅站在前方帐篷处,一见他们过来,急急上前两步,面色凝重:“你可知道,这回仪和使臣的队伍,除了你和侯爷之外,还有第三队没有?”
“什么意思?”慕容襄一时呆住,难道……
“冷将军有话不妨直说。”风御庭挑了眉头,眼中光芒顿生,莫非那个人也来了吗?他没说错,这个襄儿,果然是绝世风华,蓝颜祸水!
第四十九章 救驾来迟
“你想的是谁?”风御庭侧过头去,望向身旁若有所思的少年。
“你呢?你想的又是谁?”她都只是猜测而已,这个家伙,干嘛如此笃定的神情?
风御庭冷哼一声,道:“如此不顾一切追随而来,还会是谁?你偷偷摸摸地走,没跟人家告别,人家现在可是兴师问罪来了……”眼光票箱冷君毅,却见他也是紧锁双眉,心有所悟的样子,叹了口气,不在言语。
怪事,这个风御庭,他对霁云怎么这样大的敌意?那样温润如水的男子,何时何地招惹过他?两人应该是连面都没见过吧?
慕容襄没再理他,抢上一步,对上一身戎装的冷君毅,正色说道:“君毅,现在是什么情况?已经确定来人的身份了吗?”
“据探子来报,就在昨夜,一队轻骑越过点仓山南麓,已经进入东樾境内,人数至少在两千以上,看那服饰装备,应是京城驻军,领队之人,面目清俊,儒雅不凡……”后面的话,在看到少年担忧的神色之后,已经不需要再说了。
“距离此地有多少路程?”渐渐冷静下来,开始思量对策,不论如何,她是绝对不会让他到这边境军营之中来的!
“快的话,一日之内,应该可以到达!”冷君毅瞥她一眼,有些忧心:“你又在打什么主意?须知这里不比京城,是边境重地,随时都有可能爆发战争……”
“是,是,冷大帅!”慕容襄笑了笑,朝着几名男子一挥手,自顾自朝帐中走去:“还看着我做什么?都吃饭去吧!不过是问句话而已,值得那么大眼瞪小眼吗?”
眼下之计,却是填饱肚子,再作打算。
当年在九峰山剿匪那回,就已经知道,这军营之中,饭食十分粗糙,难以下咽。
慕容襄早有心理准备,进得帐去,坐在那简易小桌旁,抓起桌上的干粮,就着温热的稀粥,大口吃喝起来。
其余男子也跟着坐下,齐齐望着她,眼神之中,既有宠溺,又各怀心事。
“吃啊,吃饱了才有力气!你们怎么不吃,光看着我做什么,看着就饱了吗……”呵呵,秀色可餐?环境也不对啊!自嘲笑了笑,道:“难不成是被我的吃相迷住了?没见过我这般优雅动人的吃相吧?”
优雅?一副狼吞虎咽,粗鲁得要命的吃相,唇边还沾着馒头屑,这样子,还自诩为优雅?
这便是名满天下的明月公子吗?怎么比他们这些常年戎马生涯的当兵的还要粗鲁?
众人除了那一脸呆滞的向建之外,都是暗自好笑,这个少年,自恋狂妄的本性又显现出来了,心中真是欣慰不已。
用过早膳,吃了帐篷,慕容襄便向冷君毅与向建正色道:“请派人送信给蒙傲军队,就说三日之后的此时,我大汉使臣就在麒麟关口,两国界碑处,与他们坐下来谈判,共同商议停战和大计!”
“你有什么打算?”冷君毅皱眉问道。
慕容襄摇了摇头,道:“只怕这蒙傲国主不是真心议和,而是别有用心,我倒是理好了一份协议,也